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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果然是報應!」 接下來的幾天,在我每次遇到卞旭明,不管他是一個人,或是他正和某個女人打個火熱的時候,我總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我覺得我應該是要表示同情,但是卻又忍不住在看到他笑的時候,在心里浮現「報應」兩個字。 偏偏,這幾天,我還真的很常碰到他。 趕上班的時候搭同一部電梯下樓;回家的時候在隔壁的便利商店買同一個牌子的鮮奶;拎著垃圾下樓的時候,他順便幫我追已經準備離開的垃圾車;難得假日在樓下和陳妍華說話,他正在幫陳妍華的摩托車換火星塞;陳安順添了一碗他煮的綠豆薏仁給我吃,他正從陳安順的房里添了第二碗走出來。 雖然他會玩弄女人的感情,是我最鄙夷的那種人。 但是,我就算不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鄰居,就算不是什么好鄰居,好歹也算認識,而且還不只一面之緣! 所以,我已經開始在掙扎,是不是該給他點提示,請他自己保重,免得突如其來的情況,一下子讓他無法消受。 我有聽說過,一向優秀的人,抗壓性會比較糟,所以社會上常常會有優等生只是一次考試成績比較差,就想不開走上絕路的案件發生。同理可證,一個自以為自己很帥,常腳踏多條船的人,一旦發現自己也是被腳踏多條船中的一條船,不知道會不會也想不開? 要是他到外面去想不開,那就算了,但是,要是他在我家頂樓想不開,sng車還會來連線,那我以后不是連家也不敢回了,這還是丟臉而已,要是他是在家開瓦斯自殺,那我住在他隔壁豈不是要跟著陪葬? 光用想的,就讓我頭皮發麻! 是出自于同情也好,或是擔心我自己的生命財產安全也行,我想,或許我是該表達一下關心,讓傷害降到最低,這才是最根本之道。 當我開始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我在田醫師的中醫門診遇到他。 自從我那一次經痛昏倒之后,我就一直奉行田醫師的吩咐,好好地調養我的身體(事實上是,如果我的藥沒有乖乖吃,田醫師對她的病人是很嚴格的,偏偏我們又住在同一棟公寓,遲早遇得到,我如果不想看到美麗的田醫師板起一張臉,義正嚴詞地教訓我,就最好乖一點)。 「你先到針灸室等我,好嗎?」田醫師說道。 田醫師的針灸室就在診療室的旁邊,是為了需要針灸的病人設的。在某些病癥上,田醫師的中藥調理再搭上針灸,真的可以說是神乎其技。 尤其是我的肩頸酸痛,根本就是針到病除。 結果我一走進針灸室,就看到卞旭明閉著眼睛一個人坐在那里,他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張開了眼睛。 「你看到我,有必要這么驚訝嗎?」他說。 「我也不想??!」我在他對面找了個位子坐下來?!肝依鲜怯X得你如果突然出現,就應該是和那一個女的抱在一起!」 「說的好像我是個yin魔!」他笑了起來,好像我說了什么恭維他的話。 「差不多了!」 「那只能代表我長得帥,受人歡迎!這也不是我愿意的!」要不是他的手被扎針,我懷疑他會舉起他的手對我比出勝利的姿勢。 自大!自大到沒救的傢伙!被人腳踏兩條船了,還這么得意!看來是該有人來搓破他這種虛無不該存在的夢了… 「我可不這么覺得!」這么說,應該可以給他重重的一擊吧!讓他知道在現實生活中他并不是他自以為是的萬人迷。 他的笑容卻加大:「我不訝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