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四截車廂上
團體賽被闖入的特級咒靈打斷,短暫休息一日后,個人戰的方式以紙條抽取.在虎杖抽到五條亂入的棒球后,此次兩校比拼就變成了輕松刺激的棒球賽. 最終東京以2:0的優勢勝出。 此間事了,兩校校長出面又組織了一個和諧”的團建,還沒等眾人吃上幾口,呈遞積壓的任務上門,各自都忙碌離開。 八月十日、晚二十一點零三分. 身著校服的少年獨自等在站臺上,他累極了,厚重的學業,夠不著的目標,數不完的考試. 學校....真是個痛苦的地方,要是不用上學。黑黢黢的鐵道路引起了他心底的陰郁,站臺上只有他一人。 要是死掉就…就能結束嗎? 那些在學校的倦怠又一次浮現在眼前,遠處列車庫次的行駛而來,木本樹沒查覺到列車的異樣. 車門哐地打開,撲面涼氣襲上,里面也沒有人. 他只是冷得拉緊了衣服,以為是空調的風,抬腳踏入了列車內. 就此,瞬間原本正常地列車轉換了模樣,蛻成了格外荒涼凄銹的老式車廂,玻璃窗上全是暗黃的年代痕跡,看不大清內里. 啪”地一只手拍打在了窗上,然后拼命的出現拍打。 里面誤入的男生驚慌回神、試圖逃離,列車在此時吱呀發往遠方,融入夜色. 一念生、一念死. 1889年四月四日,凌晨四點四十四,十七位約定自盡的陌生人聚在一起組織了這次名震全國的恐怖襲擊。 造成傷亡高達二百人,且炸毀了途徑橋體,無人生還。 隨著各地站臺乘客無故失蹤,此事在人數高達二十幾人后引來了咒術界上層的插手,而列車因為出現有條件限制,至今窗都未曾獲得情報. 現定為二級詛咒案. 同樣在此地蹲守了整整三日的虎杖感覺此刻格外疲憊,困意漣漣。一連數日都緊盯著這個失蹤人數較集中的岡水站臺,再鐵打的身體都熬不住. 他打了個哈欠,左邊的釘崎已經靠在椅子上仰頭大睡了。 右邊的狗卷棘也有些困倦的半瞇眼,他臉都埋在了高領里,看不大清表情。 本來這次任務該是伊地知先生陪同,但最近詛咒如雨后春筍一樣冒出,幾乎高專內所有人員都外出做任務了。 出于他與釘崎的任務經驗稀少,剛做完單人任務的狗卷就來幫忙了。 想到這虎杖還些微不好意思,畢竟學長連休息都沒趕上。 因為此站失蹤人過多,原本人流量就少的車站一時人煙稀少,至少這幾日來,虎杖還沒見過超十人的人數。 除了一些獵奇、慕名而來的自稱通靈社的無業青年。 也就是眼下站在站臺邊的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在這擺弄機械設備,這三人甚至還在空站臺上搭了休息的帳蓬. 也得是最近沒人管束,這才任由他們在這。 虎杖想到了自己原本學校的兩位學姐、學長,他也在靈異現象研究會呆過. 說來自從入了東京高專,他就再沒回去過。 正想出神,面前那三人忽得吵了起來,黃毛男大罵站臺的事件是假的,都是綠發女的破主意,黑發男夾在兩人面前勸架。 于是辱罵又移到了黑發男身上,爭吵聲愈演愈烈,隱隱升級。 狗卷睜眼瞄了眼前面的爭吵人群,只是支著手冷眼看了起來,他還在困。不會連釘崎都被吵醒了,前方的三人也開始動起了手,戰況激烈。 “吵死了”本就睡得不利爽的釘崎撇撇嘴。 虎杖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勸一下,看起來事態好像很嚴重,都上升辱罵去死了。 遠處搖搖晃晃的傳來燈光,庫咔庫咔的聲音持續不斷,列車停在了打鬧的三人面前,緩緩開門。 而原本坐著暫且看戲的虎杖他們都不由站了起來,三人都看到了列車上濃厚的咒氣。 來了。 迅速交換眼神。 而那三個青年在車門打開的一瞬間,都頗有些激動。要知道現在可是凌晨一點,哪有什么班次在現在,意識到這一趟就是他們要等的列車。 三人幾乎忙也似的打開設備,對著里頭就拍了起來。 虎杖小聲問釘崎,“讓他們也進去?” 這可不是普通的列車啊,可能保障不了他們的小命。 