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帶著空間去流放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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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原身的要求,定下靈魂協議,接受了對方交換的記憶,靈魂融合了這具身體,最終就成了眼下這樣的結局。 把思緒從記憶中拉回,看著還在自己手下扭啊扭,蹦跶的歡的白蘿卜,余慧再次嘆氣。 說起手里的蘿卜,還有剛剛幫自己忙的棗樹,那是她抵達這個世界后惹來的孽債,至今說來,她都想哭。 原身小小年紀爬床勾引柿子不成,還被茂國公續娶的夫人柳嫻雅發現,對方震怒之下,堂堂當家主母,哪里會管一個繼子的名聲? 滿府好好的宣揚一番,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心里是恨不得霸占了自己親兒世子之位的繼子污名滿身,最好還因此丟掉世子之位,所以才會對原身這么個寄居公府,還臭不要臉爬床的低賤窮親戚,一通唱念做打后,派人把原身往公府后院這人跡罕至,早就空閑了不知多少年的荒廢院落一丟,就只顧著去敗壞繼子的名聲,以及琢磨著該怎么拿著原身的丑事去跟原身的姑父商議,去分早就該分的家去了。 可憐她堂堂五級木系異能者,大晚上的雷雨天,才被從柿子的床上拖下來,柿子的模樣都沒看清,就孤零零的被丟到院中棗樹下,被一個雷給劈了叉。 靈魂忙著跟死鬼原身交涉,身體的控制力下降,就因為這么短短的一小會溝通,(其實是昏迷),可憐她的異能就噴發,直接聯動了一旁的棗樹不說,連棗樹不遠處,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什么人,遺落在此的一顆蘿卜也跟著沾了光,扒拉著她的異能就吸啊吸。 她堂堂五級異能者,硬是被兩顆植物給吸成了光棍。 當然幸運的是,自己得到了兩個忠實的小伙伴; 不幸的是,她掉級了,從堂堂中階異能者,淪為了零級的光蛋; 不過好在,小伙伴棗棗是個靠譜的棗姑娘,進化后的她反哺了整整兩級異能給自己,就只手里的這臭蘿卜不靠譜,嚷嚷著自己吸不過棗棗,便宜占的少,委委屈屈,磨磨唧唧的,不甘不愿的才返了一級給自己。 重回異能三級,治療,催發,溝通植物的本事沒有丟,原身留給自己的身體也得到了強化,她這才總算不是個弱雞,在這個陌生的大靖王朝,有了足夠自保的能力。 好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作者有話說: 家人們,開新文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呀,么噠。 第2章 “好了蘿卜別鬧了,姐還有正事要忙,你跟棗棗玩兒去,乖?!?,怎么辦呢,自己造孽出來的寵物,再作也要哄著呀! 扒拉下賴在自己身上耍賴的蘿卜,余慧抱起棗棗遞給自己的花盆,就往破爛院子外頭去。 她得趁著手里這盆金盞菊開的繁茂,趕緊的實施計劃去。 先回自己的房里洗漱干凈,卸了剛才的偽裝,換過衣衫,整理好了儀容,余慧抱著她的那盆金盞菊,異能開道,邊走邊聯動溝通公府中的花草樹木,很輕易的尋到了自己的目標所在。 余慧腳步不停,抱著那盆子花匆匆就往后院上房,老國公夫人所居住的榮興堂而來,才到榮興堂門口,老遠的,余慧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正主。 余慧臉上立刻堆疊起笑,快步迎了上去。 “是杜mama呀,您老大忙人,這是要上哪去呀?” 