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科林斯(下)
第五塊泥板的內容記在下面: 『陛下,恐怕我們這次是真的無計可施了……我們的軍隊現在都被困在這北方的山地,要趕去南方鎮壓叛亂,就要先向東原路返回到馬其頓的平原,然后再沿著老路,南下去色薩利,在從那里再到南方又要一些日子,可到那時……』 『沒這個時間了!我們要幾日內就趕去南方!』亞歷山大做出回應。 『幾日內?這不可能吧……』 『沒有什么不可能,我們走山路直接南下!』 亞歷山大沒有給這句話進一步的解釋,而是像以往那樣,立刻出了帳篷上馬,命令所有人不做休息,立即出發。馬其頓人就這樣跟著他們的國王強行通過西部無路的山區,儘管如此,也花掉了七天的時間才到達色薩利,然后又用了六天到了維奧蒂亞。 當亞歷山大行軍至那里的時候,諸造反的城邦驚訝于他反應的速度之快,立即放棄作亂,紛紛倒戈,加入馬其頓的盟軍。直到接近眾亂之始錫韋的時候,只剩這一座城還不投降;亞歷山大讓軍隊速度減緩,在不遠的地方扎營cao練,向錫韋人展示自己軍隊的人數和力量,希望以和平的方式,讓錫韋人回心轉意。 『要我說,陛下。我們應該嚴懲他們,他們已經幾次三番的挑戰您的權威!如果……』 『不必。我已派出合談的使者,只要他們交出主謀,并主動認錯,我就寬恕他們?!?/br> 然而,數日過去了,錫韋人并未給出答覆。他們反而開始增強防御工事,在城外加筑柵欄。于是,亞歷山大被迫決定攻城,但他仍然心存敵人主動投降的希望,又以『商討戰術』為由給了錫韋人三天的思考時間。三日之后的早晨,馬其頓大軍出發了,亞歷山大把他們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的人破壞底比斯城外的防御設施,第二部分的專門對付戰線上的錫韋步兵,第三部分的精銳留作預備隊,當哪個防線有危難時就進行增援,使己方優勢更大,增加全軍士氣。 馬其頓人停在城外,等待號令;但亞歷山大仍在猶豫。這時,馬其頓的大將佩爾狄卡斯未聽命令,先行攻擊,讓戰爭提前開始。激戰伊始,人數眾多的馬其頓聯軍并未獲得優勢,因為錫韋人為保護家園而拼死抵抗的氣勢,使得雙方都有所損失。亞歷山大只好派出預備隊進攻,疲憊的錫韋軍隊突然遭到馬其頓生力軍攻擊,立刻潰退到一座側門邊。那里因混戰而失于防守,佩爾狄卡斯見機帶一營的方陣,衝破那道門進入城中;見城門被破,錫韋人在慌忙中撤退,毫無秩序,甚至自己的騎兵踐踏己方步兵,向城中逃去,亂成一團。因錫韋人先前的奮力抵抗,讓馬其頓人殺出血性來;當他們攻入城內,見到城中百姓,不分老少,一律斬殺,使這場本可避免的戰爭最終演變為了屠城。 錫韋這座城市就這樣從歷史中消失了,這消息傳到雅典,使本要煽動造反的德摩斯梯尼完全放棄,向馬其頓人稱臣。然而,他的那封寄給馬其頓將軍阿塔羅斯的,勸誘他謀反的信卻來不及撤回,被太后奧林匹亞絲截獲。她終于找到了殺死昔日對手克婁巴特拉叔叔阿塔羅斯的藉口,并以國王亞歷山大之名賜死這位老將,剷除了對他兒子王位構成威脅的最后一個敵人。 當亞歷山大被當做凱旋的英雄,正從南方歸來的時候,他并未露出任何開心的表情。相反,他的心情極其的沉痛。因為就在不久前,當他走在那已然覆滅的錫韋城里,目睹那堆積起來的斷臂殘肢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仇恨所帶來的毀滅之力究竟能有多大。在歸途上,他開始質疑自己之前的想法,開始思考是否還要出兵阿契美尼德,雖然他很想為父親報仇,但那樣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因此而喪命。 