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帶著空間去流放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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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恨再惱楊兆先也只得壓抑住,把捏緊的拳收攏到袖筒中,楊兆先恭恭敬敬彎著腰,舔著笑臉把人往后院請。 “是末將招待不周,小王爺恕罪,是末將的不是,讓小王爺受委屈了,小王爺您莫怪,還請小王爺再給末將一個機會贖罪,小王爺您這邊請,末將早已讓人收拾出來了房舍,小王爺您這邊走……” 然而等到了他命人精心準備的屋舍,看著那高床軟枕,那花團錦簇的錦被,閑王的桃花眼又閃了閃,抬手點了點被榻,故作一臉嫌棄。 “楊將軍,除了此屋,再沒有別的屋舍了么?” 楊兆先…… “王爺可是不滿意?這樣,小王爺您請等等,末將這就去重新安排,小王爺您有什么要求只管說來?!?/br> 閑王呵呵,搖頭道:“算了,算了,小王最是體恤人不過,看將軍辛勞一日也很累了,就不折騰了,免得將軍事后說小王難伺候……” 楊兆先嘴角抽了抽,“末將不敢?!?/br> “呵呵?!?,敢不敢的也就你自己心里知道,“算了,就這吧,楊將軍退下吧?!?/br> “喏,末將遵命,小王爺您好好休息,末將告退?!?/br> 楊兆先跟身后有瘟神一樣,只想趕緊走,逃離這個要求忒多的小祖宗,只是才轉身沒走兩步,身后又傳來讓他頭皮炸裂的聲音。 “等等……” 楊兆先全身的肌rou一緊,僵硬轉身,“小王爺還有何吩咐?” 小祖宗漏齒一笑,“楊將軍無需緊張,小王只是想說,祭酒張先生跟許大人那邊,還請將軍多多費心?!?/br> 楊兆先暗暗咬牙,憋回一口老血,甕聲甕氣的拱手,“末將領命,王爺放心?!?/br> 心里暴躁開罵,怕小祖宗再有幺蛾子,離去前楊兆先還是舔著臉問,“王爺可還有別的吩咐?若是沒有,末將告辭了?!?/br> 跟著地頭蛇斗智斗勇到現在,閑王覺得自己也很累了,懶洋洋擺手嗯了一聲,“小王無事了,將軍跪安吧?!?/br> 楊兆先…… 狗東西,狗東西!也就是會投胎而已?。?! 心里罵娘,面上還是對這嫌東嫌西的狗東西,咳咳,小王爺畢恭畢敬,只是先前升起的那討好巴結的小心思,這會子蔫吧的再抬不起頭來。 且為了不讓這小祖宗再鬧幺蛾子,一會子再這個那個的,踏步離開時,楊兆先還是不放心的加問了一句。 “王爺……” “嗯?”,床上的人懶洋洋的出聲,“你怎么還不走?” “呵呵呵呵……”,狗東西!“王爺容稟,末將觀王爺疲態,甚是辛苦,又見王爺您并未帶親侍伺候,怕王爺您有不便,不若末將留下倆女婢伺候王爺您,隨時等候吩咐可好?” 往床上仰趟倒下的閑王忍不住翻白眼,抬起頭時,桃花眼中全是戲虐,開口卻是讓楊兆先抓狂之言。 “唉,算了算了,雖然楊將軍家的茶不好,酒不香,佳肴不夠美,床榻不夠軟,婢女也不夠漂亮,但是本小王還是很大度的,不會與你計較,至于留下婢女……” 小祖宗故意一副人憎狗厭的模樣,看向楊兆先身后,那一排低垂頭顱、瑟瑟發抖的婢女,嘖嘖有聲。 “這個還是算了吧,將軍家的這些個女婢,腰不夠軟,胸不夠鼓,長的還忒難看,一個個都跟只鵪鶉似的,一點也不大氣,小王還是不要了,免得辣眼睛,小王夜里做噩夢?!?/br> 眾女婢一僵,楊兆先眼底也全是火光。 瞧瞧,瞧瞧,這死孩子說的是人話嗎? 小小年紀嫌東嫌西,什么茶不好,酒不香? 什么佳肴不美,床榻不軟? 還什么婢女不漂亮,腰肢不軟,胸脯不鼓囊? 艸的,這是個小孩子該說出來的話么? 想他堂堂四品將軍,在這極北就是天! 吃的是最好的飯菜,喝的是最好的酒,睡的是最漂亮的女人,享的是最好的供奉,他都不敢這么狂好伐! 