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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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只恨萍兒已經離開了房間。 “還順來一樣東西?!痹S疏樓把那小巧的銅牌拿在手里上下拋了拋。 白柔霜定睛一看,那小小的銅牌刻著篆字“玄武”,當即一驚:“玄武樓的令牌?” “誰讓沈及要把令牌放在靈石袋子里呢?”許疏樓聳聳肩,“我想著萬一用得上,就拿過來了?!?/br> “……師姐這一天過得可真充實?!背院孺钨€偷都全了。 想了想,她又好奇道:“玄武樓的這位左護法又是怎么開罪了師姐?” “個中細節就不提了,總之和玄武樓中人作對,我無愧于心?!?/br> 白柔霜正要附和一句這是當然。 但許疏樓想起今日新學到的知識,堅定的面孔上突然露出了兩分遲疑,“唔,但也許……其中不包括他們的鎮派靈獸?!?/br> “……” 第30章 挖蠱 汝州城內日夜繁榮,有不少百姓在街上行走,而修士們則是御空而行。乍見時白柔霜覺得修界與凡間兩者融合得如此和諧,煞是神奇。待了一段時日后,卻又覺得這其實也是另一種涇渭分明。 但她們二人都挺喜歡這市井人間,又喜歡看新鮮,在汝州城還是步行居多。 此時,作為搶劫了玄武樓左護法的真兇,許疏樓正昂首闊步地走在街上,身后跟著明明什么都沒做但謹慎異常的小師妹。 兩人正在前往高鳴小院的路上,在汝州城盤桓了十日左右,終于接到了他的消息,說解情蠱一事有了進展。 白柔霜大大松了一口氣,若再無進展,師姐大概快要浪成玄武樓禁榜榜首了。 高鳴正在小院中等待她們,一開口就和上次一樣直來直去:“我不收報酬,但我有一個條件,若能成功解蠱,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br> “什么事?先說來聽聽?!?/br> “若我說要你幫我殺人呢?” “那人若該死,我幫你殺十個都可以,若不該死,這蠱不解也罷?!?/br> 高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倒是硬氣,你可知這情蠱若不解,會對你產生什么樣的影響?” 許疏樓不為所動地與他對視。 片刻后,高鳴先讓了一步,嘆息道:“坐吧,我先對你解釋解釋這情蠱的由來?!?/br> 白柔霜很想插嘴說我們不想知道情蠱怎么來的,只想知道它到底怎么能沒,但看師姐一副沉穩的模樣,也只能捺著性子坐了下來。 “這情蠱,最初其實并不叫情蠱?!?/br> 這略顯文藝的開頭讓白柔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它本是由苗疆的一位女王創造出來,用以讓反對者一意服從的一種蠱毒。讓奴隸甘心服侍,讓臣子俯首聽令,與情情愛愛著實沒什么干系。后來,經過后人稍加改良,才成了情蠱?!?/br> 白柔霜搖了搖頭:“不管哪種用法,都夠缺德的。不過,既然這蠱能解,為什么這些人還會被壓制呢?” “大多中了這種蠱的人,會心生順從之意,甚至會逐漸遺忘中過蠱的事實,自此甘心臣服,根本不會生出給自己解蠱的心思,像你師姐這樣自己來找人解蠱的,倒是少見,所以我上次才會有些驚訝,”高鳴淡淡看她一眼,“還好這種情蠱非常稀少,不然怕是要為禍世間了?!?