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入睡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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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白雪,點絳紅。 她氣息也亂了半拍:“你不信我?” 齊聿禮沿著她的耳根輕輕點點地吻,說話時的氣息拂在她臉上,“我當然信你?!?/br> 她被吻的有些站不穩,微啞的聲線有些委屈:“我是來告狀的,不是來做別的事的?!?/br> 齊聿禮含糊地嗯了聲,像是聽進去了。然而他的實際行動又表明,他充耳未聞。 冰涼的指尖,激起一片燎原大火,荼蘼著她全身?;饎萋油?,燃至最濃烈時。 ——戛然而止。 情熱就此停住。 齊聿禮艱難抽回理智,“你……” 南煙甕聲甕氣:“今天真沒打算干別的,就想和你說說話、撒撒嬌的?!彼杨^埋在他胸口,嗓音里還有些不愉快,“真的不方便?!?/br> 算算日子,也是這幾天了。 齊聿禮保持著抱她的姿勢,灼熱旖旎的氛圍逐漸退散,他伸手幫她把衣服穿上。 這種憋屈場景不少見,南煙偶爾也會趁每個月不方便的這幾天故意撩撥他。 如齊聿禮所說,乖——不乖,多有意思。南煙在這種時候,總是如他所愿的不乖,惹火上身,卻沒法做幫他無節制瀉火的人。 替她穿好衣服后,齊聿禮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南煙:“疼?!?/br> 齊聿禮:“我都沒使勁兒,你疼什么疼?” 南煙睜眼說瞎話:“就疼?!?/br> 齊聿禮嗓音含倦,幾分無奈幾分意外:“撒嬌撒上癮了?” 南煙仰頭親了下他的喉結,“三哥,我好開心啊?!?/br> 齊聿禮抱著她,一路走到床邊坐下。 窗外的燈光落拓出一小塊光圈,他們正巧處于光圈中。全世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他們兩個四目交纏。 齊聿禮寡冷的臉也浮現淡淡的笑來,“開心什么?” “訂婚啊,”南煙說,“十九歲那年提的婚約,在我二十三歲這一年,成真了。從今天開始,我不是你們齊家的聯姻對象,是你齊聿禮的未婚妻?!?/br> 胸口莫名灼熱,血液沸騰,全身上下蔓延著無法退散的熱意。 期待了那么久,等了那么多年,南煙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十九歲到二十三歲,將近四年的時間。 而這四年的漫長時光,不僅僅是屬于南煙的,更是屬于齊聿禮的。 四年前的齊聿禮,剛從國外回來,此時霍氏名聲大噪,碾壓本城各家族企業。 隨之而來的,是各種惡性商業競爭。談的好好的合作項目被人中途高價截胡,看上的地皮因為各種緣由無法競拍,高層內部斗爭不斷,技術人員被人高薪挖走…… 霍氏集團總部辦公大樓的六十八樓。 總裁辦公室。 四人忙得焦頭爛額,幾乎三天三夜沒合過眼。 忙得連軸轉時,霍以南作為四人的主心骨,冷不丁接到家里的電話。手機那頭的女聲嬌俏,帶著濃重的哭腔,只哭了幾聲,霍以南便撂下攤子回霍宅了。 圈子里的大家族無一例外都是如此,為了金錢地位,勾心斗角,無視親情血緣。 霍家如此,齊家也如此。 商從洲瞄了眼累得趴在辦公桌上睡覺的容屹,湊到齊聿禮身邊,饒有興致地說:“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們這種家庭,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每天就在算計中過日子,真有意思。不像我們家,看對方不爽直接開打,打成一團的兩個人,最后一起被我家司令用馬鞭接著打,沒勁透了?!?/br> 南城東富西貴。 西邊最金貴的便是商家了,且不說商從洲的爺爺商司令,就說商從洲的父親這輩,個個都是政黨界的重要人士。商家這樣的家庭,家族根基扎實,家族關系親密的牢不可分。內部斗爭在他們這樣的家庭,是絕對不會也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齊聿禮冷哼:“少說這些風涼話?!?/br> 商從洲忙里偷閑地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真的,多有意思。你看——”他從堆成小山的文件里抽出一疊a4紙來,扔在齊聿禮面前,“弟弟搶走哥哥的生意……哎我說,你家齊云川是怎么想的?這事兒要是被你家老爺子知道,怎么著也得把他這副總經理給撤下來吧?” 齊聿禮眼神漠然地瞥了面前的文件一眼,語氣寡冷又輕蔑,“他搶的走嗎?” 商從洲聳聳肩:“是搶不走,但是明知道是你的東西,他非得來插一手——還挺刺激的哈,你倆還真是親兄弟,都能看上同一單生意?!?