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我綁定了搞錢系統 第3節
第7章 宿舍矛盾 周五下午,大掃除。 陳萍萍看了眼不遠處正認真掃地的余瑾,想起這兩天發現到的對方的不對勁之處,推了推一旁的陳美娟,道:“美娟,你覺不覺得余瑾這幾天有點不對勁?” “嗯?不對勁?”陳美娟停下了手里抹窗子的動作,認真想了想,回道:“沒有吧,我沒發現什么不對勁的??!” “真的,這兩天她好像都沒去食堂打過飯!” 陳美娟聞言回憶了下,良久搖了搖頭,表示確實不清楚。她雖然和余瑾一個寢室,但余瑾平時本就存在感極低,和她的關系也很一般,所以她壓根不怎么關注她。再說了,就算余瑾兩天沒去食堂打過飯了,又關她什么事?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連續幾天不去食堂打飯,那她吃什么?她不餓的嗎?可我看她精神好得很,就連臉色也好像變好看了點?!?/br> 聽到這,陳美娟的好奇心也被挑起,果真仔細觀察起不遠處的余瑾來。 “咦?好像還真是哎,是不是她家里人給她送吃的來了?” “沒有,反正我是沒看見,你看見過嗎?”見美娟搖頭,她這才得意地繼續說道:“對吧,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哦~” “什么,什么?” “你沒發覺這幾天進宿舍總能聞到一點香味嗎?好像是蘋果的味道,上禮拜我爸出車回來,就帶了一兜蘋果回來,和我聞到的那個味道很像!” “你是說,余瑾從家里帶了蘋果來,當飯吃?” “嗯,應該就是這樣了。不過,聽我爸說,蘋果很貴的,可你看她穿的那樣子,家里也不像有錢的,你說……”講到這,陳萍萍忽然頓了一下,然后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到她這邊,才又繼續小聲道:“你說,這蘋果會不會是她……偷來的?” “???不會吧?”陳美娟被好友的話給嚇了一大跳。雖然她很喜歡聊八卦,雖然她和余瑾的關系很一般,但她并不會也不愿以極大的惡意去揣測他人。 陳萍萍卻正好與她相反,大約是受她mama的影響,碰到她想不明白的事情,便總會依靠自己的想當然去定義它。比如,看到認識的女同學和一個陌生的明顯不是對方爸爸的男人走在一起,她就會想,他們會不會是那種不正當的關系?又或者,看到相識的原本不如她的女同學買了稍貴的東西,她就會在心里揣測,是不是對方用了不正當的手段賺錢?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因此這會兒,她也絲毫不吝惡意地揣測著余瑾。 “肯定是,要不然她哪來的錢買蘋果?” 余瑾對兩個舍友間的談論一無所知,做完負責的區域,她便回了教室,將書包整理好。等一會集合完畢后,就能回宿舍收拾東西回家了,她還想趁著時間早再上山一趟呢?,F在十月份,應該還能再找到些山楂來做醬,她想抓住這最后一茬賺錢的機會。 不過她想抓緊回家,卻有人不給她機會??粗驹谧约好媲?,高高昂起頭,面露鄙夷的舍友陳萍萍,余瑾有些困惑:“陳萍萍?有事?” “哼,余瑾,你說你是不是偷拿別人家的蘋果了?老師說過,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要!” “???”余瑾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是什么意思? “你還不承認?不然你為什么這幾天都沒去食堂打過飯,還總在宿舍里聞到蘋果味,我問過其他人了,都沒吃過蘋果,你還敢說不是你?” 聞言,余瑾面色一冷,“所以,僅憑你可笑的猜測,就說我偷拿了別人的蘋果?證據呢?而且,我去沒去打飯關你什么事?” “你……”陳萍萍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個一貫不善言辭的人這次居然反駁她了,“那你說說,你蘋果哪來的?別說是你買的,看你這窮酸樣,也不像是買得起蘋果的人!” 余瑾面色更冷了,看著陳萍萍的眼睛里盛滿了冰渣子,“第一,我沒有買蘋果,更沒吃蘋果,我之所以沒去食堂打飯,是因為從家里帶了些自己做的餅和山楂醬來;第二,你無故誣陷別人偷竊,究竟意欲何為?難道隨意誣陷他人,就是你這高貴的家教所能教出來的東西嗎?” “你……我……” 一旁的陳美娟見好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心里閃過一抹無奈。其實她也不認同好友的做法,就算別人吃了蘋果,你又有什么證據去說別人是偷來的?更何況她們根本就沒有親眼見過余瑾吃蘋果,反倒是山楂醬,她還真從余瑾那看到過,這只能說明一切都是好友在無故揣測和編排他人。 “好了萍萍!對不起啊余瑾,我代萍萍跟你說聲‘對不起’,不好意思??!” 