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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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凡間待了幾十年,大部分時間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活著,”許疏樓自嘲地笑了笑,“我對自己說,等到蕭家出了一代昏君,我就立刻去報仇。但是……” “……”但是,她們都知道,這個仇,許疏樓大概是永遠不會去報了。 短短一番話,蕭雅聽到了一位亡國公主的仇恨、無奈與最終釋然。 許疏樓已經整理好心情,轉身看向她:“蕭姑娘,我說這些,是想讓你放心,不必防備我。當年我既然沒有對你動手,如今自然也不會?!?/br> 她既然看得這么透徹,蕭雅實在無話可說,只能僵硬地點了點頭:“我信你?!?/br> 其他人聽不到聲音,但觀二人表情和動作,也猜到她們暫時是打不起來了。 陸北辰松了口氣,也不敢再邀請無塵島一行人加入己方隊伍了,關心了白柔霜幾句,便率眾直奔他們要找尋的目標去了。 白柔霜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陸北辰,連忙去尋師姐的身影。 卻看到許疏樓在山洞背風處正對著一個瓦罐出神。 白柔霜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師姐,你在做什么?” 許疏樓手執扇子,對著那瓦罐下的小爐扇了扇火:“你在心魔鏡里受了驚嚇,給你熬點凝神湯?!?/br> 白柔霜眼眶紅了,帶著哭腔叫了一聲師姐。 許疏樓便笑著看她:“別哭,放心,不苦?!?/br> 第14章 藥不苦 是藥不苦?還是人不苦? 白柔霜紅著眼眶抱住了許疏樓,后者回抱住她:“別怕?!?/br> 她越溫柔,她就越想哭。 白柔霜想說我不怕,想說我現在更擔心的是你,想問蕭雅她有沒有刺激到你。 但她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嗯,有師姐在,我不怕?!?/br> 許疏樓便笑了起來,繼續認真地熬藥,白柔霜就在一旁安靜地陪著她。 原來世上真的有這種很溫柔的人,白柔霜想,剛剛重溫過那一切,最后卻惦記著親手給小師妹熬上一碗凝神湯。 “熬好了?!痹S疏樓并不知道小師妹在想什么,用靈力給瓦罐降了降溫,伸手又從乾坤鐲里摸出一只瓷碗,把藥斟好,遞給白柔霜。 白柔霜仰頭,毫不遲疑地把那一碗藥喝盡。 許疏樓向她口中塞了顆蜜餞:“真乖?!?/br> “這藥……果真不苦,”白柔霜注視著她,滿腹的疑問,思來想去,最后只問了一個問題,“師姐,幻境中的那個少年,你后來有去見過他嗎?” “那個狀元郎啊,”許疏樓聽了白柔霜的問題,微微笑了笑,“后來我去見過他一面,那時他已須發皆白。他說他對不起我,但他此生無愧于民?!?/br> “就……這樣嗎?” “這樣就夠了?!痹S疏樓把瓦罐沖洗干凈,收了起來。 這樣就夠了……白柔霜原本還想追問一句你有沒有動過心,但最終把這個問題咽了回去。 愛沒愛過,又能如何?百年已過,他一生無悔無愧,她活得灑脫燦爛。 就算真的有過愛情,那在他們的生命中也并未占據過太多的篇幅,也從來不是他們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白柔霜突然覺得釋然,她知道,她和師姐大概再也不會提起在彼此心魔之境中的所聞所見了。 許疏樓又從乾坤鐲里掏出一張躺椅:“你在心魔鏡里折騰了一夜,先歇息一會兒吧?!?/br> 你這乾坤鐲里,到底都裝了些什么東西?白柔霜失笑,依言躺下,眼睜睜地又看著許疏樓又掏出一床厚毯子,給她披在身上。 天冷記得添衣。 這是許氏的皇后留給女兒的最后一句話,許疏樓顯然一直記得很牢。以她的修為,早已不懼寒冷,但她仍然隨身帶著這些東西,隨時準備幫其他人御寒。 白柔霜心下酸酸軟軟,這一刻,她似乎忘卻了過往所有仇與怨,無憂無懼,感受著風吹過山巔,聽著昆蟲發出的鳴唱,嗅著空氣中綠草的香氣,緩緩入眠。 ——— 再度醒來時,白柔霜發現幾位師兄師姐正蹲在山頂小池塘邊釣魚,魚還沒釣上來,這群人已經在幻想待會兒做烤魚還是魚湯了。 看到她,誰也沒抱怨她耽擱了大家的時間,只是招呼她待會兒用飯。 許疏樓在不遠處擺放爐灶,白柔霜走過去一看,好家伙:“師姐你連蔥姜蒜都帶了???” “有備無患嘛?!痹S疏樓說著向那群釣魚的家伙望去,“我杯盤都擺好了,你們的魚釣上來了嗎?” “沒有,五師兄跳下去抓了!”季慈給她們實時匯報,“他抓上來一只螃蟹,臉盆那么大的!” 臉盆那么大?白柔霜好奇地湊過去,看著五師兄的戰績:“竟有這么大的螃蟹,我給師兄師姐們做一道釀螃蟹好了?!?/br> 大家瘋狂點頭,季慈大為高興:“若沒有小師妹在,我們就隨便烤一烤,倒是浪費食材了?!?/br> 江顏又扔了兩條大魚上來,眾人眼巴巴地看著小師妹,白柔霜卻看向許疏樓:“師姐,這魚你喜歡什么做法?” 