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宮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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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弓起身子來,不住地痙攣,修長如玉的手指忍不住去掐自己的手,仿佛這樣,會讓千萬分痛苦少上一點。 劃出的血痕傳來尖銳的疼痛,她睜開眼睛,眼底的痛意無處隱藏。 她大力咬著口中的白布,牙齒都顫抖著發痛,每一根筋都在被拉扯,眼淚如泉水涌出,豆大的淚珠劃過臉龐,就連下落的眼淚都在刺激著她發痛的臉。 她嗚咽著,說不出話來,神志已經混亂,天地迷蒙混沌間,她看不清前路,只沉墜在無邊無際的深淵中。 青然咬著唇出了血,手不停顫抖著,眼前這一幕讓人不忍看。 裴懷度就在一側,隔著床帳看眼前的人,握緊的拳頭彰顯他的不平靜和焦急,眼底陰沉著風暴席卷的巨浪,仿若下一秒就要毀天滅地。 “有什么可以緩解她的痛苦?” 沈鏡安嘆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是沒有方子能舒服點,可解毒不徹底,會留下后患。他同繆星楚商議了幾套方案,最終定下來最簡單的也是最痛苦的那個。 忍常人之不能忍,不知道她能不能堅持下來了。 繆星楚意識不清,她的手摩挲著,一處冰涼的觸感接觸到了手,是一把匕首,無邊無際中她聽到一個聲音:“殺了自己吧,殺了就沒有這樣的痛苦了?!?/br> 那聲音環繞在她的意識中,“這個世界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嗎?一個人孤零零的,還不如死了算了?!?/br> 一聲聲逼迫接近,壓著她的經脈,充斥著她整個腦子,連呼吸都被占據。 她像是被蠱惑了,又或是極端的痛苦讓她自暴自棄,萌生出輕生的想法:是啊,她無父無母無家可歸,這世間有什么值得留戀的。 繆星楚抽出了匕首,一道精光閃現,就要往自己身上捅去。 青然驚呼出聲。 身體比腦子還快,裴懷度撩開床帳,直直握住那匕首,刀刃鋒利,深深入骨,血液奔涌而出,他緊握住不放,銳利的刀鋒劃過血rou,割開肌理。 裴懷度寬大的手掌滲滿了血,滴落在錦被上,先是一滴一滴,后面如流水般血液奔流。 另一只手立即一轉,迫使繆星楚的手松開。 手握著刀,裴懷度重重擰著眉,一瞬間失血過多讓他唇色驟白。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刀?” 青然也被嚇壞了,眼前的情況太過突然,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沈鏡安火速趕了過來,就要扯著裴懷度去包扎傷口,見他入骨的傷口也只是悶哼,著急得直跺腳。 繆星楚仍陷入痛苦中,小臉皺成了一團,嘴里的白布也不知在何時掉落了。他將她攔抱在懷里,禁錮著她,不讓她動彈。 然后把沒有受傷的那只手遞到她嘴邊讓她咬著,她咬上了他的手,裴懷度疼痛更甚,額頭上青筋暴起,利落分明的下頜線緊緊繃著。 可是他不敢放手,仿佛在這一刻,他們生死相依。 “走開!”他低沉的聲音里嘶啞無比。 “裴景明我看你是瘋了不成,你這是拿你的命在開玩笑?!?/br> 沈鏡安頭都大了,這結一場毒還要搭上兩個人,他抖著手,一瞬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終于是想到先替他處理那只被刀割傷的手,嘴里一個勁的罵罵咧咧,“真是情深不悔啊,這樣不要命了,我看你們就在地府做恩愛鴛鴦算了?!?