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首輔生了崽 第155節
咱們一家三口,就能像現在這樣每天都開開心心過日子了,對么?” 在小為安期盼的目光中,阮瓏玲輕撫了撫他的后顱頂,臉上的神情有些難辨,點了點頭輕道了句, “嗯……但愿如此… 一家三口平靜祥和,至此之后再不會有任何波濤……” 。 。 事情已了,魁首需治罪,細枝末節需清查,幫兇需抓捕,由京郊調遣的兵士們需執了虎符發令統籌…… 李渚霖自送了阮瓏玲回府,遣了太醫上門診治,得知她并無大礙之后… 便只一腦門官司,將以上這些善后事宜打點妥當,正打算懲處那幾個護衛有失的黑騁鐵騎時…… 云風上前來報。 由阮府傳來消息,道阮娘子已經從昏睡中轉醒了。 李渚霖立馬放下手中的俗務,翻騰上馬飛馳趕向阮府,也顧不得之前阮成峰的諫言,亦不愿顧及著旁人的眼光偷摸翻墻,闊步昂首踏入了阮府大門。 快步流星行至煙霏閣。 只見屋內燭火熄滅,已然漆黑一片。 李渚霖心憂之下,跨上石階,伸出手臂就要推門而入,卻被候立在一側的阿杏攔住去路。 “首輔大人…請留步?!?/br> 阿杏跪匍在地上,抖若篩糠,顫著聲線喊停了首輔的步伐。 首輔今日下午,在順國公府是如何憑借下人的寥寥幾語查出蹊蹺的,又是如何勃然大怒發號施令的,在城門外是如何雷霆萬鈞叱罵兵將的……阿杏都看在眼里。 所以對于這位權臣,阿杏是千萬分害怕的,可卻也不得不遵從小姐之令,硬著頭皮攔在門前。 感受到李渚霖陰冷不愉的眸光,阿杏的脊背愈發低了幾分,她暗吞了口唾沫,無甚底氣低聲回稟道, “大人,娘子雖醒了… 可說身子乏累得很,只想好好休息,不愿見人?!?/br> 李渚霖眼周驟緊,身周的空氣冷卻停滯, “連我也不見?” 。 其實避的就是你。 阿杏縮了縮肩膀,指尖攥緊裙擺,指節發白,卻并未敢將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只隱晦低聲道了句。 “小姐的原話是…… 任何人,都不見?!?/br> 阮瓏玲:煩,懂? 為安:只有三天就要成親了,李叔父……哦不,爹爹可莫要掉鏈子哦。 李渚霖:。。。。。 小天使們,晚安。 …感謝在2023-03-04 23:48:39~2023-03-06 00:35: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湖青 4瓶;。、砂、bututou 1瓶; 第115章 刑部, 詔獄。 黑悠悠的鐵柵刑室。 地板及墻壁早就不知被多少人的鮮血浸透,暗紅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隱隱從地底遠處傳來痛苦凄慘的嚎叫聲, 支高了的篝火火舌搖晃著, 恣如鬼魅… 左右兩側各異的刑具泛著令人膽瑟的寒光, 正中的那張案桌后,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穩坐在交椅上。 相貌英俊不凡, 神態冷峻, 眉眼恣厲, 威懾力滿滿,幾乎與黑暗完全融合,猶如一尊能掌控萬物的惡神。 兩個錦衣衛,左右架著個衣著華貴,發髻紛亂女子的肩膀,將人拖拽進來,直接狠狠甩在了地上。 王云才在死之前,色*欲熏心之下, 并未能來得及殺了張顏芙。 她現在被帶回昭獄,跌落匐在地上, 吃痛扭著手腕,跋扈的性子未改分毫,面目忿然望向坐在桌后的男人, 厲聲高喝道, “薛燼! 我乃富國公府獨女!你豈敢這般對我?!” 。 呵。 這女人委實有些好笑。 作惡多端時, 未曾想到是否會連累母族。 現在落獄了, 倒將母族扯出來做庇佑了。 類???似的叫囂, 薛燼不知聽過多少次。 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 雙手交叉在胸前,冷冷笑了一聲。 “不瞞你說。 富國公府在我這昭獄之中,委實是很不上算的門戶?!?/br> “哦,你或不知,這世上已沒有什么富國公府了,你們張家一脈,已被褫奪爵位,降為平民,全家七百多口人流放三千里,非死不得入京。 就這,還是首輔大人,看在你父親富國公主動協查之下,從輕發落的……” ? ! 猶如晴天霹靂從天而降。 最后一絲生的希望被徹底掐斷。 張顏芙臉色霎時蒼白,眸光震動,不敢相信喃喃道, “豈…豈會?富國公府可是開國功勛,綿延百年,且扶持幼帝從龍有功……他豈會如此一點情面都不留? 我…我不服! 我要見他!” 薛燼眼底的蔑意愈發濃烈, “首輔至尊,是你一介階下囚配見的么?” 張顏芙肚中打的什么主意,薛燼心知肚明。 一則,阮瓏玲母子現已轉危為安,并無大礙。 二則,她多年來伺候順國夫婦勞苦功高。 三則,想借著癡等了李渚霖十多年的情分…… 打著以上這些幌子,想要再去首輔面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以圖從輕發落。 畢竟李渚霖馳騁沙場,清理朝政,雖對那些政敵、藩王心狠手辣些,可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鮮少趕盡殺絕。 對比起來,薛燼的處事手段,就不知陰狠毒辣多少倍了。 他慣來奉行斬草不除根,春分吹又生那一套。 莫說女眷。 就算是罪臣家眷幼童,他也是手起刀落照殺不誤的。 莫說這次李渚霖已經下了死令。 且時間金貴,薛燼也不欲與她廢話。 只照章辦事,伸出嶙峋的指尖,執起桌上早已查詢真相的案頁,扔擲在了張顏芙的身前。 “堂下之人,所犯罪責諸多。 先是以傳**教祭*命之名,誘導五條人命自盡于京城仙客來,后又買兇王云才,意欲殺害阮瓏玲母子。貼身婢女彩云及多名人證已然招供,幫兇證供如下,證據確鑿,辯無可辯?!?/br> 驚堂木輕響一聲,蓋棺定論。 “來人啊,將毒藥送上來灌入她嘴中。 張顏芙,讓那五口人身死的就是此毒。 你便服下,也好好體會體會肝腸寸斷,七竅流血的滋味!” 大陀寺巷尾,阮府門前。 停駐了一輛造型古樸別致,用上等金絲楠木打造而成的八架馬車,八匹駿馬雄姿勃勃,皮毛溜光水滑,蹄鐵都是用寒冰玄鐵鍛造而成,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車架上的彩繪龍鱗繪紋,以及懸掛著的“李”字,彰顯了車架主人的身份。 街坊四鄰紛紛伸頭探腦張望,眉眼間擺起戲臺,看熱鬧咬起耳朵來。 “按理說男女婚嫁,雙親確是要登門拜訪的。 可我聽說順國公對這未來兒媳心中是極其不滿的,可今日竟連他老人家都親自登門拜訪了?想必這門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就算不認又能如何呢?首輔年齡大了,這屋中沒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你當做父母的不著急的么?” “就是。 就算將婚嫁之事放一邊,就說昨日。 人家阮娘子與為安原本好端端的,卻在順國公府被賊人擄走了……莫說是未來兒媳了,就算是個尋常賓客上門出了此等歹事,順國公夫婦心中也合該過意不去吧?且若是昨日未曾搜救及時,阮家母子當真出個什么岔子,順國公府夫婦還不知該如何懊惱自責呢?!?/br> “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