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三本書當炮灰男配后 第3節
旁邊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啊”了一聲,后知后覺道:“那這樣,江哥哥是不是就要去仙山學法術,不能跟我們在一起了?!?/br> 玉仙樓的姑娘仙子們先前都在忙著震驚,頓時心下有些惶惶然。 江公子……真要走了? 大家相處不過兩載,但兩年前過的日子,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江公子回來后雖然好像換了個人,逼著她們讀書寫字,學彈琴學畫畫,但他也把年紀小的meimei都尋好人家送走了,帶著她們通宵排新戲,數選票,把玉仙樓變成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樣子。 江公子是個好人。 小鵲仙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一個個擺個什么哭喪臉,他走了正好,整天混在脂粉堆里像什么樣?!?/br> “哎,鵲仙jiejie你明明——”“我什么我,我天天看見他就煩,巴不得他早點滾去什么仙山,再也別回來?!?/br> 那小姑娘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 小鵲仙原先是個街頭賣唱的孤女,被她親叔叔三串銅錢賣進怡紅館,接客后本想一死了之,卻被江宴秋攔下。 他說她的嗓子真不錯,說她不像接客就不接,他捧她當“小鵲仙”,又捧她當總選的冠軍。 捏著玉仙樓的分紅,當著名動闕城的小鵲仙,她本可以替自己贖身,莫說嫁人,便是高門大戶的外室也做得。 但她卻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 小鵲仙不耐煩地把江宴秋往韓少卿那兒推:“早點走了我耳根子清凈?!?/br> 雖然知道遲早有這么一天,臨到頭來,江宴秋心中還是嘆了口氣。 他把身上所有金銀玉佩都拿了出來:“這些大家分一分吧。愿意干的繼續干,不愿意的去找嬤嬤贖身,嫁人也好,做點小生意也好?!?/br> “今日一別。再會了,大家?!?/br>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這風流勁兒倒是隨了我,不像你那老古板似的兄長?!?/br> 云層之上,玉舟之中,韓少卿折扇輕搖,笑嘻嘻地占江老家主的便宜,也不怕他老人家九泉之下劈道雷劫。 江宴秋興致勃勃地望著玉舟窗外的景色,無數繚繞著霧氣的群山和江海都變小無數倍,自他們腳下掠過,闕城已經變成了看不見的小點。 何等壯闊。 韓少卿見他的注意力壓根沒放在自己身上,略有不滿地清了清嗓子。 “小宴秋,你可知道廬陵江氏的來頭?” 第二本原主就是在這兒領盒飯的,還能不知道。 江宴秋目光單純,搖了搖頭。 “當今修真界,人稱‘一尊三宗五大姓’,牢牢把持著修仙界最上層?!蛔稹抢瞿俏粍ψ鹩艉?,三宗昆侖、逍遙、少林三足鼎立,五大姓指的是修仙界最有權勢的大世家,瑯琊王氏、嶺南范氏、琴川趙氏、臨安宣氏和廬陵江氏?!?/br> 這些都是小說里提到過的背景,但“土包子”江宴秋不得不瞪大眼睛,一臉震驚神往。 韓少卿滿意了。 “你們廬陵江氏先祖曾與鳳凰誕下子嗣,世代繼承鳳凰血,天生比有些修士贏在起跑線上,還能修煉秘傳的鳳凰劍法。鳳凰血濃度越高,越是天賦出眾?!?/br> 這江宴秋也知道。 《假眼》的主人公江若溪,也就是頂替了他庶子身份的春紅的親兒子,就因為沒有鳳凰血,練不了鳳凰劍法,狠狠虐了一波讀者,嗷嗷喊著要讓親兒子練更好的。 江若溪也確實在昆侖學到了十分高深的劍法。 至于炮灰男配江宴秋,當然是鳳凰血稀薄得可憐,只比江若溪略略好上一點。 原主先前還狠狠嘲諷過男主,等知道自己的資質后,臉色無比煞白難看。 等等。 鳳凰血。 江宴秋瞳孔皺縮,想起什么。 ……他的血之前都換給白穆清了??! .他對著韓少卿,強笑:“什么時候會給我們測資質呀?要是測出來鳳凰血聊勝于無該怎么辦?” 韓少卿未做他想,只當是少年人前途未知的不自信,擔心自己資質一般會被看輕了去,笑嘻嘻道:“你們江家的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啦小宴秋,擔心自己測出來是個小廢物?” 江宴秋:“……” 還不如測出來是廢物呢。 要是被江家發現他一滴鳳凰血也沒有,豈不是很尷尬。 不過,即使血被放過一次,也不一定就把那一絲絲鳳凰血也放沒了吧……畢竟科學來講,血液其實是骨髓生成的……不過都在修仙界了還講什么科學…… 江宜年還在胡思亂想,被韓少卿一折扇輕輕彈在腦門上。 “在想什么呢?” 在想現在從玉舟上跳下去生還幾率有多大。 “怕什么,當個廢物就讓江家養你唄。你們江氏富可敵國,養個小廢柴算什么?!表n少卿打開折扇遮住下半張臉湊近他:“實在不行,還可以投靠你少卿哥哥呀。怎么樣,是不是很劃算,你叫我聲哥哥,以后我養你呀?!?/br> 江宴秋:“……” 那倒也是大可不必。 .飛舟日行千里,不出半日,便到江氏的地界。 乖乖。江宴秋對江氏的財大氣粗嘆為觀止。 