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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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疏樓嘆了口氣,任勞任怨地開始掏外袍和里衣之間塞著的棉花,讓萍兒窩了進去,感受到腹部溫溫熱熱的一小團,心里軟了軟,隔著衣服輕輕揉了揉它的頭。又特意把外袍衣領敞口大了些,讓她呼吸。 許疏樓再次易了容,帶著一人一兔瀟灑地走在玄武樓的土地上,一路逛到二十層,她突然問小師妹:“想不想去看看玄武樓的鎮派靈獸?” 很可愛的那一只?白柔霜當即點頭:“想!” 提到靈獸,許疏樓突然熟門熟路了起來,很快帶著師妹摸進了一道門。 然后白柔霜看著眼前占據了大概十層樓大小的巨獸陷入片刻沉默:“這就是玄武樓的鎮派靈獸?” “是啊?!?/br> “不是,我以為你說的是那種毛絨絨的、圓滾滾的,”白柔霜努力比劃著,“撫摸起來很柔軟的那一種?!?/br> 許疏樓不解:“玄武樓的鎮派靈獸,當然是玄武啊?!?/br> “可它……你不是說它很可愛的嗎?” “哦,”許疏樓反應過來,反過來開始對師妹比劃,“它是可以變小的,小小一只的時候看起來的確很可愛?!?/br> “變多???”白柔霜努力試圖理解,“是我們早膳吃的那種三丁包那么大,還是午膳吃的七巧餅那么大?” “七巧餅那么大?!?/br> “師姐!”白柔霜看著玄武突然動了起來,連忙示警,“它好像不喜歡被比成餅!” 許疏樓已經被玄武的蛇尾緊緊卷了起來,幾乎動彈不得,連忙護住懷里的兔子,聞言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謝謝提醒,我已經意識到了?!?/br> 玄武口吐人言,聲音轟隆隆地在許疏樓耳邊響起:“沈及?我以為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br> 這沈及怎么混得比我還人憎狗嫌?許疏樓無奈,只能一抹臉,再次變回真容。 “是你?”玄武的聲音聽起來更震驚了,“你來做什么?” 不等許疏樓回答,玄武的蛇身湊過來,從她領口處叼出了一只瑟瑟發抖的兔子:“這又是什么?你帶著兔子來看我?” “我……這……”許疏樓被玄武的兩雙大眼睛同時瞪著,竟莫名生出一種心虛之感。 第32章 來都來了 玄武很開心地抖了抖那只兔子:“你特意帶給我的嗎?可以吃嗎?” 許疏樓連忙把那抖如篩糠的兔子搶下來,塞回懷里:“這個不能吃?!?/br> 玄武失望地趴回地上:“那你帶它來做什么?就為了給我看一眼嗎?它生得又不好看,遍身都是毛?!?/br> “……”許疏樓摸了摸懷里的兔子,萍兒今日又被驚嚇,又被說丑,實在委屈極了。 “它是你的道侶嗎?”玄武突然問。 “什么?自然不是?!?/br> 玄武跺了跺地板:“你又摸它,又把它揣在懷里,我還以為只有道侶可以這樣親密呢?!?/br> 聽它提起這事,許疏樓突然心虛,連忙掏出食盒哄它:“其實現在這方面沒那么嚴格了,摸了也不一定就要嫁娶,對了,我給你帶了金齏玉鲙?!?/br> “真的嗎?”玄武的龜身趴著不動,蛇頭卻很好奇地湊了過去,吐出蛇信,卷了幾塊魚rou進口,“還不錯,算你有點良心。之前的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br> 真是一只大度的玄武。 許疏樓無奈:“要不是我跑得快,上次你差點噴水淹了我,要計較也該是我來計較吧?!?/br> 玄武噴了個響鼻:“你忘了你是如何冒犯本座的了嗎?” 許疏樓轉移話題,又捧了個食盒出來:“吃魚?!?/br> 玄武不再計較,忙著吃魚,許疏樓趁機拍了拍蛇頭,它也沒有反抗。 白柔霜見它并無攻擊的意圖,稍稍定下神來,問許疏樓道:“我以為妖修只有變成人形后才能說話,怎么玄武不化形也可以???” 玄武白她一眼:“什么妖修?吾乃上古神獸,誰又稀罕什么人形了?” 許疏樓一手安撫著炸了毛的兔子,一邊給小師妹解釋:“玄武是上古神獸,出生便有靈智,能口吐人言,有無盡壽數?!?/br> 玄武的蛇身又暗示性地看她一眼,許疏樓只得又補充道:“它們不屑變成人形?!?/br> 白柔霜神奇地從一張蛇臉上看出了威風與得意。 它瞥了一眼許疏樓懷里的兔子:“本座和這些任意給人摸的小東西可不是一路的?!?/br> “是啊是啊,您威風凜凜,”白柔霜眼睜睜地看著師姐敷衍地恭維了一句,又趁著玄武低頭吃魚的時候摸了摸蛇頭,然后問道,“你不喜歡玄武樓的左護法沈及?為什么?” 蛇頭忙著吃魚,用尾巴甩了甩龜殼:“你給她解釋?!?/br> 龜身趴著不動:“她摸的是你,喂的也是你,和我有什么干系?要解釋你來解釋?!?/br> 白柔霜大為稀奇:“玄武的龜身和蛇體居然分有兩個不同靈智嗎?” 許疏樓搖頭:“就一個靈智,它在這兒演雙簧呢?!?/br> 蛇身白她一眼:“我已經活了成千上萬年,無聊時和自己聊聊天有什么稀奇?” 它這話聽起來委實寂寞蕭索了些,許疏樓略做思考:“不然,你像上次一樣變小,我偷偷帶你出去玩一圈?!?/br> “才不要,我一變小,你個大膽修士定要趁機摸我抱我的?!?/br> 它把頭仰得高高的,睥睨著下方的許疏樓,一副已經將她的小心思看穿的精明模樣。 許疏樓失笑:“你不想離開玄武樓,出去看看嗎?” “我活了這么久,什么沒看過?”玄武淡然道,“比如你上次來與今日隔了許多年,但于我而言,卻不過是天地一瞬?!?