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宮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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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讓人心火燎原,都頭發絲都帶上了怒氣,什么叫她是為了報復他,什么叫扯平了。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剛剛小產,便到此來糾纏她,薄幸至此,還期待他們會重新開始,可悲可笑。 今晚真讓她心頭煩躁至極,“齊王殿下真是會算啊。我說過我們再無可能?!?/br> 此時,一匹馬飛奔而來,武將行禮回稟,“王爺,有緊急要務等您處置?!?/br> 不用說,肯定又是那個姜書白在背后搞鬼,這個把月來他忙到停不下手來,這姜書白就像幽靈一樣在他身邊,偏生他手持圣上金牌,還動不了他半分。 “星楚,等我,我們不可能就這樣散了?!闭f完后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便拂袖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繆星楚表情冷淡,一雙眸沒有半分光亮。 又是等,等來等去還不夠嗎?為什么總要她等,她又憑什么等。 夜色濃稠又死寂,徒留風聲和遠去的馬蹄聲。 *** 第二日便啟程回了京城,一路舟車勞頓,在車上睡過去了大半光景,再一醒來便到仁安堂。 闊別許久,連著醫館內的布局都覺著有些陌生,不過繆星楚也沒心思看,她一回來便昏頭睡了一天一夜,過去一些時日的疲憊都在睡夢中消去。 一日她在仁安堂的大樹下曬著太陽,暖洋洋全身心都舒坦了,青然在一旁給她扇扇子。 結果沒呆到一刻,便有學徒氣喘吁吁的小跑過來,說上次那位沁閣的夫人又點名要見繆星楚。 本來有些昏昏欲睡的繆星楚一下睜開了眼睛,眼底全是無奈,前有裴晉北在欽州糾纏不休,后有他的王妃來找她診治,只不過這一次是不是診治看不得而知。 青然的表情就更明顯了,她有些緊張,“夫人,要不要派人守著先,萬一要是動手呢?” 一聽這話繆星楚挑眉,扶額,“這是醫館又不是土匪窩。既然點名要我去,我便去看看吧?!?/br> 一行人走到了沁閣前頭,門外依舊是幾個丫鬟守著,上回見的趙嬤嬤也在,只是這一回她的臉色全無善意,冷漠嚴肅,拉長著一張臉,看到繆星楚來眼神里的犀利便藏不住了。 “繆大夫,我們王妃恭候多時。這邊請?!?/br> “久等了?!?/br> 趙嬤嬤說著便領著人走了進去,走進門的一小會便聽見了身后的繆星楚淡淡的一句,“嬤嬤這腰不大舒坦,一會我讓人給你開服藥吧?!?/br> 聽到這話的趙嬤嬤微不可微地頓了頓,面色有些許的變化,上一次本是借著看腰的病讓王妃出來散心的,誰知道查出了王妃不孕。那時候便如天崩地裂,哪里還管得上腰。 只是如今再聽到這一句,她便有些恍惚了,眉眼耷拉下去,“那就多謝繆大夫了?!?/br> 隔著一重天青色的珠簾,繆星楚遠遠便看到了坐在窗前的姚晚棠,她一半身子沐浴在窗外的光下,明暗交雜間,清雅的淡紫色百褶裙碎著金光,皙白的手支著下頜,看向了窗外,氣質嫻靜。 “王妃,繆大夫來了?!?/br> 從晃眼的光中晃或神來,姚晚棠緩緩坐直了身子,眼神落到了一層珠簾外的繆星楚。 她的表情平淡如死水,掀不起半點波瀾,深遠的目光幽幽,帶了幾分探究。 “過來吧?!?/br> 繆星楚走上前去,走進了才看清她神色里難以掩蓋的疲倦,只是強撐著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凄楚覆在她的肩上,延伸至軀體。 “王妃可是來看診的?!?/br> 姚晚棠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擺了擺手對趙嬤嬤說,“除了我和繆大夫,其余人出去吧?!?/br> 聽到這話,青然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了繆星楚,眼神里警惕異常,畢竟在欽州有齊王發瘋在前,齊王妃又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該如何向陛下交代。 哪知繆星楚淡淡一句,“青然,你去吧,沒事?!?/br> 等到整個屋子只剩下繆星楚和姚晚棠的時候,姚晚棠才緩緩開口,“繆大夫,你坐吧。我今日來也不是找你麻煩,只是問一點事情?!?/br> 繆星楚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抬眸看向了她,“王妃還是多注意休息,思慮不宜過深,于身子無益?!?