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帶著空間去流放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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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捏著拳頭悔:“早知道是這樣,我們就不該放松,就該一卷鋪蓋守在地里,這樣的話糧食興許就不會丟了……” “嘁!一群蠢貨!不就是區區稻子么,丟了就丟了唄,反正當初就是那姓余的小娘們讓你們種的,她當初不是許諾過,天塌下來還有她頂著么?怎么,如今稻子丟了,你們著什么急?找那缺德的杜家,找那小賤人去呀!” 與眾多良善且懂得感恩的婦人不同,一鍋好湯里頭總有那么幾顆老鼠屎,就比如那小黃旗的遺孀。 聽著大家在心痛自責,懊悔憤怒,這貨不僅不感同身受,反倒是嗤聲取笑,在邊上連連說著風涼話。 這還不算,大家伙不知道的是,這貨眼下其實心里正得意的很,她還暗自感慨,背后跟自己交易的那群人給的迷魂香好用。 她就燒了那么兩根,滿屯子上下走了這么一遭,這群蠢貨就全都被迷暈了,睡死的跟豬一樣,老窩被抄了都不知道,哈哈哈,真是好笑。 不過想到昨晚的事情,小黃旗家的目光,不由落到田間地頭的那十幾只狗尸上,眼底閃著惱意。 這些有眼無珠只會吃屎的狗東西,就會對著自己亂吠,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動用自己珍藏的耗子藥,以及她過節都舍不得吃的半斤熏rou了。 小黃旗婆娘的話,成功的激怒了一干圍觀事態發展的婦人,畢竟她們大多明事理,可不是小黃旗家的這位這般忘恩負義。 知道余慧當初帶著軍屯上下種稻是好心,如今出事,她們自是不會放著這該死的賊偷不怪罪,反而去怪罪當初憐惜她們,好心拉扯幫助她們的人。 聽到小黃旗家的這般語氣涼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在場眾人再顧不上前頭蕭逸一行,竟是忍不住心中不平,與小黃旗家的懟了起來。 “呸,黃小旗家的你可真是黑心肝了你!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寡婦的份上,今個就憑你說出這么風涼冷血的話,老娘我就恨不得扇死你?!?/br> “就是,就是,黃寡婦,做人要厚道,你須得知你在做,天在看,你嘴下要是再不積德,小心將來遭報應!” “呸,嫂子你們跟她廢什么話,她這樣的人只會噴糞,背后亂嚼舌根子,還紅后白牙的說咱們慧丫頭的壞話,她這樣人就合該下那拔舌地獄去!” “對,對,她就該下拔舌地獄……” 這一個個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罵,黃寡婦氣的呀,不由想到當初自己一戰而敗,碰瓷不成反造辱的委屈來。 她起伏著胸膛,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會下拔舌地獄?還我亂講?我嚼舌根?呵!你們怕不都是眼瞎了吧,???就杜家的那個姓余的小賤人,你們當她是恩人,我看她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貨掃把星!就她嘖嘖……” 黃寡婦仗著余慧離著她們遠,聽不到自己叫囂,她干脆抬手往余慧遙遙一指,語氣都是鄙夷。 “就那又sao又賤的小賤人?哈哈!明明那小賤人已經跟那什么王家定了親,都是有婚約的人了,眼下竟然還敢光天化日之下跟別的男人廝混,瞧瞧,瞧瞧,睜大你們的狗眼看那邊,那小賤人是不是跟男人離的近,就差沒抱一起了,嘖嘖嘖……這樣不知檢點的小賤人,你們竟然還信她?你們是不是瞎呀!” 眼前可以說是看著余慧成長的婦人們氣急,忙指著黃寡婦憤怒回懟。 “黃寡婦你可閉嘴吧!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就是,就是,你自己賤,別把人家好好姑娘想的跟你一樣賤!那明明是人家杜家的侄兒,是慧丫頭的表哥,人家正兒八經的親戚關系,怎么到了你黃寡婦的嘴里就成了見不得光的存在了呢?” “可不是,你說人家慧丫頭定親了,我們大家伙怎么不知道,人家杜家的都沒說,就你瞎說……” 被千夫所指的黃寡婦不甘示弱,跳腳起來。 “呸,老娘可不是瞎說,明明這可是清河堡三大媒婆親口說的,上回她們一齊去杜家提親,當時她們就遇到了一個自稱是王夫人的厲害女人,上門跟杜家的商議親事呢,杜家的當場都認了,怎么,人家親姑姑都認了的事情,你們還想說不是?” 王夫人?大伯母認了的親事?不,這不可能! 雖然離得遠,自己的耳力卻很好,身后的爭吵源源不斷的傳入自己的耳中。 起先杜禹辰并不在意,不過是個無知婦人的愚昧之言罷了,流言止于智者,且那些婦人大多都是明理之人,所以他并不在意。 直到…… 直到那瘋狗一樣的婦人喊出最后一句,杜禹辰心神一震,心中苦澀的咬著這幾個字,不可置信的看向身邊,此刻關注力全在查探情況的斥候隊身上的小姑娘。 “慧兒?!?/br> “嗯?”,余慧聞聲,不解回頭,“有事?還是說你看出什么蛛絲馬跡來了?” 杜禹辰面對心上人的詢問,他心頭一苦,才想搖頭,才想不死心的問一問那什么王夫人,那什么狗屁婚約是怎么一回事,就在這時,一隊查驗的斥候隊匆匆趕回。 “報!啟稟將軍,屬下沿車輪印記以及腳印追蹤出去十里,在十里外的丹水河畔失去蹤跡,屬下判斷,偷盜糧食的賊人利用了丹水河轉運……” 聽著屬下匯報,蕭逸口中咬著丹水河三字,邊上一直跟隨的羅大急忙上前補充。 “啟稟將軍,丹水河本淺,但因今年雨水豐沛,前些日子還漲了秋汛,想必賊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才得以轉運?!?/br> 蕭逸聞言點頭,邊上的杜耀澤不由緊皺起了眉頭,“若是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失去了賊人的蹤跡,沒法再追蹤?” 肖遠一聽杜耀澤的呢喃,他瞬間就炸毛了,一直憋在心頭的火氣再也忍不住噴薄而出。 “我艸的!不要讓爺爺知道,到底是哪個狗東西偷了這些糧食,要不然,爺爺我定要扒了他們的皮!” “行了,眼下不是罵人的時候,既然是丹水河轉運,對方只要靠岸,我們沿途追蹤過去必能有所發現?!?,自己底下訓練出來的兵,他有信心,“斥候營出列,肖遠你親自領斥候營,分三股,一隊沿著丹水河追蹤,一隊行陸路輔助查探,一隊留下河田軍屯,大家分頭查驗追蹤,不得放過任何蛛絲馬跡?!?/br> 眾將士得令應喏。 余慧見狀,在斥候營開拔行動之時也請命跟隨,蕭逸本不同意,結果余慧堅持,說這些也是她的勞動成果,她不想平白便宜賊偷。 想到余慧的本事,蕭逸沉默片刻后點頭,不過臨別之時還不忘了叮囑余慧小心,又讓肖遠好好護著她才算放心。 杜禹辰見狀,自然也跟著請命要跟隨,至于將軍說的什么,他才巡邊完,合該好生休養,休沐他的假,杜禹辰置若罔聞。 此刻他的心里還憋著大事,自是跟定了某人。 事情定下,肖遠大手一揮,親領斥候精英盡出,離開河田軍屯前,肖遠回望那大片大片光禿禿的田地暗暗咬牙。 “狗日的賊偷,好好給你肖爺爺等著,等著爺爺來扒你的皮!” 與此同時,清河堡西北方幾十里地外,某處山坳中的大莊子里,當初領了楊兆先造假命令的頭領,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惹得邊上的手下急忙關切。 “頭,您沒事吧?是不是連夜轉運稻子又忙活了這一整日,您受了風寒累著了呀?” 第78章 “沒事?!? 他能有什么事,“吩咐你辦的事情都辦妥了沒?沒出什么紕漏吧?” 關切的下屬得頭領提問,立刻正了神色, 恭敬道:“頭您放心,屬下都按您的交代,親自盯著莊上的佃戶把稻子栽下去了, 保證每一目都種的密密匝匝的, 絕不留一絲縫隙?!?/br> “嗯,那就好?!?,頭領點頭,隨即想到什么,頭領忙又補充交代, “對了, 莊子看守嚴密些, 別再讓那姓劉的禍頭子進來了, 免得壞了主子的大事?!?/br> “可是頭,那姓劉的可是主子的……”,想到劉禍頭子跟將軍的關系,屬下猶豫, “我們攔人成嗎?回頭不會被主子責問吧?” 頭領搖頭, “不會, 來時主子已經放話了,此事重大, 主子也不想讓蠢東西壞事?!?/br> “哦, 那就好, 那就好, 主子發話了就好, 唉,也不知主子那邊怎么樣了?有沒有按計劃接到欽差大人?” 聽著屬下的感慨,這位頭領也不由陷入深思,其實他的心底也有此疑問,他也想知道,自家將軍那邊到底進行的順不順利。 被自己一眾屬下擔憂的楊兆先,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后,領著大隊人馬,朝著燕山關關口的方向迎出去足足百多里,卻一直沒有迎到自己想見到的人,情況讓楊兆先心里罵娘。 “將軍,我們還要繼續往前嗎?再往前百多里,咱們可就到燕山關了……”,他們是極北牧邊將士,非召不得入關的。 楊兆先自然知道親信手下嘴里的意思,他想了想,勒停韁繩,抬起抓在手中的馬鞭發號施令,“全體停下,暫做休整?!?,自己卻眺目燕山關的方向陷入沉思。 按照自己得到的消息以及腳程來算,那倒霉催的欽差小皇子,該是已經進入自己管轄地界了的。 可這么久自己都迎不到人,莫不是那倒霉催的欽差半路開小差去了? 開小差是不可能開小差的,不過嘛,年紀小,脾氣乖張,還身嬌rou貴的小王爺,最是討厭跟來的老大人在他耳邊嘮叨,這不,隊伍又停住了。 隊尾壓陣的馬放撮著牙花子,望向前頭華麗大馬車又停在原地不動,隨行的小老頭又如往日許多次一樣趴窗邊說教,馬放就頭疼。 看這架勢,憑著一路上自己累積的經驗看,他就知道,今日這路啊,怕是又趕不成嘍! 畢竟就這位小祖宗的性子,不故意趁機再賴上一日再走才怪的了。 心里儼定的馬放嘖了一聲,跟身邊弟兄交代兩句,驅馬前行來到隊伍最前端,看著同樣停下,正皺眉回望馬車處的自家大人,馬放出聲。 “大人您看,今日我們還是如往日一樣,這么早就安營扎寨嗎?” 被喊大人的許秧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天,再看了看周遭的環境,心知肚明的他緩緩點頭,才想發話說就此安營扎寨呢,忽的,前方先行查探的探路先鋒急匆匆趕回。 “報……啟稟大人,前方發現大量騎兵……” 探路先鋒急匆匆趕回,還未到近前就放聲匯報,緊接著,不等他們匯報完,肅穆神色的許秧等人就看到,探路先鋒的身后,前方官道的盡頭,此刻煙塵滾滾,地面上的碎石也隨著突來的震動在不停滾動。 這是? 敵我雙方不明,許秧神色一凜,迅速高舉起自己的右手凌冽一揮,“全體戒備?!?/br> 隨著許秧一聲令下,前中后三路隊伍動作整齊劃一,鏗鏘有力,刀劍出鞘,金戈聲起,列隊防御,瞬間就把正在僵持的馬車跟老頭護了個嚴嚴實實,兩個剛才還僵持不下的一老一小瞬間安靜。 許秧轉頭對身邊早已升官為百戶衛的馬放發話,“速速歸位,護好九皇子殿下與老大人?!?/br> 軍令如山,馬放應聲道喏,迅速調轉馬頭往回急奔,路過大馬車的時候,看到剛才跟小祖宗說教還精氣十足,此刻卻腿軟的根本爬不上馬背的老大人,馬放嘖了一聲,倒是好心的勒停馬頭親自上去扶了一把。 與此同時,煙塵滾滾的隊伍瞬間奔到了跟前,離著為首的許秧約莫百來米時,對方停住了步伐。 原來引起sao動的隊伍,正是出門來迎接欽差的楊兆先一行。 見到官道上的隊伍,楊兆先爽朗一笑,探出身子遙遙望著對面一行隊伍首先開了口。 “借問一下,前方來人可是欽差大人一行?” 謹慎的許秧并未直接回答,反倒是接話反問,“來者何人?” 楊兆先也不惱,他可不認為,護著皇子為欽差巡查的官員會比自己官職小,于是利索回話。 “哈哈哈,在下清河堡邊軍將領楊兆先,觀朝廷邸報,知欽差大人不日抵達我極北清河堡巡視,特率部前來迎接?!?/br> 感情是自己人呀。 嚴陣以待的眾將士們心里頓松一口氣; 隊伍后被護的密不透風的馬車中,那鮮嫩俊俏小少年也跟著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老大人也重新端起了自己國子監祭酒的架子; 唯獨領隊的許秧不同,他并沒有松懈,反而是輕挑眉頭,望著對面為首放話的人。 “可有憑證?” 楊兆先先是一愣,心說自己這張臉難道不好用啦? 隨即他還是想到來人乃是京官,不認識自己很正常,拿腔拿調的擺架子也很正常,楊兆先這才壓下心里的不愉,抬手在腰間掏了掏,從腰間從不離身的牛皮袋中掏出一樣東西。 “此乃本將軍印信,還請大人過目驗證?!?/br> 許秧眼睛再尖,也沒法隔著百米的距離判斷小小印信的真偽,于是他朝身邊手下輕輕頜首,手下領命出列,上前從楊兆先手中接過印信帶回,許秧親自驗證過真偽之后這才點頭,首肯楊兆先一行接近。 雙方會面碰頭,許秧銳利的目光再掃過來人,斷定來人確是自己人后,他這才一揮手,示意己方收了防御,把手中的印信拋給身邊笑的殷勤的楊兆先。 “謝謝大人?!庇⌒乓蝗胧?,楊兆先一邊收好,一邊朝著許秧笑,“不知這位大人高姓大名?” 楊兆先是想討近乎,豈料許秧不領情。 得了冷臉,楊兆先也不惱,反而是繼續笑呵呵的驅馬跟上冷臉許秧轉移話題,“呵呵,這位大人,不知欽差大人在哪?還請大人通融通融,讓在下拜見一下欽差大人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