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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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影荷你會不會說話?”許疏樓還未說什么,蕭雅捧著一小籃子靈草從房間里轉出來,她剛剛在處理靈草,此時正巧聽到黃影荷這句頗不像話,忍不住開口。 黃影荷怔了怔:“蕭師姐?你怎么在這里?” 蕭雅皺眉看她:“你明明知道許姑娘中了情蠱,怎么能趁機欺負她?” “我、我沒有欺負……”黃影荷結結巴巴地指著許疏樓,“她怎么可能被我欺負了去?她什么修為,我哪里能……我就是開個玩笑?!?/br> 蕭雅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許疏樓正乖巧地托著腮看二人,可能是被熱氣熏的,眼里波光瀲滟,隱有淚色,越發顯得神色楚楚。 蕭雅蹙眉:“還說沒有?就算是玩笑,你明知情蠱會讓她最看重陸師兄,怎么可以拿他來對許姑娘開玩笑?” “我、我……” “黃師妹,”陸北辰也從后院轉了出來,“你這樣的確不好?!?/br> “……”黃影荷乍見心上人,又羞又愧。 “是啊,黃師妹,以后不要這樣了?!笔捜缱烈哺D了出來,剛剛他和陸北辰在后院盯了半晌那靈豬,實在不知如何下手,聽到黃影荷的話,順勢就找個臺階拋下靈豬出來了。 黃影荷傻眼了,你這院子里到底藏了多少人? ……接下來哪怕衛玄道從里面鉆出來,她也不會感到驚訝了。 “靈豬處理的如何了?”許疏樓問。 蕭如琢撓了撓頭,把豬扛到了爐灶邊。 許疏樓定睛一看,這就是完全沒碰過,這野靈豬被捉到的時候什么樣,被扛出來的時候就還是什么樣。 大概確實是太難為他們了,許疏樓無奈地從乾坤鐲中取出一把剁rou刀。 蕭如琢連忙攔下:“這種事哪能讓客人來?” 他奪過刀,比劃了兩下,無從下手,又把刀遞給大師兄。 陸北辰比他更為傻眼,雖然出外歷練時危險的野獸殺過不少,但著實沒有殺豬經驗,這要是一刀下去劈成兩半,還能吃嗎? 他拿著手里的刀,貼了貼豬的脖頸,又貼了貼背脊,猶豫著該從何處下手。 其他人困惑地看著他。 黃影荷本是訕訕地站在一旁,此時看著眼前這一群笨蛋,終于忍不住擼了擼袖子:“把刀給我!” “……” 四個人乖巧地站在一旁,把場地讓給黃影荷,看著她熟練地將靈豬大卸八塊,順便一指其中最大的幾塊:“這塊烤來吃最好,這塊可以切薄片涮銅鍋,這里加些荇菜燉了最香,明白了嗎?” 四人呆呆地點頭:“明白了……” 陸北辰和蕭如琢都不明白事情是如何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平日這個時間他們本該在練功。但半個時辰后,他們各自捧著一碗豬rou燉靈草,短暫地拋卻了這份質疑。 幾個姑娘都吃了,我不嘗一口豈不是顯得很不給面子? 反正都吃了,再吃一口也沒什么。 反正吃了一碗了,再盛一碗湯也不錯…… 許疏樓看著他們,微微一笑,凌霄門幾位平日里再怎么自視甚高,到底日常閉關修煉居多,沒經過幾次摔打,心底還存著幾分少年心性。 ——— 衛玄道刻意晾了許疏樓一段時日,想讓她反省反省,待到終于打算去看她的時候,距離尚遠便聽到那院子里傳出一陣歡聲笑語。 衛玄道怔了怔,加快腳步,走到近前,向院中一張望,頓時陷入了沉默。 院子里爐灶前圍了十余人,有他的親傳弟子,也有外門弟子、記名弟子,平日里等級分明的大家擠在一起,正從銅鍋里搶羊rou吃。 黃影荷也混在里面,她憑借殺豬的實力加入了隊伍。外加上她那負責采買的父親給她順路捎來的食材,還有自身對食材的了解,其他人在這方面都要聽她指揮,導致她這段時日玩得不亦樂乎。 “哈哈,我搶到最后一只海貝了!”有個外門弟子正舉著筷子大呼小叫。 沒出息,衛玄道正想著,就看到自己那一向以身法傲視凌霄門的三徒弟飛一般地掠了過去,把那塊海貝據為己有。 