穿成薄情書生郎 第81節
“姑爺?!笔Y羅羅把手上的禮品給他。 柳應渠本想著自己出錢去買的好東西,結果老婆就這么貼心,只是這也太多了。 “清梧,太多了?!?/br> 沈清梧也覺得這樣拿著不好看,他從柳應渠的手中拿著了兩件東西,開心的說:“這樣就好了?!?/br> “好,那我就走了?!绷鴳χf。 柳應渠心里暖洋洋的,他提著禮品去國子監,國子監距離他們這條街并不是太遠,柳應渠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國子監門口。 和清水書院和云水書院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國子監占地面積很大,建筑莊嚴,墻壁看上去就很貴。 國子監不僅是學習的地方,它同時也是主管教育的機構。 在國子監里面擔任夫子的人,很多書都是他們編寫而成,這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你不是國子監的學生,你找誰?”一個守門人攔住了柳應渠。 “我找吳夫子?!?/br> 守門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找人先登記,還要去和吳夫子說一聲才能進去?!?/br> 這是針對守門人并不熟悉的人來說的流程,一般認識的人想要進國子監是可以進去的,不然這一去一來就太浪費時間了。 “好?!绷鴳笆终f。 他沾染了墨在登記的本子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守門人也是認識字的人,他看了一眼柳應渠的字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又覺得這名字有幾分熟悉。 他讓人去找吳夫子了。 他說道:“你是今年的會元是同名同姓,這緣分可真巧?!?/br> 柳應渠笑著:“兄臺說的會元就是我?!?/br> 守門人瞪大了眼睛,他上下打量柳應渠,雖然之前就覺得柳應渠長相俊美,氣質非凡,現在更覺得柳應渠是人中龍鳳了。 這莫不是騙人的?一個會元來找吳夫子干什么? “柳公子你認識吳夫子?” “是我的夫子認識吳夫子,讓我一定要拜訪?!绷鴳f道,他一個山溝溝的人怎么和國子監扯關系。 其實譚恒那貨就是國子監的。 守門人心里對柳應渠的夫子又好奇起來不過他沒問。吳夫子以前只有一個弟子,不過就是這位弟子比較慘。 在快要殿試的時候和人起了沖突,把腿給弄殘疾了。這樣殿試也不能去參加了,連官也不能做了。 大昭朝雖然對做官的相貌沒有多大的規定,但能做官的人總不能是一個殘疾。 而且這種殘疾還是在腿上。 沒有人會包容。 之后吳夫子的這位弟子也就銷聲匿跡了。 那還是吳夫子唯一的一個弟子。 在國子監里還在讀書并沒有因為會試和殿試而感到躁動,就算有也是在私底下。吳夫子擔任了監丞,專領監務,但他還是在國子擔任了教學的任務。 吳夫子為人比較嚴肅,頭發已經花白了。講課也是循規蹈矩的不受到學生們的喜歡,再加上又領了監丞,就越發不討喜了。 他們還知道吳夫子這么大的年齡了還沒有娶親,至今還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是一個怪老頭。 可是在原著中就是這位怪老頭的徒弟在城亡之際頂著壓力站在了城墻之上,他甚至沒有腿。 在原著中這位怪老頭在國破之際也殉節了。 甚至是無人問津。 “吳夫子,在外面有一個書生找你?!币粋€人跑著過來說。 吳夫子皺皺眉頭:“他叫什么名字?!?/br> “似乎叫柳應渠?!?/br> 吳夫子愣了一下,這名字和會元的名字簡直是一模一樣,可能只是同名同姓,他根本不認識這位會元。 下課的國子監學生們也聽見了這句話,柳應渠這個名字最近在京城里很出名,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人突然就奪了會元,把顏臺和譚恒壓在下面。 “這不會是假的名字吧,就是為了欺騙吳夫子?!币粋€學生喃喃自語。 “我們跟上去看看?!币粋€學生建議道。 “吳夫子也不可能認識會元的,估計是惡作劇?!?/br> 在國子監這些日子也有談論柳應渠,國子監的夫子們還想著早就應該把柳應渠收入國子監,他們心里還是有些遺憾和懊悔。 這是馬后炮,當時誰知道一個山溝溝出來的人會是會元。 吳夫子走近山門。 柳應渠已經和守門人熟悉得稱兄道弟起來了。 “誰要找我?”吳夫子聲音冷冷的。 柳應渠一抬頭就看見吳夫子面無表情的臉,他心里下意識就心虛起來。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袖,連忙拱手:“學生柳應渠拜見吳夫子?!?/br> 很多書生有了功名都是稱作學生,吳夫子沒什么反應:“你找我什么事?” “學生的夫子來信說您是他的恩師,讓我一定要來拜訪您?!?/br> 吳夫子眉頭抽動了一下:“恩師?” 他的心臟驟然加快。 他這輩子只有一個學生,而那個學生……是他最驕傲的學生…… 柳應渠拱手:“學生的夫子姓云,他叫云儀?!?/br> 柳應渠的話音一落下,吳夫子的瞳孔緊縮,他好久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吳夫子神色有些恍惚。 他還記得云儀的身姿和樣子,卻每一次都會想起來云儀那雙被廢掉的腿。 滿眼都是血。 吳夫子喉嚨有些干澀:“他讓你來看我?” “是?!?/br> “他還好嗎?” “夫子氣色好多了,還會罵人了,也會氣人了?!绷鴳e了一個很糟糕的例子。 “那就好?!眳欠蜃訏抵有α似饋恚骸澳愫蜁裁搓P系?” 柳應渠瞧見有一些學生沖著這邊東張西望的。 “聽見什么沒?”一個學生說道:“別擠別擠?!?/br> “好像是吳夫子的徒弟什么的,沒聽清?!?/br> “到底是不是會元啊,還是同名同姓的冒牌貨?!?/br> 柳應渠和守門人稱兄道弟那會兒,已經把吳夫子在國子監的情況打聽清楚了,他很慚愧他應該在準備來的時候就打聽清楚。 他師公是國子監的監丞,就是那種專門處罰學生的人,一向不受到學生的喜歡。 柳應渠:“學生不才正是會元?!?/br> 他端著君子如風,唇角含笑恭敬拱手道:“學生柳應渠拜見師公?!?/br> “?。?!” 在一旁躲躲藏藏的學生們耳朵嗡嗡嗡的響。 啥? 說了什么? 他們的耳朵還是好的嗎? 師公??。?! 會元的恩師的恩師,是吳夫子的殘疾弟子! 怎么可能?! 吳夫子的殘疾徒弟不是銷聲匿跡了嗎?上哪去教了一個會元出來! 學生們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吳夫子一聽這話,神清氣爽,他感覺壓在心里的大石頭就松了幾分,這聲師公叫得他渾身都酥軟了。 會元是他徒弟教出來的! 昨天他哪能想到這今年新出爐的會元就和他的關系相互緊密起來了,師徒的關系在古代可堅固了,他們相當于是一條船上。 古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 國子監的那些老家伙還在羨慕教會元的夫子,他現在直接白撿了一個會元。 “叫什么師公,以后就叫我吳夫子?!彼麖膩砭筒皇且粋€虛榮的人。 柳應渠說道:“是,師公?!?/br> 哎呀,這孩子真是的,吳夫子想要嘴角上揚但他還是忍住了。 吳夫子帶著柳應渠走進了國子監。 “你殿試準備的如何?” 柳應渠邊看國子監的風景,他聽見吳夫子就沒再看了:“最近一直在做策論?!?/br> 殿試上只考策論,考一天。晚上改試卷,第二天一早就出成績。 殿試分為一甲,二甲,三甲。 一甲中只有三個人,分別是狀元,榜眼,探花。 目前柳應渠還是敢想一想前三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