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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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沒有發瘋,”那聲音道,“我以為你這樣愛熱鬧的人,困在這樣一座小城總會瘋的?!?/br> “我偶爾也出去云游過,這么多年了,皇帝早就不找我了?!?/br> 那道聲音忽然抓到了什么似的問道:“你有沒有去過青陽城?” “沒有,”許疏樓坦然地笑了起來,“他早就不在青陽了,他回京城封侯拜相了?!?/br> “我不信你真的能如此坦然,你是不是在逞強?” “是啊,我是在逞強,”許疏樓手中折扇一拋一接,“對了,你能不能幻化個模樣出來?哪怕是虛影也好,我不想對著這一團空空蕩蕩說話?!?/br> 那聲音已然學聰明了,聞言發出一聲冷笑:“我幻化個虛影好供你瞄準是嗎?” 許疏樓訝然:“你怎能這樣揣測我?” 第54章 別樣仙境 那聲音突然充滿惡意地響起:“如果我讓你重新回到那條岔路口,選擇去青陽城的路呢?” 許疏樓怔了怔,隨即垂首輕笑:“何必呢?” 聲音仿佛終于抓到了她的把柄似的,興奮道:“怎么?想不想去見你的小情郎???怕不怕他會背叛你?”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會發生什么,”許疏樓唰地合起了折扇,“他不會出賣我,他會對我很好,幫我隱姓埋名,我們會在一起過著很幸福的日子,只羨鴛鴦不羨仙。他為了我的安全,會選擇外放,再不還京。他會錯過封侯拜相、入主文淵閣、成為一代名臣青史留名的機會。而我……會確保他不要做出這樣的選擇?!?/br> “……”聲音聽完居然沉默了片刻,“你對他似乎很有信心?他可是去做了新朝的官,你怎知他不會出賣你去換取更大的榮華富貴?經歷了這么多,你還對人性有信心?” “人性是很復雜的東西,”許疏樓笑了笑,“我不信人性,我信他?!?/br> “可是,為什么你信他、他愛你,你們卻還是不能在一起,哪怕是在我的幻境里……” “你聽起來還挺遺憾,”許疏樓奇道,“你該不會是把我們兩個的故事當話本看了吧?” “胡說什么?”那聲音聽起來有些惱羞成怒,“行了,別惦記你那羊rou臊子面了,跟我走吧!” “去哪兒?” 那聲音得意道:“過去困不住你,我們就去看看未來?!?/br> “未來?” ——— “你幻化的這仙界,未免太過離譜了些?!?/br>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疏樓正躺在地上,氣喘吁吁。 在新的一重畫境里,她成功渡劫升仙,成為了天界的一名低階仙子??伤@樣的低階仙子,在其他仙人面前,可謂是命如蟲豸——真正意義上的蟲豸。 不知這畫境是怎么想的,除了她這種剛剛飛升上來的小仙,仙界所有仙人都是身如巨塔,哪怕稍小些的也有將近五層樓高,許疏樓單單時刻注意著不要被他們無意間踩死便已耗費了不少心神。 “哪里離譜了?”聲音不服,“我可是參考了很多神話的?!?/br> “什么神話?” “盤古開天,夸父追日,防風氏身橫九畝,蚩尤身長五丈……” “……”許疏樓提出疑問,“那你親眼見過仙界的模樣嗎?” 那聲音頓了頓,頹喪下來:“沒有,你真的覺得這里很假?” “……沒關系,”許疏樓安慰道,“雖然是假的,但我們也可以去玩玩逛逛,尋些有趣的事物,如此便也不算白來一趟了?!?/br> “也好?!蹦锹曇舻昧税参?,嘆了口氣,便跟在許疏樓身后亂逛去了。 