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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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虞當然沒那么好心,zuoai時口上連聲應她,等顧行芷準備離開,提起抹掉記憶的條件時,才佯作驚訝:「你不會還覺得我能翻云覆雨吧?!?/br> 顧行芷撐著扶手挪回家,還能感覺到微弱的電流在后頸穿行。腿間倒無異樣,只是同一個姿勢保持久了,難免韌帶發疼。 顧蘅還沒回來。 顧行芷換上睡衣,打開電視隨意切了部肥皂劇。百無聊賴在手機主頁來回劃了幾圈,還是點進瀏覽器,在搜索框敲進「甘麓」兩字。 一列盡是不知輾轉幾手的通告,只有些零碎的展覽和藝術家信息。 顧行芷又點進麓孔當地藝術街區的豆瓣小組和微博話題。 屏幕頂部出現一個浮窗,有人發了新帖。 麓苑西路直通向汾江邊,市政府就在這條路上,旁邊一片林子,遠望像清幽的城市綠地。 樹林邊不盡起眼的一塊石頭上,是綠色漆刻的四個字:「西苑賓館」。 「速來吃瓜!國美?;ㄒ杀话B?。?!看圖」 「哪屆哪屆」 「好糊,身材有點像GH?這是西苑拍的嗎」 「她讀書時不就有金主嗎」 「但這帕薩特,GH能看上這么窮的?」 「她這兩年也沒什么水花啊,可能金主不行」 快零點了。 樓下傳來車輪碾過水泥路的聲音,顧行芷起身到廚房往下看,圖片里被誤認作帕薩特的輝騰正好停下,關上兩束近光。 顧蘅正背對她同駕駛位的人講話。被擋住一半,顧行芷沒看清里面是誰。 門鎖一陣鑰匙轉動的響聲。 顧蘅顯然喝了酒,腮上至眼角都浮上一層桃色,她今天稍稍打扮了番,但仍顯素凈,還是米黃的真絲裹身開衫,采用深V領設計,幾道不對稱的扭褶旋到腰際,搭住下面棕色的高腰羊毛闊腿褲。 顧蘅本就較她高些,踩著幾公分的圓頭高跟鞋,快多出顧行芷一頭。 「在等我么?」 顧行芷扶住面前的人,顧蘅的耳飾垂在她臉頰,有些冰涼。 單肩包的皮革肩帶滑到她們中間,包里的手機正好震動。顧蘅靠在她肩上不說話,呼出的熱氣很快趕走金屬耳飾帶來的涼意。 「消息?!诡櫺熊铺止醋】斓袈涞钠ぐ?。 約莫過去二秒,等未讀信息提醒的尾音消失,顧蘅才緩緩開口道:「甘阿姨沒說起過她和前夫的兒子?!?/br> 「一直在米蘭念書,預計五月在K11首展?!?/br> 「六年前去世的,是她二婚的丈夫?!?/br> 顧行芷輕輕「啊」了一聲,「那他準備回國嗎?」 顧蘅淋浴的空當,顧行芷在瀏覽李敞的資料。 剛念完碩士,和顧蘅同齡,在眾多高等藝術院校合辦的畢展中嶄露頭角,是歐洲炙手可熱的新銳。 屏幕里的人儀表堂堂,一派自小被優渥環境頤養出的氣度。 顧行芷心口有些微緊。六年前顧蘅放棄了國美的「3 2」聯合辦學計劃,即使拿到了系里的公費名額,不須多花費什么。周圍同學都三三兩兩到巴黎、米蘭和倫敦游學,顧蘅一直在麓孔。 水聲停了。 顧蘅穿著睡裙出來,低頭擦著濕發問她:「還不睡覺么?」 她臉上紅暈消了大半,挽起的頭發也被放下來,摘掉了耳墜和項鏈,卸妝后眉和唇色都淡了許多,仍是平日里熟悉的樣子。 顧行芷想起帖子里她立在西苑門口的側影。 甘露也在嗎? 如果只顧蘅和李敞,是誰先提飲酒的? 她的大腦突然空白一瞬,像平穩運行的老式計算機里掉進一只蟲子,嘴上卻道: 「李敞和你挺配的,他長得像甘阿姨,原來是藝術世家?!?/br> 這話不經思索就說出來了,但異常溫和,像在陳述事實。 顧行芷突然有了點莫名的隱晦動機,于是陳述事實也摻著一絲不能覺察的惡意。 從下午沉虞問她顧蘅是怎么教她的開始,她突然就想這樣做了。想讓顧蘅看清,或者讓自己看清,她教出來什么樣的顧行芷。 她看到偷拍照里顧蘅模糊的側影,看到顧蘅從輝騰副駕離開,看到顧蘅穿著低調極簡,卻獨獨透出優雅迷人的風情。 她看著愣住的顧蘅,緩緩補充: 「我在威尼斯雙年展名單上看到了他的名字……應該是他吧,Li g?!?/br> 「jiejie,你不是一直想去意大利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