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戲精給反派當后媽[五零]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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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也不用蘇蔓青收拾,之前在廚房里忙碌的幾個蕭家媳婦就手腳麻利地收拾干凈。 大雨天,天比平時黑得早了不少。 蘇家接收了那么多人,幸好院里有口井,所有人依次收拾了自身就都安歇下來。 點燈費油,大家很自覺地早睡。 蘇蔓青跟三個孩子白天睡了一覺,太早睡不著,也不好意思點燈,她干脆就躺在床上給孩子們講故事,后世的成語故事非常適合這種時候說。 故事在蘇蔓青動聽的聲音里娓娓道來。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起碼講了兩個成語故事三個孩子才睡了過去。 給孩子們打了一會扇子后,蘇蔓青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寬大的炕上,視線的前方是窗戶,雨中的窗戶很黑,什么都看不輕,但能聽到屋外風吹樹枝的響聲。 蘇蔓青想蕭旌旗了,深深的想了…… 第42章 此時不僅是蘇蔓青在想著蕭旌旗, 遠在北方的蕭旌旗也想著蘇蔓青跟三個孩子。 雖然快要打仗了,但此時的他并沒有進駐邊境,而是駐守在大軍區的司令部。 以后這里就是北方軍區的總指揮部了。 軍區的建筑一部分是前面留下了的, 一部分此時正在建。 站在辦公室的窗口, 蕭旌旗看著不遠處的家屬區目光閃爍,如果這一仗結束他能安然回來, 那么他可能會常駐北方大軍區,按照他的級別與職位, 家屬區肯定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妻兒肯定要接來, 父母的年紀大了, 也是時候該享福。 至于大哥, 隨軍名額有限制,他沒法讓對方隨軍, 但他會從金錢上給予支持。 暢想著未來的美好,蕭旌旗對于即將到來的戰爭充滿了征服欲。 他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就在蕭旌旗剛剛掏出懷里的照片打算一解相思時,敲門聲響起, 隨著敲門聲響起的還有警衛員趙鐵柱的聲音, “報告首長,緊急軍務,司令員通知你去大會議室開會?!?/br> “嗯, 知道了?!?/br> 迅速把照片塞回懷里,蕭旌旗面無表情地開門出去。 因為這場戰爭需要面對不一樣的敵人, 從主席到元帥都無比重視, 他們這種前沿指揮部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 對于大晚上召開這種臨時會議, 蕭旌旗早就習以為常。 帶著趙鐵柱, 蕭旌旗只花了幾分鐘就趕到了另一棟樓的大會議室。 他不是最早到的, 也不是最晚到的。 “旌旗來了,坐?!笨傊笓]坐在最上方的位置,見到蕭旌旗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首長?!?/br> 蕭旌旗敬了一禮才找自己的位置坐下。 這種會議不是亂坐,每個人都得按照各人的職位就坐,此時他的位置離總指揮有不小的距離,可見雙方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但還沒到三十歲就能在這間會議室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能證明蕭旌旗的優秀。 等待的時間并不長,幾分鐘的功夫寬大的會議室里就坐滿了軍人。 見人員到齊,總指揮對著身后的警衛隊揮了揮手,所有警衛人員立刻全部退出會議室,然后神情肅穆地在門外護衛起來。 會議室里,一張標注清晰的大地圖被掛在了墻上。 這是友軍提前送來的,也是來自對方的誠意。 夜還很漫長,會議也才剛剛開始…… 蘇家莊,半夜的雨勢增大,雨滴砸在瓦上,地面,樹間的聲音非常大,驚醒了很多人,也可以說其實因為這場意外的大雨很多人并沒有睡著。 后村,土廟,墻角有一盞油燈正散發著光芒。 燈光昏黃暗淡,在如此漆黑的夜里給惶惶不安的人們帶來了安全感,沒有睡的人不管是坐著,還是躺著的,都靜靜看著那盞油燈。 沒有人說話,廟里只偶爾有一些克制且壓抑的咳嗽。 這些咳嗽聲是淋雨以后體質弱的人發出來的。 感受著夜的寧靜,沒睡的吳鎮軍把燈光調亮一些后才提著燈走到廟門口檢查起緊閉的大門,雨勢太大,他一怕年久失修的廟經受不住如此大暴雨的考驗,二也擔心雨水漫過門檻流淌進廟里,真要進了水,那這廟就沒法住人了。 “縣長同志,沒事吧?” 蘇水生作為蘇家莊的村長這種時候必定是陪在吳鎮軍身邊的,吳鎮軍一動,他就醒了,也跟了過來。 作為東道主,他此時的作用比柳樹村的村長更重要。 見蘇水生跟過來,吳鎮軍把油燈遞給對方,壓著嗓子輕聲說道:“雨太大了,這廟能堅持住嗎?” 廟外的雨聲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大聲的。 “縣長同志,這廟有些年頭了,平時也很少修繕,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這場雨,明天白天我讓人好好檢查檢查,如果真有問題咱們就早點換地方?!?