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亂臣 第145節
書迷正在閱讀:魔尊穿成我侍妾、成了男二的病弱原配[七零]、老公溫柔又有錢是什么體驗、獨寵男妻、穿成男主早死的親媽[玄學]、玫瑰島嶼、全能站姐穿書后暴富了、雀金裘、別人給植物澆水我澆奶茶[星際]、后媽文老公有了讀心術
“蕭闕你是來救我的么?!彼焓峙噬纤牟鳖i,帶著明媚的笑意,眼睛里亮晶晶。 蕭闕看著這個像是從酒缸里撈出來的人,通身的酒氣,記吃不記打,忘了自己才養好的傷,又是吃酒又是爬樹,闖了禍又才會賣乖,他不尋她,她便就來了揚州也不主動來尋。 “我好想你?!?/br> 蘇苑音現在這幅樣子哪里會瞧他什么臉色,難得的直來直往,反倒叫還冷著臉的人神情差點出現了裂痕,他頓了頓,才又重新將她的腰摟緊,嘴角揚得更深。 “嗯?!彼瓚怂宦?,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傲嬌的勁兒卻藏不住。 蘇苑音笑的一臉嬌憨,越見他退讓越是變本加厲,撐著他的肩頭挺身要去親他,實在鬧騰得不行。 他抬起點頭,溫軟的唇瓣落在他的下頜,女子不死心,繼續重復著方才的事。 “別亂動?!彼偷统饬怂宦?,將懷里的人繼續往上又帶了些,邁起長腿先走了出去。 只走出去幾步似是才想起什么來,復而又折返,停在那個正處于石化中的縣令跟前,朝著佘涂那邊示意:“那個姑娘,還請縣令幫著送回去?!?/br> 他話音剛落,縣令還來不及回答,只見蕭闕大人懷中的姑娘又突然不似方才的乖順模樣,在他領口嗅了嗅,隨即沖著他惡聲惡氣:“蕭闕,你身上為什么會有姑娘家的胭脂味?” 縣令怕因他在自己跟前落了面子會被遷怒,趕忙朝著另外一個女子那頭跑去,生怕慢了些就要出事。 ... 蘇苑音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扶著額睜眼的時候只瞧見自己正置身于一個極古樸的房間,裝飾擺設都頗為嚴謹研究,不是趙家那種用白花花金子砌出來的風格。 “唔”,她輕吟一聲,發現身上穿著的已經不是之前的那一身。 她嚇了一跳,掙扎著從床上起身,才瞧見坐在對面榻上的人,神色一凌,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然怎么會瞧見他。 他聽見聲響,懶懶掀起眼皮瞧著她的驚慌失措,起了點壞心,耐著性子沒出聲。 屋中越靜蘇苑音越覺得尷尬,她同他對視了半晌,卻遲遲不見他開口,隨即清了清嗓子:“哩...嘶?!?/br> 她正欲待說話,舌根卻發酸得厲害,話說不清楚,還差點咬到舌頭,那種異樣的感覺并不算是太陌生。 倒是會趁人之危。 她有些責備地瞪他一眼,似是在控訴著他的惡行。 他倒是無辜的聳聳肩,端起桌前的小火爐上一直溫著的醒酒湯,起身朝著她走來,惡人先告狀:“是你先鬧的我?!?/br> “那我的衣裳呢!”她不服氣反駁,想把他扣在自己頭上帽子摘掉。 話才一說完,他端著的醒酒湯已經喂到了嘴邊,她無奈只得就著他的手先飲下一口。 隨后才聽他不以為然的坦蕩:“你我哪里沒見過,你衣裳上全是酒味,是你自己受不了,要我幫...” “閉嘴?!碧K苑音聽得面紅耳赤,當即朝著人撲過去,要去將他那得理不饒人的嘴捂上。 只是嘴沒捂上,反倒同人撞了個滿懷。 他一手端穩因接住人而被撞得搖晃的湯碗,一手將人不盈一握的腰身攬向自己。 能感受到他突然地收斂,她也跟著默了默,由著人抱著不動彈,隨即只見人輕輕埋下頭,說話的聲音離的耳畔好近,她能真切聽到了里頭盛滿的情愫。 “我也想你?!彼吐暤?,不克制的任由情緒外放。 蘇苑音的心軟一邊,只是偏偏腦袋不解問:“為什么是也?” 這一問倒是換得他語塞,他悶聲笑笑,良久才直起身,惡劣的拍拍她的頭:“日后少飲酒?!?/br> ... 本還有些忐忑,在知曉薛家曾經做過永曦帝的幫兇之后,她一度都有些抬不起頭來見他,不知再見面的時候該同他說些什么,甚至怕兩人之間摻雜著太多,會回不到從前。 