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心動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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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從家里搬出來,也沒預想中那么自由快樂。 阮念在燕京國際機場出站口那停好車,她低估了燕京晚高峰的威力,就六百米的道卡了四十分鐘,她到出口的時候,看到零零散散許多人,有游客,也有喊了約車在等的,她放慢了速度往外看。 老板的身影格外突出,深棕金色的頭發,身高接近一米九,白色的襯衫,深棕色的領帶,深灰色格紋的雙排扣西裝外套,外面披了一件風衣外套,手里拎著男士商務拎包,典型的日耳曼骨相,骨相深邃,線條流暢而鋒利,眼窩極深,更是日耳曼人不太常規的淺綠色。 “老板我來晚了,公司外面堵車有點厲害?!比钅钋妇?,停好車子想開后備箱,然而老板并沒有帶行李,她有點手忙腳亂,老板懷里抱著一個小女孩,棕金色的長發挽成了丸子頭,似乎睡著了。 也是,從美國飛回來,大約十幾小時的航程。 小孩子確實也容易累。 “沒關系?!瘪R奎斯的中文說的很流暢,聲音磁性,他小心地抱著小女孩上車去了后座,然后低聲跟阮念說,“位置等待的時候我已經發到了你微信上?!?/br> “哦好?!比钅钜贿吶フ{車里的空調熱風,一邊打開微信將地址輸入導航。 “等下是我跟朋友的小聚,我想先去附近的商場買份伴手禮,有個很久沒見的老朋友,然后大概需要阮小姐幫我照看一下安妮,”馬奎斯禮貌客氣地說著,然后不太好意思的笑笑,“我家的阿姨休假了,我太太最近在出差,她不喜歡她不在家的時候有家政阿姨在家?!?/br> 阮念表示理解,然后說,“霍煙姐提醒我說給安妮帶了毯子,在旁邊的手提袋里。我看這家餐廳附近有個商場??梢蚤_車過去?!?/br> “不不不,不是隨便的商場,”馬奎斯騰出手發給她一條消息,“這里,辛苦了?!?/br> 安妮睡的不太舒服,哼唧一聲。 阮念麻溜噤聲,啟動了車子往定位的商場過去。 這會晚高峰都快過去了,馬奎斯一邊抱著女兒,一邊摸出手機回消息,然后發了一條語音,似乎是跟他太太留言,阮念自覺將注意力放在前方的道路上。 馬奎斯給的商場地址是在燕京市中心,距離聚餐的地方也就一兩公里。 路上安妮醒了,軟軟糯糯的聲音問爸爸什么時候吃飯。 馬奎斯猶疑,低聲問女兒,“你是想回家,還是跟爸爸一起?回家的話,是爸爸的同事送你回去……mama今晚才回來?!?/br> “跟爸爸,”安妮困得不行,“我不想自己在家?!?/br> 阮念開著車到地方,入目的是個高級品牌店,四面剔透的玻璃,內都亮著白色的熾光燈,仿佛童話里的璀璨瑰寶。 阮念停好車子,“那,老板我在這等您?” “一起吧,安妮有點認生,我怕留她和你在車里她哭鬧,幫我結賬,可以么?”馬奎斯沒有老板的架勢,看起來是個居家好爸爸。 阮念倒覺得無所謂,點頭答應,于是馬奎斯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黑卡遞過去,這才抱著女兒下車。 這個品牌她有所耳聞,還是在季霜的朋友圈里看過,她有朋友邀請她看展。 baccarat巴卡拉是法國著名的水晶品牌,幾乎是水晶界最奢靡的地位,多是水晶的家居制品個各種各樣水晶飾品,設計精巧而奢侈,每一位匠人都有嚴格近乎苛刻的水晶鍛造和苛刻的手藝,水晶極其剔透,聽說在法國路易時期,巴卡拉的水晶餐具被視作瑰麗的藝術品,是唯一被允許送上皇家的存在。 整個門店的燈長亮,擺放著花卉與綠植,像極了法國的藝術展廳。 水晶吊燈,水晶餐具,水晶的工藝擺件,錯落有致的擺放在各自的柜臺之中,折射出近乎刺眼的剔透璀璨光芒。 