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三本書當炮灰男配后 第13節
它有半人那么高,毛發呈現出堅硬的金屬光澤,正死死盯著他們,口水不斷滴在草叢上。 有弟子倒抽了一口涼氣。 十幾只魔狼潛藏在它身后的陰影中。 竟然是魔狼! 這種妖獸喜食人rou,非常兇猛,成年后各個有相當于凝元期的修為。 只不過皮毛能做鎧甲法衣,內丹也能入藥,在黑市上價格頗為昂貴。 江宴秋厲聲道:“受了傷的往里站,修為高的站在最外圈?!?/br> 還好他們來時就是傷員走中間,修為高的開路斷后,站位很快調整好了。 “前面不知道還有多少東西虎視眈眈,大家保存靈力,護身的符箓給里面動不了的,攻擊的符箓都掏出來拿手上!能用劍就先用劍,物理手段解決不了再用靈力!” 雖然不知道“物理”是什么,但先用劍再用靈力大家都聽懂了。 這樣的危急關頭,所有人都默默把護身符箓往里遞,沒有一個人私藏。 一個腿骨折斷的少女捏著不知什么方向傳過來的護身符,緊緊摟著背著她的人的脖子,無聲地流淚。 雙方沉默地焦灼。 終于,一只嘴饞已久的魔狼一躍而起,在月下滑過一道灰色的長弧,向他們撲來! 一個身穿玄衣的少年反應極快地拿劍格擋,卡著那畜生的牙,苦笑道:“怎么一上來就專挑我,難不成是我今天穿得太艷了?” 他雖然自嘲,劍法卻不落下風,卡主狼頭的同時左手迅疾地抽出雷符往它腦袋上一拍,瞬間把狼半邊腦袋都電焦了,吃痛地長嚎一聲。 這瞬間,身后的魔狼紛紛涌出,向他們襲來。 跟他們交戰的弟子有的掏火符,有的用劍捅,跟魔狼戰成一團。 魔狼身形強裝,力大無窮,但人類的聰明狡猾和小手段也層出不窮,這個搗狼眼睛,那個猛不拎丁掏出個大鐵錘,痛擊狗頭。 魔狼吃痛不已,卻不愿退縮。 細膩嫩rou的人類修士,血rou之軀蘊含的靈力,對妖獸而言可是大補之物。 有人體力不支,被魔狼一口咬傷肩膀,痛得大叫。幸好周圍有同伴,一劍對穿了喉嚨。 然而,他們一群人到底沒有多少實戰經驗,跟他們嗑丹藥打坐修煉出的修為不同,從小為了食物與其他妖獸撕咬爭奪的魔狼,遠比他們血腥殘忍。 狼群數目眾多,他們中又半數都是傷員,很快,還是落了下風。 “不要放棄!要死也不是現在被畜生窩囊咬死,你們之前不是說了要回去向家里人炫耀嗎!”江宴秋把胳膊受傷的那個少年的佩劍抽出來,把人粗暴地推到傷員堆里。 想著還在家里焦急盼望的父母兄弟姐妹,原本萎靡的勢氣又振奮了些。 頭狼的紅色眼睛殘忍地盯著他們,他一咧嘴,沒有直接沖向外圈完好無上的人,而是中途改變方向,朝防守薄弱處一個腿腳不便的小姑娘撲去。 圓臉小女修像是嚇傻了,愣愣看著朝自己而來的血盆大口。 她身旁的江成濤一咬牙,拖著傷腿把人往自己身后一拉。 他來不及閃躲了,只能一只手擋在前方,雙眼緊閉。 ?!鹗鄵舭l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江成濤偏著頭睜開眼。 有人從天而降,擋在他們面前。 是江宴秋。 他回過頭微微一笑:“這時候終于稍微有點男人的樣子了,成濤兄?!?/br> 然后將劍向前用力一送,運轉靈力,竟是硬生生把狼頭扛退了。 頭狼被激怒,陰險的小眼睛死死盯著他,轉換了目標撲上來。 江宴秋再不顧忌節約靈力,每一劍都氣勢如雷地運出,細弱的經脈中無數天地靈氣滾滾運轉,幾乎要把他撐爆。 他手腕酸痛無比,細瘦的胳膊因用力過度不斷發抖,揮劍卻依然很穩。 到最后,他幾乎都感受不到自己手的存在了,只知道機械地收劍、刺出,如有神助。 挽、挑、揮劍,刺出。 他竟然無意識地使用了《鳳凰劍法》里無意一瞥的招式。 吹簫引鳳,攀桂乘龍。 行云流水,翩若驚鴻。 ——第一式,踏雪尋梅。 剎那間,無數靈氣涌入,那把不算高階的佩劍光芒大放,甚至發出陣陣嗡鳴。 有如鳳鳴。 一手扶額,一手翻閱屬地送來卷宗的江塵年目光一凜,一下丟掉卷宗,站起身看向某個方向。 飽含天地靈氣的一劍如有千斤之力,從頭狼的頭顱劈到尾骨。 頭狼眼神中的憤怒和恐懼仿佛凝結。 然后從中間爆開,碎成血rou模糊的兩半。! 第11章 銷金衛,以一敵百,人均玄光,忠心耿耿。 試問哪個江氏族人,童年時代不幻想著擁有自己的一支銷金衛呢。 黑衣人三下五除二解決掉幾只頭鐵的魔狼,其余的通通夾著尾巴跑沒影了。 受傷的、不能走的,先送上飛劍,每個上面運三兩個人,剛剛好把他們都馱到后山。 