只是他卻突然出現,給人一個措手不及,反而來不及做什么建設,只跟著心走,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才發現其實之前根本就都是自擾。 他待她從未變過,若不然,早在知曉一切真相的時候就該狠心切斷一切了。 梁軍人馬在豫章,蕭闕是只身來的會稽,次日又先回了豫章。 夏琴這頭事了,需得留在趙家些時日,蘇苑音這回心中倒是沒什么坎了,難得見上一面,想離開會稽之后先去一趟豫章,等他們拔營的時候再回去。 只臨出現的前一天,竟出乎意料的遇上了輕塵。 輕塵衣著打扮都不似在上京時的那般奢華,但是也瞧不出一路上吃了什么苦的樣子,身側立著個白凈的少年,瞧著她時眉眼很是柔和。 想來是被身側的人照顧得極好,輕塵此刻少了些盛氣凌人的氣勢,瞧著很是白凈可愛。 她自是也聽說了永曦帝要她去和親的消息,只是上京如今風聲鶴唳,實在守得太嚴密,薛家的手實在伸不到上京去。 實在同她通不了氣,現在倒是好,竟在這里碰頭。 兩人尋了個安靜些的茶樓說話,蘇苑音想起方才輕塵身邊的繁欽,心里有些疑問還不知該如何開口。 之前聽關于輕塵的消息,比如同身邊的內侍有私情。 倒是像已經猜出了她的心思,輕塵沒什么顧忌地笑笑,大大方方承認:“不知你可還記得先前同你說起過的,我為何會那般怵蕭闕?!?/br> 蘇苑音點點頭,若是她沒記錯,好像是輕塵跟凌瑤之前險些害死了個小太監,后來被蕭闕救了一回,兩個人怕被先帝怪罪,將罪責全都推到了蕭闕頭上,害得蕭闕被罰了一回。 她訝異:“當年的那個小太監是繁欽?” 隨即只見輕塵抿嘴笑笑,蘇苑音才一切都明了。 “蘇大人的事,我很抱歉,宮中的信一直傳不出來,你兄長的情況只怕也不是很好,我當時到了時候他已經快撐不住了,他大抵是怕累及我,我后來沒看好人,他身上傷還未好就不辭而別了?!陛p塵眸光黯淡,有些無能為力道。 蘇苑音心頭一窒,本還以為或許會有什么轉機,得來的卻是一個不樂觀的消息。 “兄長友人遍地,許是投奔他處了?!?/br> 她牽強笑笑,也算是在寬慰自己,隨即又伸手覆上輕塵的手背,開口道:“我已經承你很多情了,還沒來得及同你道謝,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我若是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你一定要直言?!?/br> 輕塵突然紅了耳尖:“我同繁欽都商量好了,我們準備一直南下,到南洋去,那個民風開放,眾生平等,沒人認識我們,也不會用異樣的目光瞧繁欽?!?/br> 她縱是自私,不愿做旁人交易棋子,當年的事鐵證越來越多,她也不愿見他們一錯再錯下去,若是能從漩渦中抽身就是最好。 “原來你還不知曉,看來我那個表兄是在替你還人情呢?!陛p塵笑道。 “我同繁欽這一路來,走的都是他的地方,所以才會這般順利躲開追兵,一路南下,今日來尋你,亦是他留下的線索?!?/br> 蘇苑音聽罷,只吃笑的啐了她一口:“傻丫頭,那他之前在詔獄你幾次幫他,又是還誰的人情?再是如何,你們身上都有相同的血,就不能是發自內心,非要講個因由?!?/br> 輕塵聽罷也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如釋重負:“他若是不連帶我一起怪罪,就最好?!?/br> 后來蘇苑音還是不放心送了人一程,走前,繁欽又斂眸,仔細給她系好緙絲斗篷,又牽過她的手放在袖口里替其暖手...林林總總,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 臨分頭前,輕塵倒是舍不得又來抱她。 蘇苑音壓下心中的傷感,笑著拍怕她,說著由衷的祝福:“希望你一切都好,若是不開心,就來兗州尋我?!?/br>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寫兩個人的時候就忍不住慢倍速,希望大家別齁著qaq 第152章 揚州是個好地方。 