釘崎動了動僵硬的肩膀,語氣輕松自然“全部打暈” 還沒等他兩上前,狗卷先踏了上去,堵在門口的黃毛男滿臉兇厲,沖狗卷道“誰先來的看不到???滾開” 銀發少年抬眸掃了眼,他拉下拉鏈,三人只來得及看到他嘴邊隱約的黑色文身,莫名詭譎。 “睡吧”少年低語,咬字清楚。 幾人聞言就倒在了地上。 上前的釘崎和虎杖嘖嘖稱奇,前幾日的交流會虎杖還沒見過咒言的威力,眼下是開眼了。 狗卷眼神示意兩人上前,虎杖將倒地的三位青年扶到了椅子上,忙追上上車的釘崎、狗卷。 列車門合上,搖晃發車間內里整潔明亮的環境霎時轉化成了好幾年前早停產的綠皮火車樣,斑斑駁駁的座椅、地板。 內里燈光變成了枯黃的一盞螢燈,長長的車廂緊閉著連接下一節的大門。 車窗上滿是塵土覆蓋的銹黃,長期無人打理的荒廢。期間夾雜著不少帶血的手印,大小不一的蔓延覆蓋上了車頂。 枯焦惡心的氣味彌漫。 陰涼的環境在八月天格外詭異,釘崎暗道早知道穿長袖出門了,冷得她毛骨悚然。 “看來咒靈不在這里,我們去下一截車廂看看?”虎杖仔細觀察了咒力殘穢,沿著線索指到。 “鮭魚” 琢磨了狗卷安全詞三天的虎杖現在能明白這是肯定的意思,他跟著點頭走在最前面。 還沒推開門,門就被另一頭扯開,放大的臉上全是驚色,穿著校服的男生關上門抵住,身后是砰砰作響的嘶吼聲。 他極速的喘著氣,眼神也戒備于虎杖三人。 判斷不出這三人是人是鬼,木本樹偷摸估計了下跑到車尾要如何避開這三個。 “嗨”虎杖先打破僵局,對這個突然竄出來的少年招手。 …會說話,表情也正常。 少年判斷道,是活人。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加茂姐,身后的撞擊聲輕了,怪物們拖行離開。 一直觀察少年的狗卷看到了什么,眼神微閃。迅速越過虎杖來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抓少年脖子上的項鏈。 木本樹忙伸手壓下,“你做什么!” 看著被少年攥在手里的項鏈,狗卷清楚的知道這是榴月身上的東西。 他曾見過這個符咒,這說明眼前人與榴月有一定關系,暫且先保護此人性命。 虎杖忙笑著打哈哈,見狗卷低眉思索,他擋在了學長面前,示意木本樹別緊張。 “可能是學長想說…這個項鏈很熟悉?”釘崎觀察細致,問了出來。 “鮭魚”雖然勉勉強強,但也是他的意思。 “啊,他的意思是對、正確”虎杖積極解釋。 “你認識這個項鏈?”聽到這個回答,少年語氣好了一些。 他迅速撇了眼時間,還未到半,暫時有休息時差。 想到這三人看起來都是一副膽子大的樣子,如果能幫自己找人,那也算多一份力量。 他抿了抿唇,前面被騙過的經歷讓他猶疑,但單靠他是不行的。 “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釘崎叉著腰,說的很坦然。 虎杖笑著點點頭,露出了和平的傻氣笑容,狗卷只矜貴的點頭。 一個說話完全聽不懂、一個拿著錘頭的女生、一個看起來就缺心眼,這個組合明明就很奇怪。 木本樹默默吐槽,但好歹也沒那么戒備。 先說了游戲規則,時間指向半就會有大批鬼怪廝殺開,列車長的幾乎不知道有幾節,只有門上貼著符紙的車廂是安全區。 每輪安全區都會隨意轉變,如果不能在咒靈追捕下逃入安全區就會被撕碎。 聽起來只是跑酷,但也有隱藏車廂的幾率,隱藏車廂里則需要解謎破譯,完成亡者愿望。 木本樹困在這地方整整兩日多,還未順利逃脫。 雖然原本只要根據加茂姐指示的方向下車到站即成功,臨了還是因為放心不下又沖回了車上。 這才導致在此地徘徊,雖然他也懊惱自己能有什么用,只會和最初那樣拖累人。 說起來,他帶著的項鏈也就有一定的保護作用,不過得重大襲擊才有效,這也導致了他四處逃。 這輛列車僅僅行駛環繞日本三天,最終站臺前他必須帶著加茂姐下車才行。 今天是即將到來的第三天,時間緊促,再不跑到終點站就全玩完。 