/br> “師姐,”白柔霜好奇地低聲問,“它這到底是真的淡然呢?還是在不滿你隔了那么多年才來看它呢?” 許疏樓也分不太清:“約莫是真的淡然吧。不超脫物外些,怎能忍受無盡生命?” 玄武吃完了魚rou,又懶洋洋地蜷縮起來:“無事便退下吧?!?/br> “小的這就退下,”許疏樓配合著調笑了一句,“只是還有件事想向你打聽,玄武樓這一代的樓主高卓是個什么樣的人?” 出乎意料地,玄武搖了搖蛇頭:“我不知道,當年剛升任樓主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很熱情的年輕人,但從那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來見過我了?!?/br> 許疏樓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以后有空再來看你?!?/br> 玄武對她甩了甩尾巴,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兩人離開玄武所在的超大型房間,白柔霜吐了吐舌頭:“我還從未見過這種性格的靈獸……” “神獸?!鞭Z隆隆的聲音從她們身后那道門里傳出來,糾正著她的用詞。 “……” 兩人走得遠了,白柔霜才敢問下一句:“師姐,你怎么其他路都分不清,單單對神獸的房間那么熟悉?” 許疏樓抬手一指樓頂:“因為第一次來玄武樓時,我是從那里進來的?!?/br> “……”白柔霜詫異地望了望上方,卻沒看到有什么入口的痕跡,想想也是,什么門派會把入口建在屋頂? 許疏樓眼里有淡淡的懷念:“當年和人相約比劍,不小心砸穿了樓頂掉下來的?!?/br> “然后呢?”白柔霜頓時對師姐這聽起來輕狂肆意的過去產生了興趣。 許疏樓笑了笑:“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樓主和左護法都還不是現在這兩位呢。當時的樓主是個很有趣的老人家,他沒有找我們的麻煩,反而讓我們繼續比劍,后來我勝了,他就贈了我一株樓里開得最漂亮的曇花。只可惜,那曇花在我手里,從來就沒養出過花朵?!?/br> 白柔霜悠然神往:“那時的玄武樓聽起來倒是與如今不同?!?/br> 許疏樓點了點頭:“當時老人家已是強弩之末,我還聽他說起過,選接任者時要以德為先,要能造福汝州這一地百姓。只是后來,不知其中是否發生了什么變數?!?/br> 白柔霜想起今日見到的五少爺,皺了皺鼻子:“說不定現在的樓主為人還不錯,只是對兒子疏于管教?” “也許吧,”許疏樓重新戴好易容法寶,“天色已晚,我們先回房吧?!?/br> “好?!?/br> 兩人回轉時,高鳴已經等在房里了,其意態之悲憤抗拒,恰與此前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的萍兒有異曲同工之妙。 “把褲子脫下來吧?!彼麑傔M門的許疏樓冷冷地說道。 “……” 許疏樓平生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開場白,一時陷入沉默,白柔霜卻已經笑出了聲。 “你……”高鳴的視線落在白柔霜臉上,眼神從迷茫到震驚,“怎么是你?” 許疏樓只得再次除去易容:“是我,高道友,我是來救你出去的?!?/br> “你還真來了???”高鳴用看猛士的眼神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手指搭上她的左腕,“你蠱蟲挖出來了嗎?傷口恢復了嗎?真正的沈及人在何處?” 許疏樓選擇回答第三個問題:“他在你床上睡著呢?!?/br> “……” “你若嫌他,大不了我賠你一張床單?!?/br> “誰跟你說床單?”高鳴搭著她的腕子驗看一番,稍稍放下心來,“還好還好,情蠱已除盡,想不到你真的堅持下來了,姑娘意志之堅乃我生平僅見。不過你也夠能胡鬧的,還是趁有人發現之前快些離開吧?!?/br> 許疏樓把懷里的兔子掏出來,抱在懷里,在他面前坐下:“來都來了。今日我可以帶你出去,但他隨時還能把你請回來,你既然為高杰所苦,為何不干脆搬離汝州城?” 高鳴嘆了口氣:“我不甘心?!?/br> “不甘什么?” “姑娘既能甘冒奇險來救我,我也不瞞你。還記得解蠱前,我說希望姑娘能幫我殺一個人嗎?”高鳴嘆了口氣,“那個人就是玄武樓現任樓主?!?/br> 許疏樓注意到,他既沒有稱其為父親,也沒有叫他的名字,而是用了“玄武樓主”這個代稱。 “你怎知我一定能殺得了他?” “看到你身負情蠱仍泰然自若,我便知你不是簡單人物,”高鳴搖搖頭,“何況我當時也是病急亂投醫了?!?/br> “為何殺他?” “因為他殺了我母親,”高鳴神色冷了下來,“他說我母親給他下了情蠱,然后親手殺了她?!?/br> “……” “那時我還小,印象中他們夫妻一直很是恩愛,連吵架都很少……我本是信了他的,后來我找到了母親藏書,開始鉆研蠱毒,才發現他根本不是中了情蠱的癥狀?!?/br> “……” “我母親出身苗疆,又的的確確研習過蠱毒,很多人便都信了他的話,沒有人肯追查下去。我說我懷疑,他們都說我那時還小,能記得什么?”高鳴搖了搖頭,“他得知我在鉆研蠱毒,把我大罵了一頓,把母親留下的書都搶去燒了,還好我提前藏了一部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