山歌斂眉,波醉眼流。 有人愛它冬暖不寒,有人愛它景致秀麗,有人卻愛此地旖旎,孕育不少才子佳人,譜寫一段段叫人神往的佳話。 梁軍在北地待久了,多數人都是因為跟著蕭闕南下,才頭一次到這里,一時也被這里的風光迷得眼花繚亂。 只若說最叫人流連忘返的是何物,那必定得是那聲音軟糯,身段輕柔,一顰一笑皆是溫柔小意的揚州瘦馬。 揚州大半地方都識時務,知道如今上京回護不及,他們瑞陽的鐵騎還未到,各地倒是紛紛先獻上了降書歸順。 只少數不知變通的非要死守,硬要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那套。 如今的瑞陽王蕭闕倒不同于以往的重殺伐,雖也殺伐果斷,卻不似以往偏執,開始肯同旁人講道理,立下期限,叫他們自己抉擇。 此舉倒是極好,讓百姓自己選君王,由他們施壓變成百姓同官府施壓,反倒省下了很多事。 聞鶯樓內絲竹聲時斷時續,雅間內眾人哄鬧一團。 今日是尤飛白的生辰,于是便就將昔日一起在七盤嶺上的兄弟都聚集在一起。 自從被蕭闕招安之后,兄弟幾人被安排到了不同的營里當差,這其中就數尤飛白本事最大,一直跟在蕭闕身邊當差,算是現下幾人里最的重用的。 幾人都朝著這個昔日的大哥道賀一圈,推杯換盞幾圈,身側的小五小六才有些希冀地瞧著尤飛白。 “尤大哥,今日這王爺當真會來嗎?” 聽罷,尤飛白握著酒杯的手一頓,還未開口,一旁的老謝就已經先將話給接過:“當然會來,如今大哥在大人身邊可是得臉的人物,如今軍中趙乾將軍為左將,右將的位置可還一直都空著,我敢說,這就是大人專程為了咱大哥留著的?!?/br> 幾人聽罷再瞧著尤飛白又眼熱起來,話匣子一時都受不住。 尤飛白卻并不同他們嘻嘻哈哈,肅起臉來打斷:“軍中的事哪能到處議論,王爺那邊我已經請過,只是王爺公務繁忙,也不知能不能得閑來?!?/br> 眾人立即做出一副受教的樣子,從加入了梁軍之后,縱使沒跟在蕭闕身邊,但是慕強是每個男兒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的,如今的梁軍里,人人敬重蕭闕,將他視為梁州的英雄。 如今若是能沾沾大哥的光的見上他一面,眾人縱然只是想想,都已經有些喜不自勝。 尤飛白抬抬手,幾個女子魚貫而入,衣著打扮雖是跟尋常家中的閨秀別無二致,只那細腰偏生就柔的像是水一樣,一顰一笑之間也是說不出的溫婉風情。 見慣了梁州的悍婦,眾人自是新奇。 早聽聞揚州瘦馬知書達禮,才情俱佳,若是上成者,那上面的工夫更是一流,瞧眼前這幾個,定還都是雛。 大哥果然是將他們都當作自家兄弟,才這般不見外。 女子在中間跳著舞,場子頓時就又熱了起來,后來也不知是誰說了句大人來了,眾人更是激動得不行。 只見一個玄紋云袖,云鶴皂靴,五官冷硬利落,下頜棱角分明的英武貴氣男子入內,來的不是平日里難得見上一面的蕭闕又是何人。 見人來,眾人紛紛站起相迎,就只空著上座等他先入座。 見這宴席上的主角頓時從自己變成了旁人,從前跟著自己一起拼殺的兄弟紛紛去追捧旁人,尤飛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不敢叫旁人看出這么異樣,后又才強打起些精神去同蕭闕敬酒。 蕭闕已經許久沒碰過酒。 一則是現在的任何決斷都尤為重要,他需要時刻保持著清醒,二則是阿音也在身側,對她本就沒什么自控力,若是再沾了酒,還不定要出什么事。 只還是瞧著尤飛白的面上,接下了他的酒,一飲而盡,但也只此一杯,旁的皆不再接過。 尤飛白實力不俗,是名猛將,他也很欣賞他一身高強的武藝,只是做慣了山匪頭子,身上有些倔性,盲目自信,不肯輕易服人。 見蕭闕再不喝酒,他有些尷尬,只悻悻夾了筷子菜來掩飾,倒是蕭闕卻不以為然,出生大方地直接送了個宅子予他,后又同眾人問起如今在營里如何。 本以為除了大哥以外再無人受他重視,可是他又能準確地喚出每個人的名字,旁人心中哪能不受感動,隨即同他說話都分外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