被余慧喚的這位杜mama,是一年約五旬,面色白胖,體態豐盈的老婆子。 聞得聲音,對方頓住腳步,下意識抬頭看來,見來人的余慧,這婆子臉上的和顏瞬間消失,不禁瞇起了雙眼,端起高高在上的架子,看著余慧的目光里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哦,老生還當是誰?原是表姑娘呀,表姑娘不在自己的屋子里好好閉門思過,怎地還跑老夫人這里來?” 這語氣,這態度! 為了計劃,余慧忍。 笑嘻嘻的上前,她也沒行禮,就跟忘了一樣,不看老家伙眼底的譏色,只把手里精心準備的花盆往杜嬤嬤眼前一遞。 “杜嬤嬤容稟,前線日子是我不懂事,干下了那等昏了頭的糊涂事,得虧老夫人心善,憐惜貧弱,這才不計較我犯下的糊涂,不僅把我從那荒涼的院子里放了出來,還讓下人給請了大夫,救下了我一條小命。老夫人的恩情,我余慧磨齒難忘,便再是孤兒,手中無銀,我也感念老夫人的恩德……” 呸呸呸,那是不可能的! 原身再不是,那時候的原身也只是個半大的孩子,并不是后來重生卻不要身體的那位主。 結果就因為原身一時的行差踏錯,去爬了那同樣倒霉催的世子的床榻,倆孩子根本都沒成事,這公府上下就對原身喊打喊殺。 把她關進無人的破院,不給吃,不給喝,還不給親姑姑探望,要不是后來,原身親姑姑豁出命去求情,怕原身真就被磋磨死了。 怕原身姑姑會豁出去,不管不顧的繼續鬧,為了公府的面子名聲,不想打死了原身這只老鼠,傷了公府名聲這上好玉瓶,老夫人,哦不,是老妖婆!這才在原身病重之際,讓下人去請了個大夫給原身救治。 當然了,這些人不知道的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叫原身得以重生回來,只可惜原身不珍惜,或者說,原身害怕未來的苦日子。 罷了罷了,那就是原身的一筆糊涂賬,她本是不準備擔的,可這不是公府馬上就要落敗抄家了么,在此之前,身為身無分文的孤女小可憐,她得搞錢啊搞錢! 怎么搞錢呢…… 不認為自己有什么發明創造才能的余慧,用越發熱烈討好的笑容,看著面前高高在上,多年前幸運被主家賜姓的杜嬤嬤。 “杜嬤嬤,老夫人心善,雖說我一孤女身無長物,卻也記著老夫人的恩情,別的我拿不出,知道老夫人愛花,這才特特尋摸了這盆喜慶的花兒,想要獻給老夫人賞呢,杜嬤嬤,您看?” 杜嬤嬤鄙夷的湊了湊一臉討好的余慧,又淡淡的瞄了眼她手里捧著的金盞菊,隨即淡漠的哼一聲。 “哼,還算表姑娘有心,不過表姑娘,這花就不必了,我們老夫人什么沒有,表姑娘這花再是開的花團錦簇,也不值老夫人園子里最低賤的一株草,老生啊,好心奉勸表姑娘一句,這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不要仗著老夫人慈愛,就妄圖高攀本不該妄想的人……表姑娘須知,你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們世子又是什么身份,便是表姑娘你費盡心思,讓三奶奶立時就在老夫人園子里跪斷了雙腿,我們老夫人也不會縱容你們癡心妄想的!!!” “什,什么?”,老貨嘴里這話不對! 杜嬤嬤這話說的嚴苛,一點不留情面,余慧卻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話最后頭的那一句。 什么叫三奶奶立時跪斷了雙腿?難道她姑姑…… 意識到什么,余慧顧不上面前的老貨,趕緊動暗中動用異能,延展延展再延展。 果不其然,余慧隨后就從花花草草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可惡的茂國公府!可惡的老妖婆! 余慧再沒心思更眼前的老虔婆虛以為蛇,當即把手里的金盞菊往杜嬤嬤手里一塞,趁著對方下意識伸手接的時候,余慧果斷繞開杜嬤嬤以及她身后的兩丫鬟,拔腿就往榮興堂里頭沖。 