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
周五周六家教結束后,走到小區門口都會看到那輛熟悉的車,林盼己一邊覺得安心,一邊又有點別扭上車后發生的事。 每次一上車,解星晨都會把她摟過去親親,雖然有擋板,但畢竟車里不止兩個人,前面還有個司機。 她很慶幸解星晨只解鎖了在車上舌吻,而不是車震,不然萬一被哪個人看到,第二天的社會生活頭條就是“震驚! 某一女高中生深夜在街頭豪車上車震! ”她真的會當場社死。 而且解星晨生理需求真的大,睡前兩三次,早上起來,如果不是她央求,可能也要來兩三次,雖然做的過程很爽,但是事后清理,上藥也很痛苦,走路還要強忍異樣感。 周日早上一醒她就趕緊找理由說不回家她mama會不高興跑回去了,開玩笑,等下還來,她腰會廢掉,正面來一次,后入來一次,后入時解星晨還特別瘋,腰都要被他撞斷了,有時候還打她屁股,她覺得好羞恥,事后還幫她屁股上藥,她覺得更羞恥了,上藥時還磨磨唧唧的抹半天。 下了公交車,走在光線昏暗散發著垃圾堆臭味的小巷子里的時候,她看著墻邊的青苔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段時間都住解星晨的思學府,那里道路寬闊干凈,空氣清新,屋里窗明幾凈,柔和溫馨,就像一下子從彩色電視回到黑白電視一樣,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真的認識解星晨,她真的在思學府住過? 打開家門,看到鞋架旁掉漆的高跟鞋,林盼己一愣,她媽回來了? 房間里的人聽到開門聲,晃著身子就出來了,倚在房門處。 林盼己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眼睛里全是紅血絲,眼線暈開與眼周rou里透出的青黑交融在一起,口紅也暈在唇邊,波浪卷發未打理顯得特別凌亂,一身的酒氣,在這幾平米的小客廳避無可避的沖進林盼己的鼻子里。 宿醉與未卸的暈妝,本來應該是亂糟糟的,憔悴的,但是她眼角含媚,秀挺的鼻子,嫣紅微挺的唇瓣,莫名的有股慵懶感,林盼己與她母親的眉眼生的很像,明明與林羽希一樣是圓眼但是林羽希眼里透著清純,她卻像她媽勾人魅惑,所以她媽即使已經40了,但是還是不缺男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吶。 林盼己皺了皺眉,低頭換鞋。 牧清思撩了一下滑落的睡裙吊帶,隨后點了根煙,瞬間窄小的客廳里飄滿了煙味:“昨天是周六。 ” 林盼己沒有說話,把剛在樓下買的西紅柿放進冰箱里,冰箱有些年頭了,白色的外殼,已經發黃了。 “你去哪里了,為什么不回來住。 是去林家了嗎,他們給錢你了嗎。 “牧清思也不管林盼己有沒有理她,一邊吸煙一邊自顧自的說。 “那上兩次周末你去哪里了?!?nbsp; 林盼己放完西紅柿,直起身,看著煙霧繚繞中的女人面無表情的發問。 牧清思剛吐了幾口煙,白色朦朧的煙霧阻隔了她的視線,看不清林盼己的表情,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輪廓。 那個與她有血緣關系的女兒,以前沒有注意,原來已經這么大了。 也對,差不多20了,是18還是19來著,生日應該就是這段時間。 牧清思記得生她的時候就是9月份的秋天,她第一次見到這么多錢,至于生完后像個猴子一樣的嬰兒沒有mama怎么活,牧清思不在意,扔給林盼己的外婆,月子還沒坐完就出去瀟灑了。 小學6年級后,林盼己外婆去世了,她才偶爾回來看一眼所謂的女兒,看到她生活會自理,回來的更少了,林家一個月給兩萬的撫養費,不算多,也不算少,足夠好好生活,但是牧清思有賭癮,多少錢都不夠她揮霍的,一個月給林盼己400塊她都嫌多,一個學生上學時在學校吃飯,周末就回來兩天能花多少錢,至于其它生活開銷就不關她的事了,餓不死就行了。 牧清思把煙頭扔地上,用拖鞋踩滅,看著長得越發標致漂亮的林盼己,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因為擁有漂亮的皮囊,不缺乏追求者,也不缺乏嫉妒者,因為缺錢,虛榮去做一些令人唾棄的事情,詐上林家后,日子就好過一點了,不用去聲色場所也有一份穩定的經濟來源:“你生日要到了吧,林家有沒有給你錢。 ” “9月1號林家就在兩萬塊的基礎上多給了你一萬作為我的生日費用,我這個月依舊只得到400?!?nbsp; 林盼己無力,也不想和面前的女人爭辯什么,她只是在陳述事實,林家那邊都有人記得她生日在哪一天,她親生母親不知道她生日已經過去兩個星期了。 “我知道?!?nbsp; 牧清思又點了一根煙:“所以我問你有沒有額外給你錢,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如果他們給你錢了,你幫幫mama好不好。 ” “呵,mama”林盼己冷笑了一下,語氣全是譏諷:“親愛的mama,你去問林家呀。 ”說完就轉身進了臥室,把脆弱的門板摔的抖了幾下。 牧清思看著關上的房門,怔了一下,把剩下的煙吸完,隨手把煙頭扔進垃圾桶,回房間補覺去了。 確定鎖好門后,撲在小床上,頭埋在被子里,靜心下來后,慢慢的聞到了一股木質的冷香,是解星晨常用的香水味,因為是在他那待久了沾染上的。 林盼己真覺得他像一個花孔雀,皮筋用的又貴又花里胡哨,私服擺滿了衣帽間,還噴香水,不過怪好聞的,不濃烈嗆鼻,聞起來清新凜冽,干凈清爽,肯定很貴,比她媽噴的便宜劣質玫瑰味香水好聞多了,不過這種香味讓人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林盼己把沾染上香水的袖口放在鼻子下,小心翼翼的聞嗅,她怕太用力,吸幾口味道又沒了,太輕又吸不起那味道,聞了許久,已經聞不到那股冷香了,只聞到了她在超市買的洗衣粉的味道,果然還是貴的東西好聞,林盼己拿起手機,看著破碎的屏幕她在想,他一瓶香水能買像這樣的手機新機幾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