只有一個銷金衛還留在原地。 江宴秋不禁好奇地多看了一眼:“為何只有他不走?” 帶他的黑衣人看來似乎是銷金衛中少有的性格活潑的,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那么多魔狼尸體呢,先處理一下,可都是錢,家主說都讓我們兄弟幾個分了?!?/br> 江宴秋:“……” 銷金衛都比他有錢。 .直到降落,江宴秋才知道他們這一坨大活人掉隊,是為何現在才被發現的了。 鳳凰池第二天才開放,他們所有人都在后山的別苑先修整一晚,因此江塵年和老爺爺都沒有來,白天測完資質便離開了。 他們飛行的時候恰巧落在最后,因此其他人都沒發現,正好有人提議,趁今晚沒事,大家伙兒齊聚一堂,大家長江塵年又不在,把別苑的桃花釀偷出來喝。 一群人喝得醉醺醺,連自己房門朝哪兒都找不到了。 而那只肇事鸞鳥,帶著剩余人飛到幾十里外的一處山頭不肯走了,比他們還要晚尋回來。 至少他們看著江若溪一行人,都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情。 ——敢情比他們掉下去的還慘??? 那處山頭被一個羅猴群占領了,憤怒地襲擊了這群砸壞果樹的人類。 江若溪頭發散亂,一只眼睛被揍得腫成桃子,身上衣服都不能蔽體了,回來時哭哭啼啼,不肯見人。 本來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臨睡前,江塵年還專程來看了他們。 大家受寵若驚。 那可是日理萬機的家主耶! 有家境一般的旁支小聲問道:“家主……我們殺了那么多只魔狼,沒事吧?” 江氏的私產,那可不就是家主的私產么。 魔狼價格昂貴,家主不會讓他們賠吧? 江塵年淡聲道:“我看你們一個個的,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br> 所有人:“……” 面皮一緊。 “堂堂江氏子弟,哪個的性命不比區區幾頭畜生珍貴?這樣自輕自賤,有什么出息?!?/br> 嗚嗚嗚。 家主還是這么兇。 但他真好,我哭死。 江塵年面如寒霜,晦暗的目光描摹著江宴秋白皙的臉頰上一處擦傷:“這次的事,我會徹查?!?/br> .雙手被反剪在背后跪在江塵年面前時,江若溪的大腦一片空白。 少年的面龐不復往日的清純活潑,因為恐懼和害怕扭曲到變形:“大哥!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誤會了,你讓他們放開我,我可以解釋!” “呵,我還什么都沒說,你便怎知是我誤會你了?” 江若溪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兄長你以為是我害得大家墜下去,但我真的不是故意刺激鸞鳥的!我拔劍是想、是想救人,我沒想到會害了宴秋他們的!” 江塵年嗓音冰冷:“那你故意挑唆同族斗毆、幫著宣平搬弄是非陷害幼弟,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敢說不是故意的?” 江若溪的臉色煞白。 “你的那點小伎倆,真以為能把我瞞得團團轉?”江塵年高高在上地看著他:“我只是懶得理會罷了,你竟然還敢變本加厲,蠢毒至極!” 江若溪囁嚅著,笑得比哭還難看:“那大哥你就一點不偏心嗎?” 他滿臉淚痕:“我知道我不是宣夫人所處,你從小看不上我這個外妾之子,所以我努力裝作純善,處處忍讓,連那些下人都討好!二哥是你親弟弟,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不跟他爭,可憑什么那個江宴秋,你又對他另眼相看!他才來江氏多久,明明我才是從小你看著長大!明明我們才是一家人!” “他憑什么可以這么輕易得到我拼盡所有才得到的一切!是江宴秋的錯,是他該死,搶了我的東西!” 江塵年已是怒極,吸了一口氣:“這就是你殘害手足的理由?” “弱rou強食,適者生存,有什么不對!”江若溪手腳并用地爬上去,用臉蹭著江塵年一塵不染的靴子,糊了一臉涕淚:“大哥,我求求你,你把他趕走吧好不好?我們還像原來一樣,一家人好好相處,好不好?!?/br> 江塵年忍無可忍,一腳把他踢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