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王妹 第118節
“.......沒有!我沒有生阿兄的氣.......” 小姑娘仰著頭,鉆去他懷里,想以實際行動證明,她不是那般小氣的人。 郗珣見此,便哄得她安穩下來,他以掌重新沾上膏藥,小姑娘則是以跪坐之姿,面朝著他。 瓏月殷紅著臉,一雙睫羽小扇子一般撲閃撲閃著,緊張閉起眼任由他上藥。 從一雙雪團兒上漸漸上到別處。 一瓶藥膏都見了底,渾身上下都被上過藥了。 瓏月只覺得渾身都軟了酥麻不堪。 她坐在羅漢榻上,身下是才換的粉白錦衾,出了香汗,不一會兒功夫就將褥上一處染的濕,噠噠一片。 藥膏都全都白上了。 瓏月瞧見了那片顯眼的水跡,忍不住的羞澀,緊咬著唇瓣。 眼角都浮出了羞辱的淚意。 燕王殿下來哄著她,一點點吻去她的淚,甜蜜中裹攜著苦澀的味道。 只是這哄著哄著,便漸漸重了力道。 他忘了自己方才的承諾。 羅漢榻窄小堅硬,不如床榻寬敞。 不過,同在內室,燕王殿下已急不可耐,不想往別處去了。 小姑娘最后雙肩顫動雙眼含著淚,被抱去了兄長腿上。 她背緊貼著兄長。 一雙粉白晶瑩的腳趾一下一下蜷縮著。 這般的姿勢她哪曾能夠得著地? 沒有著力點,便只能四下無助的漂泊顫栗著。 仿佛無家可歸一般,又反復置身于夏日里的灼熱旭日之中。 包裹著旭日。 夏日的烈陽便是這般一陣陣時而快時而緩的。 灼熱著王府后院,河水中的一池蓮花,蓮花花苞一點點綻開,被烈陽灼燒的灑下陣陣泣不成聲的雨滴。 有船夫劃著槳從蓮池中悠然而過的水聲,波濤聲。 值到烈陽褪去,船夫駛遠,天空才恢復了往常的陽光明媚。 內室中仍氤氳著春意盎然。 燕王磨磨蹭蹭的,半個多時辰的功夫,細細密密地吻著小姑娘側邊嫣紅的臉瓣。 先使她背朝自己,而后小姑娘格外不舒服,便只能使她面朝自己。 瓏月這般雙腳總好受了些,得以依著坐下那雙緊實腿側蜷曲著。 她抽泣不成聲了,嗓子眼都失了聲兒,燕王總算是將滑不溜秋的小姑娘四處都上完了藥。 沒有漏下一滴消腫的藥。 他抱著小姑娘,愧疚地又要帶她去沐浴。 仍顫抖著的眸光落去烏黑羅漢榻上灑落一地的湯湯水水,小姑娘爆發前所未有的巨大脾氣,她吼著:“......我不要!” 她連嗓子都是啞的,“我、我還怎么見人......” 兄長只一再朝著她保證,保證無人能看出來。 瓏月氣的厲害,頗有些再也不愿意聽他說話的模樣,只將頭扭去一邊。 燕王殿下唯有一點好,事后認錯的態度萬分良好。 他抿著唇,手足無措的哄著人,先給她穿上衣裙。又尋了方帕子沾著溫水先給她仔細擦拭干凈。 隨后又是四處收拾一番。 邊邊角角,羅漢榻的縫隙里,最后將罪證隨著帕子盡數收攏去袖里。 好歹是將痕跡都給毀尸滅跡了去。 作者有話說: 第84章 女君 貞寧十六年春, 帝久病不愈,親下立儲詔書。 詔書曰:立子以貴,皇五子紀王熙, 宜承大統,崇執謙退, 愿備藩國。授允礽以冊寶, 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 以重萬年之統。 此詔書一下,大梁儲君以定。 貞寧十六年三月二十二, 皇太子太廟聽封, 當日正式行監國之權。 朝中局勢愈發波云詭譎,魯王, 肅王眼見太子之位被后來居上自是心中不甘, 聯合黨項多次傳播謠言, 道是紀王燕王挾迫梁帝下的詔書。 奈何眾朝臣只當成玩笑話,畢竟當日去龍泉宮勸誡陛下的可是泰半朝臣。 魯王肅王不是自己也去了?他們都謀反不成? 不過是太子之位折騰了半天,沒有落到自己頭上,心有不甘罷了! 