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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電話;說是今天中央領導視察部隊。他明天過來…… 怎么,你現在……身邊沒有人護理? 嗯!那個、那個楊健在這兒哪…… 胡鬧!你怎么還和他有聯系?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他是個騙色的惡魔,你要離開他! 哼哼,庾虎不在。他就得承擔照顧我的責任啦。這個孩子……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這么扯住兩個男人,不怕他們火并,自己遭殃? 他們要競爭起來那才好呢?,F在,正是我考驗他們的莊嚴時刻。 傻丫頭,你真混!現在,你這個樣子,人家庾虎恨不得馬上甩掉你呢,你還這么干?將來呀,兩個男人都拋棄了你;我看你自己帶孩子怎么活? 媽,你盡管放心啦;他們不會啦。 算了,電話里說不清楚。一會兒我過去…… 第二卷:厄運當頭 第198章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自從狄花兒向他說了絕情的話,并決心要保住這個孩子,楊健以為自己完全可以解脫與狄花兒的這場干系了。他可以逍遙自在地繼續過自己天馬行空的好日子了。但是,過后一想,不是那么回事。自從判刑之后,老婆和他離了婚,接著,女兒又與他脫離了父女關系。她們不是對他無情,而是覺得他的罪行太骯臟、太下流,簡直是禽獸不如……自己雖然做買賣掙了幾個錢,畢竟是妻離子散,后半生會很凄涼?,F在,狄花兒懷上了自己的骨rou,豈能就這么輕易放過?另外,讓他感興趣的是,狄花兒的男朋友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昔日政敵庾明的兒子庾虎!當然,論年齡、論地位,自己不是他的競爭對手。但是,自己把他女朋友的肚子弄大了;這不正好可以刺激一下庾明嗎?是啊,在政界我是敗在你手下了;可是,我給你的兒子戴了綠帽子,也算是自己的報復手段吧!而且,他斷定,只要狄花兒堅持生這個孩子,庾虎必定拋棄她無疑;這樣的話,狄花兒就沒有出路了。她只能依*自己,才能在這個殘酷競爭的社會里帶著孩子生存下去。想到這些,他就覺得自己還要繼續纏住狄花兒,這條線,現在還不能斷。 于是,在接到狄花兒住進產院的消息后,他未加更多的思索,就欣然趕來了。 此時的庾虎,剛剛接受了中央領導的檢閱。聽到狄花兒要住進產院的消息,就先讓mama過來照料一下;然后,向政委打了個招呼,直接奔醫院而來。在車上,他接到mama打來的電話,告訴他不要去醫院了。因為有一個名字叫楊健的大款在花兒身邊陪護;他還聲稱自己就是孩子的父親;庾虎聽了mama的話,先是不信,心想,難道花兒真得這么墜落了?接著,又有些怒火填膺:如果花兒是這樣的人,自己還有沒有必要去關心她? 嗯……花兒,不會吧?那個叫楊健的人,一定是欺騙了她;讓她失身于她……想來想去,他又責怪起了自己。覺得花兒在就業的關鍵時刻自己溜之乎也,讓她無依無*,才不得不走上了這條路。想來想去,他覺得自己必須到醫院去一趟,把事情搞清楚再說。如果真是這個老色鬼欺騙了花兒,作為花兒的男朋友,他必須得給他一點兒顏色看看。 于是,他讓司機拐了個彎兒公,到濱海公安局刑警大隊看望了一個朋友。 薊原市產院是中心醫院的分院。軍用吉普車開進醫院的院子里,庾虎發現中心醫院已經不是過去的樣子了,它的門診部和住院部事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棟巍峨的高層建筑。庾虎問了一下醫院門口值班的人員,轉到了大樓背面,乘著電梯上了樓。在產科的走廊上,庚虎一眼就看見了頭發脫頂的一個半大老頭兒,此時,他正低著頭在長長的走廊上來回走動,似乎心事重重。庾虎張嘴就問了他一聲,“你是楊???” 楊健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抬起頭,看了看穿了一身軍裝的庾虎,有些個吃驚,可是,馬上就又恢復了自然。 “花兒呢?” “剛剛吃了飯,在睡覺?!?/br> 楊健說。 嗯!庾虎站住,冷冷地盯著他,眼睛里不由地露了幾分兇光。一股怒氣不由地升騰起來。在路上,他雖然也想過見到對方的面怎么說話,但是真的見到他的面就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他接著就問狄花兒的情況怎么樣? “沒什么,還在待產?!?