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貪嬌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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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需靜靜地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時機到了,小美人兒就是他的! 光是想想,他都難耐地緊呢! 出了三樓的雅間,老皇帝徑直走向二樓的陸滿庭。 他微瞇著的小眼睛里有猥瑣的精光,油膩的大肚腩隨著他吃力的步伐左右微晃著。 陸滿庭在和同僚們談論當朝政事。 他一席大紅色的新郎喜服立于人群中,微醺的丹鳳眼斜向上,笑起來的時候更顯溫潤,絲毫沒有武將的不拘小節,倒是透著一股子傲氣,說不出的矜貴。 眾人齊齊向老皇帝行禮:“皇上萬康!” 老皇帝笑著,繞開擁擠的人群,拍了拍陸滿庭的肩膀,想說什么又頓住了,只和陸滿庭碰了一杯。 “來來來,喝酒,喝酒!” 陸滿庭沒回話,淺笑著舉起酒樽。那修長的食指有節奏地輕扣桌面,似在等待什么。 突然,王將軍的探子急急來報。 “啟稟皇上,城外軍情告急!” 叛軍已突破王將軍的守衛,到達城外五十里的地方。翻過一座崎嶇的大山、越過一條護城河,就是京城了。 京城是大庸國最后的堅守,若是沒了...... 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不難想象。 滿堂的賓客神色閔然,低頭商議間,皆是憂心忡忡,更有甚者望著老皇帝一個勁嘆氣,就差大喊“行之朽木、國之將亡”了。 老皇帝卻從椅子上蹭起來,抖著手指向地上跪著的探子:“好!”,許是意識到說錯話,老皇帝頓了頓,接著說,“好,好氣朕!” 老皇帝轉身,將他的虎符交給陸滿庭,賜陸滿庭三萬大軍。 “愛卿啊,朕知你cao勞,奈何敵軍來襲,只有你,才能保大庸國的平安??!” 虎符是歷任皇帝調兵遣將用的兵符,青銅色,劈為兩半,刻有金色銘文。 虎符的左半交給將帥,也就是在陸滿庭手中;虎符的右半由皇帝保管。 調動兵權時,唯有左半和右半合二為一,軍將才會聽命而動。 老皇帝此話一出,賓客們都不安生了,低著頭竊竊私語。 有說大喜之日被派去出征,似為不妥,可另選其人;有說國之動蕩、匹夫有責,任何男兒當引以為榮。 唯有另一桌的大理寺汪正卿、刑部尚書和右都御史一直沉默著,相互間瞧了又瞧,神色意味難明。 陸滿庭漫不經心地斜了虎符一眼,沒接,帶著壓迫的口吻說道。 “臣素聞刑部尚書驍勇善戰,年輕時威嚇四方。不若讓刑部尚書試試?!?/br> 陸滿庭拿出另一半虎符,順手遞給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大震:“皇上明鑒,老臣并非不想為國效力,實在是這把老骨頭不中用,恐讓皇上和天下百姓失望?!?/br> 老皇帝看看刑部尚書,又看看陸滿庭,很是為難,“這......” 陸滿庭嗤笑,繡著六爪龍紋的黑色金靴,冷冷地踩過刑部尚書身側的絨花地毯。 滿身的氣息凌冽,那是雄鷹展翅翱翔時,面對獵物的胸有成竹。 陸滿庭接過虎符。 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再多逗留。一番安排后,他即刻調動兵馬、帶著親信出城。 直到陸滿庭清冷的身影消失在滿膳堂的樓下,刑部尚書才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那冒著青筋的額頭,滿是密密麻麻的汗漬。 老皇帝則等不及了。 他催促著嚴公公:“走走走,去安國君府!” 那小子走得急,定是沒工夫理他的小嬌妻。 * 安國君府,明月莊,婚房。 夜色漸晚,殘月斜掛枝頭;銀輝不濃,寒風拂過搖曳的紅燭,映出床榻旁乖巧等待的美人兒。 長睫卷翹,柔柔地一抖,抖落滿室的溫柔。 蘇吟兒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散在背后的三千青色絲綢般順滑,連發梢都泛著晶瑩的光澤。 