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白語之想了想,既然他是警官,那么他應該知道當年那件案件吧。 「欸,我想問你一件事?!?/br> 白語之語帶認真的看向他。 「什么事?你要我的幫忙嗎?」 沉若陽回應了她的眼神,溫柔的問著她。 「你還記得當年的席式集團嗎?還有他的兒子,席易聲嗎?」 「這么一說,我好像聽過,是關于八年前的案件嗎?我不太清楚這件事,但是我知道在警局,是不能提到這件事的。據說是上層機密,一般警察沒有辦法去翻案和探討的?!?/br> 「怎么,你怎么突然問我這問題?」 「喔!沒有,我只是最近翻到了那年的報紙,想知道知道而已?!?/br> 白語之假裝鎮定的回答他的問題,他太了解她,要是被他知道她偷偷使用能力,大概他又會要她少管間事。 最后白語之和沉若陽各懷心事的離開咖啡廳,有默契的是,他們巧妙了避開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誰也沒有再對誰說些什么。 --- 她深吸了一口氣,待會,又是黑夜的降臨了,這次,她破天荒了違反當年給自己許下的承諾,說了再次不會使用這能力了,但是她還是自己又允許了自己一次,她想救他。 席易聲不是壞人,他是個值得被愛還有被寬恕的人。當年的白語之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那么,她就要用這個能力,拯救一個失去光明前景的人,沒有什么為什么,她就是想要看看冰山笑的樣子,如果他知道是她解開了,那應該會很溫暖很感謝她吧。 她閉上雙眼,再次沉沉的睡去。 在夢里,她身在一所學校里頭,感覺好真實,彷彿她就是這學校的學生一樣。她抬頭看了一下學校的名字,豐臨高中,居然是我們縣市一等一的高中,于是她就站在校門口的噴水池那,四處張望了一下。 「就和你說今天教官說藝術大學的報名到這個禮拜,如果你再不報名,看來下次就不能申請藝術大學了,你這么有才華,那么會拉小提琴,這是浪費了你的天賦?!?/br> 走過來的一名男孩,用手勾住了另外一個身穿體育服的男孩,一起吆喝的從外面的校門口進來。 白語之轉過身,講話的男孩她不認識,但是被男孩勾住肩膀的另外一個男孩,那張臉,她僅僅只是在病房中看過一次,她就記得了,是席易聲。 這就是年少時的他,眼神散發的和她想像的截然不同。 「你知道的,我是要還恩的,mama的醫藥費是席家出的,爸爸的賭債也是席伯母幫我處理的,對于他們我感激不盡,小提琴什么的也只是我的夢想,我還有很多錢要還,未來可能真的只能填商的了?!?/br> 席易聲斂下眼眸,淡淡的扯出一抹苦笑。 他的經濟本來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在夢想之前,他必須溫飽自己,他是他們家的支柱,放學后他還有好多好多的打工,他還要還席伯父他們夫妻的恩情,他很累,卻沒有時間和馀地,讓他喊累。 白語之睜大了雙眼,驚訝到摀住她因為聽見對話而張開的嘴,席易聲,居然是養子。 這時突然一名男孩在樓上往下大喊 「梁易聲,快來啊,我們這里三缺一,叫你旁邊的趙豪安順便過來啊,等等籃球場見?!?/br> 原來,那時候的他,叫梁易聲。 「搞什么,他怎么叫你去,你就去啊,席俊逸也太傻眼了吧,大少爺叫我們,我們就要隨傳隨到嗎?」 趙豪安一整個不諒解,但是梁易聲還是拉著他,到了籃球場集合。 那天因為趙豪安還有事,所以放學留下來打球的只有席俊逸和梁易聲。 「其他人都走了,你還不打算回去嗎?」 梁易聲轉了頭問了席俊逸。 「回去能干嘛,我媽鐵定又會說為什么要為了打球拼死拼活的,這里受了傷、那里斷了骨,職業籃球員啊,一直是我很想要的夢想,可惜很難實現?!?/br> 席俊逸微了微笑,看向了梁易聲。 「但是,你有錢可以做很多事,而我卻連最基本的東西,都無法擁有?!?/br> 梁易聲目光凝視著遠方,現在這個年紀的他和別人不同,他們可以構想夢想的藍圖,而他的藍圖,就是只要不要被錢追著跑就足夠。 「別灰心的,你是我兄弟,我們從小就認識,不管發生什么事,我一定會幫你的?!?/br> 席俊逸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別灰心喪氣。 梁易聲最終也只是回了一個微笑,給予回應。 傍晚的晚霞如此的臘黃,街道上的車子人來人往,他們并肩著走在轉彎的小巷,白語之就這么跟在身后的,看他們邊走邊笑的筆直前進。 直到那個轉彎路口的時候,白語之看見了,一臺車子以超過100的速度向前邁進,這樣是絕對煞不住車的,可是他們一前進絕對會造成衝撞的,她不敢看,因為她阻止不了。 「小心!易聲?!?/br> 席俊逸把梁易聲用力的推開,在那一瞬間,果然像白語之不愿意看見的那樣,車禍的發生,就如此的血淋淋在眼前。她把遮住的眼立馬張開,看見的是慢慢暈開的在制服上的血,一個男孩眼神朦朧倒在地上,不意外的,是席俊逸。 于是她放聲尖叫,一個驚醒的瞬間,她睜開眼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