/br> 她聽罷后慘然一笑,手指在光下流連忘返,肩膀塌了下來,整個人顯得頹唐,“繆大夫,你同子期先前便認識吧。他心里裝的人是你?!?/br> 果然是這回事,繆星楚沒有回話,她就靜靜地看著她一個人自說自話,也不在乎身旁的人是誰。 “我若不是不派人跟著他,還找不到這一段往事。順藤摸瓜找到了你身上,原你們在邊關便有一段情,他近來一切的異樣都有了答案。怪我蠢笨至極,三年了,到了這一回才明白我嫁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人?!?/br> 姚晚棠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幾分自艾自憐,喃喃自語。 忽而她抬起頭來,眼神多了分沉痛,一拍桌子,“可三年過去了,為何你再一次出現了。他若是要藏你,有太多種方式了。你來到京城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繆星楚擺弄起眼前的茶具來,沁閣這些物件備得齊全,因著貴客到訪,便清理好隨時備用。霧蒙蒙的水蒸氣裊裊升起,茶盞交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王妃還記得上一回我說的為何來京城嗎?”她替姚晚棠斟了一杯茶,放到了她面前。 說起這個姚晚棠努力回憶當日的種種,從記憶深處找出了她那日說的。 “奔喪?” 她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意,“沒錯,王妃若是想聽我這一段故事,我便簡單同你講講。左右不過是過去的事情了?!?/br> 一炷香的功夫,繆星楚便將同裴晉北相識到入京的一段經歷簡而概之的說了一通,只略去了裴懷度的部分。 空氣中的冷凝仿佛被拉長,姚晚棠定定在了原地,面前的茶已經徹底涼透了,她握住茶杯的手指略微有些顫抖。 “原來是這樣?!?/br> 姚晚棠的視線落到了清冽的茶水上頭,呼吸仿佛被扼住,喉嚨再想說些什么卻被堵住。 “齊王殿下在欽州便多有糾纏,我有同他說得清清楚楚,只是他執迷不悟罷了。況且,我已經心有所屬,再不想同他有什么瓜葛。王妃不必介懷,你們婚后我們不曾有過半分逾矩?!?/br> 那句心有所屬仿佛刺激到了姚晚棠,她笑了起來,笑得眼角都摻上了淚,“裴晉北他咎由自取啊。企圖兩頭瞞,坐享齊人之福,終于自食惡果?!?/br> “我還真以為自己遇到什么如意郎君了,還妄想白頭到老,恩愛齊眉。三年了,我無數次自責,為什么沒給他生下一兒半女。我吃了無數的藥啊,每一碗藥都苦到了心里。從前我身子康健,自小爹娘教養著長大,哪里受過這樣的苦。嫁給他這三年,我像把這一生的藥都要吃完了?!?/br> 姚晚棠將那茶杯狠狠扔在了地上,茶水四溢,落在衣袍上深深淺淺一片,涼到了她心里,從皮膚肌骨到血rou之中。 “可你沒想到會絕孕,三年了,府醫便查不出半分嗎?”繆星楚不解,聽她的意思,吃那些藥原是為了有孕,哪里知道會絕孕。 她轉過頭來盯著繆星楚,“我怎么知道,查那府醫的時候他早就自盡在屋內了。妻女不知被人送去何處,硬生生斷在了這頭。府里的小廝丫鬟我都查遍了,有的早早上吊,有的竄逃不知所蹤。我再傻也看出門道了?!?/br> 聽她話里歇斯底里的低吼,繆星楚無可奈何地嘆一口氣,莫名的酸楚也涌了上來,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抬手又拿了一個茶杯替她斟茶,“王妃這是懷疑誰?” “我不想無端猜測,這一切要等他從欽州回來了?!?/br> 這說得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繆星楚掀起眼皮,小飲一口自己杯中的茶,“王妃是該和裴晉北開誠布公地談談了。你們夫妻的事情只有你們自己才能解決?!?/br> 姚晚棠勾起嘲諷一笑,“怕就怕他一回來馬不停蹄地便去尋你。我這齊王妃形同虛設,空有名分罷了?!?/br> 不是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繆星楚纖細的手指劃過了被灑落一些光的杯沿,“他應是找不到我。這仁安堂有人看守,他若尋到,隨意進出也要掂量掂量。當然,王妃也知道我在何處,若是有心讓他知曉,我也無可奈何?!?/br> “你大可放心,再我同他談談之前,我不會再來找你了。本就不是你的錯?!?/br> “多謝王妃明辨是非。王妃娘娘可需要再把脈看看身子?” 姚晚棠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袖,表情冷淡,“不用了?!?/br> 聽著里頭的傳喚,趙嬤嬤和滿心忐忑的青然走了進來。 青然看到了全須全尾的繆星楚,這才放下了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來。 