速度之快,杜嬤嬤根本反應不及。 等余慧雙腳都跨過榮興堂的大門了,身后的杜嬤嬤這才后知后覺的醒過神來。 看著余慧手腳靈活的跟只猴子樣,轉眼就竄進了榮興堂的院門,杜嬤嬤急了,一拍大腿,氣急敗壞的朝著身邊的丫鬟大吼,“快,攔住她!”,以此同時,她自己也急吼吼的跟著往榮興堂大門內沖。 開玩笑,眼下老夫人正在佛堂禮佛,故意讓不懂事的三奶奶跪在院中,有意折辱,這會子讓這不省心的孤女給沖進去,萬一沖撞了她家老夫人…… 杜嬤嬤越想越急,腳步飛快,一點也沒有平日里的威嚴模樣。 余慧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沖進榮興堂,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院中花園石子路上的一主一仆。 余慧心里閃過刺痛,仗著異能者的身手好,一路避開聞聲而來阻攔自己的粗使丫鬟、仆婦,一把沖到了那位面朝廳堂跪在前的柔弱女子面前。 “姑姑!” 柔弱女主瞪大雙眼,很是驚訝,“慧兒怎么是你?你怎么來了?”,余谷雨雙手立時攬住撲到自己跟前的侄女,眼里盡是關切。 余慧卻趁機緊拽住姑姑余谷雨的雙手,試圖把人拽起身,“姑姑您起來,別跪了,姑姑……” 感受著侄女拉扯自己的力道,余谷雨心里安慰,手卻掙脫開余慧的拉扯,語氣嚴肅中帶著溫柔,“慧兒乖,莫要鬧!” “姑姑不是我鬧,姑姑,您先起來,有什么話我們起來再……” “嘿喲,我說表姑娘呀,剛才你還一口一個的感恩,怎么,這就原形畢露啦?表姑娘可知,這榮興堂是什么地方?怎容得了你來撒野?表姑娘真是好大的膽子!” 巴拉巴拉的,養的白白胖胖跟個富家老太君樣的杜嬤嬤,由丫鬟們扶著氣喘吁吁的趕了上來,一上來,白胖的手指就點著余慧,打斷了余慧與姑姑的對話,嘴里還不客氣的很。 余慧卻把對方的刻薄言語當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她數落她的,她拉她的人。 可憐余慧,怕自己身為異能者的恐怖力氣拉壞了姑姑,所以拉了了半天,不僅沒把人拉起來,反倒是讓姑姑一把將她拉的趔趄,差點膝蓋要著地。 開玩笑,不說自己好歹也是個異能者,便是不是,讓自己跪是不可跪的,什么時候都不可能跪! 望著眼前手指還在點點點,口水還在噴噴噴的老貨,余慧眼珠子一轉,順勢蹲在地上的她,突然就很夸張的抱住身畔的姑姑,抬頭朝著還在噴糞的杜嬤嬤甜甜一笑。 余慧故意望著榮興堂正堂,也就是那位老佛爺,額,是老妖婆所在的上房大聲嚷嚷開來,陰陽怪氣的。 “哎呦喂!杜嬤嬤罵的都對,罵的極是,罵的太好啦!都是我這個鄉下丫頭不懂事,給老夫人添麻煩啦……” 杜嬤嬤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小孤女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畢竟就是府邸里最混不吝的存在,在被訓斥責罵了以后,也不會如小孤女眼下這般笑嘻嘻的呀。 所以太意外了呀!能怪她分心走神愣住了么? 杜嬤嬤一時反應不及愣住了的時候,余慧還在唱她的戲。 “杜嬤嬤啊,上到達官貴人,下到全京都城的百姓,還有咱們茂國公府上上下下,誰人不,誰人不曉,咱家老夫人最是心地善良,是位最最慈愛不過的老人家?剛才杜嬤嬤您不都還這么說了么?咱們老夫人如此慈愛善良,怎么又會叫下頭孝順的晚輩吃苦受累?” ?;ㄇ?,唱大戲的給老妖婆帶著高帽,余慧一邊小嘴嘚啵嘚,一邊看向身畔的姑姑,手里暗暗使勁,做作夸張的詞那是不要錢的嘩啦啦的來。 “哎呦姑姑唉,您可真是忤逆不孝,怎么可以跪在老夫人的院子里讓老夫人為難呢?老夫人多慈愛和善的人啊!