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爸爸我當定了 第33節
第33章 陳紫對著突然闖進來的陸勻皺眉:“你不同意什么?” 陸勻把路飛先交到陳紫手里,然后抱著手臂審視盛夏,嗯,長得挺好的一???人,心腸好壞! 路飛窩在mama懷里,眼珠子咕嚕嚕轉,像是在看戲似的,安靜又乖巧。 盛夏被陸勻看得發毛,先發制人地問:“你怎么偷聽人說話???” 陸勻:“我沒想偷聽,不過我確實偷聽到了?!?/br> 他這么理直氣壯地承認,反而讓盛夏覺得自己才是理虧的那個似的。 盛夏心虛地問:“干嘛,我們好姐妹說悄悄話也不行嗎?” 陸勻一挺胸,爭寵一樣,“阿紫還說我是她的好姐妹呢唔疼疼疼——” 話沒說完,被陳紫從身后重重擰了一把后腰。 陳紫覺得受不了他這個蠢樣子了,抱著路飛用頭頂了下陸勻的后背,“走了走了,別在這丟人,去給路飛洗澡?!?/br> “哼!”陸勻轉身,把陳紫揪到身前。 陳紫不想在這里和他們開展無意義的對話,趕緊帶著路飛往外走。 陸勻追上去,用一只胳膊攬著她的肩膀夾緊,低著頭大狗狗一樣掛在她背上,“我都聽見了,你要甩了我,休想?!?/br> 陳紫脖子往前伸,要躲開他的擁抱,躲不開。 陸勻就像個復讀機一樣,在她耳邊一直念:“休想,休想,休想?!?/br> 他倆這么拉拉扯扯、推推搡搡的離開書房,留下盛夏迷惑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是她太久沒談戀愛了跟不上潮流了嗎? 當代年輕男女不想談戀愛也可以這么膩歪嗎?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普通朋友? 局外人尚且看不清,陸勻和陳紫更是陷入了思維僵局。 陸勻覺得陳紫騙人,她以前還說什么或許某天會喜歡上他,結果一直都在準備趕他走。 陳紫覺得陸勻天真,她不止一次說過他倆沒可能,偏他記吃不記打,只把她哄他的那些話當真。 盛夏就像一根導火索,把原本捂在暗處遮遮掩掩不說破的那些情愫與擔憂拿到了明處,想要掰扯個明明白白。 陸勻占理:“你親我了!” 陳紫反駁:“是你親我?!?/br> 陸勻爭辯:“你沒拒絕,還回應了!” 陳紫哂笑:“那又怎樣?” 陸勻生氣了,強調說:“回應了就是喜歡我?!?/br> 他們的這段對話發生在夜深人靜的臥室大床上。為了不吵醒路飛,他倆壓低了聲音你一言我一語,就使得這段明明是在爭執的內容無端透出來曖昧撩人。 陳紫聽陸勻說完那句“回應了就是喜歡”,看著他生動的眉眼透出來的不爽,沉默了幾秒,“對啊,我是喜歡你?!?/br> 這下輪到陸勻沉默了。 陳紫沒否認自己的心意,從大排畸那時候開始,陸勻就陪在她身邊忙前忙后,他長得帥脾氣好,對她百依百順地讓著,對路飛千嬌百寵地哄著。 喜歡上他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她還是要說:“可咱們倆沒可能,就算是你爸媽,不也不能接受嗎?” 陸勻問:“我爸媽接受了就行嗎?” 陳紫搖頭:“不只是這個原因,我只是舉個例子。如果所有人知道我們在一起以后第一感覺都是不般配,那我真的沒有勇氣也,沒有毅力去開始這樣一段感情。喜歡也分很多種,未必都要有結果,何況你還是路飛的爸爸,如果我們鬧掰了對路飛也不好,我要為他著想?!?/br> 她說了這么多,陸勻一句都不愛聽,他單方面強行要求倒帶,“你剛才說什么?你喜歡我?” 陳紫噎了一下。 陸勻重復:“你說你喜歡我?!?/br> 陳紫承認:“嗯?!?/br> 陸勻笑了,把自己的被窩一掀,直接鉆進了陳紫那邊。 他將人摟在懷里,環抱著一個洋娃娃似的,在她臉邊親親,“真巧,我也喜歡你?!?/br> 他說完,不給她掙扎的機會,壓實她半邊身子,握著她的腰吻她的唇。 她別別扭扭的,想推開他,手推在他胸口卻像被粘住了似的,溫熱觸感讓人不用移開。 他越吻越深,身子越來越重,陳紫感覺自己肺里的最后一口氣也要被他擠出來了。想讓他滾開,嘴唇張開卻是從牙關里擠出來一聲“啊嗯”的吟哦,讓人聽著絲毫感覺不到她是在拒絕。 “你要說什么?”陸勻咬她的鼻尖,“別說了,你還是不說話比較可愛?!?