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5:微喜歡之情(二)
「說要透氣的地方是這???這個時間點能會被允許很不容易?!箍粗矍暗娘L景,使我感嘆詞都發了出來; 她站在最高的地方說著「經過特別申請的,我想這應該會讓你更有精神?!咕湍贸鲆患恢獜哪膩淼暮駥嵧馓滓掖┥?。 原來她看的出來,對于自己不怎么有精神這件事; 「大學時期不也常這么做嗎?由于社團的關係?!顾剡^頭來望著我,剎那間愣了愣,彷彿從她眼中反映出來的是美麗夜空的景象。 一陣子才會意出來她所說的是社團會常去看頂樓看星星的這件事, 「恩,天文社及服務社,的確都挺常的?!垢约旱墓ぷ饕餐喜涣岁P係吧! 即使清楚相處的回憶并不多,但對于星空還是有印象。 她沉默了一會,笑笑地問「那你喜歡星空嗎?」 「當然喜歡??!」本能反應很自然的回答著,看著這一大片浩瀚無垠的夜空,即使有三個月沒見過,依然感到熟悉不過,很安心。 她像是料到我的回應,不再多說什么。只是躺在椅子上,遙望著。 原以為沒有下文正專心欣賞這片刻,卻傾耳聽見「我也很喜歡。不論是現在、未來、及過去?!灌??這句話說的再怎么小聲,仍然聽得很清楚。 但她的表情卻好像不是這么回事,這怎么遲鈍、模糊那都不是喜歡的樣子,反而是蘊含許多情緒在其中,卻沒來及探究下去。 「幸虧這沒有過多的路燈,否則星空都會被遮住?!顾龔淖紊吓榔饋砦⑽⒋钤跈跅U上,眺望著遠方說著。 「嗯。還記得這些星的名字嗎?」在心中默念著這些星的名字,我還認得不少。 「我都還給天空了,不曾停留過?!雇A暨^的只有大學的那段時光。一股熟悉的片語在她沒說出口前卻能得知道,重疊起來。 「我們能用rou眼看見的星很有限,即使用望遠鏡觀察也很有限,但它們的存在不會因任何人而改變。依舊固定的週期所在的位置,不會改變?!固子闷鹨郧俺Uf的話,這不外乎是我喜歡它們的原因。 「這樣子果然很悲傷??!」這會我看清她的表情,是苦笑也是落寞,,卻還是仍持續說下去?!赣卸嗌偃四隳苡浀盟拿?,不就跟人一樣,很容易被忘記,但他依然會在原地。這樣子不是很傻呢?不曉得是不愿離開,還是無法離開呢?」越說越小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是在告訴自己。 她一改剛剛的語氣,彷彿一切都是錯覺「我們可無法在上面待太久,若是覺得冷,我們就回去吧!」 「再多待一下?!褂蟹N捨不得離開這滿天的星空我如此說道,她也不曾打斷,多么多的無可奈何,都融入進去。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愛看星空?」我不等她回應自顧自的說下去「我們做望遠鏡的推銷人員,都會去看,每年都會幾次,去看那些行星的存在,他們很努力的閃耀著。證明著自己在原地,我們不見得每次都看見他,卻不難否認他們若不是這么一大群給我們的美麗。不是嗎?」 即使背后有多么多的悲傷,希望都隨之而消失。 「你可真有感性的那面?!顾品撬菩Φ谋砬?,卻看不出她的嘲笑,而是種認真、真誠。 「你不也老早就發現的?!棺詮脑诓》康哪嵌卧?,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戳破,所以用著最自在的方式呈現,她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就這么在外面安靜坐了許久,直到一陣冷風吹過,被個噴嚏聲喚回來。 緩緩走近一看,杰媞的鼻子紅紅的像是受凍過,這樣子莫名的搞笑,但有點讓人心疼。 「你冷又不說聲,不然就先回去?!谷滩蛔∝熾y幾句,畢竟如果她感冒的話,我會不知該說什么,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怎么能讓病人一個在上面獨處。這樣我才會被護理師們罵死?!顾荛_我的視線,不打算與我直接對視。 「我都可以自由行走,你太大驚小怪?!箍谥须m然這么地說,還是將她的外套給拉上來點。 「這話可不能這么說,若是發生意外該怎么辦?」她眼中的擔憂一覽無遺,明白她擔心的點,便不與她繼續爭辯。 「回去吧!」我轉身就要走。后頭的腳步聲去遲遲沒有響起。 終究還是停下腳步,轉頭看卻發現她還停留在原地。 「你怎么沒有跟上?」我忍不住喊了一聲,她才微微跑步過來。 「你不是在生氣?」她像是有點探頭探腦的樣子問著。 原來她是在擔心的這個,其實剛開始就覺得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所以產生出隔閡感;但總覺得有點不尋常。 「你想太多了?!刮覡科鹚氖謱⑽ㄒ坏呐鼣[好在她手中,她像是愣愣地接下。 「你感冒了話可就不好了?!咕驮俅我呋夭》?,影子照射著她有跟上的步伐;懸著的心也稍許放下。 緩緩走回到病房,杰媞在一半就跑得不見人影,雖然剛有跟自己講,到這個時間都這么晚,還要跑去哪里忙。 在等待的途中,滑了滑手機,未讀通知;都是些簡單的問候關心,及公事交代,回覆了一下;才過沒多久,門口就出現了杰媞。 看是強壓下氣喘吁吁的杰媞,手中拿著空杯和一壺冒煙的茶走近床前; 又倒了一杯茶遞給我「趁熱喝吧!那有助于睡眠的?!?/br> 「你剛剛特別去拿這個給我?」無法理解她的思維,我皺了皺眉,不顧自己的身體,反而那不知名的東西給我。 「那是護理師特別交代的,且可以增強免疫力?!顾冻鲂┪⒉荒蜔┑臉幼?,不要廢話那么多的表情。 「恩。你也快自己喝吧!」眼看她又想打噴嚏的一號表情,我趕緊交代著。 「恩,知道了?!勾_定她將一些倒進茶壺里喝起來,我才慢慢品嘗,剛剛好的溫度不刺鼻的茶味,讓我越喝越大口。 好些會終于將那一壺整個都喝光,睡意好像會準時地來敲門; 看著床前的她,還想多說些什么。但到頭來整天的疲憊卻都是個催眠曲。 「你就別再ㄍ1ㄥ。想睡就睡?!顾袷亲x懂我的動作,對我輕輕地說出完這句話過后,就沒有之后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