待到看著許疏樓啃著一只比她整個人都大上幾圈的仙果時,它才反應過來哪里不對:“等等,誰要看你玩玩逛逛?我是要折磨你的!” 許疏樓擦了擦滿臉的汁水:“你說什么?要怎么折磨我?” “……”折磨你在仙界成為最底層,戰戰兢兢地遵守他們的規矩,心有不服卻又不敢反抗,聲音得意地想著,長此以往違背本心,我倒要看看你是否還能道心穩固。 許疏樓從乾坤鐲中取出一只正常大小的玉杯,沒錯,這道聲音力求真實,她在畫境里升仙后,有了靈力,乾坤鐲便重新可以使用了,相貌也從上一重畫境中的五十歲恢復成了修者的年輕模樣。 她俯身趴在仙界的酒杯邊緣舀了一杯酒,這酒杯之大,幾乎可以讓她當場在杯中表演一個踏水渡江了。 許疏樓淺嘗一口,眼神一亮:“不愧是仙宮的酒,就是不一樣,干得漂亮!” “……”真是多謝你夸獎了。 “這酒,唔……”許疏樓以手支頤,“我好像有些醉了?!?/br> “那當然,”聲音終于開心了些,“這可是給各位上仙準備的仙酒,你這種低階仙子喝起來自然撐不住了?!?/br> 許疏樓飛身上樹,找了片葉子躺下,又拾了片花瓣權作被子,她可不敢暈在地上,生怕被人不小心踩死。 “別躲懶了,快起來!”她剛剛闔上眼睛,又被一位清秀姑娘推醒,那姑娘身形與她相仿,顯見也是新近飛升不久的小仙子,“我們得去天河東邊幫著織女娘娘織布了!” “織布?”許疏樓不解地起身,困惑地隨在此人身后飛了一段路,迷茫地在一只紡車面前坐了下來,“這東西怎么用?” “你怎么連這都不會?”清秀仙子不耐煩,“我先做一遍,你看仔細?!?/br> 這些紡車倒是給她們這樣身形正常的人準備的,并沒有大到離譜的程度,但要用它來織出一匹供那些巨塔般的仙人穿著的錦布,許疏樓覺得挺離譜的:“我們要在這里織多久?” “織到月亮飄到我們左手邊為止,”清秀仙子道,“然后我們就去御花園荷塘里采蓮子裝盤,為今晚飲宴做準備?!?/br> 許疏樓有不大妙的預感:“然后就可以休息了嗎?” “當然不行,”清秀仙子瞥她一眼,“飲宴上我們還得獻舞呢!每張桌上都要擺一只對上仙而言只有巴掌大的小鼓,我們就負責在鼓面上起舞?!?/br> “……然后呢?” “然后去月宮幫兔子搗藥啊,老君、帝君、星君他們都要煉丹,幫忙的人手總是越多越好?!?/br> “還有嗎?” “去幫百花仙子侍弄花草,仙子說花里生了小蟲子,要我們這些身形小的細細去將蟲子挑出來呢?!?/br> 許疏樓眼前一黑,敢情她這不是來當仙子的,是來當長工的。 她捏了捏拳頭,忍不住開始手癢,那道聲音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果斷隱匿了聲音不再開口。 許疏樓只能硬著頭皮坐在紡車前,學著那清秀仙子的模樣踩了兩下,她悟性好,連織布都學得快,不一會便成功上手,哼著歌將紡車踩出了一種韻律感。 一邊的仙子古怪地看她一眼:“做活還這么高興?” “我這是苦中作樂?!痹S疏樓踩一會兒就要瞄一眼月亮,雖然完全沒聽懂“月亮飄到左手邊”是個怎樣的計時方式,但總算有個盼頭。 好不容易那月亮慢騰騰地飄了過去,許疏樓“蹭”地起身,卻被告知要等織女娘娘查驗后才能離開。 “不行,扔掉,”很快一位高大女子進了門,許疏樓抬眼只能望到她的膝蓋,所以沒能看到她生得是何模樣,“明日重新來織,還要多織一匹,把今日的補上?!?/br> “……” 許疏樓欲哭無淚,這就是她以往在太虛境里入畫玩耍時,拆散了太多次牛郎織女的后果嗎? 她半死不活地跟在清秀仙子身后去采蓮,仙界的蓮花種得令人震撼,有大有小,小的自是供她們采蓮的,至于大的,許疏樓清楚地看到遠處有幾朵巨大的蓮花上甚至托舉著一小片天地,一眼望去,那可真正是接天蓮葉無窮碧了。 