/br> 終于得到自由,陳紫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剛想要罵他不要臉,忽然聽到路飛哼唧一聲,立馬噤聲。 他倆都沒再動彈說話,豎著耳朵聽路飛是不是要醒了。 結果路飛好像是在做夢,不知夢見了什么,居然笑出了聲,然后很快又自己睡過去了。 陳紫還在集中注意力看嬰兒床,跟著路飛的笑聲不自覺的微笑。 沒留神什么時候被陸勻握住了小腿,等她吃驚地看向陸勻時,已經被動地彎著腿盤在他的腰上了。 他沉身,隔著衣物和她緊密貼合,眼睛里有星星在閃爍,“做嗎?” 陳紫把頭偏開,不和他對視。 也就幾秒鐘,她感覺腰下被壓著的力道驟減,是他松開了禁錮。 他重重地躺倒回去,“算了?!?/br> 陳紫身上輕了,心里好像也跟著空了。 她對著天花板嘀咕了句:“混蛋?!?/br> 這一句罵,又把他給招回來,他按著她一只手在頭頂,威脅他,“你再罵一句?!?/br> 陳紫:“混蛋?!?/br> 陸勻:“嗯,混蛋兩次,你再罵?!?/br> 陳紫覺得他這人也就嘴上厲害,想笑,又心癢,舉起沒被按著的那只手,捏著他的后頸把他拉向自己,報仇一樣狠狠咬在他嘴唇上,“混蛋!” 混蛋當然有混蛋該做的事情。 不能輕,不敢重。 不能靜,不敢動。 失控又克制的自找苦吃,滿足又不舍地廝殺較量。 得償所愿反而悵然若失。 天亮了,陳紫先離開房間,沒有勇氣當面和陸勻說早安。 做完了要以何種身份再面對彼此,陳紫沒想好,她選擇裝失憶。 夜里抵死纏綿,白日里再相見卻有些抹不開面,厚臉皮的陸勻居然開始演嬌羞。 吃早飯的時候,他給她剝了個水煮蛋,她說“謝謝”,他也很有禮貌的說“不客氣”,搞得好像兩人不熟似的。 陳紫感到有些茫然。 盛夏拿著新插的花瓶來看她,她倆坐在頂樓陽光房喝下午茶聊天,透明玻璃墻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色,也不怕有人偷聽了。 盛夏聽完她的苦惱,眼睛瞪得滴溜圓,“就做了?!” 陳紫說不上是什么語氣,喝著花茶,“啊,做了?!?/br> “行,真行,你倆可真行?!?/br> 盛夏昨晚還說這倆的態度看著一點都不單純,沒想到她直接給人家助攻到一個被窩去了。 略過最初的震驚,盛夏抓住了重點,“感覺怎么樣?” 陳紫跟盛夏無話不談,點點頭,對她曾經嘲笑過技術不好的陸勻表示了肯定:“感覺挺好,進步很大?!?/br> 盛夏搖著腦袋,“嘖嘖嘖”道,“完蛋玩意兒,你倆,哎呀,哎呀?!?/br> 她說不出來個具體的結論,就是覺得他倆可真是夠激情的?,F在的重點是:“那你現在怎么打算的?” 陳紫被她一問,更苦惱了,“我不知道啊,我原本沒想跟他怎么樣的。沖動是魔鬼,我現在感覺跟他說什么都不對,負罪感很強?!?/br> 又來了又來了,昨天跟她說以后不會有牽扯,轉頭就跟人家睡了,今天又說沒想怎么樣。 盛夏對陳紫這個嘴是不信了。 她真誠建議這位嘴硬的朋友:“做一次也是做,做兩次也不虧,反正這事做生不如做熟,既然感覺還可以,那就多做做,沒準你就知道要怎么辦了?!?/br> 陳紫攥拳要打她,“你少挖苦我?!?/br> 盛夏直呼冤枉:“我這是發自肺腑之言啊?!?/br> 她倆一壺茶還沒喝完,就看到陸勻推著路飛來天臺曬太陽。 這會兒日光不強,天臺上掛晾著兩床被單,微風和煦,是個再美好不過的黃昏。 陸勻像是在拍什么畫報,一只手推著推車,另一只手插兜,在晾衣桿之間游走。 路過陽光房時,盛夏還問要不要讓他進屋,只見他抬起手,以為是和她們打招呼,結果是掏出一副茶色太陽鏡戴在臉上, 然后又酷酷的走過了陽光房。 盛夏看了一會兒,不解地問陳紫:“他這是在干嘛???有事嗎?” 陳紫淡定地吐槽:“在開屏?!?/br> 盛夏沒聽懂:“啥意思,哪個軟件的開屏?” 陳紫:“孔雀的?!?/br> 盛夏這回聽懂了,聽懂以后再看陸勻一圈一圈地溜達,就覺得他不像孔雀,像個呆頭鵝。 終于,配合了半天的路飛煩了,以一嗓子嚎叫中止了陸勻的耍帥時間。 陸勻手忙腳亂地拉開睡籃的蚊帳網,把路飛單手抱在懷里哄,在哭聲背景下狼狽地推著小車進屋下樓去了。 路飛的哭伴隨著尿了餓了困了等多種情緒,等陸勻一條龍式地服務完這位小公子,天已經完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