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吻你嗎?
虞昔進到浴室第一件事就是擰開水龍頭掬了捧冷水潑在臉上,過了會兒才直起身來,面前的鏡子里清晰的映出自己的臉。 紅彤彤的,一直延伸到耳根,還有幾滴水珠懸在下頜要掉不掉。 顯然,剛才那捧水并沒有要她冷靜下來。 虞昔重重嘆了一口氣,沒有拖拉,走到花灑下,撥開水閥。 不多時,虞昔穿著一身睡衣出來,頭發是濕的,隨意散在身后。 房間里沒人,她頓了頓,走到外邊。 “秦于?!庇菸艚辛艘宦曀拿?,“可以去洗了?!?/br> 可能是嫌難受,那件外套被隨意搭在沙發把手上,也是這會兒走近了虞昔才發現,不僅是西裝外套,里邊的襯衣也是半邊打濕得徹底。 聞言,秦于起身。 錯過身邊時她身體繃緊了些,沒再聽到往里進的腳步聲,下一瞬,發尾忽然有一股輕輕的墜力。 秦怡看著指尖上的水珠,說:“去吹頭發?!?/br> 再出來時他聽見吹風機運作的聲音,虞昔很聽話的在吹頭發,經過這么會兒差不多要干了。 她隨手撥著頭發,白皙的后頸半掩在發絲間,黑白相稱下那抹顏色愈發引人注意。 秦于看著,眸色漸沉。 吹風機的聲音大了些,虞昔并沒有聽到腳步聲,直至手腕忽的被人箍住。 “還有些沒吹到?!?/br> 當即,懸起的心落回原地。 秦于極為熟稔的拿過吹風機,指尖插入發絲間,輕輕撥弄著,直到觸感再不見濕意才罷手。 他竭力克制著某些將要溢出的情緒,傾下身,目光對上虞昔垂著的眼。 “我可以吻你嗎?” 是詢問的語氣,他在征求她的意見。 先前覺得房間里太悶了虞昔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透氣,這會兒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覺得耳畔所有聲音遠去,只剩下雨水拍在窗上的細微聲響。 大腦短暫的缺氧,虞昔覺得自己有些暈。 等回過神來時,她的唇已經貼上了秦于的,手也不自覺環在了他后頸。 是她主動的。 但這個主動只維持了一瞬。 大掌抵扣在腰間,不似先前那般隨時可以掙脫,此時的更多的是禁錮一般的緊實。 而先前唇瓣觸及的那抹溫熱觸感也愈發深入,更為柔軟的舌尖抵上微闔發齒關,卻沒急著侵入。 秦于呼吸微亂,淺淺退離,原本垂在身側空閑的那只手隨之覆上虞昔后頸,緩慢的揉按著。 氣氛使然,秦于語調自自然放緩,似惑似誘般,“乖,張嘴?!?/br> 虞昔整個人都頓頓的,聽到這話也只是垂著眼睫微微顫動,而后,齒關極為聽話的開啟。 秦于原本只是微亂的呼吸倏然一滯,眸底暗色更是瘋長,意識在從前與現在不停轉換,直至—— 環在后頸處的手輕輕一按。 他再未克制,一手將人帶入懷中,箍緊,垂首覆上在燈光映襯下水光滟瀲的唇瓣。 舌尖直直入內,在口腔里攪弄著。 勾纏、引誘。 那種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再度朝虞昔撲來,但這次,她沒有抵抗,反倒是順從的沉淪其中。 呼吸是熱的,頸后是熱的,腰間被攏住的那一塊也是熱的。 她好似一塊容納能力很好的海綿,吸納的不是水,是熱。 一直都在吸納,直至徹底飽和。 指尖率先承受不住,顫顫的垂落,復又竭力抬起,插入柔軟的發絲間。 虞昔這會兒碰觸的一切都帶著熱意的,絲絲縷縷無孔不入,卻又無法抵擋,只得承接著。 直至胸腔里的呼吸被消耗殆盡,直至身子徹底軟了下來。 她輕輕的推搡,身前的男人也不似從前那般,只意猶未盡的啄了啄她的唇便退離。 虞昔小口小口的汲取著空氣里的氧氣,直到覺得自己好些了才將撫著胸口的手垂落。 之后仰起臉,視線沒有絲毫閃避,落在秦于面上。 耳畔的雨聲依舊未停,兩廂靜默間她腦海里浮現出雨滴墜在窗戶上,又順著下滑,留下一線水痕。 好似還有風聲,也是柔和的,攪散了夏夜的悶熱。 虞昔抿了抿唇,感受著唇上殘留的水痕,輕聲說:“秦于,你還想吻我么?” 話音未落,她清晰的看見身前克制著平復情緒的男人喉骨一滾。 視線往下,稍偏。 原本松開她后暫時抵在椅子后背上的手,指骨更是收得緊實,手背青筋暴起。 虞昔微微側身,將掌心覆在那只手背上,指腹磨過略略凸起的脈絡。 “你下來一點?!?/br> 話音未落,虞昔空閑著的手抬起,想要去勾秦于頸肩。 可不等她費力去勾他便俯下身來,燈影綽綽間,將他眉眼都柔和了好些。 虞昔順勢抬手覆上他的唇瓣,手心瞬間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是……” 她頓了頓,將余下的話補全。 “我現在想吻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