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運動傷口撕裂
濤濤浪聲,海風四起。 在一片天地荒蕪里,女人緩緩用手指握住手腕,覆蓋了新聞的標題文字。 接著,她轉過身去,在沙灘上坐下,只給他留了一個釋懷的背影。 清冷遺世,凡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她。 可是……她這樣的反應是什么意思?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內,裴樞已經預設了三百六十五種她傷心流淚的情況。 以及,他要怎么樣給她一個驚喜,告訴她新聞只是瞞天過海的偽裝,自己其實根本沒有死。 “他提前去投胎了的話,也挺好的?!?/br> 女人忽然感嘆一句,尾音帶有如釋重負的輕松。 順著海風,吹進他本人的耳朵。 ??? 突如其來的轉折,完全意外的反應。 “姜醫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裴樞的聲線低沉又困惑。 海風適時拂起女人的發絲,鴉青色的微卷在她肩頭如墨飄灑。 “我隱約想起來了,他是個流氓,是個混蛋?!?/br> 她摘了眼鏡,用鏡腳在沙灘白砂上潦潦草草地畫了一個魔鬼肖像。 還是頭上冒火、青面獠牙的那種。 裴樞摁了摁自己的太陽xue,猛地深吸一口氣。 她還在斷斷續續地接著討伐他。 “我去的那個城市是檳城,他的老巢應該叫嶼邸,可舊了,整天在里面搗鼓一些見不得人的破爛生意?!?/br> “因為那些破爛生意,他天天被人追殺,還一定要我給他治病,真是討人嫌?!?/br> 裴樞心虛地輕咳一聲。 但凡她用這種語氣說話,絕對就是想起他了。 畢竟……他的姜醫生,一貫都是如此不待見他。 裴家那座占地萬頃的古董濱海莊園,在她眼里就是個破破舊舊的老巢; 裴家那些壟斷全球的頂尖軍火生意,在她眼里就是個破破爛爛的營生。 而裴家的家主裴樞,也就是他本人…… 在她眼里就是個非常討厭的病患。 他不僅綁架了她的身子,還綁架了她的心。 一開始他還很紳士地和她立下約定,說治好病就放她走的。 可是,在第一次占有她以后,他就對她的身子瘋狂上癮。 骨感清瘦的模樣,豐盈飽滿的雪乳,緊致濕潤的xiaoxue。 他最愛她這種高冷魅惑的反差,她披上白褂的時候像個高知禁欲的淑女,可一旦到了床上,就成了吸陽采精的妖物。 又濕又會叫。 于是,他就天天借著養病的名義和她纏綿廝混。 一旦劇烈運動,縫合的傷口就會裂開。 傷口裂開,病就好不了。 他就是這么流氓地把她囚禁在身邊的。 “反正就算他詐尸,我也肯定不會理他了?!?/br> “你應該也認識他吧?他是不是也這么討厭?” 美人幽幽回眸,暗示性地望向輪椅上的男人。 裴樞:…… 與此同時,隱形耳麥里傳來柏桑的延遲狂笑。 “哈哈哈哈,家主恕罪啊,這回我是真的幫不了你了?!?/br> 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怎么受得了這種質疑。 裴樞的心跳一下比一下沉,若非她正看著他,他能直接把隱形耳麥扯掉。 “……姜醫生,你更愿意相信假新聞,還是,起死回生?” 男人隱忍著躁郁,斟酌開口。 她眨了下眼,甚至懶得思考。 “起死回生?!?/br> 裴樞再一次認命地想,她不愧是他愛上的女人。 她真是非常特別的存在,明明身為崇尚科學的醫生,可言談舉止間總有一種巫妖的氣質,經常給他一些難以捉摸的答案。 他該怎么回答? 天生一對的愛人,是永遠不會認為對方荒謬的。 而是,一起成妖成魔, “姜醫生,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br> 男人的語氣忽然變得痞壞。 “裴樞確實不在了?!?/br> “但是,我是他的遺囑執行對象?!?/br> “我的任務,就是纏著你?!?/br> 聞言,她的神態一僵,不亞于在暗地里說魔鬼壞話被他本尊聽見。 再聯系剛才的什么“起死回生”,她不情愿地站起來直視他。 “二十三床?!?/br> “你該不會是個克隆人吧?” “還是他的同卵兄弟?” 醫生嘛,有一些離奇科幻的猜想,也很正常。 她難得認真地把他渾身上下掃了一遍,然后得出結論。 “我覺得你很像?!?/br> 裴樞紳士地攤手。 什么都沒解釋,但言下之意非常明顯。 她郁悶地擦了擦眼鏡,接受了這個事實。 聰明的人,通常比較容易接受世界觀的刷新。 就在沙灘上的氣氛陷入某種詭異和平時,隱形耳麥里再次傳來柏桑的聲音。 這一次,笑岔氣的間隔音里略微帶著點嚴肅。 “家主,那個吳隊長又回來了?!?/br> —— 沒有聽出老婆在賭氣的裴大少:哼,那我就繼續裝死!要麻一起麻 麻了的裴大少:反正角色扮演已經這么離譜了,那就再放飛自我狗血一次好了:) 有智商但是偶爾宕機的姜姜:我要回去寫一篇起死回生的論文 柏桑:老子嗑的CP就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