當亞歷山大的隊伍到了佩拉的城口,歡迎的人群迎上來,而他卻一眼就看到那矗立在一旁的方形紀念碑,頂端放置刺殺他父親的刺客——保薩尼亞斯的雕像,他下馬上前查看,而后憤怒地將那座雕像砸毀,并大喊道:『這是誰樹在這里的?!』 沒有人敢作答,他立刻就明白了。當他趕回宮殿,聽說克婁巴特拉、歐羅芭和阿塔羅斯都已被他的母親除掉;自己的堂哥,同為好友的阿敏塔斯也已慘遭奧林匹亞絲的殺害之時,他立刻沖進母親的御所??匆妸W林匹亞絲正在悠間地與蛇臥躺在一起。 『我沒有想到,你的心竟與這些與你為伍的蛇一樣狠毒!』亞歷山大一邊哭著,一邊憤怒地吼叫。 『你在說什么那?』奧林匹亞絲起身迎接,『啊,我親愛的孩子,終于又見到你了……』 『不要在這里裝糊涂!你為什么以我的名義到處殺人?!我的哥哥……克婁巴特拉和她的女兒,還有阿塔羅斯,他只是在喝醉時說錯了幾句話,但絕對罪不至死!』 『他是謀反者!從雅典來的信證明了一切,他們串通背逆,準備謀反!』 『那信呢?!』 奧林匹亞絲遞上來,亞歷山大讀后更加氣憤了:『這上面只是勸導的語氣,而你又怎能以此作為證據來定罪呢?!』 『你是知道的,亞歷山大。這一切都是為了你?!?/br> 『為了我?!那么那座雕像呢?!殺我父親的刺客的雕像!你為什么要為他立碑呢?!』 『他不是你父親!』 『閉嘴!』亞歷山大哭得更厲害了,『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在外面,最牽掛、最想念的人就是你;當我回來,見到你做的這些事,我的心都被傷透了……你是否知道,我甚至差點忘了,我曾向宙斯發誓要向殺我父親的人報仇,我甚至已經打算放棄東征的念頭……是你,是你又讓我想起來了,我是發過誓的!我是沒有選擇的!我必須離開這座城市,我必須離開你……』 『為了你。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啊……』奧林匹亞絲也掉下眼淚。 『是的!無論什么你都做了,我也無法挽回什么……如你所愿,在馬其頓,再也沒有人會威脅到我的王位,你得到了一位國王……你成為了榮耀加身的太后,你擁有了你想得到的一切,但是,你永遠的失去了我?!?/br> 亞歷山大說完,轉身離開。從那天起,他再也沒有見過他的母親,因為不久他就帶領馬其頓人、各海倫尼克城邦盟軍、雇傭兵、以及臣服的色雷斯、培奧尼亞、伊利里亞部族的部隊,從佩拉出發,跨過赫勒斯滂的海峽,踏上了亞洲的土地。而馬其頓的艦隊則沿著海岸向南航行,為他們的陸軍保駕。 亞歷山大帶著怒火行軍,老將帕曼紐作他的副手;他們不久接近格拉尼庫斯河畔,阿契美尼德的安納托利亞總督們集結的抵抗軍已經第一時間等候在那附近。 斥候通報敵人的排陣:他們就在河的對岸嚴陣以待。亞歷山大下令將隊伍按戰斗隊形部署,亞歷山大處右翼,帕曼紐處左翼;隨時準備渡河而戰。 帕曼紐說:『陛下,若我們這樣長的戰斗隊形,在渡河的時候稍有閃失,敵人就會以密集隊形重點突破,將我們的戰線打亂。不如我們就在西岸先行扎營,等到阿契美尼德軍夜晚回營休息后,趁著明天黎明時敵人還未回到岸邊佈陣時,先疾行渡過尚未設防的灘頭,再完成渡河?!?/br> 亞歷山大回頭,看了看士兵們高亢的士氣,他說道:『我為了讓他們戰斗已經把這個戴西厄斯月改為閏月了,沒有什么再能阻止他們前進。帕曼紐,若現在不渡河,就永遠無法渡過了?!?/br> 兩軍隔河對峙,雙方鴉雀無聲。稍后,亞歷山大命令右翼的前哨騎兵和培奧尼亞騎兵與一些輕步兵率先向敵人左翼進攻。緊接著,阿契美尼德人開始調動回應,他們從中央調派部隊去增強左翼,亞歷山大看到波斯中央陣線因這調動而產生松動,力量也明顯削弱,立即親率伙友騎兵強渡格拉尼庫斯河與敵人廝殺;他們手握緒斯同騎槍,跟隨著他們的國王,義無反顧地斜向渡河,朝左前方敵人的中央部隊殺去。阿格里安的輕裝部隊穿插協同,他們攻入敵人中央,開始了激烈而殘酷的rou搏戰。 