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三本書當炮灰男配后 第128節
然而師玄琴比他動作更快,一邊把人撈起來,一邊從袖中甩出白綾,將那團惡心的黑色rou球結實地捆了起來。 那團東西上還帶著血水,師玄琴表情猙獰了一瞬,似乎很想直接丟掉,好歹還是忍住了。 江宴秋借他的手站穩,目光冷冽:“先救人!” 他三步并做兩步來到小平身邊蹲下,一只手覆在那道猙獰的傷口上輸送靈力,一邊把一顆丹藥小心掰開,取了四分之一瓣讓她含進嘴里。 “堅持??!” 小平目光茫然,溫暖的靈光抹消了她的一部分痛覺,讓她在最后的時刻,不至于因為魔物露出猙獰的表情。 “仙、仙師……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宴秋先前為了施展那個門字訣,到現在靈力都還未完全恢復,右手因為脫力微微顫抖:“別瞎說,不會有事的?!?/br> 小平虛弱地牽起嘴角,朝江宴秋努力笑了一下。 她小聲道:“其、其實,我不怕死的……就是可惜……大鳴他……估計見不到我們的孩子了……” 江宴秋沒說什么,只是加大了靈力的輸出。 可即使是這樣,小平的臉色也在rou眼可見地灰敗。 “仙師……你之前都累壞了……不用為我浪費這么寶貴的仙術了……” 她的目光漸漸渙散。 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好暖和啊……” 這句話模糊地咽在口中,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江宴秋呆呆地看著她,突然想到什么。 ——等等,鳳凰血! 鳳凰血不是傳說能活死人、rou白骨,治愈不可能治愈的傷口嗎! 他剛把目光移向自己的手腕,那只手就被師玄琴猛地拉起來,把他拽得一個趔趄。 師玄琴面色不善:“喂,你在看什么,現在是發呆的時候嗎?” 江宴秋怔怔地回望。 師玄琴控制著白綾把那團黑漆漆的rou塊舉到他面前:“終于露出馬腳了啊……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你先前見過嗎?” 江宴秋回過神,表情前所未有的冷寂:“嗯,五皇子府也出現過?!?/br> 不用多解釋,師玄琴這種聰明人一聽便能知曉前因后果。 他沉思片刻,竟然冷笑了一聲:“我大概有些猜測了?!?/br> 出乎意料地,他竟然放松了對那rou塊的鉗制,不再捆得嚴嚴實實,而是放任它在白綾圍成的一小片空間里橫沖直撞。 他凝神觀察了一會兒,然后看向了虛空中的一個方向。 “呵,是這里么……” 他把江宴秋扛起來:“自己能走嗎?” 江宴秋點點頭,又誠實地搖搖頭。 他的目光還停留在小平的尸體上。 師玄琴“嘖”了一聲,“人死不能復生,這是鐵律?!彼谋砬橛行├淠?,“生死之門,是世間唯一無法逆轉的,無論用什么方法?!?/br> “走吧,還有正事要干呢。我把白綾放松一些,一路跟著這東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br> 不用他說,江宴秋自然明白。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把一只胳膊搭在師玄琴身上:“麻煩了?!?/br> .要是忽略白綾做成的圍籠中那團詭異又可怖,讓人頭皮發麻san值狂掉的rou塊外形,眼下這幅場景簡直堪稱滑稽。 師玄琴扶著江宴秋,足見輕輕點地在樓宇間飛躍,還一邊根據rou塊橫沖直撞的方向不斷調整方位。 簡直像是在遛狗…… 江宴秋壓下心中古怪的想法,剛想調整一下姿勢,就被師玄琴把腰攬得更緊了一些。 對方似笑非笑:“小仙師,摟緊點,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我可來不及救你?!?/br> 江宴秋:“……”那倒也不至于。 黑漆漆的rou球在白綾圍成的籠子中橫沖直撞,師玄琴一邊調整細微的方向,一邊黑著臉道:“這東西今天過后不能要了?!?/br> 他們現在的方向……是在一路向東。 江宴秋心中一沉。 