今日自己獻上來給這小祖宗的,是自己最好中的最好,就這,小祖宗都不滿意,他怕是想要上天! 若是自己將軍府安排的一切他都不滿意,那這極北,他豈能呆得??? 領著一行人躬身退出屋,點頭哈腰的帶上房門,轉身時,楊兆先一臉的陰狠。 第80章 當天夜里, 輾轉難眠的楊兆先終于得了手下的消息,知道莊子上萬事俱備,楊兆先笑了, 一噎輾轉難眠,次日一早起來就去請了東風。 楊兆先迫不及待的來后院請東風,哦不, 是請安的時候, 閑王才將將起床洗漱完畢。 等不及讓這挑剔的死崽子用膳,再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楊兆先,急忙就來回報工作,只想把人早點領走,早點打發完事。 “王爺安, 王爺昨日休息的可好?王爺您看, 今日天氣晴好, 王爺此來極北乃身負重任, 末將無能,不好耽擱王爺的正事,王爺若是得閑,今日我們就去看看那祥瑞可好?” 百無聊賴打著哈欠的閑王聞言一愣, 一時半會也不知, 面前這位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不過自己來為的就是祥瑞之事,既然人家都主動了, 自己也不能閑著呀, 于是抬手, 衣袖一揮。 “將軍大善, 祥瑞關乎我大靖江山社稷, 乃是重中之重,將軍既然忠勇,小王便依將軍,今日我們便出發去看看?!?/br> 得了滿意的答復,楊兆先心中一喜,頂著壓力,硬著頭皮,又忍了挑剔小鬼的一頓造作的早飯數落后,楊兆先迫不及待的點齊人馬,領著欽差閑王車架,呼啦啦的就往自己的莊子上去。 這一回,他不僅信心在握,更是在去的路上還長了個心眼。 當初自己給手下下令不過是破罐子破摔,逼得沒辦法才給屬下的任務罷了,其實他自己也沒料到,屬下那么給力,居然把河田軍屯某些人的祥瑞都一把擼了個干凈,毛都沒給對方留一根。 每每想到此,他就身心舒暢的想要狂笑三聲。 騎在高頭大馬上,嘚瑟的楊兆先決定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故意把閑王一行往河田軍屯領。 甚至一路上楊兆先還在想著,一會子他故意帶著煩人的小東西從河田軍屯路過,讓小東西親眼看一看河田軍屯那光禿禿的田地,嘛玩意都沒有的祥瑞,直接給姓蕭的小子來個釜底抽薪,讓那死小子事后想補救都來不及,待到那時候…… 一想到等那死小子臭的不能再臭的表情,楊兆先就忍不住發笑。 “楊將軍,楊將軍?你這是要帶小王去前頭的莊子上驗看祥瑞嗎?” 楊兆先想的出神,與他并駕齊驅的馬車簾子被掀開,里頭探出個頭來,楊兆先也沒反應過來,還是探頭出來的某人不住喊他,楊兆先這才回神。 “哦哦,王爺恕罪,是末將走神了,一時不察,王爺恕罪?!?/br> “誒~不說這個,小王是問你,上報朝廷的祥瑞是在前頭那莊子嗎?” 楊兆先順著閑王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到河田軍屯邊的官道上已經擠滿了來人。 楊兆先估計,這些人想必怕是軍屯里老遠見到官道上的動靜,特意跑來看熱鬧的,楊兆先不以為意,睜眼說瞎話。 他搖頭道:“回王爺的話,前方不是莊子乃是軍屯,此地乃末將轄下中一小小軍屯,并不是出產祥瑞之地?!?/br> “哦?”閑王探頭再看了看前方聞訊而來的人,一張稚嫩的臉上,玩笑中帶著些許嚴肅,“楊將軍確定?” 楊兆先一點也不帶心虛的點頭,“這是自然,王爺您看這路邊田地就知道了,河田軍屯秋收已過,地都翻出來了,眼下這些怕是都在地里忙活,準備種冬菜的人。 王爺,我們這極北苦寒,難得有熱鬧可瞧,下頭人不懂事,估計是聞訊想來見見王爺您的天顏,沾沾福氣,王爺您莫怪,不過王爺放心,末將隨護王爺,定不讓這些人驚擾王爺您……” 隨著楊兆先聲音落下,揮手間,護衛在閑王從京都帶來的護衛外的一大群兵丁,在楊兆先的號令下一擁而上。 眨眼間,閑王就看到,剛剛那些從軍屯里沖出來的人,被一個個手持紅纓長矛的軍士,一點不留情面的格擋在了官道一側。 