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首輔生了崽 第67節
送時就說過了,那百花釀乃是我長白山的恩師,特意針對女子體質而釀的,無論是備孕,還是有胎,只有益處,無甚害處的。你放心?!?/br> 阮瓏玲長長吁了一口氣,這才將心底的一切顧慮打消。 塵埃落定后,阮瓏玲回過味,當著吳純甫的面,這才后知后覺生出些不好意思來,不過她并未解釋些什么,只囑咐道, “煩請純甫哥哥幫我開幾副安胎藥… 且此事,務必要守口如瓶,莫要同他人透露?!?/br> ? ? 吳純甫乍然自覺的自己聽錯了。 她云英未嫁,一朝懷胎,要的不是墮胎藥? 而是安胎藥? 吳純甫神情有些復雜,卻又不知如何勸起,只問了句, “你可想清楚了?” 阮瓏玲撫著小腹,臉上溢出了個心滿意足的微笑,柔聲應了句, “嗯?!?/br> “若是經歷了這么多,還沒能想清楚,那豈不算是白活了?!?/br> 李渚霖今日忙得晚,將近子時三刻才回到棋珍院。 往常的這個時候,阮瓏玲已經在屋中候著了,所以在踏入庭院的一瞬間,他的眸光就朝臥房中望去…… 房中甚至都未點燭,漆黑一片。 根本就未見佳人的倩影。 云風好似瞧出了他的心思,立馬上前一步,小心翼翼道, “爺,阮娘子一早就派人來回稟過。 她道…最近事忙不方便,這幾日就不過來了?!?/br> ? ! 昨天二人吵得天昏地汗,她尚且曉得服軟認錯,晚上也還是來棋珍院陪他就寢。 今日卻不來了? 還放言連續好幾日都不來? 事忙? 不方便? 阮瓏玲究竟在忙些什么?才舍得將他放落在一旁? 李渚霖當下心中便生了幾分不愉,蹙眉冷聲問道, “莫不是天下樓中出了什么令她棘手的岔子?處理不來?” 云風躬身作答, “并未?!?/br> “阮娘子今日并未招待賓客,也并未與客商應酬。 上午去了趟靜靈閣回來后,在午時五刻左右喚了個大夫,然后便一直呆在云霏閣中,再未踏出過半步了?!?/br> 大夫? 莫不是她病了? “走,往云霏閣走一趟?!?/br> 李渚霖雖是天下樓的貴客,可現在深更半夜的,阮家的下人,是絕不會因此就放他這么個外男,入東家的院子的。 他不想鬧出動靜,提氣運了輕功,攀進了云霏閣的院墻。 阮瓏玲晚上喜靜,不喜那么多仆婢守夜伺候,偌大的云霏閣,只有寢房前的阿杏守在門前。 誰知阿杏見到李渚霖的瞬間,就像在晚上見了鬼一樣,面龐霎時變得蒼白,神情慌亂無比! 阿杏上前一步,攔住了他要踏入寢房的步伐,渾身都在打著哆嗦道, “王…王公子,你不能進去! 你在此稍等片刻,待會兒再入內吧…” ? 不能進去? 稍等片刻才能進去?? 阮瓏玲此刻在寢房中做什么? 莫不是他不準她接觸外男,她便忤逆心起,正偷摸著在里頭接待客商?! 但凡是這天下的任何一扇門,只要是李渚霖想進,世上有何人攔得???! 他眸光驟然陰冷了起來,幽幽轉了轉指尖的扳指。 云風觀其面色,根本不用他吩咐,立即上前將攔路的阿杏束縛住,將她即將叫喚出聲的聲音捂在了喉中…… “哐啷”一聲。 李渚霖跨步向前,將那扇雕花門猛力推開,直直朝房中走去…… 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 “霖…霖郎……你此時怎么來了?” 阮瓏玲青絲散落,只穿了單薄的白色綢緞寢裙,她捂著肚子,面色蒼白,瞧見他的瞬間,立即慌亂將裙擺放下…… 一側的繡凳上,置了條棉質的白色長方形布條。 布條被血染透,一片猩紅,極為扎眼。 確診了確診了! 成功了成功了! 感謝在2022-08-30 23:41:43~2022-08-31 21:16: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夜光 5瓶;妄念.、踮起腳尖更靠近太陽 1瓶; 第52章 “霖郎快快出去, 莫讓血腥氣沖犯到你!” 那雪白的布條染了猩紅,被血浸透,置放在了個極其顯眼的位置, 使人想注意不到都難。 作為當朝執政者, 自然是不會對鮮血陌生的。 尤其李渚霖還是個格外嗜殺的, 聞到這絲淡淡血腥味的瞬間,激起了他壓抑已久的殘暴本性, 太陽xue不由得猛然一跳…… 原本想要沖撞進來興師問罪的步子一滯, 微怔在了原地。 他一時還未能反應過來… 這女人的房中, 怎會出現此染血的布條? 這個問題不用???他張口問,尚還在驚惶無措中的女人,就已經給了他答案。 “據說男人見了沾血的月事帶,是會折損氣運的! 阿杏怎么這么不懂事兒,竟沒攔著你入內么?” 李渚霖這才徹底明白過來,原來是她的月事來了。 難怪她今夜未前往棋珍院,難怪她房中會有沾血的布條…… 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 “霖郎莫要愣著了, 快出去避避……” 女人見他未挪動分毫,臉上的神情愈發焦急, 整理好盡乎及地的寢衣裙擺后,就立即行上前來,將他朝門外推去… 什么男人見了月事帶會倒霉? 不過是些謬言罷了, 李渚霖自然是不將此話放在心上的。 可她或是因為愛極了他,儼然當了真! 這幅生怕會因此影響他氣運的模樣, 倒使得李渚霖由心底涌上來絲愧疚感…… 分明是這么一個將他放在了心尖上的女子…… 可他卻在方才入門之前, 竟懷疑她在私會外男? 竟懷疑她瞞著他在搞些什么鬼祟? ……憑心而論, 二人除了前幾日拌了嘴, 生了些微齟齬以外,阮瓏玲都是事事以他為先的。 他委實不該如此不信任她。 爍爍的燭光之下,女人著了身寬寬蕩蕩的白色寢裙,襯得原本瘦弱的身形愈發單薄,青絲垂落在身周,美艷絕倫的臉上沒有幾分血色,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 顯露出種清冷異常的脆弱感… 李渚霖瞧在眼中,泛出絲絲心疼來。 一個女人再怎么使勁兒,豈能推得動個身型高闊的男子?他身形未動分毫,反而雙臂一張,將她嬌弱的身姿緊緊攬在懷中… 或是因為愧疚與自責,他低沉的語調中,透著如蜜的溫存, “…我氣運向來好得很,何懼折損分毫? 你莫要趕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