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穿成極品的傻閨女 第63節
楊雁貞這才開始驚懼慌張。丈夫不中用就不中用了,但是工作卻不能丟啊。 沒了工作他們住大街喝西北風啊。 她冷冷的望著床上哀嚎的男人,質問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廠子里為什么要開除你?!?/br> 苗懷仁正疼得死去活來,聞言惡狠狠的吼道,“老子不知道?!彼髅髯龅锰煲聼o縫,只要把meimei送到林嘉成床上,等二人成了好事,林嘉成想不認都不行。 他只要成了林嘉成的大舅子,以后在廠子里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沒想到卻不知哪里出了岔子。他不知道被什么人打了不說,林嘉成還要開除他。 要弄清楚這一切只能找到苗笙笙,那丫頭在哪里呢。 夫妻倆一個怒不可遏在病床上大吼大叫,一個以淚洗面擔憂今晚去哪里住。 好不熱鬧。 * 陸家 陸老太太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外孫,內心百感交集,一時不該做何表情。 許向東抿了抿嘴,沉聲道,“外婆,您身體近來可好?” 老太太點點頭,轉身就要去給他倒水。 “您不用忙,我只是回來取點兒東西?!痹S向東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跟他爹決裂后,他便從家里搬了出來。 高中畢業下鄉插隊,幾乎帶走了所有屬于他個人的東西。 只是,有些東西,他放在了陸家。倒不是不想帶走,而是外公逼他留下。 第51章 識時務的陸家 陸家是a城的名門望族, 在這座有悠久歷史的“商埠重鎮”已經傳承了好幾代。在此時這個風云多變的年代都能混得風生水起。 可見不一般。 家中有在政府部門工作的,有在學校任職的,有在醫院上班的, 甚至有在軍隊當兵的。 雖然做的都是基層工作。---不然許向東的爹許紹松也不能猖狂到公然在外包養情人。 逼得許向東的母親帶著閨女跳了河。 只能說一山更比一閃高, 許紹松的家族在a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戶人家。 兩個大家族聯姻, 盼望的是守望相助,但沒想到最后結果卻如此慘烈。 固然許紹松犯錯在先,跟許向東母親懦弱綿軟的性子也分不開。 似乎但凡父母強勢的,家中難免總會出一兩個窩囊糊涂的。 丈夫出軌, 你離婚啊。不想離婚,報復回去啊。許家好幾個吃公家飯的,最看重的不就是臉面。 鬧啊。 可惜許向東她娘卻選擇了親者痛仇者快的方式。 有這樣的家世還能讓丈夫欺負了去, 不得不說她的性子真的有很大問題。 旁觀者如是道, 客觀又冷靜, 卻不知活著的親人是如何的悲痛。許向東自從母親去世很少來外家。 除了逢年過節。 陸家是個特別務實的人。 當家人陸北南認為在時代的洪流之中, 陸家人依然能體體面面活著,跟陸家人的識時務分不開。 多少管不住嘴的被下放到了農場改造。 所以當聽到外孫的要求時, 他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你要那東西去干什么?!?/br> 許向東抿了抿嘴,盡管不情愿,卻不得不把苗笙笙的事全盤倒出。 他沒指望外公可以同仇敵愾, 畢竟陸家當年得知他在農村跟人訂婚后就私下揚言要跟他斷絕關系。 其實這些年他和外家往來并不密切。 陸北南聽完他說完苗笙笙如適合差點遇害, 斷然拒絕, “這東西我不能給你, 為了個不入流的農村丫頭, 得罪林家不值得?!?/br> 許向東自嘲一笑, 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陸家雖然因為女兒的去世跟許家斷絕了來往, 礙于許家的勢力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陸家若真想為女兒出氣,即便扳不倒他爹,也能讓許家傷筋動骨。 可是,陸家做了什么呢。陸家除了將所有的怨氣怒火發泄在他身上,什么都沒做。 只因為他也姓許,身上流著那個人的血。 陸家對自己親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不相干的小丫頭。 陸家啊,最識時務不過。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冷了下來,“我不是來懇求您,而是通知您?!蹦欠輺|西是交到手里,被外公發現,強行奪了去。 “你,你混賬東西,怎么跟我說話呢?!标懕蹦蠍佬叱膳?。 許向東滿臉悵然,“當年我15歲,護不住母親和meimei。但是今年我25,卻想護住一個沒錢沒勢的農村丫頭?!边@么多年一直當做親meimei的小姑娘。 “向東,你這是在埋怨我們呢?!