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三本書當炮灰男配后 第76節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是劍尊親自出手救人,不過只要現在能把蕭無渡嚇唬走,管他是誰呢! 蕭無渡幾乎快要咬牙切齒了:“昆侖……你竟然去了昆侖?!” 天下第一仙山和北疆第一魔宗自然不可能對付,蕭無渡向來對那些道貌岸然的仙門正道深惡痛絕。 知道江宴秋脫離自己的掌控后竟拜入了昆侖,估計比殺了他還難受。 江宴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最好把蕭無渡原地氣死了才好! “你明知道我最厭惡那些狗屁仙山!為什么要這么做?!江宴秋,還說你不是為了氣我?!” “管天管地,還想管別人想拜入什么宗門?我們有半毛錢關系嗎蕭無渡,你也太愛管閑事了吧?”他毫不客氣地懟回去:“告訴你,劍尊大人可是對我青眼有加,雖然沒收我為徒,但他要是知道你竟然敢對他半個徒弟做出這種事,你死定了蕭無渡!” ——殞劍峰的小灶上得痛苦萬分,這時候把劍尊大人搬出來當大旗他倒是毫不客氣。 要是能趁機嚇退老狗逼那就再好不過了! 蕭無渡果然憤怒到了極點,眼神中似乎跳躍著黑色的火焰:“夠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玩弄人心的小騙子,到底還要勾引多少人?連郁含朝那冰疙瘩都不放過?” 江宴秋:“?” 滾滾滾滾滾,你以為誰都像你滿腦子只有那點子事??!他的耳朵都被污染了三秒鐘好嗎! 他跟劍尊大人那是無比純潔正直的師徒關系好么! 他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暗暗祈禱,心中哀嚎:劍尊您老人家是不認識路嗎!怎么還沒來??! 蕭無渡臉色幾變,驚疑不定,竟是沒被郁含朝的名號嚇退,反而一不做二不休,準備將人打橫抱起,就這么帶回北疆! 江宴秋奮力掙扎:“啊啊啊走開??!” 詹臺樂拖著傷,單膝半跪著求情道:“尊上,您何苦執著于區區一個江宴秋,這般模樣的凡人,普天之下要多少有多少,屬下明日就去為您搜尋來!他,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又無意于此,義兄您就放他走吧!” 這還是第一次,他當眾頂撞這位義兄的決策。 “好,很好?!笔挓o渡怒極:“好人倒是你來做了,想必以前,你們沒少背著我暗通曲款吧。阿樂,我竟是不知,你竟有這么大的膽子,連我的人也敢覬覦?!?/br>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曾經受過他照拂,不忍他再身陷囹圄?!?/br> “身陷囹圄?”蕭無渡憤怒拂袖,掌風將詹臺樂重重地掀翻在地,又是吐出一口鮮血:“好一個身陷囹圄!我可以許他無上榮華,萬人之上的位置,讓無數人只要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虔誠地跪拜在地,這樣,也算身陷囹圄嗎?” ……都說了誰想跟你回魔宗啊救命! 不等江宴秋狠狠吐槽,蕭無渡要將人打橫抱起,甚至已經攬住了江宴秋的腰。 然后被師玄琴一劍挑開。 這位不知活了多少歲數的大魔微微挑眉:“剛剛那一劍,可不簡單啊……小仙師,是你認識的人?” 這位被封印了整整九百年,那時候郁含朝還沒出生呢,不了解也情有可原。 江宴秋點頭:“算是……我半個師尊吧?!?/br> 師玄琴眼睛微微瞇起:“不簡單,著實不簡單——當今的修真界,光論劍意,估計沒有比這人更強悍的了吧。兔崽子,看在我算是你半個老祖宗的份兒上,現在跑還來得及——小心直接被人一劍斬嘍?!?/br> 說完,他竟是原地騰空,迅速遁走了。 江宴秋:“……” 師玄琴臨走前難得大發善心,蕭無渡卻似被戳中痛處一般:“誰怕他?只要把宴秋帶走,我便開啟魔宗的護山陣法,饒是乘虛境大能,也休想打破將人帶出去?!?/br> 臥槽,江宴秋掙扎得更厲害了! 什么護山大陣那么邪門!那劍尊大人豈不是也沒有辦法嗎! 不行,絕對不能被老狗逼抓??! 然而,蕭無渡已經因這接二連三的變故生出了警惕之心,準備速戰速決,不再此處慢慢敘舊了。 他一手攬著江宴秋的腰身,一手迅速畫了道傳送陣法! 竟是準備直接帶人瞬移到魔宗! 詹臺樂目眥欲裂:“——不!”他不顧傷勢,就想撲上前打斷蕭無渡。 但伏龍境畫陣,哪里是他阻止得了的? 