亞歷山大的鎧甲太過顯眼,很多人向他攻擊;戰斗中,他的大腿中了幾刀,騎槍也折斷了,他向侍從們喊話,叫他們給他一支新的;起初他們都忙于戰斗,無人應答,但之后一位伙友遞給了他的國王自己的那支,然后就毅然赴死了。這時,敵軍中一位將領率領騎兵部隊殺來,那人沖的太靠前,自己身后的手下無法接應;亞歷山大知道這是個機會,立即拍馬而上,迎面用那把剛拿到的騎槍刺向敵將臉面,將之殺死。這時又有一位敵軍將領一刀砍向亞歷山大的頭,而那刀正好砍在他的頭盔上,使其摔落馬下,那人又舉起刀正準備從馬其頓國王身后劈下來,幸好在這關鍵時刻,伙友騎兵中的近衛隊長——黑色克利圖斯即時趕到,一刀砍翻敵人,救了亞歷山大的性命。戰事又持續了一會兒,敵人開始潰敗。 不久后,波斯人開始四散而逃,只有他們雇傭的海倫尼克傭兵部隊還可以井然地保持陣形,退到附近的山地上。然而,亞歷山大的軍隊還是包圍了上去,將他們全數俘獲。他對那些人說:『你們是海倫尼克人的叛徒,你們不配與我繼續前行;但我準許你們回到我的國家,帶著我在這里得到的戰利品,向我的人民通告我們在亞洲的勝利!』那些俘虜被押回海拉斯,他們同時帶走了三百領阿契美尼德的鎧甲,將作為給雅典娜的祭品送到雅典衛城,并帶著如下題字: 『謹獻上從亞洲的阿契美尼德手中俘獲的這些戰利品——來自腓力之子亞歷山大和全海倫尼克人的敬獻,拉刻代蒙人除外?!?/br> 亞歷山大的傷一直沒有痊癒,但他仍然堅持南下,朝著阿契美尼德呂底亞行省的首府薩第斯前進。當地的守軍很快就向亞歷山大投降,使他得到了安置于薩第斯的財寶。接著亞歷山大把矛頭轉向愛奧尼亞的沿海,那里被阿契美尼德統治的海倫尼克城邦(如以弗所)的人民紛紛推翻當地的寡頭,倒向他們的解放者。亞歷山大給予愛奧尼亞自治權,要他們建立海倫尼克式的民主。 當亞歷山大靠近海港城市米利都的時候,聽說那里的守軍并不打算投降。于是,他便不得不準備進行圍城之戰。帕曼紐對他說:『陛下,我們從那些流亡到馬其頓的阿契美尼德貴族的口中,聽了幾十年關于他們海軍有多強大的事了;這座城市我們雖然很容易從陸地上攻破,但是他們的海軍一但過來支援,就會變得棘手很多?!?/br> 『你的另一個兒子尼卡諾爾,他不是負責我們的艦隊嗎,立即命令他搶先在敵人艦隊到達之前,率戰船佔領這附近進入港口的小島。掩護我們在陸上的作戰?!?/br> 等到尼卡諾爾佔領了港口,亞歷山大就命令軍隊開始圍攻外城。作戰持續三日,那天中午,四倍于馬其頓艦船數量的阿契美尼德海軍姍姍而來,在遠處海島拋錨。帕曼紐驚詫于敵人艦隊的規模,但又覺得這是痛擊阿契美尼德海軍的好機會,便向亞歷山大請纓:『陛下!請您準許我上船去,與他們作戰,若勝利可對它們造成沉重的打擊,若戰敗的話也與現狀無差,因為它們本來就擁有制海權。請您準許我親自前往,我愿與艦隊共存共亡!』 亞歷山大道:『不必。你去也是以卵擊石。我們的海戰經驗太少了,海員的素質遠不及他們那些訓練有素的腓尼基和賽普勒斯水手。況且如果我們失去海軍,難以穩住國內海域的穩定?!蝗缓笏α诵?,『只要我們守住港口,阻止他們獲得飲用的水和補給,他們必然就會退卻?!?/br> 如亞歷山大所料,敵人的海軍雖多次前來侵襲挑事,但馬其頓人就是死守海港小島而不出海作戰,最終讓波斯人耗盡補給,駛向遠方的薩莫斯島。馬其頓人的投石機開始轟擊米利都的城墻,并從缺口處攻入,很快奪下了這座城市。 『這次戰役讓我知道,我們艦隊的實力無法與他們相比,軍費拮據,我決定解散海軍。而這次經驗也讓我認識到,只要用陸軍佔領所有港口重鎮,他們的艦隊將因無法獲得補給和兵員而被我們用另一種方式消滅?!?/br> 從那天起,亞歷山大開始專注于攻擊阿契美尼德的海港城市。他繼續向南行軍至卡里亞,那里的阿契美尼德總督聚集了一支軍隊堅守在哈利卡那索斯城,皇帝欽點的海倫尼克雇傭軍將領——羅德島的門農為那城盡所其能的加強防御,并在港口駐守艦隊防備,他已下定決心與亞歷山大在這里長期對抗。