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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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仙女賦到底是什么東西? 戚雁來至今都還不清楚。 但她清楚的是,在“修煉”過極樂仙女賦后,她的身體變好了。 不只是外貌上重返青春,更是身體整體的感受。 疲憊消失,精神抖擻,甚至戚雁來感覺,自己耳力和眼力都比以前好了很多,力氣也大了一些。 即便對這東西心存疑慮,但這些實實在在的好處卻讓戚雁來不得不去想一個可能——或許,極樂仙女賦,真的是什么仙家法門? 修煉它,是不是就能像神恩寺里的那個神秘男人一樣,手段通天? 戚雁來并沒有成仙的念頭,也沒什么只手遮天的野心,但當面臨危險,而她又別無他法時,死馬當活馬醫地修煉這個極樂仙女賦,便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 反正只是再試一下,如果能度過這個難關,以后,她也不會再借助它了。 如此想著,戚雁來進入了“修煉”狀態。 活潑的氣流在全身涌動,好似一只調皮的手,很快,就讓戚雁來覺得全身酥麻。 她臉上泛起紅暈,咬住嘴唇,努力不讓呻吟逸出來。 隨著氣流循環,戚雁來有種被全身按摩的感覺,很舒服,很松弛,還很想…… 她趕緊定住心神,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種事,但腦海里那副畫卷仍在隨著她的修煉不斷展開,仿佛沒有盡頭般,那看不清面目的女人和無數男子糾纏交歡,仿佛一個魔魅,誘惑著戚雁來墜入地獄。 不行,不可以。 戚燕來大汗淋漓,臉頰桃花一般粉紅,身體都輕輕顫抖著,如此堅持了許久,久到那被分來服侍她的宮女都擔憂地拍了拍門,戚雁來才從那種既痛苦又愉悅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一醒過來,她便感覺到——整個身體都更輕松了。 輕飄飄的,仿佛沒有了身軀的負累,隨時能夠羽化而登仙。 戚雁來起身,握了握拳。 掌心傳來的握力,明顯比以前強。 果然…… 戚雁來有些欣喜,她賭對了。 不論這個極樂仙女賦是什么東西,但只要她修煉,她的身體就會變得更好,力氣會變大,雖然沒有那個神秘男子一般的神奇法術,但——力氣大點,總不會是壞事吧? 不知道如何要學習那種神奇法術的話,又要怎么學,這個極樂仙女賦好像只有修煉法門,就像江湖人士說的內功心法一樣,卻沒有具體的招式,如果有招式,她的處境便不會這么被動了…… 戚雁來胡思亂想著,擦干身體,穿上了衣物。 衣物是宮女早早準備好的。 一襲宮裝,米白小褂,大紅齊胸襦裙,戚雁來看著這配色和樣式,眉頭就不禁跳了一下。 這種顏色和款式,自出嫁后,她就很少穿了。 太扎眼了。 身為顧家長媳,可以不漂亮,但不能不端莊,尤其隨著年歲漸長,戚雁來已經完全擯棄了這種穿衣風格。 可這里不是顧家,是太子東宮,沒有讓她挑選衣物的余地。 戚雁來只得換上這身太過扎眼的衣衫。 換上后,她對著銅鏡梳理頭發,只一眼,就愣住。 紅白都是很出挑的顏色,但也需要人本身皮膚夠白皙細膩,才能相得益彰,不然就會顯黑顯土,但戚雁來的膚色完全足以壓住衣物的顏色,因此只顯得她更加膚白貌美。 除此之外,那堪堪遮到胸口上方的齊胸裙,顯得她雙乳十分突出而高聳,半露的胸乳映著殷紅的布料,顏色對比明顯到刺目…… 戚雁來有點不自在。 “夫人,您真美?!睅椭崂眍^發的宮女忍不住贊嘆。 戚雁來眼睫輕眨,沒有說話。 此刻,她一點也不想聽到旁人對她容貌的贊美- “太子殿下宣戚氏覲見?!?/br> 幾乎是戚雁來剛剛洗漱好,甚至發髻都沒來得及盤,就有小黃門來通報。 宮女急急忙忙將戚雁來兩鬢的發束起簪住,不至于完全披頭散發,但背后的發由于還濕著,便披散著,沒有挽。 然后宮女便推戚雁來,讓她跟小黃門去太子正殿。 戚雁來跟在小黃門身后,感受著對方自以為隱蔽,實則十分明顯的偷瞄目光,腳底如同扎了針板。 ——她這模樣,好似被帶去臨幸的妃嬪。 到了正殿。 小黃門忽而轉身,小聲且討好意味十足地對戚雁來道: “夫人,太子殿下不喜人多話,您只要順著他的意,溫柔些,不要自作主張,殿下的脾氣就還是很好的,并不會輕易拿奴才們撒氣,您這般美貌,說不定——”說著,他臉上露出“你懂的”的笑容。 戚雁來一點也不想懂。 小黃門卻仍在自顧自說話: “夫人,若發達了,還望提攜奴才一二,奴才叫黃勝?!?/br> 他自報了名號,好似篤定了戚雁來一定能得寵似的。 可這多荒謬…… 她又不是東宮的姬妾,她是朝廷命官明媒正娶的妻子??!太子他怎么能、怎么敢…… 戚雁來咬著牙,埋頭走入內殿。 大殿里,有歌舞正酣。 數十衣著艷麗暴露的舞女正跳著胡旋舞,雪白的手臂,纖細的腰肢,長長的紗袖,和著樂聲急旋如雨,叫人眼花繚亂,堪稱秀色可餐。 和這般美景一比,戚雁來那只是露出一點胸口的裝扮,頓時顯得不值一提。 戚雁來微微松口氣。 但旋即,這口氣便又提了起來,因為,大殿正上首,那原本輕松斜倚臥榻,似在專心欣賞胡旋舞的男人,忽然開口了。 “上前?!?/br> 他的視線仍專注于歌舞,并沒有向戚雁來投來一瞥。 但戚雁來也不會傻到以為這句話是對旁的什么人說的。 她硬著頭皮,踱步上前。 在距男人數米遠的地方停下,開口:“殿下,臣婦的夫君絕不——” “還想你男人活著的話,就閉嘴?!?/br> 涼薄的聲音輕飄飄就打斷了戚雁來欲說出口的話。 戚雁來頓時閉上嘴,旁人也無人敢開口。 一時間,大殿內只有樂聲,以及舞女旋轉時身上珠串首飾相撞時的叮叮當當聲。 終于,一首舞曲畢。 舞女們跳地香汗淋漓,俯首跪貼于地。 “不錯,賞?!?/br> 男人手指輕敲案幾,道。 立時有小黃門手捧托盤,托盤里裝著數錠成色極好的銀錠。 舞女們頓時面露喜色,連聲謝恩。 隨后,不僅舞女,連樂師們也紛紛得了賞,無人不面露欣喜的笑容,臉上并沒有什么懼怕之色。 與傳聞中太子待人苛刻,宮人無不懼之的傳聞截然不同。 戚雁來看著這一幕,腦海忽然就跳出那宮女說的話。 只看眼前這幕…… 這位太子殿下,倒的確不似傳言中那般。 主掌顧府中饋多年,戚雁來看人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與地位與自己相等、乃至高于己身之人交往時溫和親善之人,未必是真和善之人。 但若能對地位遠低于自己的人卻還能心存體恤,平視相待,令其不懼怕自己之人,若非別有目的,便只可能是真君子。 太子是君子? 戚雁來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隨即搖頭失笑。 正笑著,頭頂陡然響起男人的聲音: “你笑什么?” 戚雁來嚇一跳,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那位殿下已經走下臥榻,走到她面前。 那雙長而狹的鳳眼正微瞇著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