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書生郎 第36節
柳應渠拿著銀子走出了酒樓,他有些喪氣,這錢也不夠娶親,他還要好好的攢錢。 現在有空了,柳應渠去了書店,書店的李掌柜立馬就認出柳應渠來了。 “柳公子又來抄書了?!?/br> “現在考完試有空閑的時間?!绷鴳χc頭。 李掌柜把三本書交給柳應渠,他今日還未上街一直在書店里窩著,隨意搭話:“柳公子考得怎么樣?” 柳應渠:“考上了秀才?!?/br> 李掌柜眼中帶著驚訝:“恭喜柳公子了,考上秀才可不一般?!?/br> 書店里也接待過秀才所以不是很驚訝,李掌柜等柳應渠走了還是看著新出的話本。 “掌柜,院試的第一名叫柳應渠,和那個來我們這抄書的人好像是同一個姓?!钡晷《[騰慣了,得了外面的消息就跟掌柜說。 啪的一聲李掌柜手中的話本掉了:“那不是一個姓一樣,那是連名都一模一樣?!?/br> 柳應渠身上穿著新的外袍,他走在街上想到沈清梧眼巴巴渴望的眼神就想笑。柳應渠實在是長得好看,還帶著書生的溫潤,他就像是一塊玉石一樣,漸漸的褪下表面的污漬,泛著迷人的光澤,觸手即生溫。 他的眼神低垂著,臉上帶著笑意,哥兒和小姐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可他毫無知覺。 沈清梧的皮膚很白,又愛穿紅色,每一次看見沈清梧穿紅衣,柳應渠偶爾會有些恍神。 他的鳳眸上挑帶著矜貴,全身上下無一不精致,頭上的玉冠的價值柳應渠猜不到,他最愛勾他的手,用手指輕輕的撓他的掌心。 有時候柳應渠會生了異樣的心思,他們最親密的接觸就是腰。 為什么他腦海里會浮現皇叔的內容! 沈清梧脾氣也是真的大。 柳應渠頭皮發麻。 回到柳家村,柳應渠受到了很熱情的招待。 “應渠,去我們家吃飯?!?/br> “應渠,你們家以后有事記得找我幫忙?!?/br> 柳應渠笑著回答:“好的,嬸子們?!?/br> 回到自己院子里,譚大娘他們也還在等柳應渠,柳應渠坐了過來,譚大娘點點頭:“應渠,明天給你爹說說,你爹以前最羨慕秀才了?!?/br> 柳應渠:“好的,娘?!?/br> “對了,應渠今天好多人來問你的婚事?!弊T大娘笑著詢問兒子。 柳云愿搭腔:“我二哥他心里有人了?!?/br> 沈家的少東主對他二哥這么好,可不能辜負了沈少爺,別做花蝴蝶。 譚大娘瞪了柳云愿一眼,等著柳應渠的回答。 柳應渠指尖微動,他露出一個笑:“娘,云愿說得對?!?/br> “是哪家的哥兒或者姑娘,娘請媒人去給你提親?!弊T大娘說道。 “我還沒……”攢夠彩禮錢。 “我想自己去提親?!?/br> 譚大娘震驚然后說了柳應渠一頓:“哪有這么急不可耐的,自己上門給自己提親?!你……” “……我以后再告訴你?!?/br> 柳應渠落荒而逃回到房間里,吃軟飯太難了,他自閉了一會兒。他怎么急不可耐了,雖然是有點,但不是那個意思。 他想要新衣服和滿漢全席,還要每天抱著茶壺喝茶。 他數著自己的錢,一點一點的分類,分成了三堆。一堆是自己讀書考試的花銷,一堆是攢彩禮的錢,一堆是應急的錢。 他想了想把應急的錢推到了攢彩禮錢,然后從讀書的錢里又忍痛分了三分之二。 他從來就沒有富過。 得了院試第一名的喜悅瞬間被自己很窮這個事實打擊到了。 或許他可以討個巧。 沈父想給沈清梧什么,他就給沈父看到什么。 三書六禮。 沈父這幾日又去談生意,拿了兩張喜帖,他很羨慕老友們的兒子和哥兒還有女兒都要成家了。 “沈清梧,你今天去給我相看人?!鄙蚋赣忠呱蚯逦?。 沈清梧慵懶的倚靠在貴妃椅上,左右兩邊各站了三個丫鬟,手上端著瓜果和濕巾。 他的齒關張開咬了一口葡萄:“爹,清水縣城的人我都看得差不多了,你別折騰了?!?/br> “陳縣令家的哥兒就看上了院試的案首,陳縣令就要有一個案首兒婿了?!鄙蚋感睦锓褐?,陳縣令他家的哥兒也是心高氣傲只要最好的。 這新的案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行事從容不迫,頗有君子之風。 