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攻略手札 第120節
頓了下,魅惑的眼稍,挑出萬千風情,又拖出極輕極綿的三道音,“方銷~魂?!?/br> 第70章 桃花煞【07】 守于少室仙門的裹正,忽見天際有一道銀中帶煞的云團逼近,他本以為是偽裝仙門之人的妖魔,肅聲吩咐守門弟子嚴陣以待,便手持石劍,飛身而去,截返愈發逼近的云團。 不料,竟是掌門師兄。 面色寡淡,額心滲汗,似在極力忍耐身子的不適。 裹正忙上前,關切問道:“大師兄你怎樣?!?/br> 云汲隱忍道:“無礙,只是身子有些不適,此等小事,不要叨擾諸位長老了?!?/br> 裹正會意,“是?!?/br> 重新落地后,眼見著云汲師兄進了少室仙門,飛向守心閣方位。 杜棉棉端著一盞羹湊近,“裹正師兄再瞧什么,眉心皺得這么緊,能夾死一只蚊子?!?/br>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裹正不由得頭疼,回神后,瞥一眼身前笑得毫無規矩的少女,“你怎么又來了?!?/br> “給你送羹啊?!倍琶廾夼踔窀?緊隨上對方的步子,“十二空谷的紫蓮開得不賴,我掐了幾個蓮蓬剝了蓮子,給你熬了祛火的蓮子羹?!?/br> 正跨步向前的裹正,倏地回身,冷臉覷一眼對方手中的玉盞,“紫蓮,你準你碰子幽師姐的蓮花?!?/br> “兇什么兇?!倍琶廾薏唤行鈵?,“還什么子幽師姐,她如今已是花界之神,不會再回十二空谷了,那潭子里的蓮花閑著亦是閑著,我拿來煮羹怎么了,況且還是給你吃?!?/br> “不準你再踏入十二空谷一步?!惫樵评@柱的仙門走去。 “為何?!倍琶廾拮飞先?,“三位長老還有眾位師兄都沒禁我足,你為什么不許我去空谷?!?/br> “沒有為什么,你若敢再隨意入空谷,小心我對你不客氣?!?/br> 杜棉棉一把將蓮花羹盞,塞入對方手中,“你這脾氣越發古怪,都有點不想理你了?!?/br> 緋色紗衣的背影已跑遠,裹正盯著手中漫著清香的蓮子羹發愁。 丟了可惜,若食下又給那黏人的木棉抓住借口,說一通吃了她的東西就是她的人之類的混話。 于是他舉著玉盞,問守門弟子,“誰餓?!?/br> 蓮子羹清香撲鼻,一名貪吃弟子走上前,接過玉盞,瞇眼笑道:“謝裹正師兄?!?/br> 捏著玉勺方要入口,仙柱一側的弟子中有人出聲道:“杜棉棉給的東西也吃,整個仙門誰不知她去了人界青樓當花魁,師弟食她的東西不嫌臟么?!?/br> 此話聽罷,那貪吃弟子捏著羹勺,有些猶豫。 只聽另一弟子又道:“要我說,云汲大師兄仁慈,三位長老也是好說話,杜棉棉雖啟智仙門,長于少室山,但她行為委實荒唐,三位長老竟許她繼續留在少室仙府,趕出去得了,省得別派弟子笑話我們?!?/br> “就是,師弟你還是莫要吃那臟女人的東西?!?/br> “夠了?!惫宦暤秃?,奪過弟子手中的羹盞,舀了幾勺,大口吃起來。 裹正勿需再說什么,眾弟子亦懂,紛紛閉嘴,站直身子守門。 躲至枝頭木棉上的一尾珍珠鳥,張開鳥喙清悅叫兩聲,撲閃著翅膀飛遠。 