/br> 時間過了許久,終于繆星楚的動作慢了下來,她渾身脫力,軟弱無骨的身子倒在了裴懷度的懷里,她已血色慘白,整張臉被汗水浸濕,混雜著淚水。 衣裳在掙扎中被扯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沈鏡安看了看她的狀態,又把了一會脈,“這幾日她非常虛弱,可能晚上會發熱,若是挺過來了,就沒事了;若是沒挺過來,就看造化了?!?/br> 裴懷度的手只經過了簡單的處理,由于他懷里抱著人,難以動手,搞得沈鏡安也是焦頭爛額,而他另一只手就更不用說了,深重的齒痕仿佛要把他的皮rou咬掉,血液流淌,觸目驚心。 青然過來搭了把手,將昏迷過去的繆星楚安放在床榻上,搬來了一床新的被子替她蓋上,她整個人在床上顯得格外嬌小脆弱。 床榻下滾落著那匕首,血跡斑斑,手柄上的紋路十分特殊。剛剛沒仔細看那匕首,現在他凝神下來看這一把浮雕龍紋銅鞘匕首,眉心沉著,發出冷笑。 這把匕首是當年先帝賜給裴晉北的,沒想到他給了繆星楚。 如今這刀鋒凌厲,刺得他鮮血直淌。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你是還念著他,所以將他送的東西放到枕邊,日日睹物思人。哪怕知道他另娶高門,將你棄之敝履。 所以你才這般想要回去,想要回到只屬于你們回憶的地方。你認為他死了,便打算用一生來念著他,人死燈滅,因而原諒他所有的過錯。 你是這樣想的嗎?楚楚。 剛剛被刀割傷過的手握緊,繃帶繃不住鮮血又流下,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又裂開。裴懷度看著那匕首,心中壓抑不住的怒氣涌上,郁郁不平在胸膛里橫沖直撞。 滴落的鮮血滴答發出黏膩的聲響,沈鏡安氣炸,“裴懷度你真的有??!” 他置若罔聞,手上的疼痛不及心里的痛,整個心像是被捅個對穿。 裴懷度死死盯著床榻上的柔弱的人,眼底郁氣陡生,恐怖的占有欲在心底里彌漫滋生,鮮血滋長那欲念,滔天的欲海讓冷情的他失了分寸。 那些克制和自持都在這一刻褪去了顏色,呈現出猙獰可怖的底色。 我不許,楚楚。 床榻上的人像是聽到了呼喊,她微微側過身子,極累極累的低低喚了一聲,縹緲似云煙虛浮在空中, 她說:“景明?!?/br> 他忽而笑了,手里的鮮血滴落淌在地上,眼里的風暴掀起滔天巨浪,手指摩挲著那可怖的齒痕,仿佛是什么珍貴的印跡。 *** 暖風習習,吹開了綿延的花香,普寧觀里到處是花草,每逢春日,便是百花盛開的盛景,蝶兒款款飛,羈鳥略過,留下只言片羽。 明明是春日,可白梓冉卻如墜在冰窖里,渾身都發著冷,牙齒都在打顫,剛剛的難堪還留在心上,裴懷度毫不猶豫拋下她去看了繆星楚。 他發冷的眼神,毫不留情面的拒絕話語,利刃般割著她的心。 白梓冉發苦笑,帶著自嘲,一步步走在道上,心神卻已飛走,無心欣賞著春日盛景。 披著披風,掩去一身的紅衣,她衣著整齊,裙帶翩翩,身姿裊娜,走在花叢中仿佛是一朵盛開的花,招展著自己的嫵媚艷麗。 落在旁人眼里,便又是一道絕美的風景線。 不遠處,紀凡和一男子正在路上走著,男子健碩,粗壯的肩膀孔武有力,一張臉黝黑,可見是常年曬太陽,一身短打,面孔深邃。 陽光下,他瞇著眼,瞧著前頭的美人,露出了猥瑣露骨的笑,“敢問那位是?” 紀凡皺了皺眉,目光有些嫌棄,顯然是對他這樣一番做派嗤之以鼻,可忍著惡心,她放眼看到了不遠處腳步虛浮的白梓冉。 聲音沉了下來,“那可是西夏公主,聽說是圣上的女人。若是動了她,我們都不得好死?!?/br> 男人嘖嘖兩聲,目光仍是饒有興致地盯著白梓冉,那灼熱的視線好像是要把白梓冉的衣裳剝落。 “這便是西夏公主?細皮嫩rou的,不是凡品?!?