馬奎斯大概常來,sa熱情地同他打招呼。 馬奎斯抱著睡著的女兒,禮貌地示意,“昨天我問過的coffret的水晶杯?!?/br> “已經到貨了蘇利文先生,現在包裝嗎?” “包一下,我送朋友,用禮盒裝?!?/br> “好,您稍等?!?/br> sa去調貨,阮念拿著黑卡去結賬,馬奎斯抱著女兒坐在休閑沙發上。 等待的時候,阮念的手機響了,她摸出來看,沒曾想是季霜的電話。 她不打算接,然而又怕季霜一直打來,只好壓低聲音接聽,“媽,我在忙?!?/br> “七點了忙什么,我今天給你發的消息怎么沒回?周六去梁家吃飯,穿正式一點,那天周末,赫謙家里人可能都在?!?/br> 阮念頭皮一麻,含糊著應下來。 季霜又說,“順利的話,我們家長正式見一下,你們兩個的事情就會這樣定下來,反正我對他們家是滿意的,赫謙爺爺奶奶也喜歡你,這件事能定下來,兩家家長沒有什么意見?!?/br> 阮念閉眼,“媽我先繼續忙了?!?/br> “你……” 來不及聽季霜繼續說,阮念就掛了電話。 然而一回頭,馬奎斯似乎正在看著她。 “抱歉,不是故意聽到的,”馬奎斯笑著問,“聽起來像是相親?這種神秘的文化真是有意思?!?/br> 阮念窘迫,“我媽她比較……” “我懂得,”馬奎斯畢竟在中國生活了挺多年,身邊的同事也大多是燕京本地人,他說,“熱情的燕京阿姨們,總是cao心孩子們工作忙,遇不到自己的意中人?!?/br> ——阮念確實是這樣。 讀書十幾年,跟父母生活二十幾年,幾乎沒有人教給她,要怎么遇到喜歡的人,怎么培養自己的戀愛觀,偏偏大家都希望她能夠在二十多歲遇見那個陪伴終身的另一半。 然而圈子就這么大,上學沒有早戀,工作九九六,去哪兒遇見另一半? “我倒給你個不太正經的建議,想遇到好男人,不如去超市或者商場的進口生活家居區?!瘪R奎斯笑笑,似乎跟她開玩笑。 “為什么?”阮念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因為能逛得起買得起進口知名品牌家居產品的男人,生活物質水平比較好,當然沒有拉踩國產的意思,只是相較概率嘛,有品位懂享受,能逛家居區的,大多比較,居家,用現在的網絡詞么,叫居家好男人?!瘪R奎斯說起中文頭頭是道,然后對她挑眉一笑,“我送禮的這位朋友,就是居家好男人,他比較愛逛家居生活區,近來才回國,好久沒見面了?!?/br> 阮念覺得馬奎斯說的有點道理。 然而居家好男人這個詞一出來,她第一反應居然是…… 梁西聞。 阮念被嚇了一跳。 “只可惜我這朋友性格比較冷淡,似乎也不太愛社交,不然我還能介紹你們認識認識,你不介意的話?!?/br> 阮念尷尬抿唇笑笑,恰好這會sa包裝好了禮盒,雙手拿著遞過來。 “see you?!瘪R奎斯抱著女兒道別。 阮念接過禮盒,還有sa遞過來的單據,她瞅了一眼……就一套杯子,價格居然上萬。 馬奎斯的這位朋友,果然,是個有品位懂享受的,生活條件不錯的居家男人。 - 馬奎斯跟朋友聚餐的地方叫山·韻。 古色古香的預約制餐館,非常標準的中式裝潢風格,位于某胡同內,悠長的道進去,中式的矮橋菱格窗,斑駁竹影,以原木與深檀木色為主色調。 來往的侍應生均穿著中國傳統的明制的馬面裙與闊袖襯衫,翠綠與米白色的搭配配飾,充滿了國風的溫婉雅韻。 四周有些折面屏風,屏風上是中國傳統蘇繡,細細的絲線繡出的花鳥圖栩栩如生,在暖光下泛著暗暗的流光,上面有一個小掛牌,說是某蘇繡藝術家作品。 流水汩汩,偶有瑟然琴聲相伴,似乎是古琴,音質悠遠空靈,緩慢綿長,頗有禪意,透著一種,讓她望而卻步的……昂貴。 怪不得有人說,中國并不是沒有奢侈品,而是中國傳統的奢侈品,大多人消費不起。 阮念幫忙牽著剛睡醒的安妮,小姑娘睡的懵懵懂懂。 其實帶孩子這活本不該是她的,奈何馬奎斯的秘書出差了,況且霍煙也說了,這也算在加班費內,錢不賺白不賺,而且這領導為人也不錯,所以她沒什么意見。 