那是皇宮的方向。 ——小師叔還在皇宮。 .飛了好半天,師玄琴停在一面朱紅色的磚瓦之上。 他凝神分辨了一會兒。 似乎是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的緣故,rou球撲騰得格外劇烈,就差把白綾鉆出個窟窿來。 因為被人扶著的緣故,江宴秋跟他貼得極近,幾乎能聞到師玄琴身上那股馥郁的香氣。 他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儲物袋里好像還有一個,正好可以驗證一下?!?/br> 師玄琴挑眉:“就是你說的五皇子府上那個?” 江宴秋點頭:“問題是,放出來后,要怎么才能順利控制住,不讓它直接跑了?!?/br> 師玄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師玄琴:“……” 江宴秋干巴巴道:“呃,勞駕,請問你還有第二條嗎?” 師玄琴額上蹦出一個大大的青筋:“你以為這是品相的法寶?” 江宴秋:“沒有也行沒有也行?!?/br> 師玄琴臭著一張臉,還是口嫌體正直地將白綾分出另外一股,勉為其難道:“放吧,我接著呢?!?/br> 江宴秋小心地打開儲物袋,一團黑色rou球憑空出現在原地。 它像是呆愣了幾秒,瞬間跟原先一樣,飛快竄出去向某個方向飛去。 ——然后被師玄琴的白綾兜頭一罩。 第二次被捉住的rou球:“……” 江宴秋沉聲道:“看來是一樣的?!?/br> 再往前,就是大宛的皇宮了。 .離皇宮越近,周遭越是寂靜。 這種寂靜,不同于太子薨了的消息傳來那次,江宴秋被請進宮調查死因時的寂靜。 而是一片死寂。 仿佛跟幻陣中那次一樣,偌大的皇宮,一個活人也沒有。 江宴秋神色冷峻:“我們得抓緊時間了?!?/br> 剛躍過那道深深的宮墻,江宴秋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了一下,整個世界都漏跳了一拍。 ……怎么回事! 這股無比龐大、無比可怕的靈壓和魔氣! 甚至超過了迄今為止他遇到過的所有修真者! 哪怕剛晉升伏龍境時跟師玄琴打得平手的蕭無渡,都從未給過他這么大的威壓感! 這種氣勢,他只在掌門真人跟劍尊大人身上領會過。 而這兩人,從來都是收斂周身氣機,從不故意用靈壓壓人。 而不像此刻這般,肆無忌憚地任憑磅礴的靈壓充斥整座皇宮! 師玄琴臉色很臭:“真是耀武揚威,不知道收斂的貨色,狗撒尿圈地盤都沒這么離譜?!?/br> 江宴秋:“不好,我小師叔在里面!他先我一步來皇宮調查情況!” 他此刻無比后悔跟郁慈分頭行動。 一個小小的玄階任務,背后竟然牽扯出如此多的事端和如此危險的人物! 此刻不幸中的萬幸,在于那股磅礴的威壓實在太顯眼、太讓人難以忽視了,不用刻意浪費時間去搜尋,簡直就像個活靶子一般。 江宴秋:“麻煩你了,這時候還陪我蹚這趟渾水,要不……你把我原地放這兒就行?” 師玄琴漫不經心道:“好說,我本來也是為此事而來,順便罷了?!?/br> 明明還是白日,但一踏進皇宮中,光線瞬間晦暗了。 江宴秋心中緊繃著,鳳鳴早已出鞘,至純至陽的劍氣護體,驅散了一些陰風和寒意。 威壓最恐怖處……竟然是在金鑾殿。 那不是老皇帝的寢宮嗎? 到底是什么人,大費周章、甚至如此提前地布下這局棋,甚至不惜以整個闕城作棋盤,以皇室作棋子?! 越接近金鑾殿,越是寸步難行,靈壓也越重,呼吸困難的前一剎那,江宴秋只覺得血管里的血液都灼熱了起來,靈力自發運轉,一股難以言喻、卻又飽含上古威嚴的力量在他血脈中流淌,為他默默抵消強大的靈壓帶來的影響。 前面……竟然有人在打斗? 江宴秋心神一凜,凝神屏氣,竟然在前面兩股動蕩的靈壓中……分辨出了極為熟悉、極為親切的一道。 是小師叔! 只見皇宮上方,兩道身影交戰,速度快得幾乎只能看見殘影,刀劍猛地相擊后又崩開,四濺的劍意和靈壓幾乎要割破所有膽敢接近之人的軀體和經脈。 其中江宴秋熟悉的一股,帶著冰雪般凜然冷肅的威壓,劍意如巍峨山巔的寒霜利刃,厚重磅礴,充斥著冷冰冰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