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入睡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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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齊聿禮。 晚餐結束后,兩家人作別。 南煙和齊聿禮送完齊老爺子他們回來,就發現沈老太太進屋睡覺了。 兩個人許久沒回齊聿禮的住處了,其實齊聿禮住這兒一直住的不太舒服,床太小,被套是老一輩的審美,他倆還沒訂婚呢,倒像是新婚夫妻似的了,天天蓋著大紅色的被套。再加上這兒根本沒有齊聿禮的衣服,齊聿禮身上這套衣服還是去公司加班換的。公司的休息間里一直都準備著幾套西裝以備不時之需。 臥室也沒有齊聿禮那兒的臥室大,倒個水都得齊聿禮下樓去倒。到底是優渥環境滋養下的矜貴公子哥,受不了這種在他眼里“清貧”的環境。 所以晚上,二人還是回了齊聿禮那兒。 回去的路上,南煙想起什么,和他碎碎念:“你和你爸爸長得好像啊,可是你爸爸的性格比你可平易近人多了?!?/br> “我不平易近人?” “你?”南煙撇嘴,“有錢的那個平億近人差不多?!?/br> 齊聿禮嗤然:“性格好,對我而言不是件好事?!?/br> 齊家那么多雙嗜血的眼睛在暗處時時刻刻地盯著他,他做不到齊云川那樣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向來純粹,面容寡冷,神情陰鷙,讓人望而生怯。 南煙似有感觸,沒再提。 過了會兒,她又不安分了,“好奇怪啊,奶奶記憶出現偏差的時候,竟然把你認成了我爸爸,你和我爸爸完全不像。她怎么沒有把你認成你爸爸呢?” 晚餐時他們都喝了點酒。 空氣里摻雜著似有若無的酒氣。 齊聿禮浸泡過酒精的嗓音短促地笑了一下,低低沉沉,勾著她耳尖發癢。 他輕嘲:“把你認成你母親,再把我認成你父親,我倆出現在一塊兒,你奶奶會想什么你知道嗎?” 南煙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南煙的母親和齊聿禮的父親同進同出。 “……”南煙神情僵住,做出回答,“奶奶應該會覺得,我倆在偷情?!?/br> 她閉了閉眼,“把你認成我父親也好,至少我們兩個沒有犯道德和法律上的錯?!?/br> 作者有話說: 南煙:真的會謝。 第三十一章 許久沒有回齊聿禮這兒了, 南煙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像城堡般璀璨亮光的房子,心里竟油然而生出不可名狀的歸宿感。 這些年,她長久地居住在齊家, 寄人籬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后來搬離出來, 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公寓。房子做過公證,毫無爭議,那是屬于她的房子。 可她無論是在齊家, 還是在那套高檔公寓里,都會深深、深深想念一個人。 人都是貪心的吧。 一開始她只是看上齊聿禮的臉,看上齊聿禮的地位,看上齊聿禮的錢, 可后來,她想要的是他的陪伴,要他在自己身上耗費時間、耗費精力。 夜里南煙先上床睡覺。 齊聿禮總有忙不完的工作,等到忙完, 已經是午夜一點多了。 他一上床, 睡夢中的人自動自發地轉過身,鉆進他的懷里。 齊聿禮仔細瞧她臉。 確實是睡著了。 怎么連睡著了還能察覺到他的到來的? 壁燈柔和, 落拓在齊聿禮冷硬的臉上, 纏綿光線勾起他嘴角揚起笑來。 無人窺見的闃寂時分,難以想象,這個在南城向來以薄涼刻薄、下手狠決出名的齊聿禮,雙眼里竟然有著無法化開的濃稠寵溺,“煙兒?!?/br> 他伸手, 如以前一樣, 熟稔地捏她的臉, 動作輕柔又小心翼翼。 “晚安, 我的未婚妻?!?/br> 南煙不知道昨晚在她睡著之后,冰山惡魔竟然也有冰雪消融的一天。 她只知道,兩個人睡覺是真的不太好。 “你壓著我頭發了?!彼朕D身又不能轉,生怕被他壓著的頭發被她一個動作扯斷。 剛睡醒的齊聿禮,戾氣最重。 面無表情的臉浸了一整個夜晚的濕冷,低斂的眸子里滿是冷冽。 他抬起壓著她頭發的手,“昨晚是誰非要到我懷里睡的?” 南煙:“我睡著的時候你還沒上床?!?/br> 言下之意,我清醒著肯定不和你抱一起睡。 齊聿禮:“你都睡著了還要滾到我懷里?!?/br> 言下之意,你不清醒的時候硬要和我一起睡。 南煙:“……” 于是,一大清早,因為一小綹頭發,二人莫名吵架。 氣氛很不和諧。 這份和諧一直持續到齊聿禮要回老宅,問南煙要不要跟他一塊兒回去,南煙別過頭,語氣硬邦邦:“不要,我好不容易回這里,不想去老宅?!?/br> 齊聿禮注意到她話里的用詞。 回這里。 去老宅。 所以,在她眼里,這里是她的家。 也因此,齊聿禮胸腔里的一抹不愉悅,消散大半。 齊聿禮離開之后,沒過多久,南煙的私人財務顧問過來。 齊氏夫妻實在雷厲風行,昨天提的財產公證,今天,公證過的財產都送到南煙的面前。 財務顧問是推著一輛小推車來的,推車上放了半米高的文件。 “煙小姐,這些文件都需要你簽名?!?/br> 南煙正找筆,聞言,隨口問道:“都是些什么?” “商鋪租金,投資盈利,項目分紅,還有一些理財項目需要你過目?!?/br> 南煙一愣:“我哪兒來的商鋪?” “是齊總母親給您的,一共三十六家商鋪?!?/br> “……” 南煙面容平靜,盯著那沓文件,好半晌,嘴角扯出一抹極淡的笑。 簽文件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她抽空接了起來。 “煙姐,你今天為什么不回老宅???三哥都回來了?!笔驱R月,她那邊有人來人往的腳步聲和交談聲,還有關門聲,將一切噪音隔絕,聽筒兩端都靜了下來。 南煙說:“今天不想動?!?/br> 齊月:“你在哪兒呢?我來找你玩兒?!?/br> 南煙打趣她:“怎么沒出去找你的那些朋友喝酒?” 齊月無奈:“三天后就是爺爺的壽宴,所有人都在家里待著多少幫襯點兒,連三哥這種一年到頭都回不了幾趟家的人都天天往老宅跑,我哪兒敢出去玩兒???!”她語氣低落,“煙姐,待在家里真的太無聊了,你在哪個家,市中心還是你奶奶那兒?我過來找你?!?/br> 南煙默了默,“我發個定位給你?!?/br> 齊聿禮這套房子,齊家人一個都沒來過,就連齊老爺子都只知道他有套豪華別墅,不知道具體地址。 他和齊家人并不親近,齊家人對他也同樣的疏離。 彼此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淌著心照不宣的漠然。 唯獨齊月是另類。 她骨子里刻的熱情永不消磨。 南煙在客廳沙發上簽文件,沒聽到大門外傭人迎接齊月的聲音,倒是聽到齊月嘰嘰喳喳的聲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煙姐——!” 她如同花蝴蝶一樣地撲向南煙。 她蹦至沙發上,柔軟的真皮沙發,軟軟的陷下去一點兒。 齊月興奮地眨眨眼:“你知道我剛剛來的時候,門外的保姆是怎么說的嗎?” 南煙:“怎么說?” 齊月清了清嗓,模仿的有板有眼的,“是齊小姐嗎?太太和我叮囑過,您待會兒過來。太太這會兒正在客廳,我帶您去客廳?!?/br> 南煙沒覺得哪里不對。 齊月強調:“太太!她叫你太太哎!” 南煙淡笑著,徐徐反問:“不對嗎?” “我嚴重懷疑,你早就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了?!饼R月虛瞇著眼湊向南煙,“你老實交代,你從老宅搬走,就是為了和我三哥同居是不是?” “真不是,”南煙說,“主要是覺得我又不是你們齊家人,一直住在你們家,不太像話?!?/br> “我們齊家人又沒把你當外人?!饼R月神情真摯。 怕只有齊月沒把她當外人。 齊月被寵的太好了,天真又大方,無私到愿意和南煙分享她母親的愛。 所以南煙也沒有辦法做到,將齊月眼里幸福美滿的大家庭,逐一撕碎成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