/br> 白柔霜一怔,高鳴已經繼續講他的故事:“不過蠱毒也不是萬能的,畢竟太過稀有,控制不了太多的人,后來,那位女王的王夫聯合了未中蠱毒的臣子,推翻了她的統治,成了苗疆的新王?!?/br> 許疏樓挑眉:“我猜這并不是故事的終結?不然你也不會說給我聽了?!?/br> 高鳴點了點頭:“這位極受愛戴的英明王夫,晚年時,卻又重新啟用了這種蠱毒。由此可見,權勢和絕對服從實在是所有人都無法抗拒的東西?!?/br> 許疏樓問:“你在暗示我什么?” “解蠱毒有三種辦法?!?/br> “……”話題之跳躍,讓白柔霜覺得和此人簡直無法交流,但到底解蠱毒是正經,她耐著性子接了句,“您請講?!?/br> “第一種,用靈藥慢慢將其化去,要花上幾年時間,但這是最安全最溫和的方式?!?/br> “幾年?”許疏樓摸了摸下巴,轉頭問白柔霜,“如果我殺了陸師兄,你會傷心到什么程度?具體表現為悲痛欲絕還是茶飯不思?” 白柔霜開始認真思索:“唔,我的確喜歡他,不過倒也還沒到非他不嫁的地步,欲絕嘛應該不至于……” 看到這兩人已經開始談論殺人,高鳴連忙勸阻:“別急,還有第二種?!?/br> “我手上有一種藥,可以讓這蠱反為你所用,讓蠱蟲在你體內受你的血液滋養,配上我的藥,產下子蠱。從此你體內的母蠱為你所控,子蠱你種給誰,誰就要對你俯首聽命?!?/br> 許疏樓將他望著:“我真心期盼還有第三種?!?/br> “不動心?” 許疏樓嘆息:“我實在沒有在體內養蟲子的愛好?!?/br> “好,”高鳴點了點頭,又取出一只玉瓶,“這是我剛配好的藥,第三種,就是比較粗暴的辦法,服下這藥,蠱蟲就會暫時昏睡,固定在你體內一個地方。我們剖開你的血rou,把它揪出來?!?/br> 許疏樓當即拍板道:“就選這種了?!?/br> 白柔霜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我們不能再聽聽第四種嗎?” “沒有第四種,”高鳴搖了搖頭,“不過我得提醒你,剖開血rou時不能用麻沸散,因為麻沸效力會和我這藥相沖……” 許疏樓非常痛快:“沒問題,要從哪兒開始剖?” 高鳴卻面露難色:“問題是,我現在沒有靈力,不能親自給你取蠱?!?/br> 白柔霜鄭重地毛遂自薦道:“我來!” “你可知人體經脈走向?”高鳴問,“修士若傷到了經脈,可沒那么好修復?!?/br> “不知,但您在一旁盯著我的動作,隨時提醒我避開哪條經脈不就好了嗎?” “我不能指導你?!?/br> “為什么?” “因為我怕血,看到那么多血會暈倒?!?/br> 白柔霜倒吸一口涼氣:“您可真是個靠譜的大夫?!?/br> 高鳴不受這氣:“不然你們去找找外面還有誰會解情蠱?” 許疏樓無奈:“我懂經脈,我自己來?!?/br> 高鳴瞇著眼睛看了看她,確定她是認真的,不由對白柔霜吐槽道:“我還從沒見過你師姐這樣生猛的……” “姑娘家?”白柔霜接道。 高鳴喃喃道:“生猛的活物?!?/br> 白柔霜不由側目,還活物?我師姐這是已經生猛到超出人的范疇了嗎? 她忍不住開口勸道:“師姐,不如給師門去信,請個懂經脈的師兄師姐過來,也耽擱不了太久?!?/br> 許疏樓點了點頭:“也好,你先去街上幫師姐買些酒菜來,我想請高道友喝上一杯?!?/br> “好!”白柔霜很聽話地匆匆離去。 許疏樓看著她的背影,轉頭對高鳴道:“這里安全嗎?” 高鳴點了點頭:“算是安全,平日里根本沒什么人會來找我,你要做什么?” “那就開始吧,”許疏樓脫下外袍,“我要怎么做?” 高鳴怔了怔,把藥瓶遞給她:“你騙你師妹的?” “血rou模糊的,何必讓她看著?”許疏樓嗅了嗅瓶中靈藥,確認無毒后仰頭飲下,片刻后那始終躁動不安試圖鉆入心脈的蠱蟲果然安靜下來。 