魯王早已實權不再,只要不是與他爭斗多年的肅王登基, 便算是喜事一件, 叫囂了幾日也漸漸平息下來。 肅王卻如何也心有不甘,連同陸相合謀, 與龍驤衛將軍意圖逼宮, 消息卻早早遭人泄露出去。 惹怒新上任的東宮, 正愁著無處立威, 肅王便撞了上來。 元熙尋了由頭將肅王圈禁府中, 陸相一黨也隨后紛紛稱病的稱病、辭官的辭官。 朝中也正行著一輪輪的大清洗。 嚴府、陸府、趙府,甚至連前段時日風光至極的孫府,除孫平海外,先后都遭到清算。 與此同時,叛軍盤踞東南,自東南而上,途徑九江、南陽。 九江,南陽府軍貿然進軍,糧草告急,導致數座城池一連被其攻破,兵敗如山倒。 以往遭上京重臣瞧不起的東都王勢力,諸臣認為東都王治下不過是一群狼子野心,各有所圖的烏合之眾,一盤散沙。 這下打臉打的叫眾人如此措手不及—— 眼看這一群烏合之眾要打到天子腳下了,朝臣們才正視起來。 東宮監國之際,匆忙命荊州總兵南下抗敵。 各處豪門士族仿佛嗅力極加的獵犬,嗅到了這股風雨欲來之勢,紛紛從四處將召集來的府兵、私兵混入上京。 誰曾想幾月前上京仍是一片輝煌熱鬧,不過眨眼功夫,百年都城大變了天。 短短幾月間便強勢撕破粉飾多年的大梁盛世,亂世拉開序幕—— ..... 紀王被封為太子,便該從紀王府遷入東宮。 東宮內設小朝廷,各屬官皆是手握實權,奈何如今東宮立的倉促,元熙每日都在朝中監國,東宮內部人員派遣、部署之上便心有余而力不足。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瞧門道。 外界皆是傳這位僥幸撿漏當了太子的皇五子如今是有多風光,一當太子就能監國,這是多少太子熬到死都熬不到的? 世家朝臣們心中卻再是清楚不過。 太子乃是燕王一手扶起的,花費大把力氣栽植起來的桃樹,如今收獲滿樹的桃,誰會放著叫旁人來采摘? 是以原先紀王府的人馬,元熙親信,只匆匆封了幾個舍人、詹事、家令丞等負責管理太子府日后生活,采辦、以及出行儀仗等花里胡哨的官職。 東宮真正有實權的其他屬衛皆是由燕王派遣而來的,美其名曰遴選。 太子府左右衛率一千人負責拱衛東宮、撫平治安。 另有太子府貼身衛率,虞侯等貼身保護太子周身之人,素來都是皇城之中不敢被人看輕的勢力。 燕王擔憂東宮左右無人,日后遭遇行刺護衛護駕不力,是以特意為太子遴選一批又一批衛率送去東宮。 元熙不僅不能拒絕,還要十分感謝燕王替他解燃眉之急。 立儲匆忙,連太子袞冕、梁冠都是臨時做的,什么祭拜天地祖宗更是減免了去,到了封后妃,也就是紀王府原先妃嬪這處,所有人都忙著前朝之事,更沒個章程。 依規矩太子妃需有正式皇帝冊封,側妃也需宮里冊封才能入東宮。 如今梁帝尚且靠著湯藥吊著一口氣。 據傳梁帝不知染上何病,一身皮囊潰爛,隔著老遠都能聞見一股子惡臭,據說還能傳染...... 惹得龍泉宮的太監宮娥皆是不愿前去伺候。 如今還有誰敢去尋梁帝? 冊封后妃一事便只能去詢問太子,奈何太子吃住都搬去了宮里,時常見不著人,正是國難當頭的時候,誰又敢去拿著這起子事去問太子? 一個個便都沒提。 孫三與一眾側妃們留在紀王府住著,沒有冊封位份尷尬,便只能如以往一般王妃側妃的喚著。 若都是如此,也沒什么不好。 如今朝廷勢微,四處動亂,孫三清楚元熙是個什么德行。 連當親王時都是半吊子的模樣,更何況是如今當了太子? 魯王肅王沒當太子,怎么就給他當了? 還不是因為燕王么...... 孫三腦海中仔細轉了一圈,仔細想想前朝那些廢太子的女眷是什么下場?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