亞歷山大填平了護城河,并且架起投石機,城內守軍就企圖發動夜襲來破壞這些攻城器具,但遭到馬其頓軍隊的擊退。幾日后,亞歷山大部將佩爾狄卡斯營中的兩位士兵莽撞接近城墻,意外引發雙方部隊展開激烈攻防戰,儘管這場戰斗中城墻遭到破壞,但城內的泥瓦匠又很快砌了一道新墻。翌日,亞歷山大命令投石機向城墻轟擊,守軍再度出城破壞攻城器具,城墻上的守兵也以居高臨下之勢,向馬其頓軍攻擊,但雙方都沒有什么進展,之后接連幾天都是如此,這使得阿契美尼德守軍的損失逐漸加重。門農認為城墻一部分已經傾倒,軍中傷患也持續增加,決定放棄哈利卡那索斯,他們的殘軍趁著夜晚連夜撤出,從海路逃離,并焚燒哈利卡那索斯城內的軍需物資,又因當晚風勢過大,讓全城陷入火海中。 亞歷山大從營地里看到熊熊大火,急忙命令士兵們去滅火和救助城中百姓,但那是徒勞的,天亮后他佔領了這座殘破且到處充斥燒焦尸體氣味的城市。亞歷山大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十分懊惱和慚愧,就問這里倖存的百姓:『我不知怎樣才能彌補這個結果,我將把這城市的自主權還給你們,你們想讓誰來做你們的總督,我就會遵照你們的意愿把他請來?!?/br> 那些人就說『阿妲』,就是那曾在這里做王的赫卡托姆努斯家族的女王,她在這里施仁政深得人心,只是后來被自己的哥哥罷黜而離開?,F在,亞歷山大親自到她的封城阿林達去把阿妲請來,重新做這卡里亞的總督。她是一位十分和藹、智慧的中年女人。他們相談甚歡,于是亞歷山大在那里認她做乾媽。 在離開卡里亞以后,亞歷山大的傷口開始化膿、感染。但他繼續向東進軍,他的軍隊毫無阻攔的攻下呂基亞和潘菲利亞,從那里的沿海開始已沒有主要海港,亞歷山大斷定他已經控制可能成為波斯海軍基地的各個沿海城市。然后,他開始把目標轉向內陸。 亞歷山大向北進入皮西迪亞,他繞過易守難攻的特梅索斯,直接到達了大陸中部的戈爾迪烏姆。并準備在那里過冬和治療腿傷。 那日,外面下起大雨,他十分虛弱地從床上做起來問醫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胡說什么呢陛下!請繼續躺下休息……』 『我聽說這里以前有一個國王叫戈耳狄俄斯,他在這里的一輛牛車的車軛上系了一個沒有繩頭的繩結。有這事么?』 『確有此事,不過那輛車現在被供在廟里了?!?/br> 『有什么說法嗎?』 『好像是當地的神能賜予解開的人祝福,只不過從那時以來都沒有人能做到……』 『帶我去!』 『陛下,外面正在起雷雨,很寒冷,況且您還發著高燒……』 『帶我去看看,看那祝福能否臨到我頭上?!?/br> 他便在眾人的攙扶下去到那廟里,見識了那戈耳狄俄斯之結。 『確實,很難解開……』他說著轉身,本打算要離去。就在此時,亞歷山大靈機一動,注意到神諭并沒有限定解開的方法,他從隨從那里拔出一把劍,往繩結上一砍,那繩結就斷成兩段;困擾當地人千年的謎題就這樣被解開了。 此時,亞歷山大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注釋: 格拉尼庫斯河:granicus,今天的比加河,(土耳其語:biga?ay?)是土耳其西北部恰納卡萊省的一條小河 戴西厄斯月:daisios,古馬其頓歷法中的五月,當時的宗教習俗規定本月要避免戰斗,開戰前,一些馬其頓軍官因為宗教習俗規定本月要避免戰斗而作戰情緒不高,因此亞歷山大宣佈本月是上個月阿爾特密西奧斯(artemisios)月的潤月來解決這個宗教問題,因阿爾特密西奧斯月沒有這個戰爭禁忌問題 前哨騎兵:prodromoi,古希臘語:πp?