還有他那蕭國帝女出身的小弟子,看起來倒是很矜持,單單坐在那里便能看出儀態不凡、氣質高雅來,她手里捧著個海碗,不爭不搶,但是吃得也不慢。 蕭如琢很照顧她,時不時給她搶只琵琶蝦。 衛玄道大怒,轉頭想去找那兩個派來盯梢的雜役,質問這種動靜為何不及時上報。渾然忘卻了是自己說過如無要事不要打擾的。 在周圍遍尋未果,仔細一看,才發現兩名雜役也夾在搶rou的隊伍里,不聲不響地捧著碗吃得正香。 派來的鳥淪陷了,派來的人也淪陷了,衛玄道額頭青筋一跳,真想沖進去掀了許疏樓那只銅鍋。 第42章 熱情好客衛玄道 由此可見范陽和范芷有多么的不得人心,凌霄門一眾弟子與兇手許疏樓相處甚歡,完全沒有半點要為他們叫屈的意思。 蕭雅倒是提過幾句,在許疏樓院子里吃吃喝喝時,她們偶然聊起過范芷。 “人既已逝,我也不好多說什么,”蕭雅捧著一碗從凡界打包來的牛rou芡汁面,“其實門內看不慣她和范陽的遠不止我一個,只是偏偏門主很信重他們二人?!?/br> 許疏樓伸了個懶腰,靠在身后的楓樹上:“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 “需要他們處理一些陰私吧,其實我都明白,”蕭雅迎上許疏樓有些驚訝的目光,微微一笑,“也沒什么好避諱你的,大門派嘛,多多少少會有些不好教外人得知的事。以前在宮里其實也一樣,父皇母妃身邊都有這樣的人,只要沾染上權力,沒多少人能獨善其身?!?/br> 許疏樓垂下眼眸,蕭雅驀然想起前朝末帝似乎還真是位沒什么陰私可言的人,心下一嘆,扯開了話題:“沒想到我和你能相處得這么好,其實一直以來在谷里我也沒什么真心的朋友,底下那些外門弟子都有點怕我?!?/br> 許疏樓對她笑了笑:“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可怕的?!?/br> “得了吧,不用哄我,我有時候脾氣是不大好,”蕭雅捧著面碗看她,“可他們卻不怕你,那兩個小童明知道你殺了范芷,卻只最初兩日戰戰兢兢,現在都敢從你的筷子底下搶魚rou丸子吃了?!?/br> 許疏樓攤手:“我不喜歡別人怕我?!?/br> 蕭雅看著她,像在看一個圣人,半晌才笑了笑:“說起來,我和你在元空秘境見到那會兒,要是換個脾氣爆的沒準能和我當場打起來?!?/br> “有空打一場吧,”許疏樓提議,“我也想見識見識你的劍法?!?/br> 蕭雅挑眉,眼神里有躍躍欲試:“好,我早就想試試了?!?/br> ——— 她們這邊在聊天,衛玄道那邊則在訓斥陸北辰。 在許疏樓院子里發現自己的三弟子和小徒弟,衛玄道已經要額頭起青筋了,看到陸北辰這位自己寄予厚望的愛徒時,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板著臉:“涮銅鍋好吃嗎?” 陸北辰如實道:“還不錯?!?/br> “……”衛玄道提高了聲音,“還不錯?身為凌霄門大弟子,不加以勸阻就罷了,還和你師弟師妹一起混在許疏樓的院子里吃什么銅鍋?” 陸北辰很憂郁:“我也不想的,可是大家都去,我不去會顯得很不合群?!?/br> “……” “為師告訴過你多少遍?身為修士,想方設法提升實力才是正道!”衛玄道語重心長,“別看我們凌霄門目前在修界勢大,但這些年間長老們飛升的飛升、隕落的隕落,后續若跟不上,就要跌回原處,你是凌霄門這一代的大弟子,你要時時牢記你肩上的責任!” 他說這樣的話,陸北辰總是無法反駁,只能低下頭:“是,師尊,弟子不敢了?!?/br> 衛玄道見他態度恭謹,舒了口氣:“行了,你下去修煉吧,幫我把許疏樓叫過來?!?/br> “是?!?/br> 大概是覺得許疏樓過得太歡樂了,也或許是看不慣她在凌霄門里光吃飯不干活,衛玄道終于忍不住給她派發了任務。 “賢師侄……”他一開口,許疏樓就忍不住抖了一抖。 “聽說你這些年間在凡界除魔衛道,捉了不少人回無塵島懲戒堂,可真是辛苦了?!毙l玄道與她寒暄。 “分內之事,何言辛苦?” “你這般心性,我一向欣賞得很,”衛玄道撫須笑道,“北辰能遇到你,可真是他的福氣,那些嬌嬌俏俏的小姑娘,只能短暫入他的眼。