蕭無渡只是分神cao縱一縷魔氣,邊讓詹臺樂重新倒在原地,動彈不得。 江宴秋眼見陣法即將成形,更是用盡全身力氣掙扎。 然而蕭無渡對付他一個凝元境的反抗,更是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了! 陣法已經微微放出白光,江宴秋有些絕望。 嗚嗚嗚白穆清!主角受你人呢!你對象瘋了??!劍尊大人呢!劍尊大人怎么還沒找到路qaq白光大盛,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 轟! 一聲巨響如驚雷般,近在耳邊炸響! 江宴秋眼皮微微顫動,試探性地微瞇起一只眼。 這動靜……是已經到魔宗了嗎? ……不是! 他們還在原地! 江宴秋微微瞇起的眼睛瞬間睜大! 硝煙散去。 他右手邊,近在咫尺之處,只余一個直徑十幾米的巨大天坑,以及被炸得灰飛煙滅,半點不剩的陣法。 同樣灰飛煙滅的… …還有蕭無渡的半只手臂! 他畫陣的那只手,竟是從袖管以下空空蕩蕩,不翼而飛,只余一個血rou模糊、白骨橫出的斷面! 江宴秋:“!” 他微長著嘴,下意識朝天空中看去。 碧空之上。 厚厚籠罩的烏云仿佛都因那一劍散去,露出無垠的、星河浩瀚的蒼穹。 一個人,一把劍。 下擺獵獵作響,仿佛高高在上、不染塵埃的神明,俯視著世間的一切。 ——劍尊郁含朝。 那張臉仿佛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染著霜雪的裾袍翻飛,那身影無比冷漠又威嚴,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眼眸中藏著幾分極力壓抑的暴怒,即便人稱“天道的化身”,也有這樣憤怒的時刻。 只是看向江宴秋時,他的眉眼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嘴唇微抿,似是松了口氣。 這點微小的變化,在這樣緊張又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包括江宴秋本人,都未分神留意。 蕭無渡捂著斷臂,眼神中充滿恨意:“郁、含、朝!你又要壞我什么好事!” 仿佛被搶走寶物的瘋狗或巨龍,他徹底失去理智,提著辟邪就迎了上去。 郁含朝輕輕抬起一只手。 然后向下一按。 只是無比簡單的一個動作,卻仿佛重若千金。 蕭無渡便似被一股無形的大力重重拍落在地,壓出又一個深深的大坑。 “宵小鼠輩,也敢作惡?!?/br> 竟是一個眼神都欠奉。 江宴秋簡直要熱淚盈眶了。 嗚嗚嗚嗚劍尊大人!你怎么現在才來??! 你的半個小徒弟差點就要被抓回魔宗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qaq只是一個瞬間,江宴秋眼前一白,便墜入了一個冷冽的懷抱。 ……是松葉,和夜以繼日的風雪的味道。 是劍尊的味道。 他一只手攬著江宴秋,將他帶離蕭無渡的身邊。 隨著身后的夜風,那股清冽的冷香更重了。 仿佛殞劍峰上經年不化的積雪,還摻雜著他帶去的檀香氣味。 不知為何,江宴秋突然鼻頭一酸,感覺有點委屈,又感覺很安心。 “抱歉,”郁含朝低聲道:“我來遲了?!?/br> 要是以前,江宴秋絕對會連連擺手說“劍尊您已經很及時了大恩大德弟子沒齒難忘!” 但或許是今晚一波三折的驚變和驚嚇麻木了他的神經。 他竟然扁了扁嘴:“劍尊大人,您怎么這么晚才來啊?!眴鑶鑶椟S花菜都快涼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見不到昆侖的大家了。 帶些抱怨的話剛說出口,江宴秋便瞬間被冷風吹清醒了。 他剛剛都對劍尊說了什么! ……他怎么敢的??! 劍尊不會怒極之下直接把他丟出去吧! 卻不曾想,郁含朝低著頭,小心檢查他的傷勢,竟是有些幾不可查的慌亂和無措:“抱歉……都是我的錯,沒及時……” 他突然停住話頭。 有些羞于啟齒。 因為只要江宴秋回去之后細究便會發現,所有弟子的命鈴,都是在玄武峰上,由當日執手的真人一同看管。 而殞劍峰離玄武峰……也不過就這里到上玄宗那么遠吧。 到底是怎樣的巧合,才能讓日理萬機的堂堂劍尊,“意外”路過玄武峰,意外踏進存放著弟子命鈴的大殿,再意外地發現數千名弟子中,江宴秋的那盞命鈴急速晃動? 于是郁含朝明智地閉上了嘴。 不過很快,他臉色重新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