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無以為報,唯有春宵
半日的瘋狂所帶來的疲倦讓孟依然在黑夜到來時輕松的就落入了無邊的夢境,她將馮遠的信壓在枕邊,貼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試圖在上面嗅到熟悉的味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是體液混雜的yin糜氣息。 馮遠是喜歡的,嗯,她這樣想,他一定會很喜歡,自己一定要讓他很快樂很舒服。再次呼吸,深沉的呼吸之后,香甜的鼻鼾便響了起來。 終于有消息了,那就是這么久以來,最好的消息,他一定快回來了,孟依然堅信著。 在夢里,孟依然再次回到了墳山的那個山坡,陰沉的天空下低垂起伏的野草滾動著水一般的波浪,輕輕刮動她赤裸的腳腕,她站在最高最高的頂峰,任風獵獵作響的撕扯她的衣衫,散開的長發迎風飛舞,四下無人,只有灰色的天空,灰色的烏云,灰色的草,和她潔白的衣裙。 她茫然四顧,沒有任何其他人的身影,不對,在遠處,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艱難的行走中,云層破開的地方,落下一束光,落在那人的身上,讓他的身影變得更加顯眼,他用力的撥開四周的雜草與荊棘,破開重重的迷障,艱難前行,掙扎著在尋找著什么。 那身影如此遙遠,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偉岸,那是誰?她細看,是了,那是馮遠。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激動和狂喜開始上涌,她從山坡上向那游弋在光中掙扎的身影奔去,她狂奔,赤裸的腳踩在碎石子上,除了冰涼之外沒有絲毫的疼痛。 她跑的越來越快,跑著跑著,腳離開了石子路面,踩在了起伏的野草上,踩著草尖跑了起來,跑著跑著,她離開了草,踩著風跑了起來,她張開雙臂如同翅膀一樣滑行著從山頂向那個身影飛去,她焦急的撥動著空氣,就像掙扎在水里的魚,奮力向前游動。 黑暗如影隨形,滾動的烏云壓了下來,幾乎已經要貼在了她的頭頂,軟軟的云壓著頭發,卻是冰冷的。 隨著她的接近,那光似乎也暗了下來,身影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那身影似乎也發現了她,轉身掙扎著向她奔來,伸出雙臂,做出想要抱住她的樣子。 可烏云越來越低,黑暗越來越重,那身影也越來越淡,掙扎的越來越無力,直到黑暗完全蓋住光芒,那掙扎的身影啵的一聲,化成了無數黑色的泡泡,被風吹的四散游離,向遠方飄飛,卻又不甘的回旋著,像龍卷風中的殘葉,旋轉著升騰著,來到她的身邊,圍繞著她停留了片刻。 一種莫名的撕心裂肺從胸口噴薄而出,她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呼喊:“馮遠!馮遠!” 黑色的泡泡一個一個破掉了,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她一時的愣住了,忘記了揮動自己的雙臂。 失重的感覺開始出現在她的身上,她從天空中開始跌落向地面,像一只斷了翅膀的鳥兒,像一只,雨中的白蝴蝶,從灰暗的天空,跌向黑色的地面。 噗通一聲,沒有驚醒,她跌入了另一個雜亂的夢境中。 方銳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孟依然不知道,在她醒來的時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自己,在后來的時間里,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突然的出現與離去,送來關切,送來照料,送來問候,與她深交,送來滿足,慰藉她的心靈,安撫她的焦慮,推移著時間慢慢向前。 糊滿報紙的墻面上的光影像是鐘表的指針,隨著太陽的傾斜在墻上刻畫著時間的痕跡,從右到左,從臥室的木門,爬到地面上,爬到墻面上,再爬到墻腳,最后退回黑暗中。 明暗在屋中穿梭交替,那是時光的流逝,一天又一天。 孟依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孤獨的等待,因為這等待的前方有她渴望已久的光芒,有希望,那生活就不無聊,不枯燥,也不孤獨。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在這時候,她并沒有什么生活壓力,日子雖然不可能富足,但是方銳帶來的東西已經讓她過上了頓頓都有白面吃的生活,這已經是不可想象的滿足與幸福。 方銳說這些不用還的,但是她知道這是多大的恩情,嘴上沒再多說什么感謝,默默記在心里。 她多次試圖出去找些工作,好讓自己不要那么累贅,可她鄉下人且目不識丁的身份讓她遭到了屢次的拒絕,別人問她有沒有介紹信,她連介紹信是什么都不知道。對此,方銳的安撫是,她沒有那樣的能力,就不要cao心生活的問題,生活該由男人來cao心,女人,就要做好女人該做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方銳正靠在她的床頭,她跨坐在方銳的身上,那根roubang深深的嵌在她的體內,方銳吸著煙,瞇著眼欣賞著她上下抖動的雙乳。 她喘息中點頭稱是,努力讓自己的動作更快起來,叫聲更魅惑起來,使勁挺起胸脯,讓方銳欣賞與把玩,好讓自己該做的做的更好。 日子很單調,這是她的等待。 在這等待中,她學會了方銳教她的更多的讓男人舒服的方法,學會了更多讓男人喜歡的樣子,學會了在深夜用一次次的興奮彌補夜的枯寂,學會了如何撫摸自己的身軀與花蕊讓那興奮更加強烈,讓自己更加魅惑,學會了如何迎接那粗大的roubang深切的問候自己的嘴巴而不至于排斥,學會了如何更好的問候,學會了如何更好的深交,學會了在繩索的捆綁之中,如何堅持的更久讓自己更耐用,讓方銳的深交,可以舒服的更久更高昂。 她的眼神卻依舊是清澈的,她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依舊會面紅耳赤,依舊會興奮羞恥,只是,她不再推脫,不再拒絕。 為了讓她不那么乏味,方銳甚至不知從哪里弄來一臺電視機,真的是電視機,那種她只在大街上才見過的少數人家才有的稀罕東西,小小的方盒子在方銳的拍打撥弄下慢慢的褪去了飛舞的雪花,露出了栩栩如生的人物畫面,有唱有跳有說有笑。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顫抖著問道這到底得多少錢,方銳再次笑了笑:“喜歡嗎?你開心就好,以后,這就是我送給你和馮遠的結婚禮物?!?/br> 她激動不已情不自禁卻又受之有愧的再三推辭,當然,這都是徒勞的,方銳要留下的,就不可能帶回去。 她撲在方銳的懷里用坦誠和親吻表達自己由衷的感謝,眼睛的余光卻依舊被電視機上有趣的畫面深深的吸引著,畫面雖然是黑白的,可在她的眼里,卻絢爛無比。 她心里默默盤算著,這么一臺電視機,那得多少個五百塊,那得值多少個自己。 無以為報,唯有春宵。 她蹲下身,熟練的解開了方銳的腰帶,將那roubang深深吞進嘴巴里,用舌頭撩撥挑逗,感受著那柔軟在自己嘴里膨脹的越來越堅挺,越來越深入,像是在自己嘴中萌發的種子,縱深進入到她的喉嚨深處,撐開了她的整個嘴巴。 她雙腿發軟跪倒在地上,嘴巴卻依舊牢牢的附在方銳的胯下,送去她的謝意與問候,睜開的大眼睛汪汪的看著方銳,表達著她一如既往的意思: “cao我吧,隨便cao,只要您開心,我都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