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難民穿到現代后 第49節
換成現在的云知,不一定會多嘴。 最多等自己有錢了,給孤兒院捐一點。 如果特別有錢、有錢到花不完的話,可能會資助她們上學、看病、給孤兒院捐更多她們需要的東西。 “這個孩子的事,估計還要折騰一段時間,有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員工,你不考慮多雇傭一個人?” “暫時不考慮?!痹浦虝r間內不打算多雇一個人,現在活還不多,她在等王支書那邊的消息呢。 進入一月份就距離過年不遠了,過了年就是開春農耕時節。 到時候除了要種糧食清理山林灌木雜樹,種植果樹,還要種藥材,活肯定很多,到時候就不只是多請一個人來幫忙了。 年前這段時間算比較輕松,只需要照顧好現在的菜園子、葡萄地還有雞群就行。 鵝群依舊是扶黎在照顧,別看他現在躺在床上。 云知上半山腰的大水坑看過,那些大鵝敢搞事的,全被他的樹藤抽得啪啪的。 也就是說,即使扶黎躺著也能控制山上的東西。 只是目前范圍相對比較小。 要不是現在工作不多,她也不會想著自己弄點臘雞吃吃,而是直接花錢請王大娘幫忙了。 如果不是瑞希酒店那邊要的葡萄量比較大,又特別想要新鮮的。 其實云知自己再加上鄧大娘或者鄧大爺,兩個人就能忙得過來,時間甚至能安排得很寬松。 不過瑞希酒店那邊要的葡萄量大也不是沒有好處。 掙錢更多是其一。 其二是很方便,云知原先還想著自己需要在朋友圈打廣告的同時,時不時抽空帶葡萄去菜市場擺攤,看看能不能遇上想買禮盒的客人,現在全省了。 瑞希酒店的訂單大,還有張明月父親偶爾也會來訂一批,這兩個訂單就夠她忙的,完全不需要再拓展客戶。 這一點也是云知跟瑞希酒店之間沒有言明,但又同時做出的對雙方有利的選擇。 自從瑞希酒店借助葡萄火起來,招攬到更多生意后。 酒店的競爭對手就在明里暗里的打聽那些葡萄從哪兒。 云知沒有趁著這個機會宣傳,瑞希酒店更不可能自己宣揚出去。 而且瑞希酒店剛開始的時候,還做過萬一競爭對手也在云知這里買到葡萄后的應對方案。 誰知道雙方誰也沒往外說,即使有人查到曾經云知擺過一次攤的菜市場也沒用,她可不是在那里有固定攤位的商戶。 瑞希酒店那個應對方案就沒用上過。 云知是很想要錢沒錯,但是她有自己的節奏,并不激進。 偶爾計劃會有點小意外,只要不影響最終結果,她可以接受、調整,卻不愿意盲目擴張。 鄧大娘侄子那件糟心事,光點哥說鄧大娘可能會被侄子帶來的煩心事影響,但鄧大娘用行動證明,她沒有。 鄧大娘在規定的剪葡萄的時間前,提前到達云知家。 來的時候情緒跟往常沒有什么區別。 要真說有的話,可能是多了點憤怒:“以前看清他們夫妻倆后,我還以為人再壞也就這樣了,現在看來,哼!” “怎么了?”云知很好奇,那夫妻倆又做了什么突破人類下線的事情。 “那混蛋不是想讓我幫他借錢么?”鄧大娘幾個小時前還稱他為‘我那侄子’,現在已經氣得稱之為那混蛋了。 “我全家人都拒絕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只要不是腦子壞了拎不清,正常人不可能幫這種忙。 然后他來你這里找我,跟我回家談,又說不幫忙借錢那也行,但是我們家作為姑媽姑父,要給他一萬元幫襯一下?!?/br> “你聽聽這是什么態度!”鄧大娘語氣激動也沒耽誤剪葡萄,她剪葡萄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說得好像我欠他的一樣,那語氣‘我們不讓你們幫忙,只讓你們給我們一萬元,可以了吧?’嚯!那語氣,感情他找我借錢是抬舉我呢!” “真是個奇葩,你以后最好還是別搭理他們了?!?/br> 云知不好直白地跟鄧大娘說光點哥告訴自己的話,只能這么勸。 鄧大娘也打定主意跟娘家那邊斷絕關系了: “在一個鎮上住又怎么樣?以前我娘家爸媽偏心,為了昧掉我結婚前的錢,到處跟人說說我是潑出去的水,這些錢就當是給他們的養老錢了,以后指望不上我,還得看兒子。 那感情好,這回想指望我,我也不答應了!” “你不知道,之前,就是我那侄子想把妞妞送回孤兒院的前幾天,我娘家媽還跟我訴苦,說跟兒子兒媳住不自在,話里話外地想搬到我家來,幸好我沒昏了頭松口答應?!?/br> “真答應就是接回來一白眼狼祖宗了!” 云知想象一下鄧大娘娘家的情形都覺得十分令人窒息,不是所有父母都會愛孩子: “也算是逃過一劫了,要不然她現在住在你家,你不愿意給你侄子借錢,她還不知道會怎么鬧,你自己兒媳還懷著呢?!?