标懤咸珳I眼婆娑,“可是你許家背后勢力有多么龐大,你不是不清楚啊。我們又能為你母親做什么呢?!?/br> 那是她的親骨rou,沒了她最傷心不過。 你許家?是啊,他姓許,外公外婆一日都沒有忘記過呢。 “我誰都不怨,自己的母親自己的meimei應該自己來護?!本拖袼丝桃龅哪菢?。 林嘉成差點強x了他認下的meimei,只差一步就將苗笙笙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個仇,他必須報。 不是顧明遠將他狠狠揍了一頓就完事。 陸北南見外孫鐵了心要報復林嘉成,微微皺眉,“向東,不要意氣用事,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你交給外公,外公一定不讓姓林的日子好過。 我們還是說說你,你已經離開省城七年,該回來了?!贝粼谝粋€鳥不拉屎的山溝溝將來能有什么出息。 城里像他這般大的高門大戶子弟,早已經在企業里有了一官半職,或者進了政府部門工作。 許向東搖搖頭,“不勞煩您cao心,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辈话蚜旨纬伤瓦M去他不會善罷甘休。 陸北南吹胡子瞪眼,怒吼道,“你怎么跟你母親一樣不識好歹?” 當年許紹松在外勾三搭四沾惹花花草草,他們不是沒警告過,不是沒找許家談過。 無論如何,要給家中妻子留足面子。 也不是沒勸過女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男人都一個德性,管不住的。 好好把孩子養大,孩子自然會孝敬她這個母親。 沒想到女兒最后還是鉆了牛角尖,走上了絕路。 “我母親很好,是我當兒子的沒保護好她。外公我今天不是來找您說這些的,我只是來取回自己的東西?!痹S向東淡淡的說道。 隊里正忙,身為隊長,他脫崗本來就屬于不負責任的行為。 實在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陸北南看外孫油鹽不進的模樣,徹底惱火。他站在通往二樓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的俯視道,“東西我是不會給你的。你不是有本事么?你不是能耐?自己再去弄一份啊?!?/br> 說到這里,他最后深深看了眼許向東,“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爻莵?,去你大舅廠子里給他幫忙?!?/br> 憑外孫的實力,一定可以輔佐好兒子將富佳面粉長牢牢捏在手心里。他從小就看好許向東,奈何外孫骨子里是個桀驁不馴的。 七年,人生有幾個七年,他蹲守在窮山僻壤的山溝溝里。 許向東譏誚一笑,“怎么大舅一個人撐不住了么?!辈坏汝懕蹦险f話,他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 陸北南看著外孫快速轉身離去的背影,狠狠將手中的拐杖扔在地上。 不識時務的東西,身上白流了一半他們陸家的血。有他撞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到時候別回頭來求他。 * 東糧面粉廠的場地后面是一棟棟六七層高的筒子樓,一眼望不到頭。廠子里上萬名員工走住在這里。 許向東站在最后面一棟樓房四層的401房間前站了很久,才輕輕敲響了門。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夕陽的余暉照射在他的臉上,許向東仿佛又回到得知母親和meimei死訊的那個下午。 心情無比糟糕和沉重。 門很快從里面打開。 東糧面粉廠的車間主任梁勇一愣,“許向東,怎么是你?”他怎么親自來了他家里。 許向東瞇眼,“我有事找你,出去說?” 梁勇回頭看了屋內正躺在沙發上面容憔悴的妻子一眼,點點頭。 二人很快來到面粉廠附近的一片小竹林。太陽落山,竹林籠罩在漆黑的夜色中,帶了幾分陰森和恐怖。 許向東面無表情的打量對面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半晌沒有開口。 梁勇也在觀察許向東,心中有幾分忐忑不安,懷疑他知道了什么。 良久,許向東慢慢開口,“當年那份文件是你偷偷塞到我包里的?”那一年他在外婆的強硬命令下,過年時陪她一起參加舅舅廠子里的聯誼晚會。 要能選擇,他更愿意陪著苗家村的鄉親們一起過年。 梁勇聽完許向東的怔住。 他果然知道。是他自己查出的還是陸家告訴他的? 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巴,點了點頭。 那一年東糧面粉廠和富佳面粉廠舉辦聯誼活動。 作為富佳面粉廠廠長外甥的許向東跟著外公外婆一起出席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