余瑾瞥了她一眼,最后一言不發的離開了?;丶业穆飞蠀s在想著之后再接收到系統的獎勵該怎么辦?大多水果都是有香氣的,宿舍就這么點大,萬一再一個不小心叫人給看見了,到時又該如何解釋它們的來源呢? 第8章 罰跪 一直到回到家,余瑾還是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她一不能隨意調換宿舍,再說就算換了,宿舍里還是會有其他人;二無法住到校外去,先不提她有沒有錢的事了,就算她有,去外頭租房又該用什么理由呢?若是讓她那個媽知道,恐怕還會將她輟學的日期提前,到時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余瑾不禁又回憶起上一世自己被迫輟學的事。那是她初三上學期剛結束,再過幾個月就要參加中考之時,她媽將她關在了家里,不準她再去上學。 理由無非就是弟妹都要上學,家里沒錢再供,九年義務教育雖然不用付學費,但書本費和住宿費還是得出的。最后她甚至連初中畢業證都沒拿到,就隨著同村的jiejie一起去了南方的一家電子廠做女工。 當時她連身份證都沒有,還是同村的jiejie帶著她去找了一個做假-證的人,要不然她連廠子都進不去。 每當想起還未成年的自己被迫遠走他鄉,努力賺錢養家里人的那些年,她就好恨!恨家人的冷漠,更恨自己的軟弱。怎么就被人捏在手心里那么多年呢?哪怕相隔千里,也還是乖乖地受制于人,其實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她心里實在是太在意也太渴盼親情了吧?!她總以為,不管怎樣總是自己的家人,她現在幫了他們,以后等她有難,他們肯定也會同樣幫自己! 可結果呢? 當她因為要做闌尾手術,打電話求她媽過去照顧她時,她媽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匆匆掛了電話;當她被好友騙走所有積蓄,連飯都吃不飽時,她媽連她的電話都不接了,絲毫沒考慮過,就連家里的電話都是她出錢安裝的。 諸如此類的事,幾十年里發生過很多。漸漸地,她開始學著為自己而活,因此在后期也慢慢攢了些錢,然而就算是這樣,命運也還是不放過她…… 呼~算了,不想了! 余瑾長長呼了口氣,不管多苦多悲多痛,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她重生了,這一世,她定不再向命運低頭,定會努力活出自我,也定不會再奢望那本就少得可憐的親情。 余家。 余新民正在堂前看電視,見到余瑾回來,只側頭看了她一眼,便又一言不發地轉過頭去了。余瑾也不當一回事,喊了聲“爸”,就背著書包回了房間。 放好書包,她立馬又進了廚房。她爸是不會做飯的,要是她不做,晚上一家人都沒得吃。而沒飯吃的話,她媽罵的打的都只會是她。 晚些潘玲玲回來時,臉色黑黑的,余瑾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輸錢了。見狀她更加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對方注意到,又拿自己來出氣。 可惜潘玲玲并不會因為她的謹小慎微就放過她,畢竟她是對方在這個家里唯一的“出氣筒”。 “呸呸呸,這炒的什么啊,這么咸,當鹽不用錢???” 余瑾端著碗的手緊了緊,隨后夾了一塊她媽所說的很咸的燒茄子,“不咸??!” 哪知就這一句話,給對方抓住了機會。只見潘玲玲筷子一摔,指著她就是一通罵,什么短命鬼、表子之類的臟話不絕于耳,就好像她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她的仇人一般。 最后,以一句“你不準吃了,去邊上跪著,兩個小時,不到時間不準起來!” “玲玲……”余新民猶豫地張了張嘴,想勸妻子不要這么對孩子,可看到對方盛怒的臉,他最終還是消聲了。 余瑾默默地走到墻邊跪下,雖然告訴自己沒什么好在意的,但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了下來。罰跪是她家專屬于她的懲罰之一,也是使用最頻繁的。因為這樣,村里人大多數人都以為潘玲玲只是對她不喜而已,畢竟她身上除了膝蓋的烏青外,并沒有什么其他外露的傷痕。再加上這時候的農村人基本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謬論,因此,她的情況,在村里其實并不罕見。 可又有誰知道,最傷人的從來都不是身體上的傷痕,而是精神上的壓迫和折磨。 整整跪了兩個小時,余瑾才拖著僵硬的雙腿站起身來。飯桌上的碗筷還擺在上面,竟是都等著她來清洗! 這一刻,有那么幾十秒鐘,余瑾真的很想撂挑子不干了!她甚至想把桌子上的碗盤都摔碎,摔得稀巴爛…… 可是,不行!至少這時的她還不能這么做。