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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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姜巒清醒地看著窗簾縫隙里深藍色的天空,短短的五小時簡直不能稱為睡眠,下身的酸脹,耳畔的抽泣,反反復復把她從夢境拉回現實。 這是身心俱疲的一晚,現在好不容易歸于平靜,她卻困意全無。 林銜從后環抱著她,只是力道不如剛開始那般緊,她輕輕一個動作就能擺脫桎梏。 從床上坐起后,她回頭看了眼仍在熟睡的林銜,顯然他睡得并不安穩,眼角眉梢都是濃烈的哀愁,雙手使勁想抓住什么。 姜巒抬了抬手,最終還是起身離開了臥室。 其實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在房子里轉來轉去也沒個著落,還是瞥到鏡子里一眼倦容的自己,才想著要不先洗把臉。 豆大的洗面奶擠在手心,姜巒面無表情地揉搓出泡沫,低下頭往臉上抹。 水龍頭放出來的水打在臉上凍得人清醒, 姜巒抬起頭,對著鏡子卻是一怔。 鏡子里,林銜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她身后,襯衫領口半開著,發絲凌亂,一雙眼直直地盯著她。 他上前一步,姜巒下意識想往邊上撤,卻硬生生被他拉了回來。 試了一下掙脫不開,姜巒只好無奈地看著他,“林老師,我準備一下要去學校了?!?/br> “請假?!?/br> “又請?”姜巒笑了,“林老師我不是天才,玩物喪志的后果我承擔不起?!?/br> “……” “林老師?” “老師?” 林銜自嘲地笑了笑,從站上三尺講臺的那一刻起他就打從心里覺得自己不配這個稱呼,卻沒有哪一刻比現在聽著還刺耳。 他在干什么? 和自己的學生談戀愛,強行和自己的學生發生性關系,現在還要阻撓人家的前程? “姜巒?!闭垓v了一夜,他說話時嗓子都是啞的。 “你去告我吧,我都認?!?/br> 姜巒猛地一抬頭,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林銜的神情卻比哪一次都認真。 “你瘋了?!” 如果說昨晚姜巒還可以把一切當作酒后亂性,那此刻清醒的林銜徹底推翻了她從前的認知。 仿佛那個有分寸、又單純,時不時還愛講兩句玩笑話的林老師只是一個假象。 她從未真正認識他。 “去?。。?!” 雙肩一陣酸痛,姜巒皺眉嘶了一聲,然而林銜仍重重掐住她的肩膀,通紅的雙眼仿佛宣告他已經走到懸崖邊緣。 他像個瘋子一樣吼叫,說出口的話又像瘋子一樣前言不搭后語。 “去告我,把我關進去,然后努力離開這座城市,藏到一個我永遠找不到的地方?!?/br> “去啊……” 他的咆哮漸漸微弱,身體的力氣似乎也被連帶著抽離,膝蓋微屈,握緊姜巒的手也慢慢滑落,咚的一聲,他整個人無力地跪在地上。 在很多年前的春天,他也是這樣跪在母親面前,懇求她不要離開,當時父親坐在沙發上,嘴里叼著煙,一聲不吭。 他一個勁向母親保證,父親生意會好起來的,再給父親一些時間。 但是母親撥開了他的手,一邊看著父親,一邊說:“我們不是因為錢在一起的,自然也不會因為一時失意離開?!?/br> 母親轉過頭看他,很無奈地笑了笑,“林銜,我和他,沒有感情了?!?/br> “為什么……” “我不知道,林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曾經的親密無間可以走到如今的相看兩厭,我以為時間會讓感情更穩固,卻沒想走著走著就到了終點?!?/br> 可他當時什么都聽不進去,天真的認為所有漏斗都可以修補,感情也一樣,但母親最后還是離開了,頭也不回。 這是林銜第一次試著挽回一個人,那會他還認為他的失敗只是偶然。 