采蓮的過程倒還算愉快,幾位小仙每人乘著一只木盆,在湖里飄蕩,許疏樓還引發了一場水仗,眾人笑笑鬧鬧,采了蓮子,又各自去換衣服等著獻舞。 跳舞就有點太為難許疏樓了,她穿著一身紅衣,正踟躇間,忽聽對面座位上的男仙大叫道:“難看!” 她循聲望去,正看到那男仙伸出巨手,一巴掌把他面前那只鼓連帶鼓面上起舞的仙子拍成了薄片,然后像殺死了一只蚊子一樣輕描淡寫地撣走了手心沾染的血rou。 “……”許疏樓怔了怔,這和無意間踩死可不一樣,這是……隨手間要了一個人的命啊。 這幅畫到底是構建了一個怎樣的仙界??? 許疏樓咬了咬牙,學著一旁的仙子甩了甩水袖,歪了歪脖子,踢了踢長腿,扭了扭腰胯。 觀賞她舞蹈的巨大藍衣仙人極為不解:“這是什么舞?” 許疏樓艱澀造謠道:“這是凡界最為盛行的扭胯舞,曾有貴妃在君王面前獻上此舞,一舞驚天下?!?/br> “哦?竟是如此?”藍衣仙人看起來有幾分憨厚,似乎是信了她的話,下一個瞬間,卻忽然抬起巴掌向她拍了過來,“騙子!” 好在許疏樓早有準備,足尖輕點鼓面,在他舉起手的一瞬間,已經將自己彈了出去。 下一刻,鼓面應聲碎裂,若許疏樓還站在上面,下場可想而知。 見她跑了,藍衣仙人也未去追,而是繼續坐在原處喝酒,似乎她的死活他完全不放在心上,順手殺就殺了,沒殺死卻也懶得再去動手。 “……” 總算其他人舞蹈跳得都不錯,宴會自此無波無瀾直到結束,許疏樓又跟著一群人去搗藥。 “藥太干了,”她們一行人才剛走到近前,正搗藥的巨兔突然口吐人言,用爪子抓起她們中的一個,扔進了舂桶中,用木杵狠狠搗碎,“這下好多了?!?/br> “……”眾人未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連愣怔都不敢愣太久,連忙戰戰兢兢地幫忙搗藥,絲毫不敢出錯。 可是過了一會兒,那兔子又停下來感嘆道:“太干了?!?/br> “太干了你丫的不會加水嗎?!”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眼看它又要作妖,許疏樓大怒,抬手折扇化劍,全力擲出,她不清楚這巨兔到底有多深厚的法力,只能拼全力搏命一擊。 長劍直直釘進了兔子的右眼,透過后腦穿出來,它爪子里抓住的那個清秀仙子滑落在地上,她不敢置信地愣了半晌,才全身顫抖著看向許疏樓:“你……你救了我,謝謝你……可是你殺了它,你怎么敢殺了它?” 許疏樓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她這要是萬一從此對兔子有陰影了,出去后一定要燒了這幅畫。 第55章 熱愛勞作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怎么辦才好。 不遠處的龐大宮室里,走出了一位身如巨塔的紫裙仙人。 眾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搞得許疏樓有些困惑:“不跑嗎?” “跑不過的,”一旁的小仙子抖了抖,“我見到有人跑過,被捉回來會很慘?!?/br> 許疏樓分外有求知欲:“什么死法會比被搗成藥還慘?” “……”大概是覺得她太會聊天,小仙子又抖了抖,不理她了。 紫裙仙人很快到了近前,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沒了聲息的兔子:“誰做的?” 眾人在她的目光下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