飛舟之下,連綿的礦山湖泊、靈田妖獸,族人弟子御劍飛行,最高的一座山峰仙氣繚繞,龐大的府邸坐落其上。 有種這輩子都不用再拼搏的感覺。 飛舟急速下落,韓少卿在門前停下,瀟灑地把人提溜下去:“人送到了,你大哥的托付我就完成了。小宴秋,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自己回家別哭鼻子啊?!?/br> 江宴秋乖巧:“謝謝韓大哥?!?/br> 韓少卿笑瞇瞇:“真乖,有點不舍得把你還給塵年了——小宴秋,你們江氏家大業大的,可別給人欺負了去?!?/br> 他這話別有深意。 江宴秋:科科,那還用說。 原主的狗血豪門世家是如何的龍潭虎xue,他早在原著中見識過了。 主人公江若溪雖然是江家上任家主與一名小妾所生,但他生性純善,玉雪可愛,是全家上下的團寵心頭寶。 反觀原主,出生本就尷尬,還在青.樓長大,最喜鉆營算計,踩高捧低,偏偏他的壞還很愚蠢,每次背地里使壞都被識破。 久而久之,更為江家不喜,最后因為陷害手足被現任家主江塵年親手斬于劍下。 江宴秋腦中漫不經心地思索著劇情,隨下人來至府內。 越過亭臺樓閣,曲水流觴,花團錦簇間,正長身玉立著幾位公子。 紅衣那位艷麗張揚,神情似有不耐,是已逝的宣夫人所出的嫡次子,江塵年的親弟弟,江佑安。 青衣那位靈動可愛,正挽著紅衣人的胳膊,好似怯怯,仿佛來人是什么洪水猛獸,不用說,自然是江若溪。 還有一個身穿明黃色袍子,只是體型略有一絲寬廣,將道袍撐得緊繃繃。難為修仙界人均俊男靚女的情況下,還能把尊貴的明黃色穿得如此像暴發戶。這人是宣夫人的母家子侄,臨安宣氏的小公子宣平。 人家兄弟相認,你問宣平這個外姓這時候杵這兒干嘛? ——當然因為他是個大傻逼。 宣平此人,從小就覺得姑姑家的江若溪如此天真純善,惹人憐愛,跟他十分要好。不僅擔心江家苛待他,宣家那邊有什么好東西也要給他帶一份。 這二百五,別說江若溪是妾氏所出,跟他半點血緣關系沒有。若非宣夫人英年早逝,江塵年和江佑安不計較,不然兩家還要因小輩鬧個大紅臉。 這次也不例外,他此刻在這兒,就是要替便宜表弟出口氣。 前段時間,他見江若溪一直郁郁寡歡,天真的笑容下偶爾露出落寞的神情,忙問怎么了。 這才得知,江若溪竟然不是江老家主所出,而江家準備把那個孩子認回來了! 江若溪睫毛微顫,神情擔憂:“你說,大哥他們會不會把我趕走,不讓我再住在這兒了?!?/br> 宣平:“怎么可能,我看誰敢!” 江若溪:“可是,我怕新來的弟弟不好相處,覺得是我搶了他的東西,從而針對我……話本上都說他們凡人,為了一口吃食都能殘害父母兄弟?!?/br> 宣平的憤怒和保護欲爆棚:“你放心,有我在,到時候給那個外面來的野種一個下馬威,保管他以后服服帖帖的,見了你繞道走?!?/br> 雖然這位“野種”初來乍到,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在宣平的設想里,凡人間一個妓.女養大,肯定氣質猥瑣,形容可惡,哪配與江若溪相比。 然而事實上。 江宴秋烏發用一根青簪簡單豎起,十六七歲的少年人,膚白如雪,身形纖細,如檐下初雪,清泉明月,說不出的出塵秀美。 似乎……比江若溪還要好看。 無人注意,江若溪原先明媚的笑容僵了僵。 宣平雙手抱臂,上下打量,本該瀟灑的動作,因為胸寬胳膊短略有一絲艱難:“你就是那個什么,江宴秋?”他“哼”了一聲:“見了兄長也不知道打招呼,難道要做哥哥的主動給你行禮?” 江宴秋一笑,不鉆他下的套:“哥哥們早已知道我姓甚名誰,生平年歲,我卻對江家一無所知,相信兄長肯定憐惜我年幼漂泊,不會跟我計較?!?/br> 說來也是巧合,男主、江佑安和原主江宴秋都是同一天出生,只是差了幾個時辰,江宴秋成了最小的。不過他臉皮厚,“年幼”兩個字說得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江宴秋哪里看不出來宣平這是沒門也要找縫兒尋他的錯處呢,他把“兄弟仁厚”搬出來,他們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臉。 二哥江佑安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被江宴秋的話一堵也不好發作,只得道:“行了行了,本來大哥說好了有空帶我去蝶明谷,都是為了等你回來,計劃全泡湯了?!?/br> 江宴秋從善如流跟著進屋。 府內的陳設擺件無一不精致富麗,刻著古樸符箓的禁制價值千金,卻隨處可見。江佑安皺眉:“你待會兒直接回你房間,不該碰的別亂摸亂碰,碰壞了東西把你賣了都賠不起?!?/br> 江若溪抱著他的胳膊撒嬌:“二哥,既然大哥不去,那你帶我去蝶明谷嘛,我都在家悶了好久了?!彼盟葡肫鹗裁?,看著江宴秋,有些苦惱地皺眉:“但我新買的飛行法器只能載三個人,二哥表哥還有我,啊,那宴秋就坐不下了?!?/br> 宣平小眼珠子提溜一轉,一個主意在腦海里成形。 他慢吞吞地看向江宴秋,一臉遺憾,語氣里卻是慢慢的惡意:“說起來,當年我姑媽去世,我們可都是在江家祠堂跪了三天,為姑媽守靈?!?/br> “江宴秋,你雖然不是姑媽親生的,但她也是你的嫡母。為了聊表孝心,你去她牌位前跪個一天一夜,不算過分吧?”!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