后來遇到了謝忱,他看著幽默風趣的友人漸漸沉默寡言,看著他們的感情慢慢冷卻,而他想不出一個挽救的辦法。 他終于明白了母親的意思,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所以即使他對姜巒再心動,他也不敢越界。他知道這段感情有多荒誕,結局顯而易見。 鳥兒注定要展翅高飛,去往遠方。 為了避免一切的結束,他拒絕了所有的開始。 可他還是鬼迷心竅,開始了這段感情,他僥幸地想,如果結局不夠好,那就專注于過程。 可現在看來,這條路只會讓他越來越瘋。 他想得到姜巒,想把這個人永遠鎖在他身邊,他會為她打造最華麗的籠子,把她養成最美麗的金絲雀。 哪怕那雙眼睛黯淡無光,他也無所謂。 所以,趁他還存有一絲理智,逃吧,姜巒。 水龍頭沒關緊,空蕩的衛生間里,嘀嗒,嘀嗒,格外突兀。 姜巒蹲下身,摟過林銜的脖子,讓人靠在自己肩上。 燈光晦暗不明,她小心翼翼勾住林銜的食指,頓了頓,最后直接握住他的手。 “林銜,我不告你?!?/br> “我們就這樣,一直糾纏下去?!?/br> 窗外的天露出魚肚白,姜巒定定看著,突然笑了。 她是想好好談戀愛的,現在看來,兩個不大正常的人,談一段不大正常的感情,這條路自然也不可能會是坦途。 那就一直糾纏下去吧,糾纏到死。 最后兩個人都沒有請假,身與心的巨大消耗也讓他們有些萎靡,林銜上課的時候好幾處都講錯了,硬是在學生的提醒下找回了點精神。 一天也算平靜無波的度過,傍晚林銜臨時有會,但現在他已經不放心任何人,就讓姜巒在他辦公室等,等開完會一起回去。 說起來姜巒鮮少在林銜辦公室久坐,因為林銜的作業都是當堂布置當堂收,沒有什么用得到人的地方。 她拉開椅子坐下,從書包里拿出卷子,一張張寫上名字,今天的作業還好,可她寫了會思緒總會往遠飄。 其實林銜很不受其他老師待見,想想也能理解,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又是班主任又是重點班,還安排了單獨的辦公室,平時他和其他老師也是點頭之交,沒人會喜歡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關系戶。 林銜的辦公桌也是干干凈凈,除了幾份備課材料高高的摞在那,甚至連張照片也沒有擺上。 姜巒下顎抵著筆桿,她一直以為,像林銜這樣有些小幽默的人,他的身旁會熱熱鬧鬧的。 現在看來,他和自己差不多。 陽春三月的天氣,林銜辦公室里還開著暖氣,暖風熏得人有些暈乎乎的,本身姜巒也沒睡好,困意一下子涌了上來。 等林銜推門進來的時候,入目就是女孩趴在一堆試卷上,散亂的頭發下臉頰紅撲撲的,等他走近了又嘟囔著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林銜瞥了眼桌上可以說一字未動的試卷,無奈地拿起茶杯倒了點水,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開會時發下來的材料。 大約過了半小時,見面前的女孩還沒醒,然而天色又晚,林銜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拍拍她的臉,“醒醒?!?/br> 姜巒不耐煩地拍掉林銜的手,“別吵?!?/br> “嘖?!?/br> 林銜掏出手機,打開百度,搜索。 高考收卷鈴聲。 音量調到最大,湊到姜巒耳畔。 播放。 鈴聲一響,仿佛就能勾起人最緊張最害怕的時刻,答題卡還沒涂完,答案還沒算出來,突然發現一道題看錯了來不及改,都伴隨著這串鈴聲一下一下敲擊姜巒的靈魂。 看著姜巒突然坐起又驚魂未定的模樣,林銜忍不住笑出聲,“清醒了吧?回家?!?/br> “林老師!” “走啦,太陽都下班了?!?