她才十二,還沒有積蓄足夠的能量離開這里,所以,她必須忍! 又再默默地調適了一下情緒,余瑾上前將碗筷收進了廚房里。 第9章 再被罰 隔天上午,余瑾以打豬草的名義去了后山摘山楂。 現在臨近深秋,山楂幾乎沒有了,余瑾找了很久才摘到小半背簍。她估摸了一下,大概能做三瓶左右,也就是六角錢,再加上之前賺的和升級所剩的,總共3塊1角錢。 唉! 余瑾嘆了口氣,賺錢真的好難??! 對了,也不知道陷阱里這會兒有獵物了沒有……余瑾思索再三,決定還是等明天再過去看,反正今天就算是有也沒辦法帶回去。 背著半背簍的山楂,和半背簍的豬草,余瑾下山回了家。 到家沒一會兒,小弟就摸著肚子來問她:“姐,你什么時候做飯???我餓了!” 余瑾真想回一句:“餓了不會自己找東西吃?”可想想這么說的后果,她還是忍了下來。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做!” 燒火洗米,余瑾先將飯給燜上,這才提著菜籃子去水圳里洗菜。吃完午飯睡了會兒,她拿出老師布置的作業打算去堂前做。 其實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就躲在房間里面做,可她房間里根本沒有書桌,再加上她媽千叮萬囑要她一定記得輔導弟妹做作業,倘若她沒做到,小弟肯定會去跟她媽告狀的。 說起來,他們三姐弟的成績其實都不錯,只除了小弟貪玩些,又被她媽慣得性子霸道、自私自利,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及時引導,會變成前世那般,其實一點都不稀奇。 想到這,她復雜地看向對面的小弟,就見他連坐著做作業都不老實,這里抓抓,那里撓撓的,便出口提醒道:“余松,坐要有坐相,別動來動去的,好好寫作業!” 余松還沒被大姐這樣訓過,一時有些怔住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斜了她一眼:“關你什么事!” “怎么不關我的事?我是你大姐!” “切!”余松的樣子不屑極了,沒有一點對大姐的尊重和親情,余瑾被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給刺激到了。 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上一世。 那時,她媽向她要錢,百分之八十五都是為了余松。有時說要買學習用品,有時說要買衣服鞋子,有時說他們誰誰誰病了沒錢去看……總之理由千千萬,目的卻只有一個:要錢!不止買東西找她,就連余松結婚下聘都要找她。 在她前世還活著的那些年里,她媽以余松下聘為由來找過她兩次。第一次要了三萬,她東拼西湊地給了;幾年后離婚沒多久又找了一個,這次說要五萬,可惜這次她再也滿足不了他們了。 其實自始至終,他們都只把她當成提款機,可笑她臨死才看透澈。 “你這是什么態度?老師沒教過你要尊重別人嗎?” “煩死了,你再啰嗦,我就去跟媽說!”余松卻根本聽不進去,煩躁地將筆一扔,起身就往外走。臨走前還狠狠地踢了桌腿一腳,要不是余瑾手快扶住,桌子就被他踢翻了。 余瓊被這一幕嚇壞了,眼睛里包著淚,看了眼走遠的哥哥,又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大姐,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余瑾簡直要被氣炸了,混小子,活該一輩子沒出息! 接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余瑾的心情才總算慢慢平復下來。注意到一旁明顯受驚的小妹,她不自覺地放柔了自己的聲音:“沒事了!對了小瓊,你記住,像你哥這樣的待人態度是不對的,很不禮貌,很沒素質,也很不尊重人,你千萬別跟他學,知道嗎?” “嗯,大姐,我懂的,老師也教過我們?!?/br> “嗯!”余瑾摸了摸她的頭頂,這時臉上才顯出一絲笑模樣來,“好了,繼續做作業吧,不懂的就問大姐,知道了嗎?” “好!” 晚上潘玲玲回家,余松果然向她告了余瑾一狀。 余瑾也沒替自己爭辯,因為沒用,倒是余瓊難得大膽地開了口:“媽,大姐沒有罵哥哥,明明是哥哥對大姐態度很不好,他還踹桌子……” 顯然余松也沒想到小妹會拆他的臺,頓時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好不熱鬧。 而對于潘玲玲來說,這個兒子就是她的命,哪里容得別人欺負他,于是晚上余瑾又被罰跪了一個小時。 這晚,余瑾做了個夢,夢里她將余松狠狠揍了一頓,還夢見自己中考考進了市里的高中,學雜費全免,還有獎學金…… 一直到轉天醒來時,余瑾的嘴角都仍是向上揚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