沈清梧放下葡萄:“爹你在說什么?” “陳縣令明早就去請柳應渠,那還有假?!鄙蚋父袊@:“這可真是先下手為強?!?/br> 他還想先下手為強?沈清梧唇角勾起,眼中有些暗沉:“爹,我出去一趟?!?/br> “這么晚了,你上哪去!”沈父大聲喊道。 沈清梧牽著自己的馬駒直接翻身上馬奔出了沈府。 “羅羅快跟上!” 蔣羅羅欲哭無淚,老爺你這是在為難小的。 他又不會騎馬,也不會飛,他怎么可能追得上少爺。 而且少爺學過功夫,還是能自保的。蔣羅羅心中已經有了猜想,少爺應該會去找柳應渠。 這人明明也是少爺先看上的。 沈清梧趁著夜色,他抓了一個人扔了十兩銀子:“柳家村怎么走?” 路人欣喜若狂他結結巴巴的正準備說話。 “要知道你是騙我的,我會找到你?!鄙蚯逦嗦唤浶牡膿軇幼约旱谋拮?。 路人后背發涼老實得說出了柳家村的路線,沈清梧一揚馬鞭就跑出去了。 “這是什么煞星?!?/br> 他把十兩銀子塞進懷里,心里想到沈清梧漂亮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倒是長得很漂亮。 這么晚去柳家村,不怕出什么意外嗎? 柳家村里,柳應渠才洗完澡,穿了一身雪白的里衣。他帶著李掌柜給他的書去床上抄書。 柳應渠很滿意。 他抄了會就有睡意了,突然院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啊?!弊T大娘迷迷糊糊的回應,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娘,你睡吧,我去看看?!北M管柳應渠不想離開床,但還是不能讓譚大娘起床,他只能艱難的披上外袍,咬牙切齒的起床。 到底是誰!晚上不睡覺嗎?! 柳應渠提著燈,心里還是有些怕,他抓了一把鋤頭。 悄悄的打開一點門縫。 “嘭——” 一只潔白無瑕的手伸了進來,柳應渠提著燈看見了沈清梧艷美絕倫的臉,鳳眸下的黑痣有些勾人的意味。 “清梧,你怎么……”柳應渠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沈清梧撞進了柳應渠的懷里,燈落在地上發出聲音熄滅了燭火,周圍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因為沖擊力,柳應渠搭在肩膀上的外袍掉在了地上掀起了灰塵,外袍染上了塵埃,不再變得干凈,臟了,染上了不同的顏色。 兩個人呼吸在黑暗下變得曖昧,觸感和嗅覺也在黑暗中變得敏感起來。 柳應渠遲疑道:“清梧,你……”晚上不睡覺嗎? 沈清梧抬起頭來他看不見柳應渠的臉龐,但是他的懷里是溫暖的,他摸索著。 手指摸到了柳應渠的喉結,沈清梧的氣息一直縈繞在柳應渠的周圍,柳應渠喉結滾動了一下。 帶著涼意的唇瓣印在了柳應渠的嘴唇上,沈清梧把柳應渠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他撬開了唇齒,優美的下巴時不時會碰到柳應渠的下巴,沈清梧把手搭在了柳應渠的肩膀上。 柳應渠瞪大了眼睛,他在親我,他在親我…… 我初吻。 柳應渠松開了放在沈清梧腰肢上的手,兩個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柳應渠感覺嘴巴都要被親腫了。 “清梧,怎么了?”柳應渠艱難的推開沈清梧,沈清梧把自己悶在他的胸膛里,眼眸濕潤,臉上發紅,這時候又開始有些害羞。 “我……”沈清梧抿抿唇想說話。 “應渠,是出什么事了嗎?我聽見動靜是出事了?”譚大娘披著衣服打算出來。 “娘沒事,是一只貓在拍門,我的燈不小心掉下去了,我回去睡覺了,你也睡吧?!?/br> 柳應渠悄悄摟著他的“貓”進了自己的屋子里。 譚大娘聽見柳應渠回屋的聲音,她也放下外衣躺回床上了。 柳應渠把人帶回來就犯難了,他這只有一張床。 但這么晚了,他不能讓沈清梧回去。 沈清梧開開心心的參觀柳應渠的房間,柳應渠的房間很簡單,桌子上還放了很多的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