許疏樓笑了起來:“我們剛剛發現了松茸,就來一道松茸魚湯好了?!?/br> “沒問題!”白柔霜開始動手處理魚,許疏樓適時給她遞上了一把剃鱗刀。 螃蟹大了些,她便將其一分為二,用了兩種做法,一道釀螃蟹,一道香煎蟹。 又把其中一條魚切成薄片,做了一道鮮膾,再加上糖醋魚、松茸魚湯。 白柔霜有心想讓師姐吃得豐盛些,硬是在這野地里給她做了個四菜一湯。 這寒潭里的魚,其味極鮮,有點像人間的鰣魚,只是沒有那么多魚刺,眾人大快朵頤。 “小師妹升了心境?”席間,江顏等人很為她高興,“看來心魔鏡果真有效?!?/br> 白柔霜卻搖了搖頭:“不是心魔鏡的功勞?!?/br> “那是什么?” 白柔霜看著許疏樓,輕聲道:“是師姐?!?/br> 許疏樓聞言,不顧嘴里咬著的巨大的蟹腿抬頭沖她一笑。 白柔霜捂了捂臉,不忍直視。 用罷了飯,眾人便整裝待發,準備重新踏上探索的路。 鑒于白柔霜的兩次奇遇,眾人開始對她重點關注,就差干脆把她拴在大師姐身上了。 白柔霜自己也想干脆拿根繩索把自己系在大師姐腰間,但這要求聽起來太羞恥了,她委實不好意思開口。 好在這一次出狀況的不是她,一行人遠遠地聽到呼救聲,聲音之凄厲,讓白柔霜為之一驚。 許疏樓提議過去看看時,白柔霜毫不意外,甚至生出一種“果然如此”之感。 不多時,一行人循聲飛到近前,訝然看到一只鱷魚在追咬一個女修,那鱷魚身形巨大,約有三人長短,女修顯見是法力即將耗盡,左支右絀,應付得極吃力。 許疏樓囑咐師弟師妹們躲遠些,自己飛身上前,一把用力按住了鱷魚上下顎,直接將那鱷魚按得再張不開口,它巨大的身子不停掙扎扭動,卻也掙脫不得。 許疏樓一邊按著它,一邊還能分出精力去關心那女修:“姑娘,你受傷了嗎?” 那相貌略顯妖嬈的女修凄楚搖頭:“我沒事,但它吞了我的同伴?!?/br> “囫圇吞下去的還是咬斷進去的?”許疏樓問。 女修被問得一怔:“約莫是囫、囫圇吞進去的?!?/br> “那也許還有救?!痹S疏樓語畢,放開按住鱷魚的手,那巨物得了機會,抬頭揚空一口向許疏樓撕咬過來,她飛身而起,足尖一點,重重踩在鱷魚頭部,又把它踩進地里,一路踩著它飛到尾部,伸手提起它的尾巴,直接把這巨大的鱷魚轉著圈掄了起來。 鱷魚被掄得暈頭轉向,白柔霜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那鱷魚已經在空中被迫轉體兩周半后,一聲嘔吐,吐出了零零碎碎的一堆東西。 江顏眼尖,看到其中一坨最大的人形物體,一躍而起把那東西接了過來,忍著臭氣往那女修眼前一遞:“你同伴?” 女修怔怔地搖了搖頭:“不是?!?/br> 許疏樓聞言接著掄鱷魚,直到它再次吐出了一個人形物,女修遠遠便認出了衣物,激動道:“這次是了!” 許疏樓又掄了兩圈,確定它再吐不出什么后,用完就丟,把已經陷入昏迷的鱷魚順手扔開。 看她這熟練的模樣,白柔霜有理由相信,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鱷口撈人了。 果然,無塵島弟子把那二人平放在地上,許疏樓湊過來,熟練地翻了翻兩人眼皮,從乾坤鐲里掏出丹藥,每人喂了一粒,便安慰那姑娘道:“放心,并無性命之憂?!?/br> 女子大喜過望,對許疏樓盈盈下拜:“多謝姑娘出手相救?!?/br> 果然,不多時,那女子的同伴便悠悠醒轉,兩人相擁而泣。 白柔霜見事已無礙,扯了扯師姐:“那鱷魚要怎么處理?” “你想吃嗎?”許疏樓反問。 白柔霜驚恐地后退一步:“不、不想?!?/br> 許疏樓便頗為遺憾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br> 你明白什么了?! 那剛剛醒來的姑娘也來拜謝許疏樓,她與同伴一樣,容貌姝麗,體態妖嬈,盈盈一拜間,帶起一陣誘人的香風。 “不必客氣,”許疏樓虛扶她起身,“兩位姑娘是妖修?” “是,因為我始終化形不穩,忍冬才冒險陪我進來尋化形草的,”那漂亮的妖修抹了抹淚水,“修士都瞧不起妖修,沒人愿意帶著我們?!?/br> 白柔霜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她都這樣說了,自己這位同情心泛濫的大師姐是一定會帶上她們的了。 果不其然,許疏樓下一句便是:“兩位若不嫌棄,可以暫與我們一同探訪秘境?!?/br> 那妖修頓時喜上眉梢,連聲道謝:“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援手之義,我二人自當回……” “嘭”的一聲,眾人驚訝地看去,原來那妖修話未說完,竟已消失無蹤,只眼前草地上窩著一只小狐貍。 看來“化形不穩”這句,她果真是沒有說謊。 眾人湊近了去看,這小狐貍既不火紅,也非素白,顏色竟是夾雜在紅粉之間,毛皮光滑,漂亮又可愛。 許疏樓一眼就喜歡上了,見那小狐貍許是因為受了驚,還在瑟瑟發抖,便把它抱了起來,撫摸不止。 那小狐貍被摸得舒服,耳朵一顫一顫,不停地往許疏樓懷里拱。 白柔霜當即又翻了個白眼,看那小狐貍怎么看怎么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