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服軟 第74節
時溪搖搖頭,背著手繼續在前面走。她望著他柔和的眉眼,思緒在不知不覺間,回到第一次給他小皮筋的那天。 她將橡皮筋套上他的手腕,男人的手皮膚冷白,骨骼分明,往上再拉一截,青筋脈絡頗具荷爾蒙。 顧延州低著頭,視線集中在某處,看的不是小皮筋。 而是在看她。 時溪幫他戴上去后還扯了扯,偷瞄到顧延州的表情,她抬頭,立馬跟他幽深的眸光撞在一起。 “噢,這個是情侶款?!?/br> 她露出自己手腕上的另一條,“女生送小皮筋給男生,就代表他是她這輩子要套牢的人?!?/br> 她牽著他的手,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喂,顧延州,你被我套牢了?!?/br> ...... 過去和現在的畫面重合,所有光景也化作了今晚清朗的夜風,高懸的月光,以及他那雙深不可測,可以讓人沉溺的眼。 時溪心情特別好,還在前面當小導游,領著顧延州進了電梯后,像只兔子一樣蹦到他的門口,伸手按下指紋。 “我從家里帶了幾件衣服過來,反正我爸媽也知道我們住在一起了?!?/br> 她看著指紋鎖上出現“歡迎回家”四個字,跟身后的人道:“以后你可要對我好點,不然我哪天連衣服都不拿就跑路了?!?/br> 見顧延州不做聲,時溪只好轉過身。 顧延州突然一步上前,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半推半抱地將她擠進了屋。 兩人跌跌撞撞地靠在門后,顧延州原本握著時溪手腕的手漸漸下滑,指尖帶著燙人的熱度,磨蹭著一寸一寸地往下。 最后插入她的指縫中,跟她十指交握。 身后的門“咔嚓”一聲關上,空間一下子變得封閉起來,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灼熱的呼吸也充斥四周。 顧延州含住她的唇瓣,輕吮慢舔,再深入輾轉,耳邊全是曖昧的水漬聲和吞咽聲,逐漸四散在看不見光的玄關中。 時溪被吻得眼神迷離,雙腿也漸漸有些發軟,偶爾喘息的機會,彼此的視線無聲膠著,空氣也變得潮濕溫熱起來。 顧延州還輕聲誘哄她:“能不能幫我脫?” 話尾落下的瞬間,時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直沖大腦,毫無章法地沖擊四肢百骸,震蕩她搖搖欲墜的靈魂。 心臟也像被他緊緊捏住,洶涌猛烈地顫動著。 她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慢慢捻上顧延州的衣領,將那條她親手打好的領帶解開。 黑色的帶子劃過白色的襯衫領口,最后落在地上。 一顆一顆。 皙白的手指往下解開,不經意間觸碰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再對上他一雙極度耐心的眼,明明忍得難受,卻非要她親手完成這個過程。 時溪站不穩,所以墊起腳幫他的時候還差點崴了。 顧延州連忙將她抱入懷中,隨后微微彎下腰,遷就她的身高。 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價格不菲,是意大利一個高級私人定制品牌,所以她也不敢扯得太大力。 布料摩擦的聲音,在這個黑暗的空間里成倍放大,也像在撩動人的心弦。 顧延州寬厚溫熱的掌心摟著她的腰,不動聲色地將她推向自己,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仿佛在忍耐她指間擦過肌rou的觸感。 他眼睛一直盯著她,眸光幽深而黑亮,像個漩渦一樣,不知不覺間將人扯了進去。 最后一顆扣子解開。 顧延州肌理分明的身體染上微弱的光,像白色鵝暖石一樣的腹肌規整鋪開,兩條人魚線在半遮半掩的襯衫中,一路消失在束縛得很緊的皮帶里。 他輕輕地捧起她的臉,帶著隱忍了許久的欲念,俯身低頭,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唇。 天旋地轉間,男人將她抱進客廳。 時溪被放到沙發上,杏眼中蒙上一層水霧,雙手還搭在他的后脖頸,一點膽怯退后的想法都沒有。 她還故意湊到他耳邊撩他:“今晚是第三項嗎?” 顧延州呼吸不穩,雙手捧起時溪的臉,再次含上了她的唇,嗓音低沉含糊地回答她的問題。 “嗯,著急通關?!?/br> 作者有話說: 明晚八點! 第40章 為你服軟 浴室的鏡子蒙上一層水霧, 鏡面朦朧,只能模糊地倒映出兩個糾纏的人影。