/br>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蘇水生一點底都沒有。 他們蘇家莊的救災安置能力已經到了極限,如果這座廟不能給百姓遮風擋雨,他實在是沒法把這么多人轉移,此時的他只能祈求明天的雨小一點,不行分一部分人安置到附近幾個村莊。 不然他們蘇家莊發壓力太大了。 見蘇水生說的都是實話,吳鎮軍摸了摸寬大的廟門,感覺到了濕氣,但雨并沒有透過門縫流淌進來,才放心一點,說道: “明天你趕緊讓人看看,人命是最重要的事?!闭f完看了一眼蘇水生嘴角的火泡,體貼道:“時間還早,你先去睡,有事我叫你?!?/br> “縣長同志,我陪你再把周邊好好檢查檢查吧?!?/br> 事關那么多人,蘇水生是真睡不著,想著還不如跟在吳鎮軍身后把廟里再檢查一遍。 “你去休息,這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停,咱們做領導的得換班休息,你看為民同志,他此時就睡得很好,因為他知道只有休息好了才不耽誤接下來的工作?!眳擎傑娨暰€停留在地上的何為民臉上。 這位公安局長近期跟著自己忙碌,眼底早就是厚重的眼袋。 蘇水生知道吳鎮軍的大局觀比自己高太多,也沒矯情,點了點頭,把油燈還給吳鎮軍,說道:“縣長同志,那我去睡了,有事你叫我?!?/br> “去吧?!苯舆^油燈,吳鎮軍神色很平靜。 這種時候也不是矯情時,躺在厚厚稻草上的蘇水生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強迫自己睡了過去。 這一夜雨聲很大,不僅雨大,風也大。 疾風驟雨響了一夜,后半夜風停了,雨卻沒有停,但聽起來好像小了些,吳鎮軍等何為民換班時才囫圇著睡了兩個小時,然后就起身了。 此時天色已經放亮,油燈也早就熄滅。 早起的村民們已經把廟門打開,雨水讓空氣中的濕氣加重,但因為沒風,雨水沒有灌進廟里。 條件有限,一些愛干凈的村民接了點雨水胡亂洗了把臉,然后就站在廟外的屋檐下看到經受一夜暴雨摧殘的蘇家莊,一夜過去,天地好似都變了。 周邊的樹木被吹斷了不少枝條,樹葉也都被吹翻,露出略白的那一面。 遠處的山上流淌著黃色的雨水,這是泥土來不及吸收而造成的。 山腳下的稻田里也灌滿了黃橙橙的雨水,河水也高漲著奔騰。 看著一點都沒打算停的雨,所有人的臉色都非常沉重。 如果晚上那種雨再連續下幾天,這田的稻谷都有可能被淹,如果稻谷被淹,那今年的糧食產量可就真出問題了,到時候說不定得餓肚子,唉…… 一道控制不住的飲泣聲突然小聲響起。 這是心疼糧食的農民,真正靠天吃飯的農民。 “鄉親們,別難過,會好的,糧食減產了還有國家,國家不會不管你們,咱們就算再苦再難,也能熬過去的?!眳擎傑娭揽蘼暣碇裁?。 “可是我們舍不得啊?!?/br> 眼睜睜看著稻谷揚花灌漿,沒多少日子就能收成,此時遇到這種天災,老百姓是真的受不了,想起餓肚子的艱難,他們那常年在田地里勞作的粗糙大手就控制不住地顫抖。 看著眼里噙著淚花的鄉親們,吳鎮軍跟何為民的眼睛也濕潤了。 他們也舍不得。 可再舍不得也沒用,因為他們不是能掌控雨水的老天爺。 “縣長同志?!本驮诂F場的情緒壓抑到極致時,一道急呼聲從遠處響起。 所有人的視線都移了過去。 是蘇水生。 此時的蘇水生正穿著蓑衣挽著高高的褲腿快速向他們走來,臉色非常沉重,一看就是出事的表情。 吳鎮軍跟何為民對視一眼,直接拿起靠在墻角滴水的雨傘迎了過去,“蘇水生同志,出什么事了嗎?”這種時候他們可不敢讓村民們聽到不好的消息。 蘇水生還算機警,并沒有不管不顧說出什么不好的消息,而是等吳鎮軍兩人靠近才壓低聲音說道:“縣長同志,縣里來咱們這的路被雨水沖垮了一段路,物資運送不過來?!?/br> 聽到這讓人心驚的消息,吳鎮軍跟何為民的臉色都變了。 “消息可靠嗎?”心急的何為民抓住了蘇水生的胳膊,滿是血絲的眼睛瞪著人。 從來沒跟‘官員’打過交道的蘇水生下了好大一跳,臉一白,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為民同志,你先放手,你嚇到蘇水生同志了?!?/br> 吳鎮軍看出問題,趕緊拉開何為民抓住蘇水生的手,安撫蘇水生道:“水生同志,為民同志也是太心急,你別在意,說說,什么情況,消息可靠嗎?” 被吳鎮軍一安撫,蘇水生終于回過了神。 雖然內心還是緊張,但敢說話了,“兩位同志,昨天晚上雨太大,我擔心村里出現其他隱患,天亮就去探查,我們村還好,房子都還穩健,我在放心之余就往縣城的位置走,走了不到半小時,我發現路垮了,被暴雨沖垮了?!?/br> 面對這種親眼所見的真事吳鎮軍跟何為民無法懷疑。 兩人同時沉默起來。 “縣長同志,我回來通知你們的時候先去找了蘇蔓青同志,蘇同志說縣里的物資可能運不進來了,就算人扛估計也不行,雨太大,繞路加雨水,糧食要沾了雨根本就放不了,她讓我給你帶句話?!?/br> “什么話?”吳鎮軍心思活躍起來。 “縣里的糧運不過來,村里家家戶戶都還有點余糧,她說以政府的名義跟村民借糧,只有這樣村民才肯借,有了糧,百姓才能安心,到時候雨停、路修好就趕緊還上借的糧,如此一來,危機算是過了大半?!边B氣都不敢喘,蘇水生一口氣直接把話都說完。 聽了蘇水生的話,吳鎮軍跟何為民的臉色終于好了一點。 “這個辦法好,為民,你在廟里護著百姓,我跟水生同志挨家挨戶去借糧?!眳擎傑姏]想到天大的難題居然被蘇蔓青輕易解決,臉色終于緩和了一點。 “鎮軍同志,你們安心去借糧,我會撫好人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