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爸爸我當定了 第25節
陳宥安:你何時學會的異邦夷語? 萬朵:我不會。 陳宥安:那你如何輔導孤? 萬朵:淺學一下吧,abandon abandon abandon,來跟臣妾念,abandon放棄。 陳宥安:你果真還是一樣的淺薄。 萬朵:臭小子,這么厲害自己復習吧,姐要出去約會了! 陳宥安:……萬氏!你的婦道呢! 《許我一吻》 許妍年少輕狂的時候有過一次艷遇。 那年她跟室友一起去歐洲畢業旅行,那個十八歲的笑起來很甜的華人男孩林澤充當了她三日導游。分別的黃昏日落時分,他們在圣托里尼島的白色小屋前熱情擁吻,相約明年今日此地再會。 五年后,她替好友去給小女孩做鋼琴家教,意外遇到了女孩回國打比賽的哥哥,那個愛笑的男孩冷著一張臉向她索賠。 他說那是他的初吻。 藝人聲樂老師x冰球運動員 女大三,姐弟戀 第25章 #陸勻當爸#的詞條小小地出現在熱搜里幾小時,但因為曝光量不夠,加上公司花錢降了熱度,很快又消失了。 糊,就是可以作非為。 除了“燦燦的云”cp粉們哭暈在廣場之外,陸勻的粉絲對他“隱婚生子”這件事好像沒有特別大的反應,畢竟他只是通過綜藝進入大眾視野的,還是路人粉居多。 陸勻無聊的時候也上網搜自己名字,看到實時狀態里那些夸自己的就點個贊,看到有罵他的就評論一句“大燒餅”,然后被人追著罵幾條街。 路飛醒的時間慢慢增多,而且很喜歡笑,只要他睜著眼,陸勻就一直在旁邊逗他玩,并且已經準備好了黑白色卡要給他學習使用——雖然他的成績不咋樣,但是他兒子的早教要從嬰兒時期抓起! 路飛兩周大的時候正趕上父親節。 陳紫送了陸勻h家的皮帶和腕表,還定制了一個翻糖蛋糕,是路飛戴的那個草帽造型。 果然,陸勻非常喜歡,拍照p圖發朋友圈一氣呵成,高調炫耀:“祝我父親節快樂?!?/br> 第一條???點贊評論的是“云淡風輕”:你的父親并不快樂。 哎? 他爸跟這搗什么亂呢! 陸勻跟陳紫、杏姐以及出入他們房間的護士、醫生、產康師、保潔員分享完那個漂亮的蛋糕以后,在陳紫和路飛一起曬太陽睡午覺的時候,決定去外面給他爸打個電話。 月子會所臨江而立,出門是廣場、跑道和大橋。陸勻走到橋上,倚著欄桿站那里看波光粼粼的江面,日光照在后背暖洋洋的,照得人也跟著和善許多。 電話打通,他懶懶地說一聲:“節日快樂呀爸!” 陸爸:“你還記得你有個爸爸呢?” 陸爸陸媽雖然對兒子未婚生子且不跟他們說一聲的行為,覺得無比震驚痛心難以接受,但是看到他朋友圈發寶寶的狀態還是覺得心癢癢,哪怕只是一只小手也能勾出老人的天倫之情。 這不代表他們就接納了陸勻的女朋友,也不意味著他們同意了這門親事,最多……他們可以認下這個孫子! 陸勻:“笑死了,想什么好事呢?” 陸爸罵他:“你怎么跟你爸說話呢!你現在也是當爸的人了,都說‘養兒方知父母恩’,你應該也知道養個孩子多不容易了吧!我們的心和你對孩子的心都是一樣的,別跟我們搞得像敵人似的!” 陸勻實話實說:“我覺得挺高興的啊,有路飛是我的福氣,那我覺得你有我這個兒子也是你的福氣?!?/br> 陸爸氣得“呸”他:“什么王八蛋福氣!這個福氣我不要也罷!” 眼看父子倆的氣氛劍拔弩張,陸媽搶過電話去,清了清嗓子:“行了,你有了孩子怎么說也算是個喜事,你們那個戀愛怎么談得我們不管了,也管不明白,聽你女朋友那意思你倆也不打算結婚,滿月酒我們沒臉辦,但是總要意思一下給孩子點禮金的,下周我們去江市?!?/br> 陸勻:“不用,別來,沒時間接待你們?!?/br> 陸媽火氣上來:“不用你接待!給個地址我們打車去!” 陸勻壓根不想讓爸媽摻和進來,用他自認為說得很清楚的理由拒絕道:“這孩子跟他媽姓,也不打算進陸家的族譜,你們不要對他有任何指望,也不需要跟他有什么互動?!?/br> 陸爸:“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們看看孫子是要什么指望!我們連你都指望不上,還能想指望他?!” 陸勻:“正確的,中肯的,一針見血的?!?/br> 他爸媽聽不懂他在說啥,就覺得這個血壓噌噌往上漲,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養出這么一個混不吝的狗東西。 陸勻不讓他爸媽看孫子,陳紫卻在邀請她爸媽看外孫。 她在晚上路飛要睡之前,跟爸媽視頻:“嗨爸,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當爺爺了~” 隔著大洋彼岸的信號好像發生了卡頓,陳紫的爸媽坐在早餐桌前全都目瞪口呆。 還是陳紫的弟弟陳嶼進入鏡頭,表明這不是靜態畫面。 陳嶼的外貌并沒有陳紫這么出眾,他戴了副黑框眼鏡,是計算機領域的天才。 陳嶼:“果然,我就說你過年不回家,一定有貓膩?!?/br> 陳媽一直在喊上帝,兩只手扶著臉不敢相信。 