/br> 楊健的眼光里露出些輕蔑,“小孩子太大了。醫生說,實在不行,就剖腹?!?/br> “是男孩還是女孩?” “可能是個女孩,花兒幫B超時問過醫生,醫生告訴她現在時代不一樣了,生男生女都一樣,我猜不會是個男孩?!?/br> “也好。女孩比較乖……” 楊健立刻點點頭,說他很喜歡女孩。走廊上很安靜,不時從病房里傳來嬰兒響亮的哭聲,他們像那些來陪護產婦的人一樣,也到走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庾虎彎腰的時候,腰間那一根電棍戳了他一下。他用手悄悄扳了扳電棍的柄。楊健絲毫沒有注意他的動作,他一邊心不在焉地和庾虎說著話,一邊扭頭盯著產房的大門,看是否有人出來。他對庾虎說,只有護士知道里面的情況,護士半個鐘頭前出來過一次,現在,他也不知道花兒怎么樣了。庾虎看到,楊健并沒有把了的到來看得有多么嚴重,或者說,至少沒有他看得那么嚴重。在楊健的眼里,庾虎只是花兒的朋友,他楊健才是花兒的丈夫,孩子的父親。這時,庾虎不由地想起了花兒。他從這男人的神態里,覺得花兒與他決不是只是偶爾逢場作戲的rou體關系。他感到這個男人似乎比自己更了解花兒,也更有資格關心花兒。而他,也覺得自己與花兒很疏遠。他們不過是過去的高中同學,今天不過是偶 然碰見,彼此探望。不過是握握手、問候一聲的關系。自己心中真正的女人,已經由軍紅替代了。 產房的門開了,一個穿著拖鞋、耳朵上掛著口罩的護士走了出來,楊健一看見她就站起來,但是這個護士卻喊了另外一個產婦的名字,問她的家屬在不在。馬上,一個中年婦女跑到了她的面前,她漫不經心地告訴這個婦女,產婦已經生了,是個兒子。中年婦女立即笑容滿面,向這個護士連聲道謝。護士懶洋洋地點了一下頭,轉身準備回產房。楊健趕緊追上去,問狄花兒生了沒有,護士搖了搖頭說沒有,讓他耐心再等等。楊健又問,里面的產婦需要什么東西,護士說也不需要什么,時間長了,可能產婦的肚子有點兒餓,給她買點兒餅干之類的小點心就行了。 庾虎站在那里,他聽了護士的話后對楊健說他下去買,不等楊健答應,他就走到了電梯邊,按了一下開關。楊健沒有阻止他,只是問他的錢夠不夠,他拿出皮夾子,讓他看了看,說夠了。打開皮夾子的時候,那張楊健和狄花兒的合影相片正面朝下掉到了地上。楊健看見后,彎下身子,把相片撿起來遞給了他,庾虎看了一眼,又還給楊健。 “這照片不是我的,是你的?!?/br> 他說。 楊健接過相片,看了一下,然后抬起頭望了望庾虎。 電梯來了,它的門剛剛打開,庾虎就跨了進去,在電梯外面,楊健手拿相片站在那里,似乎有話要對他說,但門卻緩緩關上了。電梯里一個人也沒有,庾虎的神經頓時松馳下來,他從衣服下拿出握在那電棍柄上的手,*著電梯,吁了一口氣閉上了眼。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只知道自己剛才的猶豫,讓他失去了一次機會,他本來可以趁楊健彎腰去地上撿相片的時候,用這電棍猛擊他的頭部或者心口窩,一下子將他電死或者是擊昏。即使是刑事警察來了,看到這是電棍的擊痕,也會設法回避偵察。 也許是電梯的設置出了問題,也許有人在外面把每一只開關都撳了一下,電梯每到一層樓,它的門就會打開一次,每一次,庾虎看見的都是同樣的情景,電梯口空蕩蕩的是走廊,墻上懸掛著寫有科室名稱的銅牌,還有一陣陣來歷不明的涼風。 出了樓,庾虎看到路邊的商店都關了門,只有馬路對面的一家晝夜超市還亮著燈。庚虎進去轉了轉,買了一袋蛋糕和兩盒牛奶。超市貨架上的餅干很多,但他知道狄花兒不愛吃這東西,就隨便買了一包,帶給楊健吃。他畢竟一直守在這兒。而自己,或許一會兒就會離開了。 楊健還在產房的門前走動。庾虎拿出那袋餅干和蛋糕遞給他,他以為是給花兒的,接過來就按產房的門鈴。剛才的那個護士走了出來,庾虎先把裝有蛋糕的袋子遞給她。楊健舉了舉手上的餅干,也想讓護士帶進去。庾虎擋著他的手,說餅干是給他吃的,狄花兒不愛吃餅干。楊健只得把高舉的手放了下來。 庾虎的話一定刺痛了楊健,他一聲不響地回到了走廊座位上。坐在沙發上的產婦家屬都打起了瞌睡,他們的鼾聲混雜在一起,忽高忽低,就像足球聲上裁判員此起彼伏的哨聲。庾虎耐心聽了一會兒,逐漸分出了不同的人所發出的不同的聲音,他們有的輕微,有的濁重,有的短促,有的綿長,彼此之間盡管差異很大,并相互沖突,卻非常協調地組合到了一起。庾虎也感到有些疲倦,他想,如果他和這個楊健一起昏睡過去,不知道他們的鼾聲會不會也像這些陌生人一樣和諧的統一到一起?