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死對頭 第16節
反正都年輕了,放縱一把,展艾萍提議道:“兄弟,要不咱們繼續喝?!?/br> 顧晟睜開眼睛:“喝!” 展艾萍去弄了點花生米之類的下酒菜,兩人勾肩搭背哥倆好地又喝起來了,展艾萍跟他說:“我們女兵也挺豪爽的,能喝的好幾個”,顧晟說:“都喝不過我?!?/br> 他倆猜拳喝酒賭花生,喝著喝著差點拜把子,拿了兩三根筷子冒充香,在兩橘子上割了一刀歃血為盟,沒有關公像,展艾萍動手畫了個皮卡丘,顧晟說這刺猬太丑,轉頭畫了個猴兒…… 喝著喝著都喝暈了過去,晚上沒睡床,顧晟直接躺地上,展艾萍也懶得爬上床,把被子扯下來,席地而睡。 哪怕是宿醉,習慣性早起的顧晟還是在固定的點睜開眼睛,天灰蒙蒙的,沒亮,他動了下,不僅是頭疼,身上其他地方也難受的很,一條“死魚”壓在他身上,散亂的頭發在他脖頸處,酒味兒和淡淡的發油香交織。 顧晟倒抽一口涼氣:“嘶……” 他落枕了。 他抬手掏了掏,結果掏出了一本書,上面寫著《中草藥大全》??他昨天就睡在這玩意上面。 怪不得那么硌得慌,顧晟隨手摸了摸,發現自己身下壓著好幾本書,睡在這書上是暖和了,但是全身都硌得痛。 趴在他身上的人還沒醒,發出嗯嗯哼哼的模糊聲,拽著被子,繼續往他懷里拱。 “展艾萍,你醒醒?!?/br> 睡著的人抬手精準捂住他的嘴,“別吵?!?/br> “再吵我讓你知道什么叫魔鬼教官?!?/br> 顧晟黑著臉:“你再不起來我讓你知道什么叫魔鬼營長?!?/br> 展艾萍坐起身,裹著被子,睡眼惺忪,歪倒在他肩膀上。 “好兄弟,讓我再睡會兒?!?/br> 顧晟磨牙:“……”誰跟你是好兄弟? 展艾萍的頭發早已經睡得散亂,把她的臉都擋住了,顧晟只看見那烏黑亂發下白嫩的下頷,以及她鎖骨邊的一顆小痣。 顧晟默然片刻,心想原來女人一大早醒來是這樣的? 他抬手揪了下展艾萍的長發。 因為沒控制住力道,正好揪斷了三根頭發,顧晟終于意識到他哥們這這“頭發”是真的。 展艾萍吃痛,睜開眼睛在他臉上打了下,狗東西太不要臉了,哪有一大早起來揪人頭發的? 這下是沒了睡意,展艾萍打了個呵欠,她有些嫌棄身上的味道,去燒了熱水,洗了頭發又洗了澡,回來坐屋子里,燒好了炭盆,穿著毛衣擦頭發。 顧晟也去洗了個戰斗澡,他身板硬,洗冷水,換上了展艾萍拋給他的一套大碼軍裝,是展艾萍的舊軍裝,她穿大了,穿在顧晟身上小了,原本一件寬松的襯衣,穿在他身上繃得緊緊的,肌rou的輪廓都露出來了。 展艾萍看著他一個勁笑,覺得自己真帶了個新媳婦回來,媳婦兒還穿她的衣服。 顧晟臉黑得一塌糊涂。 他忍受不了了,拿盆下去洗衣服,打算快速把自己的衣服烤干換上,展艾萍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扔給他,“兄弟你幫忙洗洗,我頭發還沒干,外面冷?!?/br> 說著她就溜回去烤火了。 顧晟打開水龍頭洗衣服,越洗越覺得不對勁:“……” 不是說家務活都她做? 為什么是我洗衣服? ……她說她頭發還沒干。 顧晟洗完了衣服上去,展艾萍的頭發還沒干,她拿白毛巾慢慢地擦著,她還抹了護發油,空氣里有一股桂花的香氣。 顧晟揉了下鼻子,把擰干的衣服展開,在一邊烤著,道:“還是剪短省事?!?/br> “以后別留長發了?!?/br> 展艾萍扒拉了下炭火,不搭理他,明明這狗東西就喜歡她一頭長發的模樣。 作為一名貨真價實的“老中醫”,展艾萍以前頭發養得很好,經常按摩xue位,注重保養,一直沒長幾根白發,一頭烏發到老。 某人說她是個老妖精,慫恿她去把頭發染白,說童顏鶴發更符合“老中醫”的形象。 “你瞧瞧那中醫院的小周,人才四十來歲,頭發白完了,前幾年還一直染頭發,現在不染了,頂著一頭白發去坐診,都快成他們醫院的門面了,病人一見他,都覺得他醫術高超?!?/br> “你個老妖精,人家一見你,就覺得你是個老庸醫?!?/br> “什么老庸醫,人就不能覺得我是個優雅漂亮的女中醫嗎?” “還優雅漂亮,服老吧你,你也就只能吸引幾個臭老頭?!?/br> ——老醋精。 展艾萍把熱好的饅頭砸向顧晟,顧晟精準接到手上,兩人坐在一起吃饅頭剩菜,是昨天從飯店里打包回來的,能吃上好幾天。 