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服軟 第66節
“我只喜歡你?!?/br> 兩下。 “我只喜歡時溪?!?/br> 三下。 “女朋友,聽到沒有?” 司機已經將中間的隔板攔上去了,遮蓋掉所有曖昧的啄吻聲,整個空間細微的聲音仿佛也被放大,聽得人耳根發燙。 時溪有些喘不上氣了,連忙將他推開,“聽到了,我聽到了?!?/br> 實在是沒見過顧延州這樣。 喝醉酒了居然這么黏人,情話不遮不掩地全說出來了。 顧延州好像也清醒了些,這會兒反倒還傲嬌起來,不知道是對誰說的,聲音很輕,“我喝醉了,平時不這樣的?!?/br> 時溪沒忍住笑出聲。 媽呀。 怎么這么可愛。 他也知道自己喝醉了就傻乎乎的,還黏人,反而是親人的時候跟平時沒什么差別。 時溪很給顧延州臺階下,“知道的,你不用有負擔,我第二天醒來就全忘了,我們一起全都忘了?!?/br> “......” “那不行?!?/br> “?” “你不能忘?!?/br> 顧延州再次欺身上來,濃郁的酒氣順著毛孔鉆進她的每根神經,他的動作卻輕了很多,只在她的唇角處輕輕地舔了一下。 因為他這個動作,時溪感覺自己整張臉都燙了起來,燥熱得仿佛自己也跟著醉了。 “反正我什么樣子你也見過?!?/br> 男人慢慢退開,眼中的欲念明顯,像是一個幽深的漩渦,暗藏著能將人吸進去的力量。 他借著醉意低低哀求道。 “今晚留在我家,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元宵節快樂?。?! 第35章 為你服軟 車子穿過縱橫交錯的南淮十字路口, 窗外的光影流泄下來,旁邊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也變得忽明忽暗,路燈落拓在他的下眼瞼,投下一個乖巧的陰影。 顧延州上半身摟抱住時溪, 呼吸溫熱吹拂在臉上, 酒氣也縈繞在她的周身。她轉頭看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 結果摸到一半, 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隨后慢慢睜開眼,他好像是酒醒了, 嗓子又沉又啞,“揉我頭......” 時溪以為他說要揉他的頭, 手上的力道加重些, “怎么樣?舒服點沒有?” “......” 顧延州繼續找了個舒服點的地方靠著,繼續剛才的話,“揉我頭, 好玩兒嗎?” 她聽著這聲音、這語氣就知道他酒醒了, 不像酒上頭時那副黏黏糊糊的模樣。 原來他不是要她幫忙揉頭啊。 時溪聽了還調侃他,“怎么呢?揉你頭不給嗎?” 他重新閉上眼,“給。只要你跟我回家, 什么都可以?!?/br> 男人的頭發柔軟,摸上去也是干爽舒服的, 雖然某些角度會有點刺, 但手感是真的挺好。 手掌忍不住抓了又抓, 將他的頭發都弄得亂糟糟的, 像被人蹂.躪過的一堆野草一樣。 在顧延州漆黑又不見底的眼眸中, 她“啊”了一聲, 乖乖地幫他頭發弄回去,用掌心輕拍,壓平,笑嘻嘻道:“還好,沒亂?!?/br> 借用他的那句話:“反正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br> 腰間被他掐了一下。 很輕。 跟撓癢癢似的。 邁巴赫停在南淮大學附近的一處小區,前幾年這邊開了新樓盤,在他們畢業那年正式出售。因為近學校,所以平方單價也相對于周圍路段要高。 時溪扶著顧延州從車里出來,見他落地那一腳很穩,結果靠在她身上就跟軟了似的,還要哼哼:“沒醒,很醉?!?/br> “......” 時溪往他腰上掐了把,顧延州反應及時,躲閃得也很快。意識到她是在試探,沒多久他又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就往她身上倒。 兩人跌跌撞撞地來到大堂,保安還站起來,詢問他們要不要幫忙,時溪擺擺手,指指顧延州,用嘴型無聲示意,“裝的?!?/br> “.......”保安比了個明白的手勢。 顧延州將她摟得更緊些,低聲道:“我還是很醉,你扶穩點?!?/br> 她配合地點點頭,“好好好?!?/br> 能有什么辦法,顧延州滿臉就寫著今晚不想讓她走,要留她在家里過一晚了。 