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心動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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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西聞被她撞的悶哼一聲,手里拎著一本薄薄的書。 那時有幾天阮念因為作息有點兒顛倒所以入睡困難,梁西聞就摸索了個辦法哄她睡覺,他會給她讀一些詩集,有點古板卻又如此有用的方式。 他甚至在床頭柜那兒放了好幾本書,他時而慢悠悠地讀給她聽,有時是朱生豪的情書,有時是王小波的信箋,有時是泰戈爾的散文。 阮念趴在他懷里醞釀睡意,梁西聞一手攬著她,一手拿著一本佩索阿詩集。 燈光是淺淡的暖色,云石面兒將光模糊成一層柔和的淡光。 梁西聞靜靜地抱著她,嗓音很低很輕,仿佛揉碎了一灣情人的纏綿,“明月懸于夜空,眼下便是春天,我想起你,內心便是完整的?!?/br> 阮念在他懷里抬起頭,梁西聞將詩集翻過一頁。 他的手修長而性感,總是有種張弛有力的美感。 或許是燈光,又或許是因為她,他的眸光分外溫軟,幽深而親密,阮念半撐起身子,沒忍住親了他一下。 梁西聞攬著她,唇角含笑,“怎么了?” 阮念的手攥著他睡袍的一側,清清嗓子提醒他,“婚后第三次非正式會議?!?/br> 梁西聞一回想。 阮念翻身坐在他身上,悄悄湊近他耳邊跟他咬耳朵,“親的時候要認認真真親,雙方不許糊弄敷衍?!?/br> 梁西聞一手扣住她的腰,聲音像是藏著克制,“你養好了?沒養好就睡覺?!?/br> 阮念左顧而言他,“你看啊,今天是二十八,明天二十九除夕,后天三十,我們得回爺爺奶奶那兒……” 梁西聞涼涼提醒她,“最后一次機會問你了?!?/br> 阮念手搭在他脖頸上,然后捉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胸口,她無辜地說,“那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哦?!?/br> 話音才落,梁西聞扣在她腰上的手便沿著向上,大掌扣在她的脖頸上,輕而易舉地吻住她的唇。 阮念好像有點兒得逞,胳膊放松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她只是輕輕動了一下,他睡袍的帶子便松散了下來。 他的肩頸線條分外性感,健康而恰到好處的輪廓感,并不突兀的、恰到好處的肌rou。 她也不知道是第幾次,手仍然不知道往哪兒放。 她有些無意地觸碰過他的手臂。 梁西聞只是吻了她短短幾秒,他的呼吸有點兒熱,聲音仍不難聽得出隱忍與克制。 他的眼神有些暗沉,阮念清晰無比的感受到一些細微的變化。 梁西聞貼近她的耳邊,聲音很低,像是藏著欲.念。 “你最好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梁西聞輕吻過她的脖頸,“我們可是——” 阮念莫名心里一緊。 “五天沒做了?!?/br> “……” 阮念要承認,這段婚姻的起先,她以為她和梁西聞都是冷淡的人,她甚至預設過他們會過上普通不過的“室友”生活。 然而事情好像總是一發不可收拾。 梁西聞并不是一個冷淡的人,對她并不是。 他在外面總是沒什么多余的表情,甚至寡言少語,能推得掉的社交和工作都交給時霖。 但在她的面前,他有欲.念,會笑,會關切,甚至會耐心地研究她想吃的飯菜。 他會一遍遍地吻過她的唇,仿佛有著極深的占.有欲。 會吻過她的肩膀,像是有些放縱的迷戀。 甚至偶爾會故意在“某些”時刻故意使壞似的逗弄她,凈是問一些令她恨不得鉆進枕頭的壞問題。 要不要?好不好?可不可以? 他總是萬分耐心,卻又好似分外喜歡她看著他的眼睛。 阮念以前也總以為自己是個冷淡而無趣的人,卻又發現她同梁西聞每天都有著無法預設的話題。 她也會因為他的一句話、甚至是一個眼神而柔軟起來。 甚至也會因為與他靠得太近,而產生了某種陌生的欲.念。 像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占有欲。 齒輪轉動,歲月更迭,萬頃銀河便擁有了無數溫柔的星空。 梁西聞只是看著她有些濕漉漉的眼睛,就覺得情意更深。 我心心念念的人啊,原來是我心底最柔軟的答案,是我想要用一生去守護的答案。 “梁西聞?!