/br> 回到家,姜巒脫了鞋第一要務就是跑去書房補作業,本來等林銜的那會兒要是寫掉點現在是不用愁的,唉,估計得到凌晨才能完工了。 但某人偏偏不讓她好過,抱胸倚在門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我的課代表,寫完我的作業了嗎?” “沒有沒有沒有,閉嘴!呃……” 后脖頸突然被人掐住,還沒等姜巒反應過來,林銜已經強行逼她轉過臉,被迫與他對視。 “怎么說話呢,沒大沒小?!?/br> 林銜一把將人拉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又攬過姜巒的腰,將她按在自己腿上。 柔軟的臀與他的欲望緊貼在一起,他身體前傾,前胸貼著姜巒的后背,右手探進她的里衣,停在了她胸罩后的扣子上。 “寫,寫錯一道……” 他的呼吸噴薄在姜巒耳畔,“脫一件?!?/br> “我……” “寫?!?/br> 他懲罰性地拍了下姜巒的胸,手就此覆在上面,不再離開,如果姜巒想一道題久了,他就會故意捏一把,或者捏住奶頭輕輕轉一轉。 在這樣的攪弄下,姜巒當然沒那么強的意志力去抵抗,在試卷上寫下七扭八歪數字的同時還要被從里到外的剝去衣服。 當姜巒的上身完全裸露時,林銜終于忍不住咬住了她的鎖骨,手順著小腹慢慢下滑,探進了她的私密處。 里頭已經有一點濕潤,林銜揉捏著她的私處,在她耳旁蠱惑道:“繼續寫?!?/br> 姜巒緊攥住筆,低頭對著卷子喘氣,從這個無理的游戲開始時,她的大腦就在嗡嗡作響,直到現在,她已經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但林銜沒有繼續為難她,手也離開了,正當姜巒以為他到此為止時,伴隨抽屜的一聲響,一個冰涼的東西擦過她的小腹。 林銜又將手伸進她的褲子,褪下她的內褲,掰開她的yinchun,一個橢圓形的物體插進了她的xuerou。 正當她想問這是什么時,它突然開始震動,在她的xiaoxue里亂跳,力道越來越大,卻總碰不到敏感點。 姜巒情不自禁地仰起頭,像獻祭的羔羊一樣將脖頸獻給她的主,林銜低頭吻下去,好像還說了什么,但傳到姜巒耳里都是破碎的話語。 “這是……給你……懲罰?!?/br> “不要這個……”姜巒偏頭哀求著林銜,“換……換你的……” “我的什么?”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绷帚曅Φ?。 強力的震動摧毀了姜巒最后一點理智,她胡亂抓住林銜的欲望,臉埋在林銜胸前,“我要這個,給我?!?/br> “輕點?!绷帚暸呐乃氖直?,慢慢撥開她的手指,“捏壞就沒了?!?/br> 他一只手輕松握住姜巒的兩手腕,將其反綁在后,另一只手在xiaoxue里翻攪,欣賞著他的女孩瀕臨高潮卻又不得的樣子。 “真想把你這副表情拍下來?!?/br> 他拉出跳蛋,xiaoxue還在無助的收縮,不知是在留戀突然離開的玩具,還是在邀請他的欲望。 林銜抱緊姜巒,將人對準他的欲望,對著敏感點一下又一下猛烈撞擊。 耳旁嬌喘連連。 姜巒感覺全身都在發熱,身下是異物入侵的腫脹,又夾雜著欲望得到滿足的快樂。 身后的書桌早已凌亂不堪,卷子上是她胡亂的字跡。 林銜突然將她抱在桌上,“體貼”地拿過一張數學卷子墊在她的屁股下,“小心著涼?!?/br> 等一場性愛結束,那份卷子已經不堪入目,除了深深淺淺的褶皺,還能聞到jingye的腥臊味。 林銜一邊抱著姜巒,一邊將卷子拿到跟前,還翻面看了看,“這次答得不錯,再接再厲?!?/br> “林老師,明天只有我沒交作業了?!?/br> “怕什么?!?/br> 林銜低頭在姜巒額上親了下,“今天開會說明天組織社會實踐,出去玩三天,誰要批你的卷子?!?/br> “……林老師,你真的不是什么好人?!?/br> “嗯,我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