δpoμoi,是古希臘的一種標槍騎兵,字義為『斥侯』、『跑在前方』之義,表示這之部隊『行在大隊之前』 伙友騎兵:thepanions,古希臘語:?tα?poi;hetairoi,又譯伙伴騎兵或馬其頓禁衛騎兵,伙友騎兵是馬其頓軍隊中的精銳騎兵,源于馬其頓王國的國王騎兵衛隊,在腓力二世的擴充改良下,成為馬其頓軍最重要的突擊主力,成員來源可能是馬其頓貴族或是擁有希臘血統的人,他們與國王有深厚交情并深受信任 黑色克利圖斯:cleitustheblack,(希臘語:kλe?to??μ?λα?,約西元前375年-西元前328年),是亞歷山大大帝領導的馬其頓軍隊的一名軍官。他在西元前334年的格拉尼庫斯戰役中救了亞歷山大一命,六年后在一次醉酒的爭吵中被他殺死 拉刻代蒙人:Λαkeδα?μwν,lakedaimon,斯巴達城邦的本名 薩第斯:天主教《思高圣經》譯撒爾德,(英語:sardis,拉丁語:sfard)是一座位于今天土耳其馬尼薩省境內的古代城市,它曾是古國里底亞的首都 愛奧尼亞:伊奧尼亞或愛奧尼亞(拉丁語:ionia;古希臘語:?wν?α;土耳其語:?yonya;這三種語言的發音與伊奧尼亞較為相近)是古希臘時代對今天土耳其安納托利亞西南海岸地區的稱呼 尼卡諾爾:nior,希臘語:Παpμeν?wν;?—前330年)為馬其頓王國亞歷山大大帝時的將軍,他是帕曼紐之子,菲羅塔斯的兄弟 薩莫斯島:samos,是希臘第9大島嶼,位于北愛琴、希俄斯島以南,派特莫斯島和多德卡尼斯以北,東臨安納托利亞海岸 卡里亞:caria,古希臘語:kαp?α,安納托利亞歷史上的一個地區,在今土耳其境內,卡里亞位于伊奧尼亞以南,弗里吉亞和呂基亞以西 哈利卡那索斯城:haliassus,希臘語:?λikαpνασσ??,位于卡里亞南部的古希臘城市,今土耳其境內的博多魯姆 羅德島的門農:memnonofrhodes(希臘語:m?μνwν???δio?;約前380年—前333年),為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國顯赫的希臘裔高級將領 阿妲:adaofcaria,希臘語:?δα,前377年-前326年,為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國治下的女王,同時也是卡里亞總督,當亞歷山大大帝時再度成為卡里亞的總督。阿妲是赫卡托姆努斯的女兒,也是阿爾特米西亞二世、摩索拉斯、伊德利烏斯和披克索達洛司的姊妹 赫卡托姆努斯家族:henids,是西元前395-334年左右卡里亞及周邊地區的統治者,名義上是阿契美尼德帝國統治下的總督,但統治擁有相當大的自治權 阿林達:alinda(古希臘語:?λiνδα)是古卡里亞的一個內陸城市和主教區 呂基亞:lycia,位于土耳其西南部海岸,是一個多山而且植被茂盛的地區。它的西面和西北面與卡里亞交界 潘菲利亞:pamphylia,希臘語:Παμφuλ?α,臺灣、香港及和合本圣經一般譯作旁非利亞,古代安納托利亞南部的一個地區,位元于今土耳其安塔利亞省境內,首府位于佩爾格(perga) 皮西迪亞:拉丁語:pisidia,安納托利亞歷史上的一個地區,位元于今土耳其安塔利亞省,其地理位置在呂基亞以北,與卡里亞、呂底亞、弗里吉亞、潘菲利亞等地區交界 特梅索斯:termessos(希臘語tepμησσ??termissos)是一座皮西迪亞城市,建在海拔1000多米處的索利莫斯山(今居呂克達吉)的西南側,位于托羅斯山脈(今土耳其安塔利亞?。?/br> 戈爾迪烏姆:gordion,拉丁語:gordium,是古代弗里吉亞的首都 戈耳狄俄斯:gordias是弗里吉亞王室至少兩名成員的名字,最著名的一個據說是弗里吉亞首都戈爾迪烏姆的創始人,傳說中的戈爾迪安結的製造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