磨砂玻璃門打開,里面氤氳的水蒸氣跑出來,地面也染上一層淺淺的濕潤。 時溪掛在顧延州的身上, 頭發都濕了, 身上只披了一條白色的毛巾,白皙的手臂上還掛著小水珠, 埋進男人的頸窩里顫。 “疼死我了?!?/br> 男人將她放到床上后, 將身上的浴袍穿好,把腰間甚至都沒打好的帶子綁成一個結, 雙手叉腰,臉上頗有些無奈, “讓你別那么著急, 你不聽?!?/br> “非要在浴室里解我腰帶,說什么質量好,還要用來綁我?!?/br> “結果好了, 自己先摔了?!?/br> 時溪伸腳踹他, 難過得想哭,“你動作太慢了!還有那個扣,我解都解不開, 結果你一解就開了,它是不是針對我?” “......” 顧延州俯身往她的唇角上親了親, 摸上她的腳腕安撫道:“是不是這里崴了?我給你去拿藥?!?/br> 她哼哼兩聲, 染著小哭腔, “你快點, 我頭發還是濕的?!?/br> 男人轉身走了出去。 時溪撐在床上, 倒吸氣地看著腳腕。 其實也還好, 是崴了點,但沒想象中的那么嚴重。剛才還有點刺痛,現在躺下了也沒覺得什么。 她身上只有一條毛巾,全身的衣物早就被一件件褪去。他倒是學得快,上次只是給他稍微演示了一下,這次兩秒就解開了。 顧延州再回來時,手上多了瓶萬花油,另一只手上還拿著一樣東西。 ——他的皮帶。 時溪眼神警惕地盯著他,還想縮腳,結果被他抓著腳腕就扯了過去。 他粗糲的指腹按在她的皮膚上,大拇指往下按了按,“這里?” “嗯?!彼昧硪恢荒_勾他手上的皮帶,“你把它拿進來干嘛?” 他干脆遞給她,“給你玩?!?/br> “......” 時溪忍不住勾唇,將身上的毛巾扯開,又在顧延州晦暗不明的目光下拉過旁邊的被子蔽體,“看什么看?快點幫我涂藥?!?/br> 顧延州輕咬后槽牙,用力按著她的腳腕將她扯到自己身下,扭開萬花油給她的腳踝涂藥。 他的手剛碰上,時溪微微張嘴,眉頭蹙起,渾身也顫栗起來,“輕點!扣分扣分!” 他才不聽她的,將她身上的被子拉開點,手里抹上萬花油,兩只手互相抹勻了,才用微熱的掌心去按壓她崴傷的腕骨。 逐漸適應了這種力度,時溪用毛巾給自己擦頭發,來回翻了個面,再把毛巾包在頭頂。 枕頭被她拉了下來。 連同那個塑封的小方盒。 時溪望了眼顧延州專注的側臉,伸手將那個小方盒拿在手中,躲進被子里開始拆包裝。 她盡量不發出聲響,跟做賊似的,取下塑料膜,從里面倒出了五只小包裝。 顧延州還在幫她抹油,結果轉頭看來時,她已經將其中一只撕開,拿在手上玩了。 四目對視。 男人的手還按在她的腕骨上,眼睛卻是盯著她的,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慢,一下一下地往下按,按得她生疼。 時溪視線慢慢往下,看到了顧延州的反應,故意用受傷的腳去觸碰,結果被人一下按住。 她故意喊了聲:“疼!” 他果然松開。 腳尖不知好歹地繼續,終于弄疼了某人。顧延州悶哼一聲,猛地按住她的腳,快速扭好萬花油的蓋子,隨意往毛巾上抹了兩下。 “干什么?”顧延州傾身將她的手按在頭頂,眼眸中的欲念更深,呼吸都亂了,咬牙切齒道,“你會用嗎?” 反應過來他說用什么,時溪盯著他沉而深的眉眼,搖搖頭。 “你研究一下?!?/br> “......我不會?!?/br> “那我手把手教你?!?/br> ...... 窗外似乎下雨了,淅淅瀝瀝的雨聲砸在窗臺上,夏季中旬的天氣燥熱,加上南淮地勢偏低,潮濕的空氣中混著粗而重的喘音。 時溪雙手拉著枕頭,朦朧抬眼間,看到整個天地都在晃動。胸口像是被人填滿,脹脹的,想逃離卻找不到一個出口。 不經意間抬頭,顧延州跪坐在她腳邊,手心掌著她的兩個膝蓋,眸色沉沉沾染了情和欲,額頭上有細微的汗珠。 隨著底下動作的起伏,汗珠沿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匯聚在下頷處。 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腳尖。 她緊抿著唇,把臉埋進了掌心里,根本不敢看到男人這副模樣。 不惹他的時候,顧延州像一頭隱匿的雄獅,蟄伏在草叢間只待敵人現身時一擊即中,多數時候都是溫和的,甚至還會像小狗一樣撒個嬌。 然而招惹他后,瘋狂和兇狠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說什么都不會放過她,跟一頭饑餓了很久的狼似的。 時溪手指勾住兩個拆開的塑料包裝,天鵝頸拉起,受不了才伸手攀住顧延州的手背,“扣分!扣大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