高鳴看著她,眼里混著三分冷淡和兩分醫者獨有的慈悲:“一邊壓制情蠱,一邊又要在你師妹面前表現得若無其事,累嗎?” “習慣了,”許氏皇族覆滅后,許疏樓就沒在任何人面前叫過苦叫過累,堅強成了一種習慣,就逐漸變成了若無其事。她也并不是特地為師妹壓抑,哪怕獨處時也一樣面不改色。此時也只是輕描淡寫地搖了搖頭,“可以開始了嗎?” 高鳴不再多說,伸手給她把脈:“左肩,鎖骨中部下一寸半處,要刀嗎?記得先用這玄冰草擦一遍刀刃,修士雖不怕感染傷寒,到底還是注意些的好?!?/br> “不用刀?!痹S疏樓搖了搖頭,用玄冰草凈了手,并兩指如刀,沒有猶豫,指尖靈力破開皮膚探入體內。 高鳴連忙駕著輪椅離開房間,他連這破開皮rou的聲音都不敢聽,只在院子里和她喊話交流:“若摸到一個與血rou觸感不同的滑溜溜的東西,多半就是了,一定要把它完整地抓出來?!?/br> 許疏樓很快摸到了他所描述的那種滑溜溜軟乎乎的惡心東西,那蠱蟲在她體內,被她血rou滋養,已經長大了一圈,摸起來又滑不溜手,兩指竟無法將其夾出。 她蹙了蹙眉,把整只手都探了進去。 高鳴大概是有些擔心她的狀況,忍不住又問道:“姑娘你還好嗎?沒疼暈過去吧?” “沒有?!辈恢獮楹?,許疏樓突然有些想笑,親手破開自己的血rou,大概也能算是人生中的一段新奇經歷了。 “沒暈就好,”高鳴松了口氣,和她說話試圖分散她的痛感,“姑娘,我可以問一問你的真實名姓嗎?” “許疏樓?!泵鎸τ卸饔诩旱娜?,她覺得不該隱瞞。 “竟然是你?傳說中這一代最有天賦的修士,我很多年前就聽過你的名字,真是久仰了,”高鳴一驚,繼而笑了出來,“你還打斷了我五弟的……咳,他羞于找其他大夫,還是我給他醫好的?!?/br> 許疏樓大為不滿:“我好不容易打斷的你又給他醫好了?” “沒辦法,他們逼著我醫治的,”高鳴嘆氣,“雖然是兄弟,但我和他們的關系并不太好。之前我拒絕過他們的要求,他們把我關了大半個月?!?/br> “好吧,”許疏樓手下動作不停,又問高鳴道,“你剛剛明明不想讓我選第二種,還特地講了故事來嚇我,為何還要講出這種解蠱方法?” 高鳴略有些慚愧:“我想試試你的心性,我不希望我救了個壞人?!?/br> “……”許疏樓陷入沉默,暫時不想再和他聊天了。 她正心無旁騖,院門被猛地錘響,敲門的人顯然沒什么耐心,對院里的人也沒什么敬意,大著嗓門嚷嚷道:“大公子,五少爺找您,趕快隨我們走一趟吧!” 高鳴一怔,立刻對許疏樓示警:“姑娘,是玄武樓的人,五弟一直記著你那份仇呢,你快走!” 怎么就這么巧?說好的安全、平日沒人來找呢?許疏樓額頭青筋一跳:“我怎么走?” “先停一停?” 許疏樓的右手插在自己血rou里,聞言擠出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你看看我能停得下來嗎?” 高鳴不敢看她的進展,怕自己當場昏闕:“算了,你別出聲,我先出去,讓他們帶走我,他們應該不會向里搜?!?/br> “我易了容,他們應該認不出來?!?/br> “那也不能叫他們打擾了你,”高鳴嘆道,“反正我是躲不過的。對了,一旁的桌上就有麻沸散,你再堅持堅持,取出蠱蟲就可以立即止痛了。我短時間內可能回不來,若還有事找我就得先等等了?!?/br> 劇痛中,許疏樓反而耳目清明,聽到院子里輪椅轉動的聲音,院門開合的聲音,然后是高鳴有些冰冷的音色響起:“我在這里,你們五少爺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