比钅钣悬c無力地趴在他懷中,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 梁西聞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仿佛有些微潮,他應了一聲。 “梁西聞?!彼悬c兒困倦了,胸膛還微微起伏著,好像在緩和自己紊亂的呼吸和心跳。 梁西聞又應一聲,她沒有話講,只是喊喊他的名字。于是梁西聞而后抱著她去了浴室簡單清洗了一下。 阮念的腦子卻清醒了好些。 她靠在梁西聞身邊跟他胡亂說話,好像事后聊些莫名其妙的話題也成了二人不成文的慣例。 她牽起他的手晃晃,梁西聞就由著她抱著,阮念輕輕地觸碰過他右手上的水墨仙鶴,微微抬頭問他,“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讀大學的時候,”梁西聞垂下眸光,“過去了好多年?!?/br> “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阮念靠在他懷里看著他,聲音有點倦意。 梁西聞攬著她,指尖無意識地在她的手臂處流連,阮念有點癢,便更往他懷里縮了縮。 “我爺爺畫的一幅畫,叫做西鶴,現在可能在外面展著吧,”梁西聞說,“那副畫起先叫做西鶴,后來我爺爺覺得名字不吉利,像駕鶴西去,后來那副畫改了名字?!?/br> “改成了什么?” “西聞?!绷何髀務f,“爺爺說仙鶴背西,引頸聞朝日,扶搖直上,千年為蒼?!?/br> 阮念覺得這話題莫名有點重,于是摸摸他的手,牽著放在胸前。 梁西聞失笑,“怎么?” 阮念眼神兒干凈,“你感受感受?!?/br> “……” “梁西聞,我的心跳好快,”阮念眨眨眼睛,“是因為你?!?/br> 她的肌膚柔軟,心跳咕咚咕咚,有力而清晰。 梁西聞故意動了動手,阮念臉一熱,“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一起看的電影?!?/br> 說著,阮念聲音放低了些,像哄他,“我的心跳是因為你才會加速,所以你要開心一點?!?/br> “我啊,已經很開心了,”梁西聞將她揉進懷里,他們躺在床上面對著面,距離又好近好近,梁西聞有點心滿意足地抱著她,“以前以為我的生活會是半截爛尾的小說,怎么續都是枯燥乏味,但還好啊,我翻開下一頁就遇到了你,日子一頁一頁翻,原來后面的日子都是情詩呢?!?/br> 阮念就笑,輕輕親親他的下巴,“睡覺了。梁西聞,晚安?!?/br> 梁西聞鼻音嗯了一聲,吻吻她的側臉,“晚安?!?/br> 阮念輕輕發出了滿足的喟嘆,稍稍睜開一些眼睛,窗簾露了半條縫隙,外面的天色漸漸清淺,好似一個涼薄的冬夜清晨。 而房間內暖洋洋的。 阮念好像呢喃,“梁西聞,你聽沒聽過一首詩?” “什么詩?”梁西聞合著眼睛醞釀睡意。 “聶魯達的《二十首情詩》,”阮念慢慢說,“有時清晨醒來,連我的靈魂都是濕的,海遠遠的發聲、回響,這里是港口,在此我愛你?!?/br> 梁西聞彎唇笑笑。 阮念碰碰他,“我愛你呀?!?/br> 梁西聞回她一個吻,“我也愛你啊,我的小詩人?!?/br> 阮念笑著抱住他的腰。 春.潮呀,是遲來的及時雨。 心跳呀,是薄雪融得急。 滴滴答答淅淅瀝瀝。 在這喧鬧的世間,留下你我淺淡卻不可磨滅的痕跡。 - 阮念睡了個滿足的懶覺。 醒來時已經將近下午了,梁西聞這回沒叫她,臥室的門開著,她隱約嗅到一股甜甜的味道。 阮念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下床,就看到梁西聞在廚房里忙活。 “你在做什么?好香?!比钅钊嗳啾亲有嵝?,小跑著過去抱住他。 梁西聞正戴著圍裙,鍋開了小火熬著糖漿。 案板上串了幾串扁扁的、一看就是煮過的山楂。 “昨天小祖宗不是念叨要吃糖葫蘆么,你今天也甭出門了,”梁西聞由著她抱著,“還得收拾收拾,等會去爺爺奶奶那兒吃年夜飯了。我今天上午起來去買了點兒菜,給你買了山楂和草莓,能湊合過兩天,初二超市就該開門了。給你留了飯,等會熱熱吃了墊墊。下午四點我們出門?!?/br> 阮念聽著他安排,胳膊圈著他的腰,“我都聽你的?!?/br> 梁西聞注意力都在糖漿上,這東西得注意著火候,火久了會苦,火淺了不掛糖漿。 空氣里是甜甜的焦糖味。 阮念滿足地多嗅了幾下,“你好厲害哦,什么都會?!?/br> “不然怎么養你呢,”梁西聞懶懶的說,“想吃什么我就給你做什么唄?!?/br> 阮念看著他將串好的扁扁的山楂放進糖漿里滾了一圈,而后捏著竹簽放在盤子里冷卻。 他串的也漂亮,一枚山楂一根簽兒。 有扁扁的山楂,還有幾串草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