還是陳爸比較沉得住氣,他說:“看看孩子?!?/br> 陳紫把手機拿到床邊,用后置攝像頭拍路飛,小東西很給面子地對著鏡頭嘎嘎笑,露出他沒有牙的牙花子。 “好可愛啊,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陳媽不喊上帝了,她依偎在陳爸身邊,滿眼愛意的看著路飛。 等到對小可愛的贊美結束,他們好像才想起來詢問孩子的爸爸,“不是說跟知翔分手了嗎?又復合了嗎?” 陳紫搖頭:“沒有,這事有點復雜,你們能過來嗎?” 陳爸早年間是個記者,后來在電視臺做影視中介買賣劇集發家,之后舉家搬遷到加拿大,做版權海內外發行相關的業務。陳紫會創辦雜志很大程度是受爸爸影響,包括啟動資金和原始人脈也都仰仗她爸,所以她對父親的信任感頗深。 陳爸說需要協調溝通一下工作的事宜,陳媽倒是前幾日就計劃回國一趟,還有陳嶼,他們學校放暑假了。 陳紫不愿意說太多,他們就沒有逼問,只讓她好好休養,“我們很快就來?!?/br> 陸勻坐在墻角沙發,一直等著被叫到名字的時候乖巧地出現在陳紫爸媽弟弟面前。 可是直到陳紫掛了電話,也沒有說要介紹一下孩子爸爸。 他有些微的失落,替陳紫把關著的臥室門打開。 杏姐正躺在外面的沙發上玩手機,房間的隔音效果一般,她隱約聽了幾耳朵里面的對話,腦補的是個不被祝福的情侶私奔生子的故事,而且她也是才知道陸勻是個“小明星”,感覺可以想象的空間更大了。 杏姐還吃著這倆人的瓜呢,結果自己先卷入了更大的修羅場。 有月子會所之前的客戶帶著娘家人打上門來了! 先是客戶的哥哥嫂子裝作杏姐朋友來看她,問清楚她在哪個房間以后五六個人一起上樓去找她。 當時路飛剛洗完澡回房間,杏姐跟陸勻說路飛有點紅屁股,要在窗邊脫掉尿不濕曬一曬,她去護士臺拿點羊脂膏來。 陸勻答應著,把嬰兒車床推到客廳最中央陽光和煦的位置,打開窗子透風透光。 杏姐一開門,門外經過一群四處張望看門牌號的人,和她一對視,問她:“你是張新杏嗎?” 杏姐后退一步,直覺來者語氣不善,警惕地要關門,被領頭的大哥一把抓住門框,硬是擠了進來,“就是她!臭不要臉的!” 陸勻本是背對著房門逗路飛笑呢,聽到這驚天一吼,扭頭看到來勢洶洶一群人拖著杏姐要走,慌張地彎腰抱起路飛緊緊摟著,跑進臥室去。 陳紫正躺靠在床上開語音會,見他這樣也嚇一跳,麥都沒關就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陸勻根本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他能想到的最可怕的猜測就是:“好像有人要來搶我們孩子!” 陳紫:“你在發什么癲?” 陸勻:“就是,好多人,兇神惡煞!杏姐是不是欠高利貸了???” 陳紫的線上會議室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沉默著聽八卦。 陳紫說了聲“抱歉”,暫時中止了會議,張手把路飛小心地抱過去,“你去看看什么情況?!?/br> 陸勻“哎”了一聲答應,跑出去,又折返回來把門內把手的鎖扣按下,帶上門,扭了扭把手確認反鎖成功了,才走出大門去。 大門口已經混亂不堪了,杏姐的發網都被扯掉了,頭發披散了一肩,臉上頂著一個巴掌印。 走廊里有隔壁房間探頭出來看的,也沒人敢上前拉架,倒是有人打電話叫前臺喊保安。 陸勻把杏姐拉到身后,站在那個最兇的大哥面前:“怎么了,怎么了這是?怎么打人呢?” 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抬抬手比門框還要高,站在那里還是挺唬人的。 大哥抬頭看他,臉紅脖子粗地指著他:“你誰???別在這多管閑事哈!” 他一指,后面的男男女女也都圍上來,看著是要連他也一起打。 陸勻看著他們身后的走廊盡頭,突然興奮地大喊:“警察同志,你們怎么才來呀!快救命!” 他一喊,在場的人都回頭看。 陸勻趁機推了一把杏姐把她推到屋里去,自己也迅速地后退,“嘭”的一聲關門。 門外,反應過來被耍了的眾人大聲拍著門,喊著杏姐的名字,叫她出去。 門內,陸勻和杏姐都心有余悸地看著大門發呆。 陳紫給陸勻打電話,問外面的情況。 陸勻沒有進臥室,回她說:“你先待著,別出來,這幾個大哥挺兇狠?!?/br> 陳紫沉默一秒,提醒他:“別動手?!?/br> 陸勻:“抬舉了,我不敢?!?/br> 陳紫笑了聲,掛斷電話。 陸勻和杏姐坐在客廳沙發里,找主管,等警察。 在門外一聲聲的叫罵中,陸勻好像也聽明白了杏姐挨打的原因。 說得是,杏姐勾引了以前東家的老公,搞得人家孩子不到一歲夫妻就要鬧離婚。 陸勻震驚又尷尬地看向杏姐,杏姐把散落的頭發扎起來,說了句讓陸勻雷吐血的話:“看什么,我們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