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是被攻略的萬人嫌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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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司羿來到后,理所當然便成了在場的焦點。他低燒未退,兩顴微紅,沒有碰火鍋里的東西,只吃了一點兒果盤里切好的水果,游刃有余地社交著,一邊說話,還能一邊分出心神,給尹之枝添菜——是的,他自己一口不吃,只一直伺候她。 “枝枝,嘗嘗毛肚?!?/br> “黃喉,當心燙?!?/br> “海帶也好了,來?!?/br> …… 尹之枝原本還在嘀咕鑰匙扣的事兒,好吃的全堆在她碗里,她的注意力便被引開了。 可惜再怎么吃,也遠不如他夾得快,才一會兒功夫,她碗中食物便堆積如山,讓第三人想再往里面放點東西都放不下。 尹之枝不得不捂著碗,阻止他:“我不要了,吃不下了?!?/br> 周司羿這才看了眼她的碗,有點遺憾地放下筷子:“好吧,先到這里?!?/br> 尹之枝:“……” 后方的顧逢青眉頭微皺,仿佛不太有胃口,慢慢放下了筷子。 這場聚餐進行到晚上八點多才結束,眾人還有點意猶未盡,離開前,三三兩兩地去洗手間。 周司羿走出包廂,夜風拂動他的卷發,透露出幾分漫不經心。來到大門處,他的視線在某個遠去的身影上一定,雙眸微微一瞇。忽然,他把手探進尹之枝的衣兜里,捏了捏她的小手,輕聲說:“站在這里,等我一下?!?/br> 尹之枝以為他要上洗手間,便點點頭。 周司羿勾唇:“在這等著,別亂跟人走?!?/br> 他本來準備走了,可手中那團rou綿綿的小手實在好摸,忍不住又捏了兩下。 尹之枝:“……” 目送他走遠了,尹之枝皺皺臉,心里還有點兒不服氣。 用得著連續叮囑兩次嗎?說得她好像是個隨便什么人都能拐走的小孩一樣。 . 另一邊廂,男洗手間里。 秦朗從隔間出來,看到原本明亮而空蕩蕩的洗手間里,多了一個人。 周司羿站在鏡子前洗手。聽見背后開門聲,他抬起頭,從鏡子里與秦朗對望,說了句“hi”。 秦朗之前只在電視里見過這個人,方才在飯桌上,也沒交談幾句,這會兒,被對方主動搭話,難免有種見到名人的受寵若驚心態:“啊,你好?!?/br> 兩人一塊站在鏡子前洗手,寒暄了幾句。周司羿微笑,抽了一張擦手紙,緩慢地擦掉指上水珠,如一場指尖的舞蹈,從倒影里打量秦朗的目光,涌動著冰冷的審視:“我不止一次聽枝枝提起,她有一個叫柯煬的好朋友,就是你嗎?” 昨晚已經親自驗證過了一些事情,但懷疑仍如附骨之疽,沒有消失。 那條錯發給他并馬上心虛地撤回的微信信息;那個出現在她肩膀上的淤青手??;那道本不該在深夜出現在她電話的背景音中、催她去洗澡的男生聲音……一切的一切,都在冥冥中指向了一個名叫“柯煬”的人。 尹之枝的交友圈,他了如指掌,從來沒有這樣一號人物。 唯一的解釋就是,“柯煬”是她離開岳家后才認識的人。 秦朗懵了一下:“???我不是,我叫秦朗?!?/br> 這句純粹下意識的回答,表面是道明自己身份。實際上也說明了他不認識這樣的人。 秦朗關上水龍頭,有一瞬間,他仿佛看見周司羿在鏡中的表情變了變,下頜微微繃緊。 變化之快,仿佛是一種錯覺。 “是么,那應該是我猜錯了?!卑肷?,周司羿將擦手紙擰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笑了笑。 . 這晚聚會結束后,周司羿回程時格外沉默,懨懨的,很沒精神。 