/br> 紀凡眉頭皺得更深,聲線更冷,“你若是這般,我們這生意沒發做了,收起你這賊心狗膽,別惹什么麻煩。不然有你好看的!” 男人嗤笑一聲,像是不為所動,仍是看著白梓冉。 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白梓冉猛地側過身看向了那道炙熱的目光,她呆愣在原地,恐懼如潮水般漫了上來,那眼神及其恐怖,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又帶了幾分興味,玩弄著掌心的貓一般。 美人面,芙蓉花,剛剛的玲瓏的曲段尚且讓男子心癢,轉過身的那一刻,他便被完全吸引住了,嘴角翹起笑容,目光幽深。 白梓冉險些跌了腳步,一轉身走過廊橋,便匆匆離去,落荒而逃,留下飄飄然的倩影,撩撥著男人的心。 紀凡不由得惱怒,憤憤甩袖離去,同這些武夫合作真是麻煩,若不是有錢賺,誰會淌這趟渾水。真是晦氣! 心有余悸的白梓冉一路小跑跑回了積翠閣,她的胸膛劇烈起伏,喘著氣,驚猶未定。吞了一下口水,她才從噩夢中晃過神來。 不是沒有看過這樣的眼神,大晉亡國的時候,她一席華衣金翠,被那些手握長劍的士兵圍著,虎視眈眈,多得是人瞧見她落難,想要采一采這盛開的牡丹花。 她衣衫凌亂,手握著匕首,警惕著看向四周的人,生怕下一秒她就被這些人凌/辱,幸好后來她遇到了裴懷度,這才被他救下。 里屋聽到聲響的紫繡跑了出來,瞧見白梓冉這樣,面露擔憂,“夫人怎么了?” 軟軟靠在紫繡身上,她眼神渙散,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沒事?!?/br>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問:“紫繡,你有沒有聽說紀凡在做什么?” 紫繡疑惑,有些不解地看她,“夫人怎么問這個?” 罷了她想了想,聲音低了下去,“不過夫人,我聽說這紀凡富得很,這錢從哪里來的就不得而知了?!?/br> 白梓冉眉心一跳,覺得事出蹊蹺,不祥的預感在心底出現。 作者有話說: 日六了,作者出息了哈哈哈哈哈~ 基友入v了,放個文案,喜歡的小可愛可以去看看哦~ 《逢雪逐北錄》by江南書,【小甜文,邊婚邊愛】 文案: 剛畢業進文化宣傳部工作的段淼淼被一次團建意外事故送到了一個陌生的朝代。 段淼淼從卑微打工人搖身一變成了御史大夫家的病弱千金,而她醒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老皇帝一紙婚書賜給朔北王府的癡傻世子裴爻。 受原主臨終前囑托也為保全段家,段淼淼思慮再三,罷了,嫁就嫁吧! 成親當日段淼淼顏狗狂喜,怎么沒人告訴她自己的傻夫君長得這么帥??? 段淼淼胸無大志,下定決心就與裴爻在朔北好好過日子做個擺爛世子妃,卻不想麻煩和陰謀接踵而至,有一種不將她們夫妻倆整垮不罷休的勢頭。 段淼淼怒了,好歹自己是精通中國古代文學兵法謀略都有涉獵的研究生,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任人拿捏的包子? 就在她準備設計反擊時,卻猛然驚覺自己的癡兒夫君好像總能通過各種“巧合”提前告知她對手的計謀并想好對策… ————————— “裴爻,你究竟在密謀些什么?” “淼淼安心,無論我密謀什么,你都在我謀求的未來中?!?/br> 第49章 情竇 夜深人靜, 四野漆黑一片,偶見天際飄過的云隨風游走,幾顆星點綴著蒼穹,顯得寂寥凄清。 雪霽居外的燈籠落下兩抹光影, 風吹搖蕩, 打在門前。屋內一燈如豆, 幽幽的燭火映照在白壁上,投下的人影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