她的袖擺里,藏著準備送給陸哥哥的禮物,一張她親手繡的絹子,絹子上的盛夏荷花圖栩栩如生,每一片鮮艷的花瓣嬌嫩極了。 侍女洋桃和清秋候在身側。 洋桃打了個哈欠:“安國君定是應酬太多,抽不開身。小姐您要不要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這都快亥時了,照說晚膳的時間早過了。 那些賓客們也太不知趣了,早些放新郎官回來歇息呀,春宵一夜值千金呢! 蘇吟兒流轉的美目看向窗外蜿蜒的長廊,空蕩蕩的,唯有廊角下掛著的紅燈籠迎風搖擺。 她移開視線,笑得溫婉。 “不急,我等陸哥哥回來一起吃。你們困了,先下去歇息?!?/br> 婚房是陸滿庭的臥房,是明月莊的東廂房,旁側有小間的耳房。 耳房是照顧主子起居的丫鬟住的,距離主子近,方便。 平日里,陸滿庭不喜女子親近,故而明月莊的耳房一直空著,沒有住人,前幾日才收拾出來。 洋桃:“那怎么行!” 主子沒歇息,侍女哪能先回房躲清靜?洋桃伺候了小姐這么些年,基本的禮數是萬萬不能丟的。 蘇吟兒嫣然巧笑:“無妨,估計陸哥哥還有一會兒才回來,到時可有你們忙活的?!?/br> “我們忙活什么?該忙活的人應該是小姐......”洋桃吐了吐舌頭,“哎呀,不對,是夫人。夫人,您瞪我做什么?喜婆都說了,您身子弱,定是受不得安國君折騰......” 蘇吟兒嬌怯著抬眸:“你還說?” 洋桃佯裝害怕,往清秋的方向躲了躲,“不說就不說,奴婢又不是憋不住話!對吧,清秋?” 洋桃的手環住了清秋的胳膊,毫無顧忌的樣子,甚是親昵。 清秋不回答,只是一直笑著,任由洋桃在小姐面前胡鬧撒嬌。 陡然,一陣陣急促且有節奏的腳步聲響在寂靜的院子里。 來者數量很多,至少幾十人,從腳步聲上判斷,是訓練有素的武士。 藏不住的廝殺之意滾滾而來。 洋桃和清秋極快地對視一眼,一左一右,護在蘇吟兒身前。 貼著喜字的木門被粗i暴地踢開。 一個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撲過來。 “小美人,朕來啦!” * 陸滿庭領著兵馬走向城外。 剛出了城,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暗衛拂在陸滿庭耳畔,低聲說了幾句,得到命令后又隱身退下。 陸滿庭騎在汗血寶馬上,清朗的眸底翻涌著戾氣。 那滔天的恨意似滾滾江水,隱在茫茫前行的覆著白雪的路上。 他垂下眼瞼,夾緊馬肚,猛地一揮馬鞭,“駕!”,朝著別溪溝而去。 約莫三個時辰后,陸滿庭領著一千多騎兵先行到達別溪溝的山外。 黑夜暗沉、星光點點,偶有驚慌失措的鳥兒撲騰著翅膀,從被白雪覆蓋的枯枝上一晃而過。 金少收到一份飛鴿傳書,他激動地向陸滿庭匯報。 “安國君,您簡直料事如神!咱們才離開京城,汪正卿那幾個老狐貍就派人去了青州?!?/br> 陸滿庭眸色深深:“派人跟緊點?!?/br> * 安國君府,洋桃快要氣瘋了。 那個狗皇帝,居然趁著安國君不在,帶著御林軍包圍了安國君府,硬生生劫走了夫人! 管家從長廊上奔過來,由于跑得急,經過拐角處的時候,險些摔了一跤。 洋桃:“打聽到沒有?” 管家勾著腰直不起身,氣喘吁吁道:“姑娘猜得沒錯,主子晚膳前就領兵出城了?!?/br> 管家將在滿膳堂發生的來龍去脈詳盡地說了一遍,直聽得洋桃牙齒打顫。 昏庸的老東西,夫人敬茶的時候他就色瞇瞇的,直盯著夫人瞧,在場的賓客誰看不出來??? 他定是迷了眼,故意支走安國君,想來個調虎離山計! 真真是下作,哪有半分帝王的樣子? 洋桃氣鼓鼓地剁了一腳,斜倪到角落里一直悶不吭聲的清秋,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現在如你意了?夫人被皇上搶走了?你高興了?” 清秋也不生氣,淡淡地瞥了洋桃一眼。 自從上回清秋埋了夫人的小兔子,被洋桃明著警告以后,清秋再無傷害小姐的舉動。 洋桃心虛,自知她方才的話全然沒什么道理,不過是心里發憷,想找個人吵架而已。 偏偏清秋冷得就像快冰,無論洋桃怎么起哄,也挑不起清秋半分的怒氣。 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老實講,洋桃挺想不通的。 雖說御林軍名義上是皇上的人,可一直聽從安國君的安排,捍衛的是主子??!怎就一個個跟慫包似的,都不敢忤逆那個老東西,還差點抓走府上反抗的侍衛? --