兩人坐在計程車后排。窗外景物飛馳。車燈關著,黑漆漆的,尹之枝正支著下巴看窗外,忽然手機一震,收到一條顧逢青的微信語音。 車里很安靜,尹之枝不想吵到周司羿,打算轉成文字,不料這時,一輛外賣車在前方路口沖出,司機急忙踩下剎車。車子一顛,尹之枝的指腹擦過語音氣泡。 下一秒,顧逢青溫醇的聲音在車廂里響起:【枝枝,你安全到家了嗎?】 周司羿睜開眼。 尹之枝正編輯文字回復,忽然,肩上一熱。周司羿整個人靠了過來,將頭拱在她肩上,有點依賴地貼著她。 尹之枝一怔,放下手機:“怎么了?不舒服嗎?” 周司羿鼻息很熱,蹭了一下,輕聲吐出一個字:“累?!?/br> 尹之枝的眼眸涌出擔憂:“身體難受嗎?頭暈嗎?” 周司羿含糊道:“有一點?!?/br> 尹之枝想仔細看看他的臉色,周司羿卻不抬頭,堅持說自己只是累了。尹之枝無奈,只好脫下圍巾,并努力坐直身體:“那好吧,你靠在我肩膀上,睡一會兒,到了我再叫你?!?/br> 他倆身高差太多了,她坐高一點,周司羿就能靠得舒服一點,不用一直彎著腰。 周司羿“嗯”了一聲,順從而乖巧地靠著她,活像一只掛在她身上的大號樹袋熊。兩人沉實而溫暖地擠在一起, 尹之枝把解下來的圍巾抖開,掛到他脖子上,冷哼一聲,說:“你這就是自找的。以后可不許這樣亂來了,生病了就該在家里好好休息?!?/br> 說完,忽地意識到什么,尹之枝懊惱地一拍嘴巴:“不對,呸呸呸,不吉利,最好沒有下次?!?/br> 小時候生病,她嫌藥太苦,每次都要吃糖。有一次,她吃了一種岳嘉緒從國外機場帶回來的糖,特別喜歡那個味道,便撒嬌讓岳嘉緒再買幾罐回來,說自己下次生病也要吃這種糖果。 岳嘉緒當時就皺起眉了。她不明所以,倒是旁邊的朱姨聽了,哭笑不得,讓她趕緊呸三聲,別說咒自己生病這樣不吉利的話。 尹之枝從此便記住了這件事。 周司羿沒說話,摟著她的手緊了緊。 尹之枝以為他累了,便老老實實地讓他靠著,哪知道,耳垂忽然傳來溫熱的觸感。 是嘴唇。 一瞬間,整塊皮膚好像燒了起來。前面還坐著一個在開車的陌生司機,尹之枝卻因為驚嚇,沒收住那聲抽氣。他不光是舔,還咬,其中一下還挺重,像是把她耳朵當成了軟糖。 尹之枝一瞪眼,抬手去推他的頭,捂住他的嘴。周司羿終于抬起頭,唇間氣息在她掌心輕輕拂過,彎了彎眼睛,靠回她肩上。 可下一秒,周司羿又抓起她的手,脫掉她的保暖手套,玩著她的手指。 因為周司羿一直在搗亂,尹之枝在車上都沒法回復顧逢青的消息。 回家后,她才有空回復對方,并斟酌著,編輯了一段文字,解釋了那個鑰匙扣的事情。 顧逢青久久沒回音。 才九點半,他已經睡了嗎? 尹之枝摸了摸脖子,心道也許是他累了,才早點休息,也沒多想。 第二天早上,顧逢青才回復她:【哦,沒關系。雖然我更希望是枝枝本人用它,不過,既然東西給你了,那么,怎么處置是你的自由?!?/br> 話中遺憾,如藏于綿中的細針。只可惜,對神經粗的人來說,這樣的話,無異于對瞎子拋媚眼。尹之枝半點沒讀出它意,只覺得松了口氣。 太好了,看來顧逢青沒生氣啊。 也是,應該是她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顧逢青就是隨便送了個小玩意兒給她,哪會在意那么多呢? . 之后幾天,周司羿以養身體為由,賴在尹之枝家里,一直沒去給家里大門換鎖。 好在,周司羿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她家里。前兩年,他的生活被學業和滑雪訓練所填滿。畢業后,開始被周學謙重點培養,進入周氏的商業王國。 位置越高,就越不能落人話柄。就算生病了,也不能長期缺勤。所以,周司羿得抽空去公司。 