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跟著這三人,至少他們身上的紐扣他是知道點來歷。 東京都專門做這一行的學校。 又一輪逃殺上演,五個不良學生裝扮的四男一女帶著一位身著黑裙簡易和服的女人跑入了安全屋。 這次的車廂間隔較長,幾人都好一頓跑,兩位男生熟練堵門。 喂!宗堂你之前說帶上這女人到底有什么用?”高橋想到逃跑時拖后腿的女人只覺晦氣,應該把她丟下。 扎雙馬尾的女生靠在坐椅上跟著瞄向離眾人最遠的戴著面具的昭笙,因為她說是少時被火傷了臉,所以倒也沒人愿意讓她拿下面具。 高橋越想越氣,此前就應該拿昭笙挾迫木本樹那小子,這也多一分要安全保障,他徑直往那走,用手抓起女人的衣領。 下一次你要再拖后腿,就別怪我不客氣!” 行了,高橋” 叫宗堂的少年出了聲阻止道,高橋松手,正當眾人以為事情結束時,少年出手意料地出了一腳。 雙馬尾少女不禁站了起來,聲音大了點你做什么?” 昭笙被他帶倒在地,用手扶住了差點要掉的面具,她此刻沒什么反抗的力氣,一時只能任由人發泄。 呦,丑八怪也在乎外貌?!备邩驔]理會出聲的灰原果,繼續蹲下身辱罵。 見女人一直沒搭理他,高橋被她不在意的冷淡態度激怒,利落的揭開自己歪七扭八的領帶,上前套住了她的脖子。 灰原果起身,心里痛罵高橋瘋子。 你很擔心她,灰原同學” 冷不丁一直坐著觀戲的宗堂沖灰原說道,眼鏡底下滿滿都是深沉的算計。 灰原和這四位少年也是隨意結伴組隊,所以至始至終互相認識知底的就這四個男生. 而她是因為穿著與幾人一致的校服才被帶上,至于昭笙她原是與木本樹一起的。 在一次危機里,七人都被分開、再重聚后宗堂就借計拋下了木本樹,又強制帶走了加茂昭笙。 這才到現在這個地步,很顯然一群人里宗堂是領導者。 高橋出手沒輕重,真傷了她后面還怎么帶她?”她撒嘴抱胸,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 宗堂沒回應,那頭的高橋踩在昭笙腳腕上擰了擰,又加重手上動作收緊領帶。 他得了趣,又松了手看人咳嗆著喘氣,于是又加緊手上動作。 另一頭的車門被拉開,進入了四人,他們完全沒有逃亡的意思,就這樣進入,幾人面面相覷。 加茂姐! 木本樹看到了高橋虐待下的人,著急要往前沖。 而有人動作更快地沖了上去,撞開了他。 木本樹才站穩,就見虎杖不知何時跑到另一頭,一拳打開了欺壓凌辱的高壯男生。 連高冷寡言(在木本樹看來)的狗卷都眉眼銳利,做出了戰斗姿態,迅速跑向了加茂昭笙。 釘崎靠在門邊提防咒靈出現,但里面的畫面她也看得見,高喊虎杖把人往死里湊。一向在幾人間塊頭與拳頭最大的高橋被虎杖揍倒,壓著起不來。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幾人來不及出手,這闖入車的四人各行其事、出手利落。宗堂站起身,他不能眼看著高校被湊得出血,出聲阻止未果。 昭笙還未從再次的窒息里緩和,倏爾脖子上的大手松開,她見狀彎腰喘上了氣,耳鳴間什么都聽不大真切。 臉上的面具掉了下去,她也沒氣力穩住。 感受到了有人給自己順氣,顫抖雙手地解開了勒緊的領帶,半攬著拍她的背。 透著熟悉的薄荷檸檬味. 她不由伸手攥住了少年的衣領,摸到了紋路清晰的紐扣。 大芥他低低的說道。 狗卷學著曾經榴月對自己的安撫,將人半攬在懷里。 她看清了眼前的人。 少年瞳色微紅,看到昭笙被欺負的樣子,眼中閃過厲色要發動咒言。 下一秒,懷里的昭笙按耐住了狗卷的怒火,她只是簡單的拽住了他的手背,隨后搖搖頭。 門外的怪物散開,那兩男生就往虎杖處走. 釘崎與木本樹也站了過來,兩方開始對峙。 作者有話說: 新副本?簡單描寫一點,就是御三家宴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