就知道,裹正一向外冷內熱。 杜棉棉一時高興,以鳥身的模樣于少室山四處撲閃。 見守心閣的梨花開得好,一頭扎下,站在梨花枝上嘰嘰喳喳。 窗扇內倏有物什倒地的動靜傳出,杜棉棉撲棱著翅膀飛去。 鳥爪扒緊窗欞,瞧見云汲師兄被一團團黑氣繞住身,案上的硯臺筆掛杯盞竹簡書冊散落于地,六扇素絹屏風亦從中折斷。 云汲盤膝而坐,調運內息,十分痛苦的模樣。 珍珠鳥展了下羽翅,欲去請祝融長老過來看看,才飛起,被尾隨而來的一道靈力打中,杜棉棉一聲痛呼,落地化作人身。 云汲自窗內飛出,瞧見一身緋衣的杜棉棉,“怎么是你?!?/br> 杜棉棉揉了揉膝蓋起身,拍了拍外衫上沾染的幾片梨花,“師兄,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怎么了,仿似走火入魔一般?!?/br> 云汲微垂羽睫,“無礙,只是行錯了真氣?!钡纛^向屋閣內行去,“此事,不便與外人道?!?/br> 杜棉棉乖巧的哦了一聲,折了一枝梨花離去。 云汲重新調運體內真氣,暫時壓制翻涌的魔息。 終歸是仙體,于魔氣相沖,何況強大的戾魔之氣。平日克制體內魔氣并不難,但只要情緒波動稍大,魔氣便如囚籠困獸一般,咆哮肆虐欲翻涌而出,沖入他五臟肺腑心脈。 若真被魔氣侵蝕肺腑心脈,他極有可能被魔氣控制心神,屆時便真入了魔。 他自幼修無欲之道,萬事萬物看淡,星月輪轉為空,心緒嫌少波動。 可三月前,再聽得赫連斷即將與溫禾成婚的消失的那一刻,體內魔息聚涌而起,他去空谷徒手劈毀幾十株樹,幾頭野豬,方漸漸平息體內憤意。 整整三個月,草二的玉玨竟聯系不到溫禾,他便煎熬了三月,每日盤坐調息,以抑魔氣。 赫連斷大婚之日,有各地占山為王的妖魔頭子,入魔陰王朝拜禮。 云汲殺了一位名喚黑山姥爺的妖,披了黑斗篷,捏著拜帖,被四個小妖抬著幽靈轎,入了魔陰王朝大門。 亦虧得他身負戾魔之氣,又掩去自身仙澤,順利入魔域。 一對新人自連理園走出,他便站在前去賀喜的妖魔群中,他見身披喜服的小師妹,面上帶了些懵懂無措,不動聲色挨近身側的新郎,與魔頭道著悄悄話。 他只覺心口一窒,體內的戾魔之氣又不受控制于他體內橫沖直撞,他欲大開殺戒,忍著體內相沖之痛,默默退出人群,斷了一根經脈為代價,方抑住險些攻心的魔息。 云汲站至閣門,遙望小草房方向,那里云嵐環繞一片蔥郁、幾抹緋紅,有淡淡炊煙冒著,里頭未有溫禾的身影,是草二再煮飯。 無欲之道,最忌動情,這亦是當初溫禾向他示好,他婉言拒絕的原因。 那丫頭的心思,他是曉得的,只是當做不知罷了,他心底清楚,他對那株小水仙與旁人不同。 因花神拜托他對水仙多加照拂,因小水仙性子活潑可愛,因他心里確實對小水仙生了淡淡情愫。 只是淡淡,不足以到動情地步,他有信心,斬斷這一縷情絲。 院中梨花開得繁茂,櫻草色的身影驀地落至花樹下,清軟的小臉透著靈氣,朝他笑道:“大師兄,我逃了出來,我同魔頭成婚是假,我打人群中瞧見了你,你好像不開心?!?