尹之枝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她就不用為了去家政公司上班而每天都絞盡腦汁地找借口跑出去了。 尹之枝的適應力很好,上班第一周,就習慣了接受形形色色???的任務。一般來說,他們的工作及雇主都是隨機分配的。但過了幾天,經理突然告訴她,之前那個家里養貓的姜先生指定讓她去工作。 與上次不同,尹之枝這回到達時,姜先生也在家里。好在,他大部分時候都在書房工作。尹之枝便盡量放輕聲音,進行打掃。 一直專心工作,都沒注意時間流逝,到最后,她蹲在陽臺,清理花架的落塵時,才注意到身后有人。 姜先生連續伏案工作兩個小時,似乎是出來歇一歇的,端著一杯咖啡,不知站在這兒看了她多久。他瞟了一眼花架的位置,問:“上一次,你移動過這個花架,是嗎?” 尹之枝一怔,經他提醒,才想起來這回事兒,擦擦手,站起來:“對?!?/br> 姜先生若有所思:“為什么呢?” 尹之枝有點兒摸不準他的意思,不過,還是坦誠道:“那些花的品種叫做鐵海棠,是室內植物,需要經常曬太陽才能長好。我看這幾盆花的樣子,還有地板的灰塵印子,就知道它們長期光照不足,所以就自作主張,往旁邊有陽光的地方推了推?!?/br> “原來是這樣?!苯壬腥?,一點頭:“我就是想讓家里多點植物點綴,但確實沒花太多時間去了解怎么種好它們。謝謝你告訴我這點?!?/br> 尹之枝原先還有點兒忐忑,怕姜先生覺得她多管閑事,結果得到了一頓夸贊,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因為我家里以前也養過這種花,所以我才知道的,要是換了別的品種,我就未必懂了。小事而已?!?/br> 姜先生笑了笑,眼角浮出歲月的細紋,說: “我還看到,我的書房里,那些書本都是按照分類和次序來排列的。你是一個很細心、很認真的人,工作也完成得很好?!?/br> 姜先生還有公事要忙碌,沒與尹之枝閑聊多久,叮囑她回去的路上小心,就揉了揉眉心,端著咖啡,回書房了。 尹之枝下樓時,還在傻樂。 這次意料之外的對話,讓她對自己的雇主有了新的認識。原來姜先生也沒有外表看起來那么高冷,還挺細心,挺會夸人的。 挪花架這個小小的舉動,帶來的影響還不止于此。翌日,經理告訴尹之枝,姜先生希望長期聘用她為他工作,除了周末和他要出差的日子,每天都要去進行收拾。 為誰工作都是工作,姜先生就是一個很好的雇主,有禮貌,尊重人,不會頤氣指使,也不會臨時增加不合理的要求。固定為他工作,尹之枝覺得很省心,便高興地答應了。 這一天,尹之枝剛在他家里工作完,準備離開時,手機忽然響了。 是姜先生打來的。 雙方本來是通過家政公司來聯系的。后來,為了方便,姜先生把他的私人電話告訴了她。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打電話來。 一只貓咪走到尹之枝腳邊,蹭了蹭她的小腿。尹之枝蹲下,用手指撓了撓貓脖子,接聽電話:“喂?” “之枝,是我,你現在還在我家里嗎?” “我還在,現在準備走了?!?/br> 姜先生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懊惱:“是這樣的,我等會兒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但有一份重要文件忘在家里了,回家去取恐怕來不及,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幫我把文件送來嗎?” 第49章 【修】 送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