那天在英國,他們處理完費志瀛的事情后,顧延州就讓司機送時溪回去了,所以他們同處一室也僅限于那么幾個小時。 今晚顧延州肯定是不打算放她走了,不然怎么才過了兩分鐘,連外面的司機都跑沒影了。 電梯一路上到二十五層,顧延州還在裝醉黏著她,一副沒力氣的模樣,結果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時,還偷偷瞇眼瞄過來。 剛好這個電梯的門能夠反映出還算清晰的景象,顧某人的一些小動作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時溪還故意問他:“還醉嗎?” 顧延州閉著眼,“醉?!?/br> “多醉?” “頭暈,沒精神,手腳也沒力氣,走兩步就摔了?!?/br> 他道:“要靠靠?!?/br> 喲,瞧瞧這拙劣的演技,簡直對答如流啊。 還要靠靠呢,疊詞都出來了。 她沒忍住,笑問道:“你到底跟誰學的?現在怎么這么會???” 撒嬌撒成這樣,除了天賦異稟無師自通,肯定自己在背地里偷偷跟誰學過。 “你不是喜歡嗎?”他壓在她耳邊說話,嗓音悶悶地,“嗯?女朋友怎么這樣呢,明明喜歡卻不說,口是心非吶?!?/br> 電梯門開了。 剛好外面站著一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們,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顧總......你......” 眼見著某只黏在身上的大型犬立馬正經,整個人站直,腿不軟了,酒不醉了,身體也渾身有勁兒了,一掃醉意,清清冷冷地跟面前的人打招呼:“趙總好?!?/br> “............” 說不出是誰尷尬,那位叫趙總的都不敢進來,點頭哈腰地打量他們,眼神里充滿了懷疑,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電梯門重新闔上。 頭頂高她不少的男人再次彎腰將她抱住,下巴嫻熟地靠在她的肩膀上,雙手也禁錮住她的后腰。 “他走了?!?/br> “我又開始醉了?!?/br> 時溪都被他這副樣子逗笑。 有人在的時候,他一秒恢復正常,超級要面子。別人走后,他就開始繼續裝醉,全部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 她哭笑不得問:“你家在哪里???還能認得清路嗎?” 他伸手指了個方向,“前面左邊,2505?!?/br> 時溪扶著男人過去,中途還要被他的長腿絆了一下,顧某人裝是真的能裝,小動作也是真的多。 他家的門是指紋識別的,顧延州將拇指放上去,木制防盜門“咔噠”一聲開了,他還趁機抓起她的手,想給她錄入指紋。 時溪故意不聽他的,握著拳頭,還試探地將中指伸出半截,被他打了一下,最后委委屈屈地只能任由他掰開,挑出大拇指頭,按在識別器上。 “滴——” 錄入成功。 顧延州給她錄完了,又開始裝醉黏在她的身上。 時溪知道他演戲,連路都不能好好走了,哼了聲:“能不能不裝了?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br> “......”他只好站直上半身,也不黏著她了,很乖地站在她的身后,什么話都沒說。 屋內沒開燈,光線晦暗不明,里面零星落了點黯淡的月光,地面上還有一層像薄紗一樣的物質,縹緲夢幻,猶如置身于仙境。 時溪剛要轉身問顧延州開燈按鈕在哪兒,結果他一步上前,一改之前乖巧的模樣將她重重地抵在墻上,雙手捧住臉頰。 炙熱的懷抱和呼吸應聲下來,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顧延州,唔......” 他的吻又兇又狠,相比起車上那種蜻蜓點水的啄吻,這次的吻來得猶如狂風驟雨,像是恨不得將她剝開生吞,濡濕又黏膩,從上唇再到下唇,毫無顧忌地肆虐。 從玄關處,再到客廳,一路摸索著來到沙發。 時溪輕抓著顧延州的手腕,只摸到上面那根小皮筋,幾年下來,它都已經舊了,彈力不及當年,而且質感也不光滑,略顯得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