我這個做師父的,是最希望能早日看到你們的大婚的?!?/br> 許疏樓支起耳朵,先給個甜棗,說點好聽的,接下來就該到重頭戲了。 果然,衛玄道肅然道:“聽說前段時日,你捉拿了一位煉制招魂幡的惡毒修士?那等的陰毒法寶,單單聽聞便令人心驚膽戰、不寒而栗。許姑娘前往捉拿時定然兇險萬分?!?/br> “還好?!?/br> “那招魂幡被帶回你們無塵島后,”衛玄道問,“不知是否已經被摧毀了???” 許疏樓搖頭:“尚未?!?/br> 這法寶煉制得困難,要毀掉卻也麻煩得很,要放在無人的僻靜之處曬上足足百日,散去其中陰氣,才好繼續處理。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衛玄道沉吟道,“我想借那招魂幡來研習一番,只是一直不知如何開口,生怕被人誤會我是要練習那等邪術?!?/br> “……” 見許疏樓不語,他連忙解釋道:“賢師侄你別誤會,我只是想研究一下如何克制招魂幡,這東西是魔界流出來的,凡界如今仍時常出現魔族蹤跡,萬一他們有朝一日卷土重來,我們都不想看到修真界重復千年前的亂象。覆滅魔族乃我畢生夙愿,有備無患,總是好的?!?/br> 許疏樓頷首:“我明白了?!?/br> “你意下如何?” “既然是為了克制魔族,我自當為長老盡一份心力?!?/br> “那就有勞賢師侄了,”衛玄道大喜,“不過切勿聲張,你且將東西取來,待我研習一二,便自還回去,無需教旁人知曉。畢竟傳出去,我怕別人對我產生什么誤會,我個人倒也沒什么,若是因此影響了凌霄門的聲譽,那我可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br> “我明白,包在我身上你放心,”許疏樓笑得很甜,“您是北辰的師尊,這事我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絕不會影響了凌霄門的美譽?!?/br> 衛玄道有些忐忑,雖然開口讓許疏樓去偷招魂幡,但對于情蠱到底能將她影響到何種地步,他其實心下并無底氣,只是終究不愿錯過這個機會,才開口試探。此時看她這信心滿滿、大包大攬的模樣,才勉強安下心來。 只是,應下幫忙取招魂幡的第一天,許疏樓還在她那間小院里與靈寂谷眾弟子談天說地。 第二天,黃影荷的管事父親答應幫忙采買的山雞和葡萄釀到了,于是眾人又熱熱鬧鬧地又在院子里烤雞喝酒。 衛玄道到底有求于人,并未加以干涉,只耐心等待許疏樓動身回無塵島為他偷招魂幡。 第三日,有外門弟子小心翼翼地向許疏樓請教了一個劍招,她細觀其出招時的漏洞,并為對方耐心指點。 在這種大門派當外門弟子其實挺不容易的,這里的資源都要優先供著那些天賦好的親傳弟子。平日也沒有師父教導他們,這些人只能見縫插針地尋人請教。 衛玄道一向不許他們去打擾陸北辰等人,他們也沒什么人可問,只能自己琢磨,此時難得碰見許疏樓這樣慷慨的修士,紛紛圍了上來。 衛玄道覺得這倒是好事一樁,雖然他并不甚在意什么外門弟子,但畢竟是凌霄門得利,令許疏樓物盡其用也好,遂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后是第四日、第五日,許疏樓拐帶蕭雅跑去后山,砍了一堆靈木回來,據說是烤靈豬時更香更脆更入味。 第六天,許疏樓和蕭雅在比劍,蕭雅的武器是一柄冰霜劍,氣勢端肅,劍氣如冰雪,許疏樓則以折扇對敵,自帶兩分倜儻。兩位都是出身名門,由名師教導,打斗起來精彩極了,在院中織起一片刀光劍影,引得數人圍觀。許疏樓今日穿了一件輕紅翠綠的衣裙,被冰霜劍一纏,仿佛冰雪里的穿花蝴蝶,煞是好看。讓圍觀眾人遺憾的,是最后兩人點到為止,未分勝負。然后應沒看夠的眾人要求,許疏樓又拎著剔骨刀在院子里表演了一套劍招,引得歡呼陣陣。 衛玄道旁觀了一會兒,看出了許疏樓的游刃有余,心下頗有些不舒服,他們凌霄門怎么就沒有這樣好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