姚晚棠見到了趙嬤嬤就要準備走,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嬤嬤,那個荷包呢?” 趙嬤嬤趕忙從懷中拿出了那個從裴晉北身上掉下來的荷包,上次見了繆星楚后得知王妃身子的真實狀況,她就隱隱覺得不對勁,從屋里一直沒有機會還給王爺的荷包來遞給了王妃,王妃便收了起來,這次出門前特地囑咐她帶上。 不明所以的繆星楚接過了那荷包,準備打開看里頭的東西時聽到了姚晚棠說了一句,“這是裴晉北日日待在身上的荷包,他若來看我便帶著它。里頭之前是沒有藥的?!?/br> 翻出了里頭的藥來,繆星楚聞了聞,頓時眉頭緊皺,面色沉了下來。 看到她這般的神情哪里還不知道什么,原先的猜想全部成真,姚晚棠沒有一開始難捱的痛苦,如今只剩下盈滿心扉的荒涼與悲哀。 她朝前頭走去,也不執著要個什么準確的答案了,“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了?!?/br> 說完后她向前走,背影莫名蕭索,秋風乍起,驚起黃葉飛舞。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最近會很忙很忙啊啊啊,三次元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盡量加快速度,文不長,再走幾個修羅場就要完結了! 第74章 歡愉 初秋的風蕭瑟, 落葉紛飛,池塘內的枯荷敗落,剩些瘦削歪斜的殘體垂下,水下的魚兒躲著閑, 留著紅紅的尾巴有一搭沒一搭拍著, 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忽然橋上有人走過,鄭明提著浮塵腳步加快, 面色嚴肅, 慣來笑著的眉垂著,腰板挺直, 嶄新的秋服沒有半分褶皺, 熨帖合身。 小喜子瞧見鄭明這般, 屬實是摸不著頭腦,今日公公都走了好幾位娘娘的宮殿了, 宮中本來就沒幾位嬪妃,這幾個時辰下來, 竟然走了個遍。 今晨說要到嫻妃娘娘宮中的時候,小喜子還吃了一驚, 這可是這半年多來第一遭啊,還以為陛下要召喚嬪妃隨侍, 走進咸福宮的時候嫻妃娘娘喜笑顏開, 正要梳妝打扮一番,哪知公公說有口諭,屏退左右, 一炷香的功夫便走了出來。 小喜子成功看到了嫻妃娘娘完全變了臉色的一張臉, 好似晴天霹靂, 半晌都晃不過神來,一開始以為嫻妃是樂壞了,可仔細一看發現那泛白的臉色。 也沒多說,鄭明甩了甩了浮塵,面不改色,淡淡一句,“娘娘請多考慮吧,奴才告退?!?/br> 剛走出沒兩步,小喜子便聽見了后頭跌坐在地上的一聲,接著便是幾個宮女的驚呼,兵荒馬亂的,他回頭一看,嫻妃娘娘失了魂一般的跌在地上。 沒忍住好奇,小喜子小心翼翼問,“師傅,到底是什么圣諭呀,怎么把娘娘嚇成這樣?!?/br> 鄭明淡漠的掃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嫻妃是歡欣還是悲戚呢?” “師傅我又不傻,瞧嫻妃那樣哪里像是歡喜樣?!?/br> 還要走下一個宮殿,鄭明也沒空跟他解釋,總之后面闔宮都會知曉的。 只一句,“這宮里要迎來新主人了?!?/br> 小喜子目瞪口呆,這多少年都沒進過新人了,陛下的后宮就停留在初登基那幾年,后來罷置了選秀,好幾個月沒踏入后宮都是常態。陛下好像天生冷性,不近女色,怎么多年了,也沒有皇嗣的誕生。他清心寡欲,登基后政務繁忙,消遣便是出宮游歷,有時好幾日不在宮中。 宮中幾位嬪妃就更簡單了,初入宮的時候就按照身份家世賜位份,幾位重臣的嫡女都一視同仁封妃,幾年來沒升過位份。 因而陛下的后宮是最為平靜的,沒有前朝后宮娘娘們的血雨紛爭,也沒什么互相排斥,大家伙都一樣,得不到陛下的恩寵,于是平日里還會聚在一起打葉子牌逛逛花園,偶爾一起做個茶點。而最常見的情況就是陛下連嬪妃都名字記不起來,統共就沒幾個嬪妃, 有一日端妃娘娘穿著入宮時的常服在御花園的小道里賞花,陛下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問哪是那個太妃召進來的貴女。鄭明彎著腰,小心提醒那是端妃娘娘。 陛下也沒多理會,轉身就走人了。 不過嬪妃們雖無圣寵,在日常起居的用具器物是毫不虧待,沒人敢克扣半分。因著管理后宮的大權掌握在了極為德高望重的太妃手中,太妃們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也算是打發時間。 小喜子困惑,“那這和嫻妃娘娘有什么關系?” 鄭明嘆了口氣,“這是陛下怎么多年頭一回心尖上的人,你說陛下在想些什么?!?/br> 這會小喜子摸清了些門道,當即頓住了,滿臉驚訝,這位來頭可不小,陛下為了她竟要安排后宮妃嬪的去處。結合了前段日子的傳聞,莫不是西夏公主吧。 “還不快走,你當你師傅沒事干了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