還能……解決自己的晚飯。 侍應生引著他們去了里面的包間,進去之前,馬奎斯還特意叮囑她,“這就是普通的朋友飯局,我怕之后聊天顧不得安妮,你就幫忙看著安妮就好,她困了的話,你把她送回家就行?!?/br> 阮念點點頭。 房門推開,里面有三兩的人正聊天。 裝潢風格依舊類似,院中院,內有青石案幾,流水小池,古典中式的檀木雕花沙發,軟墊上擱著案幾,上有青瓷花瓶,插著一支幽幽綻放的玉蘭花。 三兩男人坐在桌前喝茶,氣質綽約,她眼熟的,只有坐在檀木沙發上的梁西聞。 他身旁的案幾上有幾只茶碗茶壺,他正喝茶,偶爾笑笑,一側有一架蘇繡屏風,蘇繡的水墨斑竹,上面有毛筆題詞。 是蘇軾的《春帖子詞》:愿如風有信,長與日俱中。 這并不是蘇軾知名的詞,甚至課本上也沒學過。 意境卻正如此刻—— 如風一樣,如約而至,如春分時的日光一樣風雨無阻。 這“如約而至”有些巧妙,她從未想過下次跟他是什么時候再遇,但她承認,在接季霜那通電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想到了梁西聞:他會不會在家宴上出現。 作者有話說: 一點點過渡章,第二面! 依然感謝大家支持,發個紅包吧! 愿如風有信,長與日俱中?!K軾《春帖子詞》 --- 一點不算很正經的小科普,白人比較多的種族應該是盎格魯撒克遜人,高盧人(也就是凱爾特人)以及斯拉夫人,但是西方國家人種融合較多,我依據現在的特色做個簡單的比較有個人的總結就是,美國有部分盎格魯撒克遜人,斯拉夫人較多在白俄和烏克蘭,高盧人也就是凱爾特人,英法有部分;日耳曼人分支較多,現北歐丹麥瑞典等。具體的分辨可以從發色、臉型和瞳孔顏色簡單分辨。斯拉夫人面孔稍稍柔和,輪廓瘦窄,瞳色發色跨度大但深色稍多,皮膚在三個人種中最細膩。凱爾特人多是紅發藍眼。日耳曼人簡單形容就是金發碧眼。但其實歐洲人種起源發展非常復雜,因為混合較多,感興趣的可以看看相關的歷史書籍,但大多都是跟歷史征伐相關的,應該沒有具體講人種起源發展的書,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歐洲國家人種融合,應該也沒有非常確切的具體數據了,所以大家參考就行,感興趣可以找找歷史相關書籍哦!我看過的有提及人種的書籍有《盎格魯撒克遜人簡史》、《羅馬帝國的隕落》、《諾曼人簡史》、《百年戰爭(烈火的審判)》、《法國通史》。但人種只是社會文化發展的一部分,所以只能在相關歷史書里找到某些片段,有很多歷史書都有相關記載,就不多贅述啦! 第7章 清晨心動【晉江獨發】 在這樣的場合上再遇,意外卻又不意外。 只是,原來老板口中那個“居家且有生活情調的男人”原來是梁西聞,她更是覺得一點兒都不意外。 因為這些詞組合在一起,在她淺薄的人際關系中……她大約也只能想起梁西聞。 飯局上就馬奎斯的幾個朋友,阮念幫忙牽著小朋友,馬奎斯打招呼,“是我的下屬,雯依出差了,阮念,這就是我剛跟你說的那個朋友,梁西聞,旁邊是黎羨南,陸邵禮,項星逸,都是老朋友?!?/br> 阮念對這些人一無所知,禮貌打了招呼,只是社恐癥又犯了,她牽著安妮,不知道吃飯的時候坐在哪兒,尤其是……這桌上不會只有男的吧? 阮念莫名覺得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說不緊張是假的。 幾人在一起聊天,阮念無趣,安妮剛睡醒還困著,懵懵懂懂的模樣,阮念軟聲問小朋友,“要不要喝飲料?” 安妮點點頭,她的眼睛是深褐色,許是遺傳了mama,“橙汁就好,謝謝jiejie?!?/br> 阮念讓侍應生拿了玻璃杯,給小朋友倒了橙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