/br> 齊聿禮淡嗤了聲:“那又怎樣,我看上的東西,還能被他搶了?” 商從洲最欣賞他這種肆無忌憚的性格,更佩服他有著說這句話的底氣。 “不過小三,你——”注意到齊聿禮陰惻惻投過來的冰冷視線,商從洲無奈改口,“老三啊,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東西還沒確定是你的時候,你先藏著呢?就像這單合作,還沒達成之前,沒必要昭告天下的。你也知道你家那群不省心的兄弟是什么貨色,一個個都想和你爭點什么搶點什么,生意場的事兒倒還好,錢這種東西,沒了再賺就行?!?/br> “你要和我說什么?”齊聿禮長驅直入。 到底是聰明人。 和聰明人談話就是省心。 商從洲:“萬一他們要和你搶人呢?” 齊聿禮停下手邊工作。 商從洲站在落地窗邊,陽光照在他身上,襯得他更溫潤如玉。 他指腹摩擦著咖啡杯,慢條斯理地說:“像你們那種家庭出身的人,喜好這種東西,就是軟肋,當你有足夠的和他們抗衡的底氣時,才能把你的軟肋告訴他們。在那之前,應該妥善藏著才對?!?/br> 話語里的訓誡和勸告,齊聿禮聽得一清二楚。 霍氏如今腹背受敵,齊云川敢大著膽子和他來搶生意,怕是背后有人為他撐腰。不像是老爺子,老爺子始終會站在齊聿禮這邊,應該是齊云川的父親以及其余叔伯。 齊家的人,一個個都想把他從齊家繼承人的位置上扯下來。 齊家繼承人這個位置,不知有多少雙嗜血的眼盯著。 “你知道為什么大哥一直藏著他家那位嗎?”商從洲說,“因為害怕,怕有人知道那是他的軟肋,想對他的軟肋下手?!?/br> “齊三,你呢?齊家那么多雙眼睛都在看著你,如果被他們知道——” “——我知道的?!饼R聿禮打斷他,“你放心吧,二哥,所有的事,都在我的計劃之中?!?/br> 清澈日光穿過落地窗落在商從洲的身上。 商從洲朝齊聿禮舉了舉咖啡杯,臉上露出笑里藏刀般的笑,“所以,你已經開始計劃了嗎?” 齊聿禮無波無瀾的眼,沉定平靜:“計劃早就開始了?!?/br> 第一步。 就是讓她把他騙上床。 而第二步。 是自那之后,齊聿禮開始高調地和南煙同進同出,所有重要場合,齊聿禮身旁挽著他胳膊的人,都是南煙。以此惹來外界不少閑言碎語。 大多都是眼紅嫉妒的。 嫉妒南家如此落敗,南煙竟然被收養在齊家多年,甚至還齊聿禮如此重視。 流言蜚語,漸漸變得不好聽起來。 倒不是說他倆有什么貓膩,齊聿禮和南煙之間,并沒有任何親密舉動,有人試探性地問齊聿禮他和南煙之間的關系,都被他一句“meimei”輕描淡寫打發走。二人要真有點兒什么旖旎曖昧的關系,齊聿禮何必藏著掖著?他向來坦蕩,野心張狂,不懂收斂。 外界傳的,是她南煙都這么大了,還整日待在齊家,她自己沒有家的嗎?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流言蜚語到底還是傳進了齊老爺子的耳里。 齊老爺子思慮許久,還是把齊聿禮叫回老宅商量。 齊聿禮嘴角掀起寡冷弧度,慢條斯理道:“南煙沒有家?——解決這個,很簡單,讓南煙成為我們齊家人,齊家就是她的第二個家,不是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 “南煙在齊家待了這么多年,爺爺,您也是把她當孫女兒疼的。您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結婚了,還會回來嗎?” “自然會回來看我這糟老頭子!” 齊聿禮淡笑不語。 驀地。 齊老爺子意會他的言外之意,“她不是我的親孫女兒,但可以成為我的親孫媳??伤昙o尚小,結婚尚早?!?/br> “不結婚,先定下婚約?!?/br> “和誰定婚約?”齊老爺子問。 齊聿禮不動聲色道:“齊家和她年紀相仿的青年才俊一抓一大把,要不您看這樣,爺爺,您就讓南煙和咱們齊家定個婚約,至于她的結婚對象到底是誰,這就得讓她慢慢選、慢慢挑了,她挑中哪個,就哪個?!?/br> 書房內兀自陷入沉寂中。 唯檀香燃燒后的香灰掉落聲響起,湮沒在呼吸中。 過許久,齊老爺子說:“問問南煙的意見,她要是答應,那齊、南兩家,今兒個開始,就親上加親。她要是不答應,我再想別的法子??偠灾?,我不能讓她在外面受委屈?!?/br> 然后,南煙就被叫入書房。 聽到婚約一事時,她先是茫然,震驚,繼而,又面露難色,糾結為難之后,她點頭答應了。 答應的一瞬。 齊老爺子面露喜色。 而她抬眸一瞥,視線在空中與齊聿禮的視線撞上。 他冷漠寡情的臉,難得沾染幾分笑。 既然無法宣告她是他的人,那就讓她成為他齊家的人。凡事都要一步步來,先是齊家人,再成為他齊聿禮的人。他面對她的時候,最不缺耐心。 至此。 南煙和齊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而南煙的未婚夫是誰,始終撲朔迷離,難下定論。 直到今天。 四年后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