車馬粼粼路過這群人的時候,閑王注意看了一下,發現他們神情有異,一個個的想是極力要沖破防御沖上來要說什么的樣子,閑王挑眉,不過最終,滾滾車輪卻將自己快速帶離…… 楊兆先的莊子里早已準備就緒,閑王儀帳一來,楊兆先就讓屬下領著他們威逼,咳咳咳,是訓練教導好的莊頭跟佃戶過來。 雖說這些人瑟縮膽怯了些,好歹卻還記著主家交代的事,戰戰兢兢,結結巴巴的領著閑王到了他們特意準備好的地里。 閑王一眼望去,看著那密密匝匝,風吹來漣漪都難起的稻田; 那稻茬跟上明顯是人力堆積壓實的田泥; 望著那蔫蔫吧吧,谷穗要掉不掉的發黃蔫桿; 閑王大怒,當即抬手指著這大片‘祥瑞’磨牙,“呵,楊將軍,你莫不是把小王當傻子?” “王爺您這是何意?”,跟在閑王身后,對眼前的‘祥瑞’很是滿意的楊兆先一驚,不明所以,不過膝蓋比腦子誠實,先一步嘎嘣跪地,“王爺息怒,王爺末將不明白?” 見這貨還老委屈的,閑王更是氣的發顫,“你,你還不明白?你……” 這家伙一看就不像個好東西,他算是瞧出來了。 打從一見面起,這狗東西就只會溜須拍馬也就罷了,他忍了。 可如今,這么大的事情,事關江山社稷,是連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都重視的大事,他竟然也敢欺瞞? 呵,他當自己是傻子,是草包皇子嗎? 難怪的離京之時,父皇讓自己長點腦子; 母后讓自己不要任性妄為; 便是最寵愛自己的太子哥哥都說了,人心難測,讓自己多留心,聽到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當時他還覺得是他們想多了,眼下再看…… 呵!若不是自己打小就跟在父皇、母后、太子哥哥身后,每年親耕、親蠶都親自上陣,田地里的活計自己便是做的再不熟,他也是知道的,真正的稻田,長的好的稻茬,根本就不是眼前這樣,他今日真就要被眼前的狗東西給忽悠過去了。 真是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少年閑王氣要爆,邊上跟來小老頭急忙拉住了自家小祖宗的胳膊,便是連冷臉的許秧,也不動聲色的迅速挪動站位護衛左右。 “王爺,王爺,您息怒,息怒!您這是長途跋涉休息不好,身子乏了吧?也是,田里曬的慌,王爺是不是曬的頭暈腦脹身子不適?這也不是楊將軍的錯,不若王爺今日隨老臣先回去?回頭休息好了咱們再來視察?” 見手下拉著人小身子在抖沒反應,老祭酒大人心里發急,話是這么勸,手下的力道卻不容小小閑王拒絕。 “王爺,咱們既然已經到了這里了,便也不急在這一兩日的功夫,您昨日剛到,連日趕路身困體乏是必然,走走走,您快隨老臣回去歇著去,走走……” 祭酒大人拉著閑王就往回走,閑王一時半刻的竟也沒抗拒掙扎。 別看來的一路閑王老懟祭酒老頭,其實骨子里,閑王還是敬重這老大臣的。 被祭酒老頭這么拉著,閑王只得配合。 祭酒老頭客氣的親自扶起楊兆先,安撫兩句壓下事態,一行人來匆匆,去匆匆的回到將軍府,祭酒老頭又好聲好氣的請楊兆先去給閑王請大夫,打發走了自得意滿的楊兆先,閑王落腳的這處院落盡在許秧的掌握后,屋內,閑王這才甩開了祭酒的手,在屋里團團轉的發牢sao。 “老頭,剛才你非拉著小王回來作甚?明明那姓楊的就有鬼,那田地里的稻子,老頭,你不要告訴小王,您寒門科舉一路走來的老姜,難道還看不出那里頭的貓膩?您可別說您沒下過地,種過稻……” 苦出身的他自是種過的,不過這是最重要的嗎? 不是! 瞧著眼前氣的跳腳的傲嬌小少年,祭酒搖頭,“王爺!”,老頭兒顛顛的上去,再度拉停了來回亂竄的少年,把人按坐在主位上,親手端上茶碗奉上,這才和聲細語的講,“王爺啊,您莫要忘了,咱們此來極北為的是什么?!?/br> “小王當然記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