對待我一個外來的孤女都照拂有佳,不僅不計較我這個晚輩干的混賬事,還把我從小破院子給挪出來,更是親自派人給我這個晚輩請醫問藥……老夫人對待我一外人都如此慈愛不過,我的姑姑啊,您還是趕緊的起來,千萬莫要在這里跪著敗壞老夫人的名聲了!您要是再跪下去,慈愛的老夫人還不知道要如何的難受傷心,畢竟老夫人那可是滿京城百姓都知道的慈愛老人家呀!姑姑您快快起來,快快起來,老夫人的名譽,由你我來維護!” 手腕被侄女拽著,余谷雨傻眼。 是?是這樣的嗎?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可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就這么一個晃神之間,余慧就成功的把親姑姑拽了起來。 身為主子的都起來了,跪在余谷雨身后的大丫鬟綠柳,這才踉踉蹌蹌的跟著起身,急忙上來扶自家的主子。 余慧倒是沒管這丫頭,拽起人后,她拉著親姑姑就走,才不看跟吃了翔一樣,臉色難看的要死的老貨,余慧一邊走,還一邊義正言辭的繼續嘚啵嘚 “姑姑啊,您可真是太不應該了,太不孝順了,以后可千萬別再這樣了昂,您動不動就來榮興堂跪,人家知道的,是曉得姑姑你孝順;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故意來敗壞老夫人的名聲的呢;姑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巴拉巴拉…… 余慧陰陽怪氣,意有所指,小嘴巴巴的,拉著根本都沒醒過神來的親姑姑,抬腳就往榮興堂外頭去,速度之快,讓在場所有的人根本都沒反應過來。 不想讓親姑姑繼續在這里受罪的余慧,蔫兒壞,經過同樣也沒醒過味來的杜嬤嬤身邊時,余慧還笑的特別真誠,語氣也特別誠懇。 “杜嬤嬤,我姑姑不懂事,我這就帶著我姑姑回屋去反省,您老貴人事忙,我們就不耽擱您的正事了昂,那花兒就勞煩杜嬤嬤幫我轉交孝敬老夫人,謝謝了您嘞!” 撂下這么句話,余慧扶著暈暈乎乎的親姑姑,趁著滿院子的人都還杵在震驚愣神中,撒丫子的如風一樣刮出了榮興堂的地盤,獨留下身后一群仆婦愣愣的目送她們遠離,直到再看不到她們三人的身影,杜嬤嬤邊上的一個丫鬟才率先醒過味來。 院中后佛堂里,往日沉穩的木魚聲早已戛然而止,想到敲木魚的人,想到威嚴的老夫人……丫鬟的身體發顫,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求救似的看向身邊的杜嬤嬤。 丫鬟戰戰兢兢,弱弱求救道:“嬤,嬤嬤!我們就這么放大奶奶她,她們走啦?要不要,要不要?奴婢喊人把大奶奶她,她們抓,抓回來?嬤嬤,大奶奶自己起身不再跪下去,一會老夫人禮完佛問,問起,奴婢們該如何交,交代???還有還有,嬤嬤,那孤女讓您交轉獻給老夫人的這花……” 杜嬤嬤看向身邊這群戰戰兢兢的丫鬟仆婦們,狠狠的白了一群人一眼,低聲咒罵。 “一群沒出息的東西!一點小事都擔不起,都把胸膛給我挺起來,老夫人最是見不得人畏縮模樣,身為老夫人院中的人,便是最低等的下人,也得有臨危不懼的沉穩,得有筆直的脊梁!” 見瑟縮的丫鬟仆婦們,一個個不由聽話的努力挺直胸膛了,杜嬤嬤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低頭看著自己手上依舊抱著的金盞菊…… 而后杜嬤嬤抬頭,狠狠的朝著余慧她們離開的方向狠狠的呸了一口。 “呸,窮酸,一群上不得臺面的賤東西!” 至于這盆花嘛……她家老夫人富有四海,什么精貴的玩意沒見過?沒賞玩過? 這上不得臺面的野花野草,自己看在它長的討喜,花團錦簇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幫著笑納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