可是,這一夜,注定了誰都無法入睡。楊健低頭不語,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一塊水磨石地板,好像要把上面的每一個用銅絲鑲嵌的花紋都牢記在心里。庾虎又一次伸手握住了插在腰帶上的那根電棍的棍柄,他覺得自己的手心在發熱,出汗,而楊健在服眼前就爹旬一只氣球一樣,正變得越來越大。 第二卷:厄運當頭 第199章 孩子,你是誰的女兒? 像是到了下半夜,走廊上突然傳來了踢蹋踢蹋的響聲,那個穿著拖鞋的護士又出現在產房門前。這一次,她叫的是狄花兒的家屬,聽到她的喊聲,楊健和庾虎同時站了起來。護士告訴他們,因為產婦難產,醫生打算剖腹,家屬得簽字同意,還有就是到時候需要給產婦輸點兒血。她問楊健,是用醫院的血還是親屬自己的血。庾虎注意到,楊健在護士給他的病歷卡上簽字后,忽然在用什么血上猶豫起來,他竟然唐突地問護士,醫院的血是什么血?護士很不高興,說當然是人血,難道還會是豬血?接著又問了他一句,到底用什么血?庾虎這才知道,楊健是擔心醫院的血有問題。他在部隊也聽人說過,有的病人因輸血感染會傳染上肝病什么的,但是大醫院的血一般不會有什么問題的。這個楊健也太小心了。庾虎也沒有多想,他對護士說,用親屬的血,我的血和產婦的血型一樣,都是B型的。 楊健被拋到了一邊,護士馬上叫庾虎進產房,準備檢查抽血。楊健抬起手,想攔住庾虎,庚虎對他笑了笑。說:“放心,我在部隊剛剛檢查過身體,一點兒病也沒有?!?/br> “不,庾虎,我是說,這種事兒,應該是我來?!?/br> “咳,算了吧!你敢保證自己的血型和她的一樣嗎?再說,我這么干可不是為你的‘二奶’,而是為了我的同學。這一點,我要講清楚?!?/br> 庾虎再沒有看楊健,轉身走重進了產房,但是他可以想像出楊健的臉有多難看,心里有多么難受。那個護士把他帶到了一個小房間,抽了他一點血,先化驗了一下,確定是B型后,讓他躺在一張床頭上 ,把針頭扎進了他的血管。庾虎反復地捏著拳頭,看著自己深紅色的血一股一股像噴涌的泉水一樣流進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里。 這樣做有什么明確的意義他不是很清楚。是為了在楊健面前證明他對花兒的愛?好像又沒有那么簡單。是想在這個世界留下更多的痕跡?又似乎沒有必要。那是為什么,是為減輕他即將殺死楊健的心理負擔?要是這樣,那他又何必把楊健殺死? 其實他心里明白,對于這個楊健,他遲早要修理他一次,不過,不是現在?,F在,他還不值得他動手。 護士拔出了針頭,給他端來一杯用奶粉沖的熱牛奶,要他身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再出去。牛奶很燙,他想晾一晾再喝,就放在了床邊的一支椅子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管兩頭的黑斑,他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天亮的時候,他被護士叫了起來。走廊上傳來了一陣喧嘩聲。護士對他說,醫生馬上就要來查房,他得離開這里了。他趕緊下床穿好了鞋子。護士告訴他,那個楊健包住了404病房,要他起來后直接到病房去。這個護士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穿拖鞋的護士,他就問她,狄花兒生了個男孩還是女孩,護士有點兒記不清了,說好像是個女孩。 夜里坐在走廊沙發上的家屬都不見了。病房的門開著,等著醫生進來查房。新的一天開始了。楊健正拉上窗簾用開水洗奶瓶,看見庾虎進來,他立即拿著奶瓶站起來,向他打了個招呼。庾虎問他是男孩還是女孩,楊健扭開了床頭的一盞小壁燈,壓低聲音,指著一張嬰兒床告訴他,是個女兒。他走到床邊,看到一個裹在被子中的小孩閉著雙眼,睡得正香。狄花兒背朝他,側身躺在床上,也在休息。庾虎喊了一聲狄花兒,可能是剖腹產后太虛弱了,她沒有醒過來。庾虎知道楊健的意思,擺擺手,叫楊健不要驚動狄花兒。楊健說,他都對狄花兒講了,狄花兒讓他謝謝他。庾虎搖了搖頭。他又仔細地端祥了一下嬰兒床上的小孩,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這么在的小孩,她的臉還只有他的拳頭那么大。庾虎看不出這個小孩像誰,總有一天,這個小孩將會長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