/br> 云汲快步走下石階,朝一樹繁花走去,月光打樹縫篩落,映得少女面上有斑駁花影,她露著貝齒,眸帶狡黠,“大師兄,你為何不開心呢,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br> “我……”云汲緩緩抬手,去撫少女臉頰,卻摸了一手梨花。 地上的少女驀地化作翩翩梨花瓣,撲簌簌落了一地,似一地細雪似一地霧霜。 云汲微抬著云袖,久久未收回,直到短暫的麻痹之后,心口驀地一痛,噴出一口血來。 “云汲?!弊H陂L老頗慌急的聲音,打青竹圍攏的院口傳來,身側隨著淺雪草二竹已霖泠甚至小彈彈。 青竹后恍過緋紅衣角,又鬼鬼祟祟躲了去。 云汲幽幽一嘆,杜棉棉那張嘴,漏風。 一行人入閣,祝融探看云汲的脈息,蹙了白眉道:“還是讓我同其余兩位長老聯手為你逼出體內的戾魔之氣吧,你這樣下去怕是不妥?!?/br> 幾位圍觀弟子亦連聲附議,戾魔之氣雖強,但也可能適得其反,一旦控制不好,可被其反控,由仙入魔。 云汲眸光堅定,“三長老莫擔心,我有一法子,可控戾魔之氣?!?/br> “哦?何法子?”祝融疑道。 “誅邪血符?!?/br> 誅邪,是為誅邪筆。 人間嬰兒方出生,父母會為孩子留一縷胎發。民間有傳說,胎發有祈運辟邪之效。 無邪胎發,最為純凈,制成的胎毛筆,又稱誅邪筆。 人界若有被妖魔邪祟之氣上身之人,可用其自身的胎毛筆,畫一張血符,貼至心口,可除邪祟。 聽云汲此話,祝融面上陰霾散去,“你父母竟為你留了胎毛筆,那筆現在何處?!?/br> “自然留在我老家宅院?!痹萍硨ψH陂L老道:“我需親自去一趟湘陵鎮,取誅邪筆?!?/br> — 印著桃花蔻丹的指尖,微微一掃,一重桃花瓣繞上溫禾的身,轉瞬間沒入她體內。 “去吧,去同新郎快活,莫要空守洞房花燭?!痹┰擅囊恍?。 溫禾的身子,果然不受控制,爬上了玄冰床。 冤冤瀲滟紅唇微啟,“親?!?/br> 溫禾緩緩趴至醉躺床榻的赫連斷身上,一雙唇精準貼至對方唇畔間。 “咬?!痹┰┯值?。 溫禾張嘴,狠狠咬了赫連斷一口,顯然這一口力道不輕,她都聞到唇腔內的血腥味。 “輕吮,撕磨,親咬?!痹┰┯职l令。 溫禾又不受控制,與赫連斷的朱唇纏綿一番。 “你要做什么?!睖睾痰昧丝障?,又羞又惱吼道。 冤冤幻了把桃花椅,風情款款坐下,這才懶懶回復新娘子,“自然是看你青澀,jiejie好調~教你啊?!?/br> “我不需要,你快放了我?!睖睾碳背鲆荒X門汗,再瞧身下的大魔頭,雖滿面暈紅,但神情一點反應沒有。 冤冤笑顫了水蛇腰,“瞧你急的,你放心,新郎不過醉酒,該有的反應都會有?!?/br> “脫?!痹┰┯值?。 一雙素手,捏住新郎腰封衣帶,輕輕一扯,解開。 “扒?!痹┰┭院喴赓W。 溫禾動作麻利地扒了魔頭的喜服及中衣,對方胸口似火似蓮的刺青花妖冶異常。 “抓?!?/br> 赫連斷結實有力的胸肌腹肌之上,瞬間落下幾道指甲滑痕,微微泛著血絲。 溫禾四肢不受控制,只得嘴上大吼道:“你住手,你個女流氓,要干什么?!?/br> 冤冤自桃花椅起身,款款朝玄冰床行去,停至一雙新人前,俯身,嬌妖的音調道:“你猜,接下來我會讓你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