顧晟吃了幾口,終是忍不住,拿起一件外套披在展艾萍肩膀上,讓她穿上。 展艾萍這會兒正穿著一件修身的中領毛衣,肩上搭著白毛巾,那毛衣十分服帖,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尤其是俯身吃飯的時候。 展艾萍無言以對:“……” 她把外套抱在胸前,繼續吃。 顧晟:“這么不講究,你嫁得出去嗎?” 展艾萍:“好兄弟,這不是嫁你了么?” 顧晟:“……” 鍋里還煮了粥,展艾萍慢悠悠地啃饅頭,細嚼慢咽的,打算喝完養生粥再行動,顧晟早早吃完,他站起來扭了扭脖子,轉頭看見一地狼藉。 昨夜那些書七零八落散了一地,他皺著眉,走過去撿起一兩本,有什么《神農本草經》《黃帝內經》《家庭漢藥方》《溫灸教本》…… 顧晟全都撿起來,擺放在書架上,又給她把床單扯好,被子疊成整齊的豆腐塊。 展艾萍的屋子十分簡單,沒什么家具擺設,只需要再拿雞毛撣子清清灰就好。 顧晟順手拿雞毛撣子擦了擦書架。 展艾萍端著熱粥吹了一口氣,小口嘗了下。 顧晟叉腰站著,感覺不對勁。 他轉過頭凝視展艾萍:“……?” 展艾萍沖他笑了笑。 顧晟:“……記得以后家務活你做?!?/br> 展艾萍點頭:“我做?!?/br> 至于想什么時候做,想怎么做,她說了算。 人家幫她收拾了屋子,的確不好意思,展艾萍替他抖了抖衣服,拉開嗓子:“顧晟,我幫你把衣服烤干了?!?/br> 顧晟磨牙:“……”要點臉吧。 明明衣服是他洗的,也是他放火邊烤的。 展艾萍殷勤地去給他穿衣服,一個一個系扣子,她手上做著,嘴上還說:“我以前就想做一個賢惠的妻子?!?/br> “真的,我一心一意想做一個賢惠的妻子?!?/br> 顧晟直接翻了個白眼。 信你才有鬼。 “你有沒有聽說過夸獎教育?你以后多在外人面前夸夸我賢惠,我聽了受鼓勵,我就越來越賢惠了?!?/br> 顧晟涼涼道:“我只聽說過棍棒教育?!?/br> 他這人順從本心,就不能昧著良心夸出去。 展艾萍:“……兄弟你想打架?” “以后別叫兄弟了,你已經嫁給了我,再叫兄弟算什么事,讓人聽了不好解釋?!?/br> “你就說是愛稱唄,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就是好兄弟?!?/br> 顧晟換好了衣服,他也沒多待,展艾萍送他下樓,還給他抓了一把巧克力,讓他路上吃。 顧晟抓著那一把自己買的巧克力,面無表情走回去。 王有理一見他驚訝極了:“你這么快回來了?” 昨天那不是洞房花燭夜嗎? 第16章 面子 和昨天的暖陽不一樣,今兒是陰天,屋子里暗沉沉的,照得顧晟那張俊臉晦暗不明,王有理盯著他,分辨不清他的臉色,走過去小聲道: “老顧,你跟我說實話,昨天是不是你倆演的一場戲?” 今天王有理酒醒后,越想昨天越覺得不對勁,還有婚酒上出現的那對母子,酒桌上王有理似乎聽人提起過,這“新弟妹”原本要嫁另一個人,這幾天突然改嫁,改嫁她癡情的“竹馬哥”。 ——顧晟。 顧晟?癡情等待的竹馬哥?王有理是怎么也無法將他們聯系起來,再聯想之前顧晟的話,他倆明顯不是青梅竹馬,而是前世仇家,王有理今早跟一個老戰友聯系打聽了,顧晟跟展艾萍這倆打小不對付,熟知他倆的,沒人相信他倆會真結婚,昨天顧晟和展艾萍婚酒表現成那樣,明顯是他倆演的。 “現在展醫生面子里子都有了,你倆應該沒打算真領證吧?” 如果只是做做樣子,到今天就該結束了。 顧晟拆了一個巧克力,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誰說我假結婚?等批下來我倆就領證?!?/br> 王有理:“……”也是,昨天顧晟大出血,如果只是做戲,根本用不著這樣。 可這也不對勁??? 王有理又問:“昨天那什么洞房花燭夜,你倆沒睡一個被窩吧?” 顧晟淡淡道:“睡了,一個被窩?!?/br> 貨真價實的,一個被窩,只不過此“睡”非“彼睡”,男人的面子不能丟。 “睡,睡了?!蓖跤欣黼U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那你干嘛一大早擺這么一張臭臉回來?” 溫香軟玉抱滿懷,那么個大美人醫生,美人在懷,還不多溫存溫存,耳鬢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