/br> 鄧大娘聽云知這么說,頓時感覺更慶幸了。 不是她愿意把自己母親往壞了想,而是太知道自己母親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真以為年輕的時候耍心眼子打壓看不起女兒,老了裝裝可憐,就能騙她回去伺候? 想得美! “等我晚上回去,得叮囑一下我兒媳婦,那一家子人,在鎮上不管看到誰都馬上避開,連打招呼也不要打。 甭管鎮上其他人怎么說,隨她們說去,先顧著她自己要緊?!?/br> 這天之后,云知有挺長一段時間沒再聽到鄧大娘侄子一家的消息,也沒去刻意打聽。 而再次聽到他的消息時,云知正在做臘雞,她沒用自己家養的雞。 因為放寒假回來找云知玩的毛小丹告跟她說: “云知姐,你家的雞看著就比外面賣的那些好吃,肯定也能賣得上價,用來做臘雞就太可惜了。 不如去市場上買幾只別人養的雞來做,反正臘雞嘛,全靠手藝和配方,只要手藝好,用什么雞都一樣?!?/br> 云知是跟王大娘學的做臘雞的方法,她第一次做,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做成功。 做臘雞用三斤出頭的雞就可以,她家的雞一只有六七斤,萬一不成功的話,真的很可惜。 最后云知決定還是聽毛小丹的建議,去買雞回來做,直接去的養雞大戶那里買的。 不是專門為了照顧毛小丹爸爸的生意,而是他那里各種各樣的雞都有,可以一次直接買到重量差不多的雞。 這一次她買回來的雞重量全部是三斤出頭。 第一次怕做不好浪費,只買了五只。 萬一真沒成功,糊了只能扔掉,但是要是沒熏糊,也能給認識的各家人分一分,不怕消耗不掉。 鄧大娘就是在云知守著爐子熏臘雞的時候過來的。 一進來就是一句長吁短嘆的:“造孽喲——” 毛小丹性格開朗活潑,也不怕鎮上八卦的大娘大嬸們。 年輕人從街上往家走的時候,看到三五成群在門口坐著嘮嗑的大娘大嬸們都害怕,恨不得自己是隱形人。 她卻能一路聊上去,鎮上的大娘大嬸們也都喜歡她。 以至于讓毛小丹混跡在她們之中,聽到不少八卦。 這會兒鄧大娘一來,毛小丹立刻擺出認真聽的姿態,積極地問:“發生什么事了?” “還不是我那娘家侄子造的孽!”鄧大娘搖頭唏噓地說, “這事兒云知也知道,前段時間他孩子生病要做手術缺錢到處借,還在網上搞什么捐款,你們猜怎么著?” 毛小丹十分捧場:“快說說怎么著了?” “網上人家給他捐的錢,本來已經夠給孩子做手術的費用了,他還到處跟親戚朋友、同事領導。 熟的不熟的人全借一遍,好在我跟他家斷絕關系了,自家也不富裕沒借給他。 現在慶幸得很,幸好沒心軟借給他,不然全都要打水漂! “他啊,竟然把網上人家捐的錢全部轉移給他在外面的小三了,給那小三買房子花個精光!” 云知聽得目瞪口呆:“這是個什么cao作???” 毛小丹問:“他老婆發現的?” “說到他老婆也氣人,你說這兩口子怎么想的? 她老婆也知道他把錢轉移走了,孩子等著救命的錢,她偏偏不攔著!” “等到發現男人在外面有人,那錢竟然拿不回來才急了,報警想讓警察抓人再把錢追回來,結果兩口子在警察局里吵架,把事情全抖出來了?!?/br> 云知皺眉道:“他們這是想騙善款?不想救孩子了?不對,他們是已經做了,明明只是良性腫瘤……” 鄧大娘冷哼道:“那畜生覺得自己只要有錢,以后就不怕沒有孩子呢,他老婆看到那么一筆錢也心動了,覺得自己到時候怎么也花一半!” 這兩口子…… “確實是畜生啊……” “現在怎么樣了?”毛小丹又有點激動地問。 “那畜生被抓起來了,遺棄罪加上挪用善款,還有夸大孩子病情騙人捐錢,聽說有人把這事說出去,人家捐錢的人都要求退錢。 他老婆是遺棄罪,別的罪還有沒有我也沒聽說,問他們把孩子送到哪里去了,現在全都死咬著不說?!?/br> 輪到云知冷哼了:“可能是怕警察把孩子找回來,他們出獄后也要繼續養吧?!?/br> 那孩子,不知道是重新投胎了,還是走上了其他的岔道。 院子里安靜了好一會兒,柏樹枝在爐子里噼啪響著。 幾人都在心里為那個無辜的孩子嘆息。 而這件事對于非當事人來說,只是一個身邊發生的新聞,最多傷感一會兒,唏噓幾句,給幾聲嘆息。 對于那個孩子來說卻是要命的關卡。 “不說這個了,”鄧大娘率先出聲打破沉默,“差點忘了另一件要緊的事?!?/br> 云知問:“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