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娛樂圈] 第85節
這這這…是不是膽子太大了點? 雖然這個位置看不太清,可后面劇組一堆人還在聚餐呢。 謝聽白把身側的人圈在懷里, 斜歪著頭,那副慵懶從容的模樣, 毫無做壞事被抓包的自覺。 眼皮冷冷地掀起, 眼神好似要把人剝皮抽筋。 “有事?” 齊溫聲線都在抖,“倒也……” 謝聽白刻意壓低嗓音,“小點聲?!?/br> “倒也沒什么大事?!饼R溫眼皮一跳, 瑟縮著接著說, 這才發現盛南枝似乎是喝醉睡著了, 瞠目結舌地指著謝聽白,干巴巴開口,“哥,你這是……偷親?” 齊溫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小聲嘀咕:“是不是趁人之危了一點?” 要是讓盛北淮知道了,回去非把他生吞活剝的了不成。 兩人離的近,謝聽白聽的一清二楚。 他輕飄飄甩了個眼神,幽幽地來了一句,“你說什么?” 齊溫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打斷了謝聽白的好事,手掌捂住發涼的后頸,連連后退幾步,“沒什么,沒什么,哥聶導喊我了,我先過去了?!?/br> 謝聽白看著齊溫小跑著離開的身影,凌亂倉促的腳步聲逐漸遠離。 先前緊繃的思緒放松了下來,搭在盛南枝肩膀的手指,小幅度的動了動。 剛才面上還無波無瀾的某人,在黑夜中,耳根悄然發燙,實則并沒有表面那么從容鎮定。 謝聽白眸色溫柔地看著盛南枝,眼前晃過她討厭兔子時嬌軟的語氣,手臂繞過她的腿彎,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齊溫倉促跑了回來,在聶導旁坐下,踹著粗氣,拿了瓶可樂猛罐,被嗆的連連咳嗽。 聶導順手給他遞了張紙巾,“不是讓你喊下謝聽白?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齊溫神情古怪地回:“謝哥可能有些不太方便?!?/br> “就他事情多!”聶導嫌棄地翻白眼,擼著袖子起身,“我去找他!” 齊溫急忙攔住他,“導演,別別別!謝哥現在可能真的有點不方便?!?/br> 聶經業冷哼一聲,絲毫不顧及謝聽白出品人的身份,“有什么不方便!給他慣……” 怒氣沖沖的話戛然而止。 不遠處。 男子身形高大雋永,只穿著單薄的t恤,腰腹手臂肌rou繃緊,抱著盛南枝,從被遮擋的陰影處走出來。 一步步邁入被篝火點亮的地方,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盛南枝埋頭靠在謝聽白的懷里,發絲散亂地貼在他的身上,纖細的手臂無力垂在空中,隨著謝聽白的走動一晃一晃。 寬大的草坪里,原先還喧鬧的現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盛南枝雖然沒有露臉,但穿著打扮一眼便能認出來。 “這是……謝老師和盛老師?”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果然網上消息不是空xue來風?!?/br> “臥槽臥槽!所以我磕的cp是真的?” 齊溫瞳孔逐步放大,沒有想到謝聽白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盛南枝出來。 他脖頸僵硬地轉向聶導:“導演?” 聶經業腦子短路,干巴巴應著:“可能確實是有點不太方便?!?/br> 謝聽白全然不顧及眾人驚奇八卦的眼神,穩穩當當地走到眾人面前,淡定地沖聶導點了點頭,“喝醉了,我先送她會房間,待會來找你?!?/br> 聶導:“?” 其實不回來也成的。 轉日一早。 盛南枝迷迷糊糊轉醒,光線刺眼地睜不開眼皮,太陽xue隱隱作痛,她煩躁地翻了個身,白嫩的長腿從被褥里探了出來。 手掌習慣性地在床邊胡亂摩挲著,沒有找到手機,反而摸到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手感極好。 盛南枝呢喃地喊著,“小莫?小莫?” 屋內無人應聲。 盛南枝坐起身,把枕頭墊在腰間,指腹輕按著太陽xue,意識一步步回籠。 眼睛也逐漸適應了光線,她垂眸看了眼掌心,熟悉的兔子玩偶映入眼簾,原本弄臟的兔子耳朵,已經被擦的干干凈凈了。 盛南枝手一抖,雪兔鑰匙扣從掌心滑落,掉在被子上。 她有喝酒短片的毛病,不過許是昨日喝的并不算多,隱隱約約還記得些什么。 這個兔子鑰匙扣,好像是她舔著臉皮找謝聽白要的? 盛南枝懊惱嘆了口氣,逃避著不想去回憶。 探身地去找手機,一點開眾多微信消息涌了出來,不少都是劇組成員。 【南枝姐,原來你和謝老師還是這種關系啊,放心規矩我們都懂?!?/br> 【盛老師你們這保密消息做的不錯啊,殺青了我們才發現?!?/br> …… 盛南枝重重拍了下額頭,有些懷疑人生。 難不成除了兔子,后面她還干些什么了? “醒了?頭還痛嗎?” 房門外的謝聽白聽到屋內動靜,輕敲著房門。 盛南枝猛地望向外邊,心臟狂跳不止,“有事嗎?” 昨晚的記憶再度襲來,她就記得,自己枕著手臂,靠在謝聽白的身上睡了過去。 謝聽白推門走了進來,端著杯蜂蜜水遞給她,“喝點吧,小莫去準備午飯去了?!?/br> 盛南枝思緒凌亂,此時她可半點都不想見到謝聽白。 雙手捧著水杯,蜂蜜水的溫度恰到好處,干笑著,“謝謝?!?/br> 他眼眸深邃地盯著盛南枝的后腦勺,頭骨圓潤,簡單的發型就很好看,望著她小口小口喝著東西。 視線轉移到米色被子上的鑰匙扣上,眼皮褶子拉寬,“你讓我把兔子鑰匙扣送給你,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盛南枝冷不丁聽到這句話,被嗆得咳嗽不止,尷尬地不知該如何回復。 “兔子?什么兔子?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喝醉了?!笔⒛现ξ站o杯壁裝傻,作勢翻找一圈,揪著兔子耳朵,“咦,還真有個兔子,不然……我還給你?” 謝聽白輕挑了一下眉,忽地起身,杵在盛南枝的床邊。 盛南枝渾身繃緊,像是一張滿弦的弓,臉正對著他的腰腹,鼻腔全是謝聽白身上的氣息。 抬眸支支吾吾地開口,“你……你干什么?” 頭頂的氣息一點點靠近。 謝聽白背脊彎下,精絕的五官逐步湊近,聲音有些喑啞,砸在盛南枝的心臟上。 “昨晚喝多真不記得了?” 盛南枝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謝老師,要不你先出去,我們孤男寡女地待在一個房間,對各自風評都不太好吧?” “風評不好?昨天晚上不是已經都沒有風評了嗎?”謝聽白靠得愈發近了,眼神沉的可怕,“反正他們都看到了……” 而且,昨日殺青,不少演員本身行程也緊,上午大半都已經離開了。 盛南枝抬眸滿是驚詫,揪著床單,“哈?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謝聽白周身血液翻騰,“真不記得了啊?!?/br> 他徹夜未眠,盯著兔子鑰匙扣看了整夜,守在盛南枝的門口,想要在第一時間聽到她的答案。 強行冷靜了一晚上的人,此刻身體最深處,有東西在瘋狂叫囂著。 湖面寒冰消融,四分五裂,正如謝聽白此刻崩潰的理智般。 謝聽白眼眸猩紅,捏緊盛南枝的下巴,欺身而上,含住紅唇,猝不及防地闖入。 低低的喘息聲和吞咽聲自兩人喉間溢出,早已分不清你我。 盛南枝仰著頭,頭皮發麻,發絲傾瀉而下,脖頸展露出極為漂亮的弧度。 只覺身體沉淪著往下墜,刺激,驚恐又有些抑制不住的貪戀。 也不知過了多久。 理智一點點回歸。 盛南枝睫毛輕顫著,呼吸有些不暢,狠下心來用力咬了一口,兩人口腔中翻涌著一股鐵銹味。 嘴角微微刺痛,喚回了謝聽白的理智,將兇猛地野獸重新關回牢籠。 謝聽白克制著埋在盛南枝脖頸,聲音嘶啞的辨不出原來音色。 他克制地起身,不敢多看她一眼,“抱歉,沒忍住?!?/br> 房間陷入詭異的安靜。 盛南枝低低喘著氣,滿臉胭脂紅,又羞又惱。 一動不敢動地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臉色有些古怪地瞄了他一眼。 難不成她昨天喝醉酒,也強吻謝聽白了? 盛南枝忐忑地捏緊手機,偷